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沒有男朋友好啊。」李撞哈哈一笑,拍著井上的肩膀,附到井上的耳邊,故意大聲說了一句︰「老兄,加把勁,估計還是個原裝的。」
井上知道李撞臉皮厚,卻從來沒有想到這個人的臉皮可以厚到這種地步,咧著嘴,哭笑不得,只好點了點頭,而艾小愛則像只受了驚嚇的小兔子,恐慌的看著不懷好意的兩人,突然哇哇的哭了起來。
「你們兩個,太過分了!」李依依將艾小愛拉到自己的身邊,拿出一張精致的帕子來,一邊幫艾小愛擦著眼淚,一邊氣鼓鼓的東張西望,似乎想要找點什麼順手的東西砸過去。
「行,行,我錯了還不行,任你罰!」李撞嬉皮笑臉的湊過去,張開大嘴,一股惡臭對著李依依撲面而去,他和井上在山谷里住了兩天,著實遭了不少罪,這地方雖然愜意,但卻是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沒電沒暖氣,生活用品什麼的更不用提,李撞都兩天都刷牙了,又吃了不少湖里的魚兒,那股味道,簡直可以與米1田共媲美,李依依差點被他燻的暈過去。
「別鬧了,說正事!」李依依狠狠的踹了一腳李撞,板著臉說道。
李撞浪笑一聲,清清嗓子,說︰「正事嘛,就是這有個局,我們得破了,王除那個趕尸的才會和我們合作,不過,具體是什麼,你們得自己去領略,佛曰不可言,不可言,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李依依冷笑一聲,說︰「什麼不可言不可言,是不好意思說吧?蘇瑤可全都告訴我們了,怎麼樣,狐仙的味道不錯吧,哥哥!」
李撞臉上的笑容「 」的僵在了臉上,這件事的確是不好說,他原本的打算就是讓李依依先去爽一把,之後大家心知肚明,這種事誰也不會往外說,可沒萬萬沒有料到蘇瑤那個大嘴巴竟然已經說了,真是,真是尷尬啊。
「破了再說,破了再說。」李撞丟下一句話,拉著井上掩面狂奔,身後傳來了女孩們銀鈴一般的笑聲,在山谷中來來回回的蕩漾。
晚飯的時候,王除照例又置辦了一場篝火晚宴,李撞白天里丟了臉,又哪里敢去見李依依,只悄悄的和井上躲在遠處,觀望了一陣子,讓兩個人想不通的是,酒足飯飽之後,李依依竟然還有心情拉著兩個女人去散步,這大冷天的,又沒路燈,散什麼步啊,更何況這可不是南京步行街,不光沒有商店,而且連人都沒有,有的只有一座座飄著鬼火的墳包。
「那個小愛,似乎是我的同胞。」兩人找了個角落,蹲了下去,李依依膽子大的要命,竟然找了個墳包在那里學人家盜墓,還玩的不亦樂乎,見她們一時半會走不了,井上悄悄的對李撞說道。
「怎麼?她說話的習慣你覺得很熟悉嗎?」李撞點點頭,問道。
「那些話,我想先听你說一遍,雖然她的回答沒有什麼問題,但我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按照你的說法我翻譯了一遍,竟然和正常的日語很相像,所以才有了這個想法。」井上不太確定的說道。
「是有問題,一般來說,提到高中,只會說我上高中的時候怎麼樣,而不是高中生的時候怎麼樣,高中生,這個詞,很少會在日常對話中出現,這是其一,第二點,偷偷有過男朋友,這句話也很不地道,應該是背地里有過,或者背著老師談過戀愛,但最重要的還是第一句,那句話,絕對有問題。」
「那就是了,這句話,是日語直譯的,在日語中,說到高中,就會說高中生的時候,這種構詞,是潛意識里的,很難更改,看來,我是他鄉遇故知了。」井上意味深長的望著艾小愛的背影,月光下,他的臉色僵硬如鐵。
「這個詞用的可不恰當,他鄉遇故知,說的是熟人,似乎你們兩個,是第一次見面吧?」李撞嘿嘿一笑,說道。
「日本很小。」井上冷笑了一聲,見李撞有些費解的看了看艾小愛,又看了看井上,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樣子,又輕聲解釋道︰「騙子也不多,有名有姓的我基本都認識。」
「這個你也認識?那她是什麼來路?」李撞奇道。
「她應該算是不認識的那種熟人,如果之前我認識她,恐怕已經是個死人了。」也許是天氣的緣故,井上的聲音有些顫抖。
「怎麼講?」李撞皺起了眉頭,艾小愛是那種可愛女圭女圭般的女孩,他實在不明白,井上為什麼會這麼說。
「日本的圈子很簡單,除了神徒之外,有紅,白,黑三種人,紅鶩以色為媒,設局行騙,白鶩以利誘之,請君入甕,而黑鶩卻是紅鶩和白鶩的克星,潛伏在暗處,以身為餌,獵殺同類,這幾年警視廳打擊詐騙,又有黑鶩潛伏暗殺,逼得不少人跑到中國來避避風頭,去年我曾經遇到一個紅鶩,她說黑鶩似乎也來到了中國,之後那個女人就消失了,我想,她大概已經死了吧。」井上語調平淡,像是說著家常里短那樣波瀾不驚,甚至還沖著李撞笑了笑。
