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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水慢慢的平靜下來,凌楚楚臉色蒼白從天而降的木子奇,表情十分的復雜。剛才魁骨那一擊,陰陽法則已經鎖定了她,要不是木子奇的突然出現她就算不死也會被兩個空間漩渦多傷。
「楚楚,你沒事吧」木子奇落在凌楚楚的面前,面色關切的問道。
凌楚楚咬了咬唇,緩緩的道︰「我沒事,你&……怎麼會在這兒?」
木子奇苦笑了一下道︰「還不是放心不下你,其實昨天晚上你出門我就知道了,今天晚上怕你遭遇不測就跟了過來,別怪我」
「不……」凌楚楚忽然撲進了木子奇的懷中嗚嗚大哭起來,像是壓抑多年的委屈在這一時刻全部釋放起來。兀自道「小奇,我錯了,我錯了……」
「沒事,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們回去在說」木子奇攬著她的腰,輕輕的道。那魁骨雖然被血八卦砸了一下,可是他卻知道魁骨並沒有受太重的傷。這魁骨道行詭異難測,正面對敵自己與凌楚楚都不是他的對手。先行離開此地才是上策。
凌楚楚微微的起身,拭去淚水緩緩的點點頭︰「嗯」
剛走幾步就看到龍八妹探頭探腦的從南面的林子中鑽了回來,臉色微微發紅。卻是吐了吐舌頭道︰「楚楚姐姐,你好厲害呀。」
她這句話倒是發自內心的,雖然凌楚楚與魁骨打斗時心中多是想著那羞人的事情,而後來是卻是看了一點,這魁骨修為極高,而卻在凌楚楚的手中吃了一虧,還斗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而魁骨卻是在月前殺了凌家一半的弟子六位長老,還重傷了凌家的家主凌雲。憑借著凌楚楚此時的道行,年輕一輩中還真是現有敵手。
凌楚楚對龍八妹的出現並沒有感覺到有多大的意外,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苦笑,道︰「八妹……其實我……」
「我明白的楚楚姐姐,那僵尸太強大了,先回去」龍八妹雖然貪吃耍小性子,可是卻是十分聰穎的,當下便說道。
凌楚楚緩緩的點點頭,被木子奇抱起向南面的長沙城飛去,她也能飛行的,只是飛的十分的緩慢,現在她還不能完全駕馭這屠神刀。
龍八妹一回到客棧就鑽進了屬于自己的小房間,臨走前還不忘幽幽凝視著木子奇一眼。
凌楚楚一身的黑衣渾身的濕透,衣服貼在身上勾勒出了她曼妙動人的身材,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不論長相,單是這身材就是仙女級別的。木子奇看她的樣子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套當年段小環買的衣服遞了過去。凌楚楚接過,毫無顧忌的在木子奇面前寬衣解帶。連貼內的褻衣都一並解了下來,雪白如玉的酮體肆意的暴露在空氣之中,看著一旁的木子奇面紅耳赤的,雖然兩人曾共赴巫雨,可是如此坦誠相見心中倒也十分的尷尬。
凌楚楚只是簡單的在身子上套了一件外衣,衣服下的景象如同春風中的桃花微微的輕搖。帶著一股子讓任何男人都難以抵御的柔情。她攏了攏秀發,自然而柔和,挑不出一點的瑕疵。隨後她看向一直坐在桌子前一言不發的木子奇,輕輕的道「你怨我麼?」
木子奇驚異的搖了搖頭,道︰「這是從何說起?我怎麼會怨你」
凌楚楚緩緩額坐在在木子奇腿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袖子因上揚露出如藕般的手臂,輕輕的道︰「其實我隱瞞了你很多事情」
木子奇柔聲道︰「誰沒有幾個屬于自己的秘密?」
凌楚楚眼楮一瞪,哼道︰「你是不是也隱瞞了我什麼秘密?你的乾坤袋中怎麼會有女子的衣服?」
木子奇哭笑不得,他學會了一點,有的時候在女人面前沉默也許是最好的選擇方式,于是他沉默。
