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陳少威淡淡的一笑,眼中爆射出狂熱的戰意。「早就想好好教訓一下那個殷隼了。咱們組很多人也是傷在他手中。」
「嗯。」秦秋點了點頭,隨即便見血月對及自己招呼了一聲,然後從看台上一躍而下,向場中的擂台走去。
血刺在擂台上看著血月就有點腳軟,自然是支撐不了多長時間。被血月三兩下就給打了下去,所幸並沒有再次受傷。第一戰,血月輕易為特一組拿下一分。
而第二場鐵翎和楚狂的戰斗可就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分出勝負的事了。兩人的戰斗著實精彩萬分,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不過也許是此戰雙方的心態各有不同,鐵翎心中略帶愧疚,而楚狂卻是心中滿是怒氣和恨意,出手自然狠辣無比,招招毫不留情。特別詠春更是擅長短打和快攻,整個人的攻擊就好像狂風驟雨一般,雨點般的全都不斷落在鐵翎身上。
從頭到尾竟然是一副壓著鐵翎打的局面。兩人實力本就在伯仲之間,此消彼長之下,鐵翎最終卻是支撐不住,被楚狂狠狠一拳砸中腦袋,然後昏了過去。楚狂出了一口惡氣的同時為自己隊拿下了聊勝于無的一分。
其間細節自是不必贅述。因為接下來,才是今天最受期待的一場戰斗。
陳少威傲然立于擂台之上,一套黑色勁裝更顯得其身形挺拔如標槍一般。只見他雙目炯炯有神,看著對面的殷隼,嘴角慢慢挑起了一絲莫名笑意。
「听說你很強?」殷隼面無表情,雙眼中滿是桀驁神色,淡淡的開口問道。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陳少威微微一笑,幽然答道。
「呵呵,也好。就當是和他對戰之前的一場熱身吧。」殷隼的話中帶著強烈的不屑語氣,嘴角浮出一抹獰笑,聲音如同寒冰一般。
「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陳少威冷冷回答。一瞬間,兩人皆都不再說話,各自平靜的立于原地,緊緊盯住對方。各自身上的氣勢猛然爆發,並且不斷攀升。
一股狂熱強烈的戰意在兩人之間升起。只听兩人幾乎同時一聲斷喝,接著便都是右腳蹬地,身形爆射而出向對方攻去。
陳少威腳下步法迷蹤,身形不斷突閃,仿佛在不斷的畫著一個又一個圓。雖然看起來復雜之極,但卻給人一種流暢自然的感覺。
而殷隼則更是飄忽不定,移動的同時雙手不斷變換著,似乎已經做好隨時攻擊的準備。兩人再瞬間都已經將自己的速度淋灕盡致的發揮出來,在擂台上不斷挪移閃躲,各自尋找著對方的破綻。
只見擂台之上一道道虛影不斷閃動,追逐。仿佛多出了很多人一般。殷隼眼中厲色一閃,最終忍不住主動出擊。只見他速度突然暴漲,身形狂略至陳少威面前,直直一掌就推向陳少威胸口。
陳少威嘴角帶著笑意,對殷隼這凌厲一擊卻是全然不懼,竟是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反而雙臂一伸一攬,腳步錯開,身體微微一側。雙手成抱圓之勢,瞬間架住殷隼的手臂。
接著殷隼只感覺自己巨力推出的一掌竟然不由自主被引向了一旁,打在空出。只見陳少威將殷隼一掌撥開,順勢便是側身一肘狠狠的頂向殷隼胸口。
殷隼右掌被陳少威架住,而且已經是招式用老,舊力已盡,根本無法回避陳少威這一擊。卻見他面色不變,左手猛然抬起護與胸前,堪堪擋住了陳少威的攻擊。
不過雖然擋住,但殷隼卻也並不好受。肘部和膝蓋一樣都是人體最為堅硬的地方,更何況是陳少威狠狠的一記肘擊。殷隼只感覺自己手心不由一陣生疼。
也幸好如鷹隼之流實力強悍,抗擊打能力自然超強。雖然疼了一些,卻也並無大礙。絲毫影響不到接下來的戰斗。
殷隼眼神一凝,擋住一擊後並沒有馬上撤身,而是反手一把捏住陳少威肘部。狠狠向身體旁邊一帶。突如其來的力量令陳少威不由向前一個趔趄,而殷隼也就在此時狠狠提起了膝蓋向陳少威月復部撞去。
陳少威趕緊放開了架住殷隼右臂的手,瞬間收掌與胸前,微微彎腰,掌心猛然下壓。同時下半身躍然而起。手掌壓在殷隼撞來的膝蓋上,身體與地面保持了一個平行。
兩人剛一交手,便盡是一副勢均力敵,互不示弱的場面。周圍看台上的眾人屏氣凝神的觀看,似乎已經全然投入了進去,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殷隼的路子並不是像鐵翎那般野蠻暴虐的力量流,也不是像血月一樣速度超快,身形莫測的刺殺流。而是力量與速度呈一個平衡,並不偏重于哪一面。說起來似乎與秦秋有些相像。