「你,你是說,艾小愛,是黑鶩?」李撞一時之間,還有點難以接受,結結巴巴的問道。
「我不知道。」井上淡淡的說道,「黑鶩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沒有人說的清楚,見過他們的人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我唯一確認的是,艾小愛並不是你我中的一員,不過這樣的一個孩子,或許身上並沒有那麼多的秘密,但願是我想太多了。」
「如果她真的是黑鶩的話,那麼她又是為什麼來到這里呢,中國的事情還輪不到她來管吧,不都是自掃門前雪嗎,日本這麼多騙子,偏偏要來趟這個渾水,我可沒去日本騙過人啊。」李撞迷茫不解的自言自語道。
「你是沒去日本騙過人,可我去過。」井上笑了笑,指著自己說道,「而且騙了不止一個人,不僅僅是我,高橋,櫻然,他們在來到中國之前,可都是警視廳通緝令上的紅人,高橋已經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或許她這一次,就是為了我和櫻然的人頭而來的吧。」
「別那麼垂頭喪氣的,怕個鳥啊,不知道那是一回事,可要是知道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想從我李撞的面前殺人,艾小愛還女敕了點,你中國話說的不錯,應該知道那句強龍不壓地頭蛇,你要是怕了,過幾天我找點人砍了這妞,不過水女敕女敕的,就這麼殺了,怪可惜的,先奸後殺你看怎麼樣?」李撞壓著嗓子勸慰道。
「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其實做了這麼多壞事,能活到現在,已經是神的恩賜了,如果死了,也沒什麼的,既來之,則安之,一切都在神的掌控中,剩下的,只是等待而已,等待重生,等待救贖,等待回歸神的懷抱,如果是朋友的話,什麼也不要做,就這樣吧。」井上笑的很淡然,恍惚間,李撞似乎看到了他在烈火中燃燒的樣子。
「你們,還真是瘋子。」半晌之後,李撞歪著腦袋,像是看見外星人一樣瞪著井上說道。
「或許就是李依依說的那樣,是步暗棋,一直放在日本而已,這樣的把戲,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玩,如果刻意做些什麼的話,會得不償失的。」井上聳聳肩膀,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出去之後查查就知道了,不知道底細的話,用起來總是提心吊膽的,不過她們怎麼跟老爺子聯系上了,老爺子可不認識什麼日本朋友,如果她真的是黑鶩,而且沖著你來的話,那麼賀旗這個局可就危險了,她能查到你在這里,就能查到你和賀旗之間的合作,可這麼一想,又有些不對了,要換做我,肯定躲在一邊,不到最後不出來,可她這算什麼,明目張膽的,挑釁嗎?還是吃定了你,想跟你面對面單挑一局?」李撞擾擾腦袋,快要繞暈了。
「所以我說她或許只是一步暗棋,畢竟這不是黑鶩的風格,要知道,在日本,黑鶩雖然是克星,卻也是公敵,想要他們死的人遍地都是,警視廳里的幾個家伙對黑鶩也是恨之入骨,這種搶風頭的人,是活不久的,也許事情就是那麼簡單,老爺子覺得你手里沒人,借了兩個干將過來幫忙,這是最好的解釋,陰謀論的話,是說不過去的,陰謀家可不會直來直往,如果是我,肯定會像櫻然那樣,找個機會讓你見識到手段,讓你自己貼上去,這樣才是合適的做法,我想的太多了。」
「靠!說半天,等于沒說。」李撞眼楮一瞪,卻仍舊點了點頭,現在,也的確只有這種解釋最為合理,雖然听著很奇怪。
「那個混血,有什麼看法嗎?我似乎在哪里見過她,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井上指著柳千尋說道。
「媽的,都是你的熟人,沒見過,要不明天我借個相機,你拍點照片人肉搜索去,賀旗最喜歡干這個,直接找他就行。」李撞沒好氣的答道。
「賀旗?」井上似乎看到了一點東西,卻怎麼都記不起來。
夜色中,只有三個女孩的嬉笑聲,隨風纏繞,把那記憶的碎片遠遠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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