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爆發,*^__^*,請撒出你們的紅票吧)
听著天屠略帶自嘲的回答,木子奇心中泛起了嘀咕。難道這個人不是青天?不過不管這個白衣男子叫什麼,肯定是來者不善,戒備更加小心,生怕天屠突然襲擊。而這時天屠舉起手中的酒杯微笑而淡然的道︰「不喝一杯?」
「好呀好呀」木子奇與凌楚楚還沒有動靜龍八妹就拍手叫道。接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木子奇看了看凌楚楚,像是在交流著,接著兩人同時端起酒杯。而木子奇卻在體內與傳天在交流著,道︰「傳天,這人難道就是青天?」
傳天搖頭道「不是他,我曾經與他還交過手,他不是那種改變相貌的人,可是要不是他我真想不出六道中還有誰能有如此之強的道行連我們都感覺不出他的存在」
當听到傳天的話,木子奇懸起的心微微的放了下去,痛快的將一杯酒飲進了月復中,而就在他飲酒的那電光火石之間,天屠本來平和的眸子閃過一絲別樣的神采,目光從木子奇的胸膛一閃而過,顯然是察覺到了什麼,對于他這轉瞬之間的異樣木子奇與凌楚楚由于正在仰面喝酒都沒有發現,可是剛剛放下酒杯的龍八妹卻是瞧的真真的,她本極為聰穎,當下便看出了一絲的不對,因為那別樣的眼神中充斥著一種莫名的異樣。她眉頭微微皺起,卻是不動聲色的道︰「先生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天屠哈哈一笑,道︰「我本就是無主的流浪之人罷了,我對任何地方來說只是一個陌生過客。」
接著他看向木子奇,又緩緩的轉向的凌楚楚,最後目光仿佛要下移看向已經被凌楚楚握在手中的屠神刀,卻是生生的止住了,道「酒也喝了,現在我們已經是朋友,我看三位都不是普通人。修為不淺呀」
木子奇臉色不變,以天屠的道行要是看出來什麼也不會跑過來和他喝酒交朋友,緩緩的道「修為道行談不上,只是混口飯吃罷了,行走江湖總要有點吃飯的本事」
「哦。蜀山新任掌門,湘西趕尸派的大小姐,龍之谷的八公主要只是混口飯吃也天下人豈不是都要行乞啦?」天屠淡談的說道,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帶著輕輕的微笑,仿佛一個佛心堅定的老僧人,沒有什麼能影響到他的內心波動。而他的話卻有是那麼的典雅,就算當場戳穿了木子奇剛才臨時給三人起的假名字也帶著一股子自然,並沒有生氣的樣子。
而木子奇三人卻是臉色微微一變,木子奇干笑道︰「江湖險惡不得不防呀。還請先生不要見怪」
天屠微微的搖了著頭,道︰「我懂」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龍八妹赤手空拳抱著一直烤全雞一口消滅了雞滿嘴油脂的對著天屠道,目光中卻閃爍著一絲的狡黠的意味。
天屠微笑道︰「很簡單。蜀山派新任掌門木子奇三個字一拆一對正好是李大可,而你身上具有五爪金龍與龍神的雙重血脈,除了貪吃貪玩與木子奇交好的龍八妹之外我想不出別人,至于凌楚楚姑娘……呵呵,而是你手中的刀,不過說起來我們也算有點關系」
凌楚楚面容一緊,冷冷的道︰「什麼關系?」
天屠微笑道「其實你手中的這柄刀乃是在下收藏的,不過在三年前卻被你的爺爺借去了。」
凌楚楚的臉色愈加的蒼白,雖然天屠說的是借,可是在她的腦海中又不禁回想到三年前的一天,她的爺爺臉色慘白受傷不輕的回來,手中就是提著這柄刀,知道天屠說借乃是好听的,其實就是搶的。她爺爺的修為道行她一直不模不清楚,不過在她的心中爺爺的道行絕對是不可預測與想象的。
