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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放鬼頭鬼腦的伸出脖子去,看了一眼帳篷外面忙的熱火朝天的一幫人,不屑的冷哼一聲,然後又縮了回去,一臉媚笑的對著帳篷里的那個人說道︰「徐小哥,不是說只有咱們這一批人嗎,怎麼游老七他們也來了?」
事情還要從徐小海身上說起,中日聯合考古學會招不足人手,開工的日子一天天延後,著急的不僅僅是幾個日本人,如坐針氈的還有徐小海一個,雖然簽了所謂的保密協議,可這種長臉的事情,又怎麼能憋得住,即便沒有大張旗鼓的跑到論壇上吹噓一番,和幾個同好透漏一下的事情也是有的,幾天前和那個帶隊的井上聊天的時候,徐小海就想著把和自己關系不錯的十幾個論壇上的朋友帶過來,一是開開眼界,二是顯顯版主的本事,可那個井上雖然有松口的意思,可一直沒有給他準信兒,也怪徐小海一時沖動,早早的就吹了大牛,十幾個人感激涕零的話說了不少,可就是去不了,直到昨天徐小海忍不住又去問了一番,這才有了今天的大隊人馬。
可意外的是,來的不只是他們一家,自古文無第一,考古最重考據,少不了讀書查史,自然也能算作弄文一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徐小海當版主的那個論壇里,也有不少專門和他對著干的,有時候還要聯合外人一起來刷版爆吧,這一次來的,就是這些不對付的家伙。
「我能有什麼辦法?」徐小海沒好氣的一攤手,說道︰「日本人就是壞,听了我的主意,自己找人去了,不過就他們幾個半路出家的貨,又能有什麼本事了,大家好好干,別丟了臉就是了。」
「你說這是不是以華制華?」裴放臉色古怪的說道︰「小日本從小就壞,我看這幾個,也是一樣的貨色,徐小哥,要是底下真有寶貝,他們不能給偷走了吧?你可得給張老師說道說道啊,你們都是鄭大的,這個說起話來也親切不是?」
「張老師,哎,別提了,前幾天他還天天在這盯著呢,現在居然病了,說是要等挖開的時候再過來。」徐小海嘆了一聲,突然又有些激動的說道︰「這事啊,就得咱們管起來了,要是日本人敢動什麼壞心思,咱們十幾個,可得好好收拾收拾這些小鬼子。」
「那是,那是。」裴放和身邊幾人對視一眼,言不由衷的附和道,雖然大伙都口口聲聲的用人格發過誓,絕對不動什麼歪腦筋,可在花花的票子面前,又哪里有人格可言了,如果是東漢的東西,一個瓦罐也是十幾萬的票子,大家在論壇上,個個人五人六,正經的要死,可在現實生活中,踫到這種好事,誰沒點自己的小心思,混水模魚的勾當,大家早就想干一次了,如今有了機會,各懷鬼胎簡直是一定的,要是小日本假正經,那就有點麻煩了,大家雖然答應著,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巴不得小日本帶頭自己好模點好東西走呢。
「裴老哥,你不要總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好吧,我這次把大家領來,是要負責的,之前我推薦大家的時候,張老師還不同意來著,說是外面的人魚目混雜,萬一出了事情就不好了,是我一力保證,井上先生才答應的,如果不是張老師病了,他肯定不會讓咱們進來的。」徐小海抬頭看了一眼裴放,忍不住說道。
「徐小海,你怎麼說話的,什麼叫我鬼鬼祟祟的了,我不就是長的難看點嗎,你怎麼能以貌取人呢,我家里好東西難道還少了嗎,這個破將軍墓我還沒看在眼里,你把話說清楚點,大白天的,怎麼說瞎話呢!」裴放臉一沉,不客氣的喝道。
「張老師為什麼不同意咱們過來?我報上去之後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批下來,還不是因為你裴老大的名頭太響,我去問井上先生,井上先生開始還給我面子,沒怎麼說,被我問的急了,才說起你在洛陽干的好事來,不知道是哪個,買黑賣黑,被關了半年,要不是你,游老七他們能來嗎?」徐小海臉色一變,霍然起身,面紅耳赤的指著裴放罵道。
「你徐小海是好東西了?」裴放冷哼一聲,說道︰「我沒記錯的話,這地方你是第二次來了吧,好家伙,十九歲的時候就知道混水模魚,可比我裴放老練的多了,大家半斤八兩,平時大家一團和氣,我給你個面子,可不代表我怕了你,你一個窮學生,還想跟我斗,哼,不自量力!」
