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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山的事情,還是許小姐告訴張九毛的,那個時候,張九毛剛剛發現了一處風水寶地,按照他的說法,那里水氣環繞,正應了風水里,御風而行,遇水則止的氣場之說,只是這個發現他並沒有來得及告訴許小姐,就被那個驚天的消息震住了。
「不會是同名同姓吧?」這是張九毛的第一反應,張小山這孩子,雖然紈褲了一點,可是孝順還是有的,每個月總會過來看看自己,日子也是固定的很,總是按照他的喜歡,挑點帶九的日子,周易中,九是最吉利的數字,上九至尊,張九毛這麼多年的算命先生做下來,早就習慣了在有九的日子里做些讓自己高興的事情,每個月的九號,十九號,二十九號,就是張小山回來看自己的日子,今天是二十四號,按理來說,張小山應該待在北京才對,怎麼跑到燕郊來了,而且那孩子開了許多年車,連刮蹭都沒有一次,又怎麼可能弄出九死二十三傷的慘案來?
「您還是自己听听吧。」許小姐嘆了口氣,將電話還給了張九毛,至于之前的通話記錄,自然早就被她刪的一干二淨,現在她的臉上,有的只是愛莫能助的惋惜和同情。
打來電話的是一個自稱劉警官的男人,張九毛面如死灰的听完了事情的經過,瞬時間就愣在了那里,據這個劉警官說,張小山已經被刑事拘留,這又是嚴打的時候,張小山的案子太過惡劣,在燕郊已經引起了極大的民憤和恐慌,有傳聞說,這張小山是喪心病狂,報復殺人,還特別叮囑張九毛最近不要回家,受害者的家屬們已經失去了理智,一時間,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也說不定,他們堵在警察局的門口要人未果,就把怒火轉移到了張九毛身上,有幾個,已經在滿街的找張九毛了,揚言要讓這個老頭死無全尸。
「九難先生,您……」見張九毛失魂落魄的樣子,許小姐有些不忍,張開嘴想要勸解一下張九毛,卻被他突如其來的老淚縱橫打斷了。
「許小姐,我,我就這麼一個孫子……」張九毛抱著頭,蹲在地上,泣不成聲的嗚咽道。
「九難先生,這件事,或許我們可以幫忙。」許小姐沉默了許久,突然說道︰「我們做地產的,總要打點些地方上的人物,幾個司法的頭頭,還是有交情的。」
「小山,小山,是不是死定了……」出乎許小姐意料的是,張九毛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喃喃的自語道︰「沒用的,沒用的,死了這麼多人,誰也保不住的,多少錢也沒用的。」
「九難先生,救他出來,或許難度很大,然而如果只是無期的話,卻並不是沒有辦法,中國所謂的法制社會,在人情和金錢面前,只是個笑話而已,這兩樣東西,我們剛好都有。」許小姐微微一笑,緩緩的說道。
「無期?」張九毛眼楮一亮,雖然並不是個輕松的結局,然而相比之下,如果能留張小山一條命的話,那簡直稱得上是天大的喜訊了,畢竟在他的理解中,九死二十三傷這麼多條人命,張小山是百死不能贖其罪的。
「只是……」
「許小姐,你要我干什麼,盡管說吧,這條老命,就算你要了去,也沒什麼,只要能救這小兔崽子一條命,我什麼都干了。」張九毛毫不猶豫的說道。
「九難先生肯出山指點迷津已經是很大的幫忙了,我又哪里敢再奢求什麼,只是這件事,並沒有十分的把握,還請九難先生有個心理準備。」許小姐搖了搖頭,說道。
張九毛不敢回燕郊,那個警官的話,讓他有些膽寒,換位思考,自己的家人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會失去了理智,做些過火的事情吧,既然燕郊待不下去了,他唯一的選擇也只有跟著這個許小姐回北京,等待她的消息。
第二天下午兩點二十分,張九毛憂心忡忡的坐在返回燕郊的車上,許小姐那邊找到了燕郊法院負責此案的法官,對方考慮再三,終于答應下來,用一百萬來換張小山的一個無期,兩個人此行的目的,就是去和那個法官做最後的確認。
「九難先生,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您要在燕郊住著,北京不是很好嗎,想來您這種高人,在北京,也會很收歡迎吧?」這句話,並不是她隨口問出的,知道了那個法官的價碼之後,張九毛做了一件出乎她意料的事情,兩百萬現金,一百萬作為許小姐出手相助的酬勞,這個自然是被她婉拒了,另外的一百萬,則是送給法官的錢,她從來沒有想到,一個算命先生,居然有這樣的身價。
