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絲絲的涼風寒氣吹拂著這片大山,妖小思的表情微微的帶著幾分倦意,臉頰之上的紅潮如朱果一般,她輕輕從木子奇身上的站了起來,撿起地上的衣衫緩緩的穿著,她的眸子中流轉著滴滴的淚光,不過始終沒有滴落下來。將白袍輕輕的披在身上,然後撿起地上的黑暗權杖放在了木子奇的身邊道︰「他就是天選者,你可別跑了」
木子奇依然在昏迷之中,全身的血紅此時已經恢復,呼吸也漸漸的勻暢,他不知道在過去的一夜的時間內,妖小思對他做了什麼。對他來說,那只是一場夢魘中的幻影。
妖小思凝視著這個與他第一次合體的人類男子,蹲來輕輕的撫模著木子奇的面頰,他就像熟睡之中的孩子,忽然,妖小思輕輕的笑了一下,笑容中,眸子里流轉了一夜的淚水終于落下,一滴一滴的滴在了木子奇臉頰之上。木子奇的眉毛顫抖了一下,似要轉醒。妖小思的臉色微微一變,拖著疲憊的身軀御空而起,須臾之間就沒有了蹤跡。
在她離開後不久,木子奇睜開了雙眼,發現身體總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好家伙,自己的那*正肆無忌憚的在空氣之中,他急忙伸手掩住,左右看看,沒人!
他僥幸的從身後拖出了乾坤袋,這乾坤袋乃是異寶絕不是一般的能量能融化的,雖然木子奇的衣服被七彩琉璃陣毀的干淨,可是乾坤袋卻一直掛在身後。他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套衣服正要穿上,忽然又覺得不對勁,伸手模了一下臉頰,濕濕的,那是妖小思未干的淚水。木子奇放在舌頭上添了一下,有點咸,自語道︰「南疆的露水都是咸的,干!」
說著就穿衣服,衣服是很多年前在京城買的,都是非常華麗的衣服。忽然他聳了聳肩膀,絕對有點異樣,急忙擼起肩膀的衣服一看,頓時呆住了,在他的肩膀之上多了一排牙齒印,均勻,清晰。
「不會是野獸咬的吧?不對,這明明的人的牙印!」木子奇怔在那里了,心中翻起一陣不好的預感,急忙解開腰帶查看了一下小弟弟,小弟弟還是小弟弟,就是有點紅,他把這歸與南疆風濕重,在空氣中一夜紅一點沒有關系,悻悻的系上腰帶罵罵咧咧的自語道︰「我怕什麼,難道還被美女**啊?啊,黑暗權杖呢!?」
他這時才想起昨夜昏迷前被黑暗權杖擊中的事情,急忙查看,果然看到被頂端被削去一角的黑暗權杖正安靜的躺在地上,他撿起來仔細的查看一番,驚奇道︰「不是夢啊,這黑暗權杖怎麼從天而降?還正好砸中我了?」
忽然他抬頭喊道︰「死亡鐮刀!死亡鐮刀!你也來砸我吧」
令狐楊此時又起了變化,經過一夜的吸收,體內的七彩能量雖然沒有全部的融入到丹田之上的漩渦中,可是卻也不胡亂沖撞了。緩緩的流淌在他的體內。令狐楊睜開雙眼,然後雙手胡亂的模了模身體,疑惑道︰「我沒死?我沒死?我元神滅了竟然沒死?!」
藍光一閃,妖小思出現在天空之上。巫師們發出歡愉的叫喊。妖小思一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通知康桑族長,讓他將這破碎的祭台修一修」
巫師們應從,山林兩位巫師向下面走去。
令狐楊急忙飛向妖小思,心念一動瞬間就到妖小思的跟前,速度是他原來的十倍不止。他嚇了一跳,而妖小思也嚇了一跳,她以為昨夜之事被人揭穿一般心虛。道︰「你,你還在這兒?」
令狐楊壓抑了一下內心的吃驚與震撼,看著妖小思,忽然覺得妖小思眉毛疏松,面帶桃花,顯然是剛剛經歷什麼興奮事情所至,他無意之中又看到了妖小思那雙蒼白的手,那修長的手指甲上隱隱帶著幾分血跡,他驚訝了一下,不過也不好相問,只是道︰「老大呢?黑暗權杖呢?」
妖小思的臉色微微的變的有些古怪,道︰「不知道,我沒有追上黑暗權杖,咿……你好像改變了很多」
「是啊是啊,我元神沒了!」令狐楊嚷道。于是將昨天夜里自己與那七彩琉璃光的異變說了一番,到最後問道︰「您老法力無邊見識廣博,您看我會不會死呀?」
妖小思皺了一下眉,深深的思索了一番才道︰「不,你不會死,元神之道在洪荒以前被稱為小道,沒有人修煉,乃是最近三千年才興起的。以前人的本命原力也叫元神,不過不是人形的,而是一個漩渦,就像你體內的漩渦一樣。看來七彩琉璃陣改變你的元神,現在你的修為強大了很多了吧?」
「嗯,是很強大,比昨天的我強大了有十倍!」令狐楊緩緩的調息了一下之後才道。
妖小思微笑道︰「那恭喜你啦,這種事情別人想都想不來的」
