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沒道理了,古至清會丟下他們古家唯一的血脈獨自去死?我反正是不信他會畏罪自殺!」
杜克強嘆了口氣,說道︰「是啊,我也不信,幾乎沒多少人相信古至清會畏罪自殺,可是事實是他確實是自殺了,本來我當時想通過義豐下面的賬查查幕後的人,但是古至清在臨死前把所有的財產轉贈給桃義會了,義豐的賬根本查不了了,現在更是沒辦法了。」
鄭子坤笑了笑,喘了口氣,輕聲道︰「古叔,其實要抓他們出來很簡單,古至清既然肯自殺,那肯定就有人保古漢林,我們就盯死古漢林這條線,到時候誰跳出來,不就知道是誰了。」
「也只有這樣了!好了,你好好養傷,早點回隊里報道,你不知道現在你都快成香餑餑了,幾大隊隊長都朝我要人,呵呵,昨天晚上表現不錯!」
「要什麼人?」
「要你啊!他們都想把你拉去他們隊里了,你都快成了新一代的雷霆干警了,呵呵!好了,我走了,要不你的小女朋友會怪我這老頭不知趣了。」
葉傾兒人看上去比較嬌小,所以年齡看上去也比較小。
鄭子坤鄙視的看了杜克強一眼,示意他趕緊走。
杜克強剛起身,突然又說道︰「對了,考慮下嫣然唄,以前嫣然討厭你,不過昨天看上去似乎改變了不少,真不考慮了?」
看著杜克強露出的那玩味笑容,鄭子坤忍住沒把那個滾字吐出嘴,不過杜克強倒是明白他意思了,他哈哈大笑,轉身變離開了,剛出病房就見葉傾兒剛回來,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笑容,讓葉傾兒有點怕的慌。
葉傾兒進來,見鄭子坤帶著笑容看著她,她也笑了笑,說道︰「粥都冷了,我幫你拿去熱下吧。」
鄭子坤搖了搖頭,道︰「暫時不想吃,沒什麼胃口!」
葉傾兒沒搭理他,直接端著冷了的粥跑到外面,不一會兒就端著熱滾滾的粥回來了。
「一天沒吃東西了,不吃東西怎麼可能恢復的快!」葉傾兒進來後強硬的說道。
鄭子坤笑道︰「那就要麻煩你喂我了啊!」
葉傾兒點了點頭,笑道︰「我還沒伺候過病人呢。」然後坐在鄭子坤床邊,拿著勺子舀了一點點粥,慢慢的送到鄭子坤嘴邊。
鄭子坤喝掉勺子里的粥後,問道︰「傾兒你是哪的人?」
「我是臨安的。」
「那你怎麼來相城了?」
「我我爸爸在這!」葉傾兒停下手中的動作,臉上看上去有些不自然。
「那你怎麼沒跟你爸爸在一起?」鄭子坤沒發現葉傾兒的臉色。
葉傾兒沒說話,而是拿著勺子舀著粥慢慢地喂著鄭子坤,鄭子坤這時也發現了葉傾兒的不對勁,知道她可能有難言之隱,不好繼續問了。
兩人就這樣一人舀著碗里的粥,一人張開嘴喝下勺子中的粥,畫面看上去很溫馨,就像一對情侶一樣有默契,但是氣氛卻顯得十分古怪,鄭子坤明顯感覺葉傾兒突然變的很壓抑。
大概過了幾分鐘,葉傾兒突然聲音有些低落地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爸爸在哪,我爸爸在我7歲的時候就離開了我和我媽媽,然後就再也沒回去過了,有一天我找到了一封信,信里面是我爸爸寄給我們母女倆的生活費,信上的地址是相城的,所以我畢業後就打算來相城找我爸爸」
「找到了嗎?」鄭子坤覺得自己在廢話,看這模樣肯定是沒找到。
葉傾兒搖了搖頭,把粥送進鄭子坤的嘴里,說道︰「沒有,等我長大趕到那的時候,那地方已經拆遷了。」
「噢!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不清楚,我本來是想先在相城穩定下來,邊工作邊找,不過半年多來,也沒怎麼找,毫無頭緒,不知道怎麼去找他。」葉傾兒苦笑了下,那笑容讓鄭子坤有點心疼。
「我幫你吧!」鄭子坤輕聲道。
葉傾兒似乎想起些什麼傷心的事,眼眶有點濕潤,她輕輕用手擦了擦眼楮,勉強地笑道︰「不用了,我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其實想想也是,我找到他又能怎麼樣呢,這麼多年來,他從沒想過回去看看我們母子倆,既然他這麼冷血,我還要去祈求他跟我回家嗎?說不定他在這已經組建了一個新的家庭了,何必去自討苦吃。」