「好,好,我不自量力!」徐小海被氣的笑了出來,連連點頭,恨恨的說道︰「等著瞧吧,我這就去找井上先生,趕你出去!」
「趕我出去,徐小海,不要忘了,考鄭大的研究生,是要查底的,上一次算你走運,給你糊弄了過去,沒留案底,這一次你不仁,也不要怪我不義,我上面也是有人的,三四年的案子,再查查也沒什麼,再說這也是為了這次考古的安全著想,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想走黑走白,你自己選吧!」
「好,你厲害,咱們走著瞧!」徐小海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後跺跺腳,轉身走出了帳篷,揚長而去。
「裴老大,這個徐小海不會亂來吧?」一個眼鏡男憂心忡忡的上前一步問道,除了徐小海之外,這次來的十幾人打的幾乎都是一樣的心思,在這個圈子里混的久了,又是在中原大地這個多盜墓黑貨的地方,大家的手都不怎麼干淨,除了那些菜鳥之外,都多多少少的從土夫子手里買過東西,如今見裴放把話說明白了,反倒都放心了許多,唯一的擔心就是徐小海這個愣頭青會不會壞事。
「亂來?開什麼玩笑,他有這個膽子嗎?別看他說的漂亮,背地里還不是打著一樣的主意,前陣子還跑來問我知不知道哪里有洛陽鏟搞,十有**是想趁著考古隊沒開挖的時候自己去撈一筆,大家放心就是了。」裴放毫不在意的說道。
幾十米外的一座帳篷中,井上笑呵呵的放下了耳機,轉過身來,對著同樣一臉詭異笑容的松島和倉井二人說道︰「還好,沒有這麼多的麻煩,這些人,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貪婪。」
「這個徐小海怎麼辦,听他的口氣,似乎是要對我們不利。」松島皺著眉頭說道,剛才帳篷里的對話被他們听的一清二楚,現在這個年代,想要不留痕跡的竊听些談話,還是件輕松的事情。
「他的確是偷偷來過這里,不過用的工具似乎並不過關,幾下就斷在了地里,既然也有這樣的心思,想來也不是什麼麻煩。」倉井聳聳肩,不以為然的說道。
「不。」井上搖搖頭,臉色凝重的說︰「如果沒有今天的這頓爭吵,他的確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可如今的他,已經沒了退路,被那幫蠢貨逼上了正道,這個年紀的年輕人,總是沖動和逆反的,他一定會偷偷留意這些人的舉動的,惹出什麼樣的麻煩,就很難講了,倉井君,動手吧,這個人,留不得了。」
「動手?你難道要讓我去殺人嗎?」倉井詫然的愣了一下,說道︰「在這里不能動手,查到我們頭上,這個局就徹底的完了。」
「和張木山一樣就可以了,兩個人的價值早已經體現了不是嗎?露露面,幫我們聚聚人,勞心勞力了這麼久,也是該休息的時候了。」井上把玩著手里的茶杯,感受著茶杯上傳來的冰寒刺骨的冷意,輕輕的嘆道︰「中國北方的冬天,真是寒冷啊。」
徐小海心事重重的走在河邊,倉井先生約了他在這里會面,不知道是否發現了什麼,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到底要不要把裴放的事情說出來呢。
「徐君,我這里!」不知不覺中,徐小海已經到了約定的地方,倉井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徐小海抬起頭來,愕然的發現倉井居然是站在河中央的冰面上,雖然已經是二月初,然而今年的冬天比往常還要長一些,這里的小河已經是冰意盎然的樣子。
「倉井先生,那里很危險的,請快點出來吧。」徐小海可不想冒險走上一遭,于是開口招呼道。
「不怕不怕,很安全的,日本可沒有這樣的地方,快點過來吧,男人生來就是征服世界的,還怕冰河嗎?」倉井哈哈大笑道。
「好吧……」徐小海一臉無奈的點點頭,小心翼翼的邁開了步子,一步,兩步,三步,那冰面雖然在腳下咯咯作響,有的地方甚至出現了裂紋,然而卻真的如同倉井所說的那樣,安全的很。
「快點,快點,不要像個女人!」倉井笑呵呵的喊道。
「來了,來了。」徐小海膽子大了許多,卻沒有留意到腳下的那塊冰面已經有些不同。
「 嚓」一聲,徐小海猛的失去了重心,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就被刺骨的河水淹沒了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