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而慘烈的攻城戰在三天後拉開了序幕,面對瑟瑞斯城的堅固城防,紐英曼騎兵發動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卻始終無法打破僵局。~~超速首發~~法布爾軍的抵抗出乎意料的頑強。攻城戰僅僅開始的第一天,就有將近三千人的傷亡,而守城的法布爾軍也是傷亡慘重,雙方的傷亡數接近一比一。但即便是這樣,在第二天的戰斗中,法布爾軍依舊相當頑強得阻擋了紐英曼軍的攻擊,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後繼乏力的跡象,令斐迪南大感意外。
攻城的戰斗進行了三天,敵我雙方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斐迪南所轄的騎兵減少了四分之一而法布爾軍也付出了近五千人的傷亡代價。根據斐迪南的估計,此刻瑟瑞斯城守城的兵力應該不足五千人,已經沒有辦法全面的防守這座城市,他絕地決定在第四天發動總攻,分別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上向瑟瑞斯城發動攻擊,找出對方防守的薄弱環節,一舉攻佔該城。
第四天的戰斗進行的異常激烈,雙方在四個方向上同時開戰,斐迪南的攻城兵士有如潮水一樣涌向瑟瑞斯的城牆,一次又一次考驗著法布爾的城防。在這一天中,紐英曼的士兵無數次的沖上了瑟瑞斯的城牆,可每一次又被對方趕了下來,雙方的士兵都在用自己的生命來爭奪戰場上的每一寸土地。
雙方的將士都已經看出,這是一場戰略決戰,輸的一方將一蹶不振,從而失去以後戰爭的主動權。為此,不論是攻城的斐迪南,還是守城的斯德,坎布雷,都將自己手中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到這場戰斗中,任何一方都沒有保留一點實力,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捍衛自身的利益。
既然有了戰斗,那總有一方會勝利,而另外一方也只有接受失敗的苦果。這一次失敗的是斐迪南,擁有「帝國之花」稱譽的斐迪南。
戰斗整整進行了一天一夜,雙方在城牆上和城牆下各自丟下了數以萬計的尸首,整個瑟瑞斯城在這一天中都快成了一座死亡之城,每一塊建造城牆的石料上都沾滿了鮮血。城牆下是尸山血海,城牆上則是伏尸遍地。
誰也沒有去計算自己在這一天殺了多少名敵人,也就如同誰也算不清有多少戰友倒在了自己的身旁。許多在第二天處理尸首的平民站在城樓上已經分不清哪是尸首,哪是活人。許多戰士都因為疲勞而渾身血跡的躺在尸堆中倒頭大睡,誰也不會去在意生與死的差別。經過了這場戰斗的考驗,活下來的法布爾軍士已然漠視死亡。至此,在大陸西部,又出現了一支擁有相當戰斗力的軍隊,法布爾王**。
通過這場攻防戰,原先在戰斗素質方面較弱的法布爾軍經受了血與火的考驗,不論是士氣還是軍威都有了一個質的飛躍。反觀斐迪南的騎兵,原先志得意滿,在大陸西部號稱「無敵」的軍隊只剩下不到一半的兵力,雖然眾多剩余的軍馬暫時解決了軍糧短缺的問題,但瑟瑞斯城下的失敗卻在每一名士兵的心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軍心士氣都遭受了相當大的打擊。雖然依舊擁有超過萬名的強大軍事實力,但在短期之內根本無法對瑟瑞斯城發動有力的進攻。
斐迪南的騎兵部隊在「瑟瑞斯攻城戰」中的失敗可以說是李宇軒完成其戰略意圖的一個標志,現在的斐迪南騎兵部隊如果再得不到其他紐英曼軍的支援,已經無力避免全軍覆滅的命運。
海德城,城守府大廳。
托克和科林斯兩人正在地圖上研究著整個戰場的發展變化,而李宇軒此刻卻身在自己房中修習內功。自從媧兒以自己的生命為李宇軒試用了「五行續命法」後李宇軒感到體內的「神龍心訣」開始一點點匯聚到自己的經脈中,在自己的四肢百骸自己流走,毫無凝滯之感。
也就在李宇軒進入自己的冥想時,一名斥候飛奔進城守府的大廳,將揚克爾率軍向海德城推進的消息報告給了托克。
一听見敵軍的攻城部隊兵力達到了三萬多,托克與科林斯兩人一時間不知所措,腦海中一片空白,更不用說想什麼辦法退敵了。
呆楞了一會兒,托克首先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看見那名斥候還待在大廳中未曾離去,便先揮手讓其離開,拉著猶自發愣的科林斯轉往後院,急急忙忙地向李宇軒的住處趕。在托克心中,惟有自己的老師能夠對付擁有紐英曼帝國「第一名將」之稱的揚克爾。
當托克兩人一道進入李宇軒居處所在的庭院,原本陷入冥想的李宇軒立即察覺到了兩人的行跡,並從兩人的腳步聲中判斷出托克兩人的身份。在目前的海德城中,恐怕還找不出象托克,科林斯這樣的武技高手,而兩個這樣的高手同時出現,不是托克與科林斯又會是誰呢?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托克兩人剛抵達李宇軒的房間外,就從里面傳來了李宇軒的詢問聲,使得兩人暗自佩服其武技了得。
托克推門而入,科林斯也緊隨其後,並在走進房間後順手將房門關了起來。
「老師,揚克爾率領兩萬五千步兵與一萬騎兵正向海德城而來,現在距離海德城恐怕只有一天半的路程了!」托克神色慌張道。
「你放心,揚克爾的目標不是海德城,而是被圍困在索朗山谷的王國主力軍。」李宇軒語氣平靜道。
「什麼?」科林斯一臉迷惑,顯然不了解李宇軒話中的含義。
「現在揚克爾要對付誰,是海德城還是被圍困的王國主力軍,這些都不是我們所能夠控制決定的。」李宇軒的語調並沒有因為科林斯的問題而有任何的改變,依舊是一副鎮定自如的模樣。
「當然不是由我們決定,我們可沒有三萬多的兵力!」科林斯嘟噥道。
「也不是揚克爾。」李宇軒的話令在場的托克與科林斯都大為驚訝。
「不是揚克爾,那是誰,總不會是被稱為‘帝國之花’的斐迪南吧?」科林斯對于李宇軒這種說話說一半的方式感到不耐煩。
「是坎普,也就是你的父親,法布爾王國的國王。」李宇軒瞧見科林斯因為激動而略顯泛紅的臉龐,臉上禁不住露出一絲戲弄的神色。
「是父王!」托克驚呼道,雙眼緊盯著此刻仍舊坐于床上的李宇軒,希望這位老師能夠給予自己一個滿意的解釋。
「是的。揚克爾現在分兵向海德城推進,目的就是想你父王的王**突圍,他好在半路來個伏擊,一舉殲滅法布爾軍的主力。到那時,不論斐迪南的騎兵勝負如何,他仍舊掌握了整個法布爾戰局的主動權。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你父王沒有抓住這次機會突圍,那揚克爾便會將原先虛晃一槍變成真正的殺招,進攻海德城。一旦海德城再次陷入揚克爾手中,那王**現在的四萬左右主力也就只有困死在索朗山谷中,斐迪南的後勤補給線與退路也就順勢打開,整個戰局將會完全傾向于紐英曼一方,法布爾王國也就可以從大陸的歷史舞台上退下來了。」
李宇軒在整個分析過程中雖然語氣平淡,但托克兩人卻仍然感到一種濃重的蕭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