說著說著,葉傾兒眼淚慢慢地流了下來,她用手努力去拭干自己的淚水,也許是淚腺太發達,也許是對于那個冷血的父親她感到太傷心了,怎麼止都止不住,最後把粥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趴在鄭子坤的身邊,頭埋在臂里,失聲痛哭了出來,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看著葉傾兒痛哭流涕的模樣,听著那抽抽搭搭的哭聲,鄭子坤突然覺得自己好想保護這個女孩,不讓她傷心,不讓她難過,可現在他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安慰女孩子,只好學著電視里的模樣,努力的抬起手,輕撫著葉傾兒柔順的長發,輕聲道︰「傻丫頭,別哭了,相比起你,我不是更可憐嗎?至少你還有個媽媽在身邊,而我呢,父親母親對于我來說是多麼遙遠的一個詞啊!」
這麼多年了,鄭子坤早已經變的很豁達了,對于那素未蒙面的雙親,他再也不像以前那麼計較了,不過對于現在葉傾兒的心情他也能體會到。
葉傾兒沒有停止哭泣,反而因為鄭子坤的安慰哭的更大聲了,這也怪鄭子坤平時就不怎麼接觸女孩,女人哭可比小孩哭還難哄,一哭起來比小孩還不可理喻,最好的辦法是別多理會,要不她還越哭越起勁了。
現在葉傾兒就是這麼個狀況,鄭子坤一哄,她反而越哭越凶了,聲音悲慟之極,痛心之極,似乎是因為遇到了值得一哭的知音,又似乎是觸及到了內心的傷痛,開始還抽抽搭搭的哭,後來哭聲都不間斷了,弄的路過病房的路人听到里面的哭聲還以為鄭子坤撒手歸西,女朋友在旁邊悲痛欲絕,痛哭流涕呢。
鄭子坤這下傻眼了,這女人哭起來比敵人還難對付,哄又哄不得,打又打不得,放任她自己一人哭吧,那哭聲哭的他都心疼死了,他突然想到不是應該自己是病人嘛,他人應該安慰自己啊,怎麼變成病人安慰他人去了。
「傻丫頭,別哭了,乖,听話!」鄭子坤盡量用溫柔的語氣試圖讓葉傾兒鎮定下來,就差沒說叔叔帶你去買糖吃了。
葉傾兒不搭理鄭子坤,突然左手把鄭子坤輕撫自己頭發的手拿了下來,這下好了,直接趴在鄭子坤的手臂上哭起來了。
鄭子坤那是哭笑不得,瞬間就感覺自己的手臂被淚水濕潤了,看著如此悲傷的葉傾兒,鄭子坤突然靜了下來,他覺得與其全葉傾兒別哭,還不如讓葉傾兒完全釋放出來,也許她哭完之後,心情會變的更好受點,總比一直悶在心里強多了。
「傻丫頭,哭吧,難受就哭出來吧。」鄭子坤輕聲說道,眼前的女孩真的讓他心疼起來了。
于是,整個房間里氣氛怪異起來了,躺在病床上的鄭子坤微笑的看著趴在自己手臂上哭泣的葉傾兒,一句話也不說,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葉傾兒則一直在痛苦著,後來斷斷續續的,葉傾兒似乎是哭累了,終于停了下來,可鄭子坤知道葉傾兒為了照顧自己一晚上沒休息,哭久了,就累了,再加上疲勞,葉傾兒就這樣枕著鄭子坤的手臂入睡了,看著葉傾兒那滿帶淚痕的側臉,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喜歡上她了。
整個一天都在安詳和寧靜中渡過,鄭子坤一直盯著旁邊的葉傾兒,然後也不知不覺睡著了,當他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鄭子坤看著還枕著自己手臂酣睡的葉傾兒,發現她的淚痕早已經干掉,而他的手臂早就麻木的快沒有知覺了,但是他扔是一動不動,不想吵醒睡的很安靜的葉傾兒。
用內勁查視了體,時候又好了一點點,鄭子坤也有點驚訝,現在的恢復速度似乎比自己以前闖蕩江湖的時候恢復的還快啊。
鄭子坤又開始嘗試不控制內勁,讓內勁「靜」下來,可嘗試了許久,似乎是因為沒找到竅門,只要他一放松對內勁的控制,體內的內勁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嘆了口氣,看來這個確實是看機緣巧合的。
而這一聲嘆息終于是驚醒了旁邊的葉傾兒,只見葉傾兒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突然看到面前鄭子坤的笑臉,嚇了葉傾兒一笑,她還以為鄭子坤闖到她房間里來了。
「傻丫頭,你醒了?」鄭子坤笑眯眯地看著有點驚慌的葉傾兒,他忽然覺得傻丫頭這詞很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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