「你不說也不要緊」凌楚楚咬唇輕輕的說道,接著整個身子都靠在了木子奇的身上,腦袋埋在了木子奇的胸膛中,緩緩的道︰「你要听我的故事麼?」
木子奇沉默半晌道︰「我想知道的是你與那魚人僵尸王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他好像是你養出來的」
凌楚楚抬起頭,冰冷的眼楮早已不復存在,眸子沖流淌著無限的水色,還有那個人的倒影。她緩緩的道︰「我知道你要問我的,其實那是在我認識你之前。大約在五年前,我有一夜趕尸路過一山林。遇到了路旁倒著的一個人。他是一個修道者剛剛斷氣,元神還飄落在四周。你知道的,修道者的尸體用來養尸比普通人要強大的多」
木子奇點點頭,道︰「那個人就是魁骨?」
「嗯,就是他,他是被別人圍攻力竭而死的,體內的鮮血都已經流干了,我就使用秘法將他的三魂七魄收到了一起,我發現他的靈魂非常的強大,死前的修為應該在大乘境界左右,我欣喜若狂後就將他的靈魂帶走了,當在他的靈魂上種下靈魂烙印的時候,我發現這個靈魂極不簡單。竟然不吸收陰氣鬼厲而吞噬別人能量。于是我就翻遍了凌家趕尸古籍,終于在凌家先祖無意中收藏的幾頁《神魔異志•靈寶篇》的殘卷中找到了答案,他修煉的功法乃是南疆巫術中一種,名為化神降,意為能將神的力量轉化為自己的,與我凌家巫術雖然同源,可是卻有很多差異,書中提到,這樣的修煉方法極為殘忍,要吞噬吸收動物妖獸甚至人來強大自己,而在我反復的試驗中,終于發現生長在生死潭水中的雙尾迷魚能增加他的道行,所以我就將他放在生死潭中飼養,開始每過一陣子我都會去查看一番,之後我就遇見了你……」
後面的事情她說的很簡要,因為兩人都相處過。木子奇听的眉頭漸漸的皺起,這才知道漢兵口中的終極僵尸王原來是這麼來的,過了片刻後他才吐了口氣道︰「他現在已經不叫僵尸了,僵尸的最高形態乃是金毛僵尸王,也就是人類高手中的通天境界,而那個魁骨此時的修為早已經重新凝結了身體,變成了一個有血有肉有思維的魚人。現在該怎麼辦?」
「殺了他」凌楚楚輕輕的說道,沒有一絲的變化,仿佛這充滿殺意血腥的三個字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竟然變成了一種供人賞析的藝術。
木子奇輕輕的皺眉,沉思半晌才道︰「我們兩個恐怕是殺不了他的,只能看漢兵他們了。魁骨在強,恐怕也抵擋不過驅尸谷茅山派與南疆大巫師的圍攻。而他出自南疆,那個南疆大巫師應該有克制他的法子。」
凌楚楚緩緩的點點頭,忽然她摟著木子奇脖子的手緊了幾分。輕輕的道︰「今晚你別走了,就住在這兒吧」
木子奇臉色一紅,剛要說什麼卻生生的止住了,因為凌楚楚的唇已經貼在了他的唇上,雙唇緊緊的,緊緊的。兩人的喘息之聲也漸漸的大了。木子奇的手在索要著。凌楚楚的手也在索要著,兩個初嘗禁果的少男少女的激-情終于再次的點燃了。
那一身包裹在身軀上的白衣不知道何時已經緩緩而落,帶著的一陣輕風吹的那兩道燭光微微變的有些暗淡。遠遠看來,卻見兩道身影漸漸的變成了一道,仿佛已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融合在一起。燭光似乎在極為不情願的心情下緩緩的熄滅了。黑暗雖然能掩飾的住那牆角的惠安,卻掩不住那滿屋子的春光。
龍八妹躺在楠木雕花大床上,雙手抱著絲織長枕死死的蓋在自己的腦袋上,試圖將隔壁那充滿誘惑的申吟擋在耳外,可是無論她如何的用力,那申吟之聲還是在耳中在心里緩緩而有節奏的響起,仿佛源于內心深處的顫抖。她翻滾著,隔壁的房間兩人也在翻滾著,她紅撲撲的臉上布滿了汗珠,而隔壁兩人**的身子上也是水漬連連……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牆之隔的雙方都漸漸的平息了,一炷香後動靜又在起來,而這時東面卻已經泛起了曙光。
