周圍一圈人呆呆的听著秦秋的論調,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只听剛才那門衛一聲怒吼,大叫道。「媽的,這小子是在說咱們不是男人呢。」
「要不,我找人來欺負你們好了。」秦秋想了想,然後商量似的說道。
「你罵了隔壁的。」周圍一圈城管全都怒不可歇的指著秦秋罵道,蠢蠢欲動的就想撲上來,已經習慣了囂張的他們,哪容的下其他人在自己面前囂張。
「行,小子。我就給你個機會打電話叫人!我倒要看看你能叫來幾個人。」只見一群城管中間明顯是領頭的那個中年男人冷冷的一笑,看著秦秋說道。
「隊長。」一旁的門衛不由著急的叫了一聲。
「就讓他盡管叫。」那個城管隊長擺了擺手說道。「你叫來多少我就給你抓進去多少,我倒要看看是誰欺負誰。」
「哈哈,好。還是隊長高明。」周圍一圈人轟然附和叫好。「就以妨礙公務的罪名把他們全逮進去!」
「呵呵,城管局什麼時候也有抓人的權利了。」秦秋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掏出手機來撥通了黃志的電話。「喂。」
「喂,少爺。哈哈,我听說你回來了正準備去看你呢,你就給我打來電話了。」黃志接通電話後大聲笑著。
「呵呵,現在先不說這些。我在市城管局這呢,你帶點人過來幫過欺負幾個人。」秦秋微笑著說道。
「啥?城管?!」黃志听到秦秋的話,頓時在電話那頭氣的跳腳。「媽的,那群孫子怎麼惹上您了。不教訓一下還真反了!少爺您稍等,五分鐘就到。」
城管隊長冷冷的看著秦秋掛斷了電話,然後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小子,一會我就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好。」秦秋含笑點了點頭。
本來電話里說是五分鐘人才能趕來,但是剛剛掛斷電話還不到一分鐘。就只見從街道盡頭急開來的幾輛面包車,橫沖直撞的開到城管局的門口,吱的一聲停下。
接著面包車的車門打開,一個個黑衣黑褲的漢子從車里跳了下來,足足有三十幾個人。而其領頭的則正是與秦秋有過一面之緣,被秦秋罰其斷掉一根手指的蛇哥張舍。
原來黃志掛斷秦秋的電話後,生怕自家少爺會吃虧,于是向這邊趕的同時便打電話通知了城管局附近的手下要他們先趕過來。現在銀灕會掌控整個東澤黑道,可以說其手下遍布了銀灕會的各個地方。
而在城管局附近的則正好是張舍。張舍接到黃志的電話,听說竟然是太子有事召喚。馬上便急匆匆的叫上了一幫手下,火急火燎的向這邊趕來。而他們只是第一波,還有更多的人在來的路上。
只見張舍下車之後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看到城管局門口有一群人,微微愣了一下之後便帶著三十幾個手下大踏步向哪里走去。因為秦秋被圍在中間,所以張舍並沒有看到秦秋。
而城管隊長在看到向這邊走來的張舍後,不禁臉色微微一變,趕緊推起了諂媚的笑容迎了上去,離的老遠就熱情的喊道。「哈哈,是蛇哥啊。怎麼有空到這邊來了。」
「哦,老鄧啊。」張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明顯注意力並不在他身上,而是不斷朝四處看著尋找秦秋的身影。因為黃志給張舍打電話打的急,並沒有說明招惹到秦秋的就是城管局一幫人,所以張舍自然也不知道,只知道太子在這邊有事而已。
「哈哈,蛇哥來這邊辦事?」城管隊長對兜里掏出了一盒中華,抽出一根遞向了張舍,諂媚的問道。「要不要老弟我幫忙?」
「不用。」張舍擺了擺手,因為城管局這一片正好歸張舍管,而城管隊長這個人平日里極會辦事,沒少孝敬過張舍好處,所以張舍對這個人的印象倒還不錯。
接過城管隊長的煙叼在嘴里,張舍一邊四周看著一邊罵罵咧咧的說道。「媽的,黃大哥打電話來說不知道是哪個不開眼的惹到了我們的太子。我這不就趕過來了嗎,後面還有大隊人馬在路上呢,少說也有上百號人,一定得將那個不開眼的東西大卸八塊。」
「太太子?」城管隊長結結巴巴的重復了一邊。銀灕會的太子,對他們這種層次的人來說,那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人物啊。
整頓北城勢力,建立銀灕會。直至到後來,將南城劉豪逼出東澤,馬瘋子寧願做狗,姜偉業送其女兒。半個月之內將銀灕會展成為東澤唯一的幫派勢力。整個東澤市的黑道都流傳著關于太子的傳說。
而且別說是他們,就算是銀灕會的高層,出了黃志幾人也沒有幾個人見到過太子。所以,太子秦秋這個名字在他們心里則是神秘和強大的代名詞。