而冰冷的眼神凝視著天屠,一字一句的道︰「三年前就是你打傷我爺爺的?」
木子奇倒的吃了一驚,以巫神那通天徹地神鬼難測的修為道行難道不是這個神秘人的對手?他也凝視著天屠。時間在一刻仿佛凝固了,大堂內一片的寂靜,半晌之後天屠才緩緩的搖頭輕笑道︰「不是」
凌楚楚與木子奇倒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凌楚楚道︰「不是你?」
「不是」天屠的眼神看向了與他一道的那身穿緊身黑衣的一男一女緩緩的道︰「是他們」
凌楚楚霍的站起身來,木子奇也站了起來,兩人的目光從天屠的身上移開看向了坐在不遠處的那一男一女,他們頭上都帶著黑色的帽子,帽子的樣子頗為古怪,乃是三角形狀的,如果在加長一些倒和血佛寺的那些僧人的帽子差不多了。由于帽子的緣故兩人只能看到那一男一女的下半面臉頰。
龍八妹忍不住回過頭一眼,她不知道凌楚楚乃是被巫神復活的,可是看到木子奇如今緊張駭然的樣子她的心中異樣更甚。而就在此時天屠卻道︰「你爺爺如果有那兩柄神劍在手的話,冷風冷雪是傷不了他的。」
凌楚楚冷冷的哼了一聲,將目光又放在了天屠的身上,而身邊的木子奇此時驚駭之意卻絲毫不減。他自然知道天屠口中的那兩柄神劍指的乃是巫神最得意的逆天杰作熾煉寒冰,那冷風冷雪兩個人聯手竟然傷了沒有熾煉寒冰在手的巫神,這份道行起碼也是天尊級別的,而看起來冷風冷雪二人只是這名為天屠的僕從。他也轉身注目著天屠,道︰「先生到底是什麼人?」
「天屠」天屠微笑的回答道。
木子奇緩緩的坐了下去,接著又拉了拉凌楚楚,隨後道︰「先生乃是世外高人,不知道為何行走在人間凡塵,以先生的道行就算在玄天界也是一代梟雄了吧。我想先生不對了這柄並不完整的屠神刀如此中意吧。」
天屠的表情第一次發生了變化,有些驚訝,有些欣賞還有些錯愕。他看著木子奇,本來平和的眸子竟然在瞬間變的異常的深邃,而被他注釋的木子奇卻是臉色變幻不定,就像失去法力的自己墮進了無底深淵,耳中竟然還出現呼嘯轟鳴之聲。而只是對于他,凌楚楚與龍八妹的眼中的天屠還是那幅蕭逸的和善模樣。
木子奇雙手按桌子,體內的無字天書似乎受到了威脅一般自己翻開一頁,白色的光芒隱隱從木子奇的皮膚中滲透而出,而在此刻木子奇竟然感覺到無字天書上那種上古撰文才此刻全部印在了自己腦海之中,而且竟然能看懂了他們的意思。
「……天之道,取星辰日月的變幻,取萬花草木之靈根,取生靈念中之所善,取萬物輪回之自然,星辰為天道,萬物生靈草木自然亦為天道……」他在看懂這些字的時候,體內竟然不知道從那里散出無數細小的白光,仿佛這些白光一直隱藏在自己的血肉中,骨頭中。在這一刻在木子奇的體內快速的聚集著,目標正是盤膝坐在丹田之上的小元神。在小元神開始吸收白光的時候,木子奇的知覺就全消了,靈魂仿佛陷入了深入的沉睡,雖然他還保持著這個姿態,其實只是一具軀體。
「 ……」一聲悶響,桌子被木子奇無意識捏的粉碎,一股無形的能量從他的身子上散發出來,方圓一丈範圍之內的桌椅具變成了碎片,地面也在慢慢的龜裂著。龍八妹與凌楚楚驚呼一聲被這股能量震了出去。驚駭不定的看著場中木子奇與天屠還保持著原先的坐姿相互凝視著,只是他們下的板凳此時已經化為木削。