「不要臉,婬賊……」龍八妹在咒罵著,在心里。動情深處那種黏糊糊的感覺讓她芳心大顫,跳下床打洗澡水去。
午時,龍八妹換了一套干淨的衣服坐在床前折磨著她的枕頭,而隔壁房間在反復折騰三次後終于在一個時辰前完全的消歇了,都已經到了中午兩人還沒有出來,她發誓馬上離開這兩個生活不檢點的家伙,逃的越遠越好。
忽然門響了,她立刻跳了起來,整理了一番衣服打開門。
門口站著三個人,店小二漢兵另外一人乃是驅尸谷的出色弟子魏邪。
店小二笑道︰「姑娘,這兩位客官說是找您與您那兩位朋友的」
龍八妹詫異了一下,道︰「漢兵,魏邪,你們怎麼來了?」
漢兵笑道︰「我們怎麼就不能來呢?」
魏邪長相極為俊秀,在人間的名聲極為不差,可以算是魔道中極為少見的正人君子。當初在武曲山斗法時候,冷香雲對魏邪動了殺機,多虧木子奇出手相救。這一次跟著極為長輩前來援助的魏邪,听到木子奇就在城內當下便與漢兵一起前來拜訪。
魏邪笑道︰「龍八妹,你老爹在三年前發出龍魂令,讓人間各大門派一旦有你的消息立刻告知,獎勵是一柄品階不低的法寶,看來今天我是賺到了」
龍八妹眼楮一瞪,狠狠的道︰「你敢!」
魏邪與漢兵都是哈哈一笑。過了半晌,漢兵道︰「木兄弟……對了,是木掌門呢?」
龍八妹臉色一紅,跺跺腳咬牙切齒的道︰「那個小婬賊在哪我怎麼知道」說著氣鼓鼓的進了屋。
漢兵與魏邪都是一怔,相視看了一眼,漢兵疑惑道︰「小婬賊?江湖上只是盛傳他卑鄙下流,沒有听說他呀」
魏邪輕聲道「咳咳……木掌門似乎和法相與令狐楊的關系不差」
「嗯,這點我知道」漢兵點點頭。
魏邪道︰「那個,這個……那兩人都不是什麼好人,我曾經與他們進過一些風月場所,咳……兩人曾爆料說是木掌門帶壞他們的……並且是木掌門提供的資金」
漢兵愕然。靈魂楊與魏邪進風雲場所那是情有可原。可是法相一個大和尚竟然也干出這事就不得不讓他苦笑不得了。
兩人一起走了進了龍八妹的房間,龍八妹坐在圓凳上表情很不好看。
漢兵道︰「那個,八公主,木掌門現在在哪兒?」
龍八妹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接著提著座下的圓凳跑到牆壁前狠狠的砸了幾下,大叫道︰「起床了,起床了,有客人到!」
過了半晌,隔壁果然傳來了動靜。木子奇整理著衣服從凌楚楚的房間內走了出來,然後就沒好氣的道︰「什麼客人呀……」
兩人都是露出了一絲釋然的表情,他們都明白了龍八妹口中小婬賊的意思了,斷定凌楚楚肯定就在隔壁的房間中,兩人同時露出的具有鮮明特色的笑意。
魏邪哈哈笑道︰「好久不見了木掌門!」
「嗯?啊……魏邪!原來是你呀」木子奇進門終于看清楚了來人,失聲叫道……驅尸谷在前不久還襲擊了蜀山派,此時沒真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驅尸谷的少當家的。
魏邪拱手道︰「多年不見,當年的李大可此時已經成為了蜀山派的掌門,真是可喜可賀」
木子奇撓撓他的小光頭。笑了笑道︰「魏兄弟實在太客氣,難道你就是這次凌家邀請驅尸谷的代表?」
魏邪笑道「不敢不敢,我只是隨著幾位長老來湊湊熱鬧,真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木掌門」
木子奇眉頭一皺,道︰「別叫我掌門啦,我听的別扭」
魏邪道︰「好,那我就叫你木兄弟,說真的,我魏某真的沒臉見你」
「額,魏兄這是哪里話?」
「木兄弟,對數日前我驅尸谷與血佛寺天魔宮襲擊蜀山一事實在對不住,本來我與爹爹都是誓死不同意的,可是我門派許多前輩師祖突然出現,這件事情我們也做不了主」
木子奇笑看來笑,道︰「我明白的,這是老一輩人之間的斗爭,十大門派只是犧牲品罷了」
魏邪看著一臉和善的木子奇,心中更是慚愧,不過眸子中卻是多你幾分敬佩與不解,他也算是新生一代的佼佼者,看人無數,讓他看不懂的同輩中人很少,以前只有楊破天,現在多了一個木子奇,片刻之後才道︰「木兄弟大人大量,實在讓魏某敬佩。經過黃山一役,我派的那些師祖都消失了,現在我爹爹又掌握了驅尸谷的大權,八月十五的泰山大會,我們會將事情講清楚」