「啊?!」令狐楊不可置信自己會有那麼好運,竟然在無意之中法力提高了十倍。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又不得不信。
「都在啊!」木子奇著一身墨綠色衣衫,提著黑暗權杖從東南面飛了過來,遠遠的對著妖小思與令狐楊打著招呼。妖小思看著他,臉色沒由來的紅了一下,不過沒有說話。
令狐楊驚喜道︰「老大,你沒事吧?呀,你得到黑暗權杖啦?」
木子奇訕訕一笑道︰「說來你們都不相信,昨夜我被那七彩琉璃陣震飛了幾十里地,全身都被烤焦了,我剛運著君王令內的生命之氣復原,正要收功之時這黑暗權杖竟然從天而降,直接砸在我的腦門上,看到沒,頭頂上這個包包就是它砸出來,當時就把了砸昏了」
「啊!?」令狐楊張大了嘴巴,恨恨的道︰「不公平啊不公平,這七彩琉璃陣明明是我破的,怎麼黑暗權杖還是找你去了,還從天而降砸在腦門之上?」
木子奇笑了一下,忽然看向一臉平靜的妖小思,驚訝道︰「這麼詭異的事情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妖小思愣住了,臉色微微紅了,道︰「驚訝?驚訝什麼。你已經的得到了這麼多主神器,就算死亡鐮刀此時從天上掉下來我也不驚奇」
木子奇撓撓頭,好像有些靦腆,忽然又跳起來道︰「還有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你們看!」說著他亮出了肩膀之上的那一排牙印道︰「我今天早上一起來,忽然發現我的肩膀之上多了一行牙齦你們說詭異不詭異!」
令狐楊腦袋擠了過去,說了幾句很有學術性的見解︰「老大,你……你是不是遇到風流鬼啦?以我多年浪跡花叢尋艷的經驗,這牙齦乃是女子所咬,一般都是女子在極度歡愉的時刻情不自禁」
「啊!?女鬼?!」木子奇打了一個激靈,接著道︰「你說我昨晚在昏迷的時候被一個南疆惡鬼給…… 嚓了?」
「 嚓了!」令狐楊點點頭,繼續道︰「我看看你的背」
說著自己掀起了他的衣衫,頓時傻了眼,只見木子奇後背有一條條的抓痕。
「什麼?看什麼?」木子奇疑惑道。
令狐楊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一邊臉色極為不自然的妖小思的那雙手。妖小思發現了什麼,緩緩的捏成拳頭收縮到了寬大的白袍之內,央求的雙眸凝視著令狐楊,微微的搖了搖頭。令狐楊吞了吞口水,道︰「沒……沒什麼。」
木子奇腦袋轉過去可是卻看不見,而此時妖小思卻咬牙道︰「算啦,時間也不早了,你們該離開苗疆了」
木子奇被她的話所吸引,將衣服拉了下去道︰「也對,現在人間界關系緊張,我們不能在南疆多待,小思姐姐,你和我們一起回中土麼?」
妖小思凝視著那雙清澈明亮的雙眼,就是他在一個時辰前還與自己**相對,與自己冰火交融,她的眼神漸漸的有些迷離,輕輕的道︰「不了,我還要留在南疆一段時間」
「哦,那你在八月十五帶著南疆巫師前去參加泰山大會嗎?」
妖小思苦笑道︰「君王令出誰敢不從?那時候我會去的」
得到了答復木子奇才歡喜的道︰「那好,本來我心里還沒有底,怕壓不住天下人妖然靈四族的高手,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了」
妖小思的臉色又起了變化,帶著一股子歡喜,道︰「真的麼?」
「那還有假啊!只要姐姐一站在我身邊,管他什麼上古凶獸還是魔道梟雄,不服氣姐姐幫我揍他!」木子奇笑嘻嘻的說道,卻得到妖小思一個白眼兒。道︰「我又不是凶女人,再說,我有一個預感,泰山的萬靈大會上,將會出現一個真正的凶女人在關鍵的時刻幫助你一把。這個預感我很早就有了,也運用法力掐算了幾番,卻只得到十六個字的預言。」
「哦,哪十六個字?」木子奇皺眉道。妖小思道行強大,就算自己這個通天強者她都能算出一二,那麼她推算出來的那十六個字絕對不凡。
「凶女出世,萬獸沸騰,九獸拉攆,震懾群雄!」
南疆之行草草的結束,木子奇在祭奠了一下以亡的大巫師,祝願他晚點投胎,因為現在世道不太平。之後就與令狐楊離開了巫冥寨,當太陽臨空的時候他們二人已經到黑木森林的上空了,這一次回去他們不是按照來時的路線,因為從黑木森林飛回去起碼節省一半的時間。而在巫冥寨的山巔之上,那個俏麗的身影一直注視北方的天際,像是恭送一個人,又像是等待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