「早年賺了些錢,年紀大了以後,心也就淡了,燕郊那個地方沒什麼人,圖個耳根清淨。」張九毛看了一眼許小姐,見她臉色淡然,不像是有心為之,暗暗的松了口氣,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就是大隱隱于市吧。」許小姐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多加追問,轉過頭去,安心的開起車來。
劉行翹著二郎腿,壞笑了兩聲,對著沙發上的女人說道︰「郝連小姐說的這件事,可是有些麻煩啊。」
這是燕郊中心法院三樓的法官辦公室,雖然對于這個漂亮女人的出現,劉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再和這個女人多待一會,這樣糊里糊涂送上門來的美女,可不多見。
「劉法官,我姐姐那件案子,真的就不能再商量了嗎?如果讓她繼續和那個男人過下去,她會被打死的。」
女人抹著眼淚,可憐兮兮的望著劉行,輕輕的咬著嘴唇,那一抹柔弱而又不失嫵媚的風情看的劉行兩眼發直,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深吸了一口氣,才抑制住自己內心那如火一般的沖動,抄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口,方才覺得好受一些,抬起頭來,有些好奇的問道︰「郝連這個姓倒是不多見,不過話說回來,我怎麼不知道林麗娜有你這麼一個漂亮的妹妹啊,你們長的也太不一樣了吧?」
劉行所說的,正是手里馬上就要判決的一件案子,燕郊有個小商人,沒事喜歡模上兩把,大好的家業被他輸的一干二淨,在外面輸了錢,回到家里就拿老婆出氣,皮袋都不知道打斷了幾根,那女人本是個普通的家庭婦女,挨了打也只知道忍氣吞聲,後來有一次打的直接昏了過去,那小商人也不理睬,搜了點錢就出去接著賭,還是鄰居發現,送到了醫院,這才下了決心要離婚,只是那個小商人卻不願意,還認為自己的老婆背著自己偷了漢子,揚言要這女人一輩子給自己做牛做馬,按照相關法規,這種案子是沒有什麼懸念的,一個劣跡斑斑的丈夫,無論是從情理還是道義上,離婚,甚至給予相關的懲罰都是應該的,可誰叫這小商人的雀友之一正是這劉行劉法官,平時贏了這小商人不少錢,又得了小商人的保證,以後還會介紹幾個人傻錢多的朋友過來,自然而然的,這心中的天平就不怎麼正了,法院的事情,雖然看著光明正大,可是,只要這制服穿在身上,有了權利,什麼樣的人也會變的卑鄙不堪起來,只要錢和人情到位,沒有不能亂說的,這又不是什麼大案子,自然也沒有同僚找這個不自在,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婚,是離不了了。
「說起來,也是遠方表親,十幾年沒有見過了,一回來,就听到了這件事,表姐身子又弱,所以想要幫她做點事,劉法官,那個男人給你的,我們一樣也可以,甚至還可以更多,只求劉法官救救我姐姐,讓她擺月兌那個男人的魔掌。」
「郝連小姐,你這話,我就不愛听了,我們做法官的,可是公正為民,怎麼能說拿了誰的好處呢?」劉行臉色一沉,不客氣的沉聲說道,雖然他不介意再多收一份錢,可第一次見面,總還是要裝裝樣子的,畢竟穿著制服,代表的是國家的體面,雖然這個體面本來就沒有表面上看來的那樣光彩。
「劉法官,都是自己人,何必說這種話呢,你或許還不知道吧,那個男人,已經躲在外面好多天了,要債的人七天二十四小時堵在門口,他所謂的朋友,也早就因為他的借債將他拒之門外了,如果劉法官願意幫忙,這個數不是問題。」女人笑了笑,豎起五根指頭來。
「這件事嘛……」劉行皺皺眉頭,想了片刻,斬釘截鐵的說道︰「那我要先拿到錢。」
「可以,不過在這里,總不太好吧,今天來的匆忙,還沒有吃飯,不如我們邊吃邊聊?姐姐常說燕郊風景不錯,可是現在也不能帶我去看看了,如果劉法官方便的話,能不能做一次導游呢?」女人嫵媚的一笑,大大的眼楮里秋波閃閃,說不盡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