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就沒有辦法對付揚克爾嗎?」托克思慮良久,在腦海中嘗試了一切手段似乎仍無法解決現在的危局,終究還是向自己的老師詢問良策。~~超速首發~~
看見托克眉頭緊皺,苦思冥想的模樣,李宇軒在自己心底對托克,科林斯兩人做了一個比較。
科林斯很少能夠象托克這樣試著通過自己的思索來解決問題,這並不是說他就沒有自己的思考能力,而是天性如此。科林斯習慣了用簡單而直截了當的方法解決問題,一旦遇見需要花費大量精力才能處理的事情,他往往會選擇逃避,這也是他成為一個浪子的原因。反觀托克,他明顯不喜歡按照別人的安排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在他拒絕承認自己王太子身份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一點端倪。而現在的他更是渴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去處理一些事情,不到萬般無奈之下,即使求教的對象是李宇軒,他也不是非常願意。
也許正是因為這種性格,才使得托克?奧蘭多成為法布爾王國歷史上一位相當有名的國王,雖然他是法布爾的最後一位國王。
「是的,我們沒有任何辦法,我們唯一的機會就是你的父親抓住此次機會順利突圍,將原先處于冬眠狀態的王國主力軍的戰斗力發揮出來。不然僅僅依靠我們三,四千的兵力,加上對手又是揚克爾,我們是絕對沒有獲勝的機會的。這也就是我在以前說這場戰爭勝負的關鍵依舊掌握在被圍的王國主力軍身上的原因。」
「那我們不是只有祈禱國王能夠抓住機會突圍,除此之外也就沒有我們什麼事情了!」科林斯一臉忿然道。
「差不多,除非你想帶領這點軍隊去和揚克爾的大軍硬拼,不過我想那和自殺沒有什麼區別。」
李宇軒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根本沒有顧忌科林斯的怒火。
「真見鬼!」科林斯一拳砸在身旁的桌子上。
相對于科林斯的表現,身位法布爾王太子的托克就顯得鎮定許多。
「老師,那依您的看法,父王能不能抓住這次機會突圍呢?」
李宇軒輕笑出聲言道︰「我想你的父親一定會抓住這次機會的,而且揚克爾對此也應該有相當大的把握。不然他就不會動用如此巨大的兵力進攻海德城,他完全可以派遣手中的一萬騎兵突襲我們。」
「可是即使國王突襲成功,最後還是會掉進揚克爾的圈套,那不是白忙了一場?」科林斯依舊是一張臭臉。
「可是現在不是還有我們啊!只要我們這支生力軍能夠及時趕到戰場,一定可以破壞揚克爾的計劃。」這次反駁科林斯的是托克。
「理論上是不錯,但揚克爾可不是省油的燈,要小心提防他在我們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奇兵取勝可是他慣用的伎倆。」李宇軒提醒道。
「那我們就加強這幾天的斥候部隊,對我們可能經過的地方進行布控觀測。」
現在的托克已經將李宇軒重視戰前情報收集的習慣繼承下來。雖然李宇軒很清楚,現在的托克成長的越快,對于自己未來的統一計劃的阻礙也就會越大。可能夠擁有這樣一位聰明伶俐的學生,對于任何一位老師而言都會感到高興。
在听了李宇軒一番對于整個戰場形勢的分析後,托克心中原先的慌亂平復下來,面對揚克爾率領的紐英曼軍,他也不會有如剛才一般慌張失措。而托克一直以來最缺乏的自信心也有了進一步的提高。此刻在托克眼中,不論是先前的「帝國之花」斐迪南,還是現在的「第一名將」揚克爾,都已經成為自己心中超越的目標,甚至在他心底的某一地方,連自己的老師「白發修羅」施月也不再是不可戰勝的戰神。
李宇軒此時已經意識到托克眼神中洋溢著的自信光芒。很顯然,托克已經以一位向自己學習的學生成長為自己的對手,甚至可能成為自己未來要面對的最強勁對手中的一個。
在感到一絲沉重的同時,李宇軒也不否認心中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興奮在不斷滋長。他十分迫切的希望看到托克這個由自己一手培養的對手會成長為怎麼樣的境界,未來與自己的學生對決沙場將會是一種怎樣的情況。這種某名的情緒令李宇軒心中那股稱雄天下的**又一次被點燃。自從「月落事件」後,到媧兒的逝去,李宇軒在不長的時間中遭受了兩次重大的打擊,甚至于使自己一度有了退隱或自我放逐的念頭,原先心中稱雄天下,逐鹿中原的雄心壯志也都消逝無蹤。但是現在,在看到托克這位年輕人在自己的培養下一步一步走向成熟,在戰場上讓自己的實力得到不斷的提升,整個過程又讓他回想起以前自己與屬下如徐若愚,郎中等人奮斗時的情景,想起了那些充滿激情熱血的日子。
現在的自己不僅僅只是自己,那些曾經將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的眾多屬下,李家家族的那些族人,還有逝世的若蘭和媧兒。對于媧兒而言,鳳曦與自己是她曾經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證明,而現在鳳曦已經逝去,自己成立唯一能夠證明媧兒年輕生命曾在這個世界上活了十六年的人。沒有她,自己恐怕早已隨若蘭到了另一個世界。在現在自己的血液中,不僅僅是李宇軒,自己還繼承了媧兒的生命,僅僅為了這一點,自己也必須好好的活下去,去完成自己的夢想。自己要代替若蘭和媧兒踏遍迷幻大陸的每一片土地,每一個角落。
此刻沉浸在自己興奮心情中的托克永遠也不會知道,正是他的努力使得大陸歷史上的一代霸主重新認清了自己的人生道路,從而開創了大陸歷史上前所未有的大一統局面。
「托克,我想這次戰斗就由你來直接指揮。」李宇軒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這怎麼可以,我看還是由老師親自指揮吧!這次可是關系到王國未來命運,由老師親自指揮應該更穩妥一點。」托克趕緊推辭道。
「老師不會永遠都站在你身邊的,你應該試著靠自己的力量去迎接挑戰,畢竟將來成為法布爾國王的將會是你。」
「可是老師……」托克似乎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李宇軒揮手打斷。
「這次與揚克爾軍隊作戰結束以後,你與你的父王只要緊守住海德城,那揚克爾絕對不會再繼續進攻,為將之道我已經盡數交給你了,至于為君之道,你應該向你的父王請教。」
「老師,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離開啊?」覺察出李宇軒話語中有一絲分別的意味,托克趕緊出聲詢問道。
「不會吧,你要走,你留下這麼一大堆事情,準備去哪里啊?」科林斯一听李宇軒要離開,也忍不住問道。與李宇軒相處了將近一年時間,科林斯早已將李宇軒看做了自己的老大。
「現在我當然不會走,但也總有離開的一天,我只是在這里提前打個招呼而已。」
「那老師準備去哪里,什麼時候能夠回來看我?」托克此刻眼中已經有淚光閃現,聲音也略微有些哽咽。
「從哪里來自然要回哪里去,至于我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清楚。」李宇軒此刻的心中也有無限的感慨,語氣不知不覺間也流露出一些別離之情。
「老師在上,請受學生三拜!」
托克?奧蘭多說著就跪在床前向李宇軒叩首,但僅僅拜了一次後,托克怎麼也無法彎子,反而在一股無形勁力的引領下不由自主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可以了,我受不起師徒之禮,僅此一拜足矣!」
而科林斯則望著李宇軒陷入了沉思。面對即將來臨的分別,自己到底應該留下來,還是繼續與李宇軒一道,他的心中有了一絲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