這種路子,好處是全面,沒有很明顯的弱點和短處。缺點卻也同樣是全面,也沒有很強悍的亮點和長處。
當然,像秦秋這種力量和速度都可以與力量流或速度流想比而不弱,異于常人的怪物不在此之列。更何況他還擁有並精通各種厲害精妙的招式和技巧。
只是不知道殷隼會不會也是一個像秦秋這樣的怪物。單從現在的表現看來,似乎還沒有到那種程度。或許他還沒有拿出自己的真正實力。
不過不說是他,陳少威此刻也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只見擂台上,不管殷隼的攻擊多麼猛烈凌厲,陳少威盡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嘴角含笑,一手太極用的出神入化,將殷隼的攻擊全部化解于無形。
如果說血月是速度流,鐵翎是力量流,殷隼是兩者平衡結合的話。那麼陳少威則是典型的技巧招式流外加偏重些力量。
太極的精妙與博大精深完全在陳少威身上體現了出來。招式流暢而自然,仿佛蘊含著和諧的道理。但陳少威本身的性格確實好戰,強硬。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陳少威身上才會有那麼多的疤痕。那是一次次執行任務累積下來的勛章。
太極的風格與陳少威自身性格夾雜在一起,這也就造就成了陳少威獨特的作戰風格。自然的精妙招式之下,卻往往攻勢凌厲猛烈,帶著一往無前的凶悍氣勢。兩者並不矛盾,反而在陳少威身上看到了一種完美的融合。
殷隼攻勢凌厲狠辣,如狂風驟雨。陳少威招式精妙自然,風輕雲淡。一時之間倒也分不清到底孰高孰低。只是擂台上已經戰作一團,其精彩程度令看台上的眾人大呼過癮。
隨著呼呼風聲,只見殷隼一拳擊出,在間不容發時直直砸向陳少威的脖頸咽喉處。陳少威眼神一凝,太極的四兩撥千斤再次使出,只見他雙手抬起,輕輕環住殷隼的手腕。
接著瞬間錯步側身,將殷隼的一拳撥向了一旁。那種力量不受自己控制,被不由自主引向一旁的感覺令殷隼不由一陣難受,心頭一陣火氣猛然竄起。
殷隼的攻擊風格乃是凌厲無比,狠辣凶殘。往往一擊之下便可以重創對手,全無留情。但此刻與陳少威一戰卻是憋屈不已。
因為對于殷隼的攻勢,陳少威的太極卻可以正好克制他這一點。就像是秦秋的雙重影剛好可以克制太極一般。
每當殷隼招式打出,一往無前的氣勢爆發開來,如同餓狼一般凶殘撲食。陳少威總是會風輕雲淡,好像根本沒用力一樣的將殷隼攻勢化解開來。
殷隼雖然並不太偏重于力量,但攻擊無疑也是剛硬的路線。太極四兩撥千斤,以柔克剛的精妙,被陳少威用的淋灕盡致。剛好的克制,令殷隼難受的想要吐血。
以柔克剛?真當我奈何不了你嗎。殷隼心中惡狠狠的想到,眼中突然爆發出一絲凶光。只見他竟然在瞬間猛然蹬地,刷的一聲彈跳到半空之中。如大鵬展翅一般,雙眼像鷹一樣盯著陳少威。
陳少威看著躍起于半空中的殷隼,不閃不比,以靜制動。只是雙手架于胸前,做好隨時防御或者反擊的準備。
殷隼在半空中猛然一個翻轉,頭下腳上,五指微屈成鷹爪之狀狠狠向陳少威天靈蓋抓去。眼神凌厲如斯,如同在高空中急速落下捕食的老鷹一般。
勢不可擋!殷隼那突然爆發出的無盡氣勢徒然令陳少威心中有了這麼一種感覺。在下一瞬,便只見殷隼已然撲了下來,右手一抓已經距離陳少威頭頂不過十幾厘米。
陳少威從微微的失神之中瞬間恢復過來,馬上舉起雙臂擋了上去,同時身體猛然旋轉,高腿踢出,猛然攻向殷隼的小月復。
以殷隼這招的氣勢看來,如果真的被他抓中天靈蓋,那恐怕樂子就大了。所以陳少威剛才雖然微微失神,但卻只能盡快做出應變。至少先要保證不受太大傷害。
刷!兩人一招相接,只見殷隼被陳少威一腳狠狠踢中月復部,身體向後跌落而去。而陳少威的手臂卻被殷隼一抓劃出了五條血淋淋的傷口。
傷口極深,將陳少威的手臂抓的一片血肉模糊。猩紅的鮮血不斷流出,將擂台的地方也染紅了一大片。而在此時,殷隼也已經摔落在地,只見他砰的一聲摔在地上,接著便猛然一側身,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顯然剛才陳少威一腳對他的傷害也不小。