不知道是哪個家伙這麼不幸。城管隊長心里為那個倒霉的家伙默哀了三秒鐘。
「對了,你們這是在干嗎呢。」張舍嘴里叼著煙,沖不遠處城管局門口揚了揚腦袋,出聲問道。
「哦,呵呵。是不知道哪冒出來的一個小子,竟然跑到我們城管局來鬧事。」城管隊長趕緊出聲解釋道。「我看他太囂張,就想教訓他一下。」
說起來,城管隊長四十多歲的人了,對著張舍這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又是點頭又是哈腰,滿臉諂媚的討好,一口一個蛇哥的喊著。還真是令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兩人說話間,又趕過來了幾輛車,幾乎將城管局門口的道路都堵住了。也幸虧這里屬于偏僻路段,平常經過的車輛行人並不算多,不然的話倒又是一陣交通堵塞。
「喂,老蛇。」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襯衫,脖子上還掛著一條黃金鏈子的光頭青年走了過來,這光頭青年的腦袋上紋了一只青色的豹子頭,看起來無比的猙獰。
只見他身後還跟著幾十個手下,一邊走一邊朝張舍打招呼笑道。「听說太子召喚,我就趕快過來了。怎麼樣,見到太子了沒有?」
「豹子啊。」張舍轉頭看了看走過來的那個青年,態度明顯要比對城管隊長好了很多。這個光頭青年也是銀灕會一個堂口的副堂主,說起來倒是與張舍平起平坐。
張舍笑著開口說道。「我找了一圈,還沒看到太子呢。我也是接到黃大哥的電話,也沒問多清楚就著急趕過來了。」
「哈哈,說起來我還沒見過太子呢。」豹子哈哈大笑,提起太子的時候眼中卻露出一絲的崇敬神色。「還是你運氣好,跟他一面。」
「好什麼啊。」張舍苦笑著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他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小指從根部便是斷了,看起來異常的怪異。「當時也幸虧太子大人大量,不然我這條命早交代到護城河里了。」
「呵呵。」豹子干笑了兩聲,那件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東澤黑道,他自然也是知道的。而且作為銀灕會的高層,他知道的也比別人道听途說的要清楚。
豹子拍了拍張舍的肩膀,笑著說道。「反正不管怎麼樣,你也是見過太子一次。而且那次你招惹到了太子都沒有因此喪命。現在在其他人的眼里,你的太子的關系反而因為這個比我們要近了一層。也不能說不是好事。」
「這個倒也是。」張舍也嘿嘿的笑道。
「嘿嘿,嘿嘿。豹哥,您抽煙。」城管隊長在一旁附和的笑著,然後抽出煙來向豹子遞了過去。
「這位是?」豹子疑惑的看了看張舍,出聲問道。
「哦,城管局執法大隊的隊長,你叫他老鄧就行。」
「哦。」豹子的態度明顯的冷淡了下來,一個小小的城管隊長而已。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又有幾輛車陸陸續續的趕了過來。此刻這城管局的門口已經是完全被車堵住了,而且熙熙攘攘的站滿了人,粗略看去,大概也有二百多號。
其實黃志並沒有通知那麼多人過來,只是給城管局附近的張舍和豹子打了個電話。但是除了張舍外,其他的副堂主都沒有見過太子本人。
對這些把秦秋當做偶像的黑道人士來說,能見到太子當然是一件很興奮的事。豹子在趕來的路上把這件事告訴了另外一個分堂主炫耀了一下,卻沒想到一傳十十傳百,自己也才剛到這一會的功夫,就已經聞訊趕來了這麼多人。
當然,就算沒有這層原因,秦秋做為銀灕會的太子,一聲召喚之下所有人也都會立馬趕來。只不過現在的情況是,明明不需要那麼多人,卻還是來了幾百號。
打個比喻來說,現在的情況就好像是瘋狂的追星族听說自己的偶像要來家門口開演唱會一樣,全都陷入了狂熱的狀態。
這時,只見一輛寶馬急駛了過來。眾人都認得那是黃志的座駕,便自動讓出了一條道路。寶馬一直開到了最里面,這才停車。只見黃志從車內跳了出來。
「黃大哥。」幾個聚集在一起的副堂主見到黃志,趕忙走過去打招呼道。
而一直在旁邊站著的城管隊長卻是心中一陣激動。竟然見到了銀灕會這麼多高層,而且還見到了站在東澤黑道金字塔尖的黃志,如果能在他面前混個臉熟,恐怕以後連城管局的局長都不敢對自己怎麼樣了。
過于激動的心情讓城管隊長連剛才與自己起沖突的秦秋都忘在了一邊。心中只想著怎麼找機會能和黃志說上一句話。
想想一會還很可能有機會見到傳說中的太子,城管隊長的心情就不由的更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