木子奇笑了一下,也不說話,看著一眼氣鼓鼓的龍八妹頗為不解之色。不知道是誰招惹這位笑姑女乃女乃。于是道︰「八妹,既然漢兄與魏兄前來,我們到外面邊吃邊聊吧」
「不去,不吃」龍八妹哼道,然後坐到床上直接把頭別過去。
「咿……」木子奇驚疑了一聲,好奇的道︰「這還是我認識的八妹麼,有吃的竟然不吃」
龍八妹哼了一聲。將枕頭砸了過去,氣呼呼的道︰「說了不吃就是不吃!」
「好好……你不吃我們吃。」木子奇將枕頭輕輕的又放了回去,拉著漢兵與魏邪就走了出去。
片刻之後龍八妹回過腦袋,確定木子奇三人都離開了,才自語道︰「我為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不能和肚子過不去……」她起身追到門前,忽然停了下來,自語道︰「剛才說了不吃,現在再去豈不是讓他們笑話?嗯嗯,我就餓一頓也不打緊,決不能讓那個小婬賊笑話我」
說著眉頭又是一皺︰「去看看楚楚姐姐」
凌楚楚軟弱無力的躺在床上,木子奇的梅開三度的攻擊差點把她的身子折騰散了,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眸子中那無限的春意還沒有消散而去。龍八妹就這麼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連門也忘記敲了。
屋子內極為凌亂,衣服就隨意的扔在地上。龍八妹臉色一紅,委屈的叫道︰「楚楚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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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御劍堂,此時人頭攢動,聲浪如潮。蜀山派,黃山派,紫薇派,大佛寺四派數百弟子都是三五一群的談論著。修為較高的弟子都隨著各大長老出去送帖子了,人群中少了不少面善的身影。
今天是個大日子,乃是紫薇派出色弟子令狐楊接受天劫洗禮的時刻,這天劫為通天劫,乃是人類修道第一重劫,現在只有極為少數的人才知道古老傳說中修道者有九重劫,第一重就是領悟法則的時候上天會降下煉體雷劫,一共九道。危險並不大,幾乎沒有人喪命在這天雷之後。只有接受了雷劫的洗禮,那就成為一個真正的通天高手。還有八重劫,修為每提高一層上天就會降下一次雷劫。而人間道除了那些修為達到恐怖駭人的老不死知道外,其余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再向上乃是掌控者,這和雷劫也在九大雷劫之列,卻是只有六道掌控者才有資格渡的。掌控者之上還有第六重雷劫的守望者,人間最高修為就是守望者。而且只存在一個守望者,默默的守護著人間的安危。守望者之上還有造物者,這乃是傳說之中的存在,幾乎沒有人見過,第八雷劫乃是創世者,數百萬年來只有在太古早期出現過一位創世者。只有太古幾位頂級大佬才知道。至于第九重雷劫,誰也不知道。不過根據古老傳說,第九重雷劫叫做︰三界六道九天十地變天劫,從沒有一個人渡過此劫,因為每個知道這個傳說的人都堅信,第九重劫一旦渡過,那就成為了蒼天。所以叫他變天劫。
時至正午,本來蔚藍的天空此時忽然變的壓抑起來,黑雲緩緩的開始聚集凝結著。片刻之後,整個黑暗布滿了整個御劍堂的上空。在這天與地之間,一個渺小的身影緩緩的升起,矗立在高空之中,正是迎劫之人令狐楊。
御劍堂前,站著數十人,為首的乃是木飄渺,大佛寺方丈空明,紫薇派掌門令狐單,黃山派三弟子了塵。他們的身後還站立著數十個長老,都是來觀劫的。令狐單的臉上掛著難以言語的笑意,就算是修道高深的前輩高人也撇不開世俗間的七情六欲,如今令狐楊以二代弟子第一人的身份直接晉級到通天境界,他這張老臉也是十分有光的,雖然身上還有傷,可是此刻他的樣子容光滿面比他兒子還年輕。