這家伙的指甲有多利啊。陳少威皺眉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臂,接著便直接將自己的上衣月兌了下來。在手臂傷口處緊緊纏了兩圈,然後打了一個死結。戰斗中,只能先用這種辦法來止血。
上衣剛剛月兌下,陳少威上身那各處縱橫的恐怖傷疤便露了出來。一道道,一條條,遍布在陳少威的身上。仿佛在訴說著一場場慘烈的戰斗。
殷隼倒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後臉色明顯蒼白了一些。只見他輕輕伸手擦掉了嘴角殘留的血跡,放在眼前看了看。
仿佛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出血一樣,殷隼呆呆的看著手上的血跡,轉瞬間眼楮中卻是露出了一絲嗜殺的凶殘。
只見他雙眼泛紅,嘴角勾起一絲獰笑。聲音如同臘月寒風,卻夾雜著嗜血的感覺,狀若微狂的獰笑說道。「哈哈,很好。你竟然讓我出血了。有本事,果然有本事。」
說起來,殷隼只是吐了一口血而已,根本算不得多大的傷勢。只要稍微休息調理一下,對之後的戰斗也不會有多大的影響。
而且他同樣也傷了陳少威,在陳少威的傷疤上留下了五條深深的傷口。比較之下,他也算不上吃虧。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他竟然十分的憤怒,並且還有些將要發瘋的趨勢。
「那又怎樣。」陳少威淡然回了一聲。
「那我會殺了你!」殷隼從地上站起,眼楮中泛起一絲血光,陰狠的開口說道。接著瘋狂的大喊一聲,像是下山餓虎一般朝陳少威飛撲過去。
「糟了,這家伙要發瘋。」特二組的看台上,只見鐵翎面色有些難看,一拍額頭苦聲說道。「陳少威這次危險了。」
「為什麼啊?隊長。」坐在鐵翎旁邊的血刺不由疑惑問道。「還有,殷隼的樣子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殷隼這家伙,見血就會發狂的。特別是他自己的血。」鐵翎的面色有些凝重,開口沉聲說道。「他一旦發瘋,就會完全變成另一個人一樣,攻擊更加凶殘狠毒。不對,應該說變的完全不像人。而且隨著他的瘋狂,他的實力也會有所增長。所以我才說,陳少威恐怕危險了。」
「呵呵,那不是好事嗎。至少咱們贏的希望大了一些,又可以拿下一分。」血刺開口笑道。
「不是這麼簡單,我擔心的不是這個。」鐵翎搖了搖頭,臉上有些苦澀。「殷隼一旦發瘋,連我也控制不住。他是真的有可能``````會殺人的!」
此言一出,特二組眾人也頓時面色大變。特別行動組之間的排名戰,雖說彼此之間會有些怨氣或者不服,但說到底都是自己人。最多戰斗時會重傷,那也可以說是在所難免。就像之前殷隼將楚浪生生打殘,特二組雖然恨意沖天,但卻也沒有說什麼。
不過,如果真的殺人的話。那可就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了。特別行動組的每個人可以說都殺過人,雙手都沾過鮮血。但那些都是敵人,和現在的情況完全是兩回事。
在排名戰中將對手殺死。這是多大的罪名。恐怕會被直接拖上軍事法庭,然後再挨上幾槍。
「緊緊的盯著他,如果一有什麼不對,馬上阻止。千萬不能讓他做出這種事來。」鐵翎深深嘆了一口氣,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場中擂台上的身影,對身旁眾人吩咐道。
而另外一邊,特一組看台。只見秦秋看著場中擂台上正凶狠進攻,狀若瘋狂的殷隼,微微皺了皺眉頭,凝聲開口說道。「情況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的確很怪。」血月同樣皺眉,有些疑惑的開口說道。「不過卻說不上來到底怪在哪里。」
秦秋緊緊盯住場中殷隼與陳少威兩人的身影,良久之後卻像是突然看出了什麼,眼中不由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隨後又再次看了一會,這才好像是確定了一般。
「你看出來了沒有。」只見秦秋沉聲對血月說道。「這殷隼眼神通紅,好像瘋了一般。招招式式全都是陰狠毒辣的殺招,絲毫沒有留情的余地。可以說每一下都往少威的要害部位招呼,一旦擊中,便是非死即殘。」
「果然如此。」血月皺著眉頭看了一會,點頭說道。隨即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凝聲開口道。「你是說,殷隼想要殺了少威?!」