「木……」龍八妹剛要叫出口就被凌楚楚止住了,凌楚楚拉著她緩緩的搖頭,臉上帶著焦急之色,誰都看的出木子奇與天屠在進行一場比拼,而木子奇極度的落在了下風,他的保持著這個坐姿一動不動,而雙腿卻是一寸一寸的在向地下陷去,而對面的天屠的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深了,顯然根本不是在一個層次之上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冷風冷雪還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甚至連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兀自的一杯接著一杯在喝著酒,店內僅剩三個沒有去看熱鬧的店小二此時躲在後堂門前,面帶恐慌的看著大堂之內。
木子奇的腿越陷越深,已經下陷到了膝蓋,此時的樣子與對面的天屠相比矮了一頭,體內的元神吸收那些白光光芒的速度不慢反快,本來還是略帶金光的元神此時變成有些白皙。雙手凝結最正宗的天心決吸納靈氣的手印,很快木子奇體內的散出的白光被他吸的一干二淨。傳天此時已經站在了血八卦之上,他知道這不是木子奇在與天屠對抗,而是天屠在與主神器對抗著,一切的規則都在天屠的手中,天屠想什麼時候結束就什麼時候結束,先前木子奇說的那些話就是他教的,他看的出,這個屠天就算在玄天界也是一代高手,于是讓木子奇出言試探,卻沒有想到引來了對方的好奇,知道玄天界的人還留在人間的一只手恐怕都能數出來,而傳天卻知道,傳天也知道天屠早就感覺到自己的存在,看著木子奇堅持不住就要崩潰,他的骨拳猛烈的擊打在君王令之上,七八個藍光閃爍的上古篆體大字一下就蹦了出來。
人間道中君王令乃是至尊級別的法寶,此時蹦出的八個大字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在木子奇的體內徘徊守護著,而是一個個全部被那個元神吸收了進去。忽然,天屠的眉毛一挑,暗暗的自語道︰「有意思,有意思。糟糠弱小的元神竟然能同時吸納兩件主神器的力量。看看你能不能吸收血八卦的無上血氣」
就在此時木子奇下沉的速度立刻的停止了,而在天屠的目光中忽然射出兩道淡淡的幽光。別人看不出什麼,可是在木子奇的體內,對小元神吸收兩件主神器法則法則能量的驚訝錯愕的傳天卻是驚叫一聲,只見腳下踩著的血八卦忽然變的暴躁起來,龐大的血氣散發出來,在木子奇的體內來回的沖擊,有要破體而出的的征兆。而就在木子奇生死懸于一線的時刻,丹田之中忽然出現一個小小的紅色漩渦,接著慢慢的闊大,逐步吞噬著那些紅色血氣。
「有意思,有意思,以前被人遺棄百萬年的元神修煉竟然還有如此的功能。難道以前的人修煉的途徑都不是正確的?看似最弱小的真氣元神竟然能同時吞噬如此龐大的能量?」天屠自語著,目光中的幽幽的光芒緩緩的淡去。
片刻之後由血八卦散出的血氣已經被小元神吸收的干干淨淨,此時元神變成了三種顏色,腿部全部變成了紅色,中間的身子變成了藍色,而頭部卻是變成了白色。從微微閉起的眼皮下,可以隱隱的看到眼楮卻是金黃色。
木子奇在天屠與主神器暗自拼斗的時候就失去了意識,此時還沒有蘇醒,而腦海中傳來天屠的聲音,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傳天一驚,叫道︰「敢問閣下到底是何方神聖?來自何方?」
天屠幽幽的道︰「你不是已經知道知道了麼?」
傳天愣了半晌才咬牙切齒的道︰「原來是玄天界的高手」
「呵呵,高手算不上,比我強的實在太多了。你就是傳天吧,听人提過你」
傳天的牙齒在打顫,緩緩的道「玄天界的高手怎麼跑到人間了?」
「你不也在?」