木飄渺撫須笑道︰「真是後生可謂,我位列通天乃是四十三歲,而令狐賢佷卻不過二十五歲,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呀」
令狐單哈哈笑道︰「木老弟謙虛了,犬子不過是有些仙緣罷了,哪里比的上你那虎子,據說數日前的大戰,木掌門一招斬殺了魔道三位通天高手,這份道行讓我等慚愧呀」
木飄渺笑道︰「哪里,哪里,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清楚,小奇的道行都是來自那幾件主神器罷了,天心決至今還停留在大乘境界,不知道何時才能位列通天呢」
這時候空明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黃山派段掌門以一抵三十余通天強者,實乃是驚世駭俗之道行。蜀山派木掌門一招斃命三位魔頭。如今紫薇派的令狐少俠也是位列通天境界了,只有我大佛寺後繼無人……」
木飄渺笑道︰「大師何須謙虛呢,法相、法雲、法善幾位弟子無論在資質修為上都是上上人。何愁後繼無人?」
這時候了塵也微微的笑了一下,道︰「木師叔說的極是」
空明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道︰「唉,你們是不了解的,二代弟子中就法相還有幾分資質,可是……師門不幸呀」
「天劫來了」這時候下面廣場上弟子紛紛叫了出來。之間經過小半個時辰的凝聚,此時的天空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黑雲一層壓著一層。真不知道有多厚。
高空之中的令狐楊滿臉緊張之色,不過其中卻夾雜著無比的興奮,天劫,這就是天劫。他的手中握著一柄四尺玄青色長劍,眸子死死的等著黑雲的深處。
天地變幻,造化玄奇!漫天的烏雲有了動作,開始是緩緩的緩緩的移動著,隨後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大,最後形成一個寬約三丈的黑雲漩渦,整個天空的黑雲都在圍繞著黑雲旋轉著,隱隱中忽然傳來一絲的雷音從漩渦中散發出來。接著一道道電蛇在漩渦中中交織徘徊著。
「轟隆!」一聲驚雷,赫然在天幕之中炸響。狂風烈烈,雷聲之中,令狐楊仰頭長嘯,周身玄青色光芒閃爍,手中的長劍向天一引,就在此時,一道粗大的閃電已經落下,正正的劈在了令狐楊手中的長劍之上。玄青色長劍瞬間變成了藍色,可以清晰的看到劍身上那巨大的電蛇在吞吐著。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令狐楊全身迸發出耀眼的青光,接著身子一震,狂風中的長發都被電直了,皮膚微微的發黑。天雷煉體受益無窮,這雷劫不是九天玄雷,那是帶著龐大能量的天雷,能在短短的九道天雷中吸收多少第一看實力,第二則是運氣。吸收的越過,對以後的幫助就越大。幾乎在一個呼吸後,滾滾的黑雲中有是一道震天的轟響,第二道天雷如期而至。令狐楊身子絲毫不動,天雷直接劈在長劍之上,然後傳導進入他的體內。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當劈到第七道的時候令狐楊終于忍受不住,口中猛然間噴出一口鮮紅的精血。臉色蒼白如鉑。他的修為還是不夠,雖然君王令的生命之力幫助他順利突破大乘,可是通天境界乃是與天長壽的存在。乃是修道者最重要的一個門檻,他的基礎還是沒有打牢,雖然渡過了七道天劫,可是已經被劈的重傷了。
下面觀劫的數百人鴉雀無聲,都緊張的看著天空中黑雲下那個青年。令狐單等幾位高手也是面露擔心之色。這才第七雷就支持不住,後面最厲害的兩道天雷該如何渡過?