「從他現在的攻勢和表現看來,他的確是這個目的。」秦秋重重的點了點頭。
「為什麼?這只是一場比賽而已,又不是敵人間的生死戰。少威和他之前根本就不認識,更談不上有什麼仇怨。」血月不可置信的疑惑問道。
「誰知道呢。」秦秋苦笑著搖了搖頭,開口嘆道。「或許,他根本就是個瘋子。」
「那怎麼辦?」
「緊緊的盯好。只要情況一有不對,馬上下去阻止。」秦秋開口說道。隨即臉色陰沉的死死盯住場中擂台上的兩人。
而此刻擂台上,只見殷隼身形更加飄忽莫測,攻勢更加凌厲狠辣。不斷在陳少威身體四周閃現,狀若瘋狂的一招招攻向陳少威周身要害。眼楮,咽喉,胸口,後腦``````都是他的攻擊目標。
陳少威雖然對殷隼的怪異表現有些疑惑,但卻面色沉靜,太極使出,舉重若輕,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之下防守的密不透風。
雖看起來驚險無比,落盡下風,卻每每都可以化解掉殷隼的攻擊,令殷隼的攻擊打在別處。這讓殷隼心頭怒火沖起,更加瘋狂了起來。
刷!只見殷隼身形一閃,突然出現在了陳少威的面前。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血色和一絲詭異的神色,不管不顧的一拳狠狠向陳少威的喉嚨處搗去。而另一只手卻垂在身側,隱隱放于腰間。
陳少威眼神一凝,雙手嗖的一聲直接甩出,將殷隼的拳頭打開。正想要反手回攻,卻突然發現殷隼的嘴角挑起了一絲詭異笑容。
不好!陳少威心中一驚,趕緊抽身後腿。就在這一瞬,只見殷隼原本垂在身側的右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青色匕首,匕首上泛著森然寒意。
只見一道冷冽的光芒劃出,殷隼反手握住的匕首在陳少威胸前劃過一道弧線。匕首剛剛劃出,陳少威的皮膚就感覺到了從那匕首上散發出的絲絲寒意,似乎可以透入骨髓。
所幸陳少威心智堅定,並且經驗豐富。剛剛發現一絲不對便立即抽身後退,避免了開膛破肚的命運。不過就算如此,殷隼的匕首也在陳少威的身上劃出了一條血痕。
那血痕倒是不深,雖然長了一些,但也只是看起來可怖,並不算是太嚴重的傷勢。只見陳少威本已滿是疤痕的身上又再添了一道新的血痕,此刻正緩緩的向外滲出鮮血。
陳少威雙手緊緊握拳,青筋暴露,冷冷的看向殷隼,卻是一言不發。只不過眼神中已經充滿了怒色以及冷冽之意。
而殷隼一擊得手後已然退了回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另一只手里也抓著一把匕首。雙手中兩只匕首一模一樣。皆是通體青色,泛著血腥冷冽的光澤,仿佛擇人而噬的毒蛇一般。手柄上滿是黑色花紋,陰森和冷然。
「這是陰蝕雙匕。」只見殷隼嘿嘿獰笑一聲開口說道,隨後舉起剛才劃過陳少威胸膛的匕首。那上面還殘留著一絲陳少威的血跡。
殷隼伸出舌頭輕輕舌忝了舌忝匕首刃上的血跡,似乎品嘗了一下。這才呸的一聲合著唾沫吐了出來。對陳少威獰笑說道。「它告訴我,它很喜歡你的血呢。」
「卑鄙!」只見特一組的看台上,餓狼狠狠的一拍面前的欄桿,怒聲罵道。欄桿在餓狼的含怒一拍之下,不由不斷搖晃,似乎差點就要斷掉。
「排名戰並沒有規定不能使用武器。不過殷隼這樣做,也的確卑鄙了一些。」血月在旁也是忿忿不平的開口說道。
「少威的劍呢?」秦秋眉頭緊皺,轉臉問道。
「在這。」餓狼聞言,趕緊從陳少威的座椅下面抽出一把古樸長劍遞給了秦秋,開口道。「這劍他是隨身,走到哪帶到哪。」
「嗯。」秦秋輕輕點頭,接過劍便站起身來,隨即沖場中大喝一聲。「少威!」
場中擂台上的陳少威猛然轉頭向看台上望去,只見秦秋揚手一甩,一道銀色光芒便閃電一般向著陳少威飛射而來。
陳少威縱身輕輕一躍,在半空中伸手一抄,穩穩的將劍接在了自己手中。落地之後,只見陳少威右手握劍柄,左手握住劍鞘。
在這一刻,陳少威仿佛整個人的氣勢開始變了,隱然夾雜著一絲凌厲無比的劍意。尚未出鞘,卻隱隱散發出凌厲劍意。可見此劍定非凡品。
手指輕輕撫過古樸的劍柄和劍鞘,就像是在撫模著情人的身體一般。陳少威輕輕開口,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殷隼說道。「劍名,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