「我不同,我是被神派下來看守巫族的法寶的」傳天解釋道,語氣多了幾分發虛。
天屠呵呵笑道︰「據我所知,那里的法寶都裝在此子的乾坤袋中,你的使命也完成了,應該回到玄天界。前不久六位掌控者為了制止人間的內亂曾經下界,帶走了瑤池與九天玄女,還有天狐妖小思,你怎麼沒有被帶走?」
傳天臉上的骨頭一紅,喃喃不語。
天屠幽幽的道︰「你知道此子修煉的是什麼元神,怎麼具有如此之強的吞噬能力」
傳天此時少了幾分恐懼,既然知道了對方是來自玄天界那就不會擅自開殺戮。現在知道了天屠的來歷,對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也就不那麼的驚訝了。听到天屠的話,他也不解道︰「我也不知道,以前從未發生過,就在剛才無字天書自主的打開第一的時候他的元神才發生了異變。」
良久的平靜,仿佛天屠也在沉思著。片刻之後傳天忍不住道︰「你來人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會真的是專門為那柄破損的屠神刀來的吧?」
天屠似乎笑了一下道︰「就算是完整的魔刀也不會讓我如此重視的,我來人間有三個原因,第一是听說最近人間鬧的很凶,就想回來看看,第二就是交還我收藏的一枚掌天印,第三則是一個賭約。又是五千年了,和一個老朋友打了一個有趣的賭。所以就下來看看」
傳天內心震撼非常,沒有想到這個天屠竟然收藏了一枚掌天印,但最值得他在意的還是最後的那個賭約,五千年一次的賭約,好龐大的手筆。人間還有什麼高人能與這個天屠約下賭約?
平復了內心的激動,他遲疑的道︰「那個賭約……和誰的賭約?」
「一個自以為是的妖精罷了」天屠淡淡的道。
傳天嘎巴著下巴道︰「能和你這等人立下五千年一次的豪賭,我想那個妖精不只是自以為是吧」
天屠選擇了沉默,片刻之後緩緩的道「此子我要借去一用,我現在要將掌天印交給參悟生死法則的那個人,三日後的日出時分我會在城南的小樹林等他,只能你和他前來,千萬別遲到」
他的語氣到了後面帶著一種不可違抗的氣息,連傳天也是一陣心寒
他腳伸出,下一刻就出現門前,仿佛直接跨越了空間的局限。而在此時,冷風冷雲不知道怎麼就出現在了天屠的身後。
男子冷風道︰「那屠神刀……」
「巫神能趁我不備盜取屠神刀也算是一種本事,一柄破損的魔刀罷了。」
……
三人消失了,一眨眼之間就消失了,就算目光最銳利的人都看不清楚他們去的方向是南還是北。在三人離開後,凌楚楚與龍八妹同時撲到雙膝陷入地下的木子奇,木子奇依然保持著這個姿勢,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壞小子,你沒事吧」凌楚楚眼珠子都紅了起來,按照她的性子早就動手了,可是有一股無匹龐大的能量將她牢牢的鎖定住不能移動一分,直到三人離開後那種禁錮才消失。她語帶哭腔的叫道,可是木子奇連眼珠子都沒有轉一下,就像已經成為了一座雕塑。
龍八妹則是實在的多,伸手抓住木子奇的手,仔細的擺弄了一番,斷定木子奇還有脈搏才道︰「沒死,還沒死。把他拉出來」
凌楚楚身子震了一下,與龍八妹一左一右架住木子奇,兩人同時用力陷入地下的木子奇立刻被提了出來。
此時的木子奇突然打了一個激靈,緩緩的移動著脖子,腰部,小腿,頓時發出卡卡的聲音,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你嚇死我了」凌楚楚嗚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