第八道天雷來的有些遲緩,仿佛在醞釀著一般。令狐楊的雙眼中射出了一股子堅定銳利的神色,手中玄青色長劍一抖,漫天的青光擋在了自己的頭頂。像是一張巨大的保護傘。
「轟隆」第八道天劫比第七道要粗大兩倍,那漫天的青光只是微微阻礙了一絲,天雷絲毫不差的劈了下來。令狐楊蒼白的臉為之一變。口中快速念動幾個字符,手中捏著怪異的手印。
「噗哧……」第八道天雷直接劈在了他的身上,在那電光一霎那,下面的人都能看到令狐楊的身子里的骨頭清晰可見。而這一雷後,翻滾旋轉的黑雲竟然緩緩的停了襲來。片刻之後又再次滾動著,本來三丈大小的能量漩渦被壓縮到只有一丈大小,最後一雷。
令狐楊又噴出了數口精血,體內的骨頭已經斷了數根,五年前智杖大師在大佛寺渡這雷劫,談笑風雲,劫後連衣角都沒有皺起,而令狐楊卻是如此的費力,由此可見就算同時剛剛踏入通天領域的高手,也有強弱之分,智杖大師修道一百多年,停留在大乘巔峰有數十年,根基打的十分深後,一但領悟法則就到了通天中期境界的修為,遠遠不是令狐楊可以比擬的。
旋轉的黑雲不在壓縮漩渦,從地面上向上空望去,只見那雲層漩渦之中,電芒瘋狂竄動,雷聲隆隆,更有怪異絕倫的「「怪嘯之音,如猙獰大口,正欲擇人而噬。令狐楊深深的呼吸喘息著,口角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滴落,被狂風吹到了遙遠的不知名的地方。
「來吧!我令狐楊不怕你!」他撕心裂肺般的高呼著,接著,竟然朝雷雲沖去。
下面的人臉色大變,紛紛驚呼起來。令狐單更是大呼道︰「不可!!」
說著就要祭起法寶沖上去,木飄渺與空明急忙的拉住他,木飄渺道「天雷之劫,只有應劫之人才能抵抗,你我都不能上前相助」
「哈哈,你說的沒錯,這天劫對你們有用,對我這等死靈生物卻是沒用,最後一道天劫就讓給我吧,大補啊!!」盤旋在神碑上的小天天終于找到了機會,一聲龍嘯,巨大的骨龍身子就沖了上去。
天地突變,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突然炸開,而令狐楊此時已經成為了強擄之沫。巨大的轟鳴帶著龐大的壓力,把正在沖向黑雲他生生的震的掉了下來,就在此時,小天天的龍身迎了上去。
最後一道天劫異常的粗大,可是比小天天的身子它就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可是就是這微不足道的天劫讓數十丈大小的小天天整個龍身都明亮了起來。閃爍著恐怖的電光。
「嗷……」小天天發出轟鳴的龍吟,接著整個身子瞬間的變小。最後只有變成之後三丈的小龍,全身骨頭的藍光劇烈的閃爍著。
地面上的人都驚呆了,看著這難得一見的通天雷劫。狂風漸漸的消散了。天際,巨大的閃電緩緩散去,低沉的黑雲似乎得到了發泄,狂風漸漸止歇,雷聲也慢慢停了下來。隨後,天地仿佛一下子回復了平靜,黑雲漸漸散開,那平和的天空,漸漸亮了起來。
令狐楊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被兩個紫薇派的弟子飛到空中接了下來。全身沾滿了鮮血。
偌大的廣場上無數的人群中,一道明亮的眸子注釋著重傷的令狐楊。身邊忽然傳來一個女子的低低笑聲道︰「二師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心疼他了?」
那個被稱為二師姐的女子低嗔道︰「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心疼這個登徒浪子」
「嘻嘻嘻,不知道是誰昨天知道令狐師兄要渡劫歡喜的不得了,半夜三更不睡覺到祖師畫像前給他祈禱的!」
「瞎說!」
刑柔兒白了一眼身邊的師妹,臉色突然紅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