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仁孝從小就是由他外婆帶大的,父母因為一場車禍早已去世,無人看管的他初中還沒畢業就開始在外面混,初中畢業後沒有繼續讀,開始跟著他家那一片的一個混混頭開始收保護費,為人勇猛好斗,打起架來經常是不要命,很快就取代了自己的老大,成為了自己那一片區的混混頭,同樣是以收取保護費過日子,後來逐漸蠶食了周邊的區域,勢力越來越大,就開始開起自己的賭場,浴室,酒,不到三年,他就從一個小混混變成了相城的一個有名的大混混。
成為相城一方霸主的李仁孝不滿足于當前的現狀,開始組建盛唐,招兵買馬,四大堂主就是那個時候招收進來的,黑社會生財的娛樂場所需要有警方當靠山,李仁孝深知這個道理,與一般的黑社會僅僅用金錢開道不同,李仁孝這方面做的很細致,錢當然是要送到,他每次都找一些官員借錢,然後付給對方40%的高息,這飽含「人情味」的一借一還,比起直接送錢的效果先進太多,還維護了對方的面子。但是李仁孝的制勝法寶是人事安排,利用關系提升公安系統的人,收買為自己的鐵桿,每次警界「競爭崗」時,李仁孝都活動頻繁,甚至有人送了個「地下組織部長」的稱號給他。
憑借著公安局方面的關系,李仁孝的盛唐開始逐漸成為相城勢力強大的幫會,周圍一些小幫會的老大不是解散自己的幫會加入盛唐,要不就被李仁孝黑白手段一起搞的家破人亡,僅僅一年半的時間。盛唐就發展成當時相城最強大的兩個幫會之一。
野心越來越大的李仁孝仍然還是不滿足現狀。他開始利用關系牽緬甸的販毒集團那條線,開始販毒,購買軍火,而政府那邊的關系他同樣沒有落下,他在當時還很偏僻的景園工業區建立起專用紅粉金錢腐蝕官員的「地下宮殿」——盛世唐朝!當官員和美女洗鴛鴦浴或床時,李仁孝的手下就會秘密用針孔錄像機錄下這一幕幕的婬穢鏡頭,留下日後要挾之用。
一切準備就緒,李仁孝開始實行自己的計劃。在面人的「掩護」下,當時與盛唐並稱相城兩大幫會的龍虎會直接被打垮了,僅僅一個月,龍虎會就被雄心勃勃的盛唐給打的分崩離析,會中的重要人物不是叛變就是被盛唐的人砍死,從此,盛唐走向了獨霸相城的道路,成為了相城真正的地下王者,李仁孝從一個小混混爬到相城地下第一人僅僅用了十五年。
成為相城地下霸主的李仁孝這時開始洗白,他明白今後的時代是科技的時代。他需要人才,于是開始選取一些有實力的年輕人派他們出國深造,而他的兒子李義俊也被他寄以厚望。對于原來那些同流合污的層人物,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卑躬屈膝。強大的實力和他手中的把柄讓他的心強大了起來,讓他的自信也強大了起來,在他看來,只要控制著那些把柄,在相城,他的話就是金科玉律。誰也不能違抗,而這也是盛唐走向末路的開始,盲目的自信讓他得罪了越來越多的人,而背後扶持李仁孝的人也開始逐漸發現控制不住他了。事實證明,再強大的幫會也不是政府的對手,在李仁孝不知道的情況下,一樁樁的密謀在他背後展開。最終,李仁孝的盛唐開始內憂外患,而埋藏在他身邊的臥底杜克強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李仁孝在親自進行一批巨大毒品交易時被當場抓獲。
隨後沒多久,李仁孝就在獄中被人殺害,而如日中天的盛唐分崩離析,四大堂口中的玄武、青龍、白虎各自獨立,成為了以後的桃義、盛和還有義豐,而朱雀堂的堂主姚啟磊深知自己的背後沒有人支持,無法與其他三位堂主爭搶地盤,隨即散盡全部家當,保住一家平安,逃亡外地,可僅僅幾年後,姚啟磊以投資商的身份重新回到相城,憑借著以前買通的一些關系,漸漸地成為了相城首富!
李仁孝的兒子李義俊回國沒多久,父親就入獄,他開始接管盛唐,沒多久他就被人發現死在自己家中,活活的被燒死,而李仁孝的女兒李儀君最後也是直接跳樓自殺。
李仁孝被抓後,相城公安局內部和政界都發生了極大的動蕩,兩派出所所長自殺,四名公安局分局長被抓,處級以干部被抓了數十人,而政界更是一個重磅炸彈接著一個重磅炸彈,一名副省長、省委副記、省公安廳副廳長,相城市市委副記兩名,副市長三名,市委政法委副記,一一被紀檢委帶走!
鄭子坤合檔案,深深嘆了口氣,怪不得要用絕密檔案袋封起,真是滔天大案啊,相比起現在,以前有朝廷,下面的幫會發展的再大都搬不台面,朝廷說滅誰就滅誰,沒人敢去挑戰朝廷的底線,而這個時代似乎不一樣,黑社會強大到甚至影響到政府的正常運行。
鄭子坤現在大概能猜到義豐的滅亡還有那三人的身死,都是面人之間的交戰導致的,很明顯,支持義豐的人最終是落敗了,而義豐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而那三人之所以會被滅口,肯定是因為他們在辦轉贈手續時得知了背後支持義豐的人的真實情況,這些人肯定是不能曝光的,那到底是誰不想讓這些人曝光呢?鄭子坤輕柔自己的耳垂,大腦飛速地思考著。
會是楊宏嗎?鄭子坤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楊雪若的父親,在這件事情的背後,似乎唯一受益的人就是楊宏,也只有是楊宏,義豐所有的地盤和財產都被他接收了,張利達沒有分到一個子,最後連人工費都沒有撈到。可鄭子坤還是覺得很蹊蹺,從以前的鄭子坤留下對楊宏的印象還有自己接觸過的楊宏,他應該不可能這麼直接把自己暴露出來的人,只要知道背後的真相,誰都認為是他干的,楊宏會把自己置于風口浪尖嗎?不太可能,他還不至于這麼愚蠢,但是楊宏肯定也都知道這些,為什麼還要全盤接下來?他完全可以拒絕,反正這事與他無關,誰曝光就讓他曝光去,而且事後鄭子坤知道當時張利達派人到搶義豐的地盤,有人爭當出頭鳥,不是很好嗎?為何還要派人去搶回來呢?
鄭子坤從桌子拿出一支筆和一張紙,把楊宏、張利達還有古至清的名字寫在面,分別在他們的名字圈了兩圈,圈完最後一個圈時,他突然在面又寫了個問號,鄭子坤總感覺整件事里面都有個人在牽線,這個人會是誰呢?會不會就是給古至清打電話的那個人?那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呢?古至清為何會突然自殺?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出現在他的腦海中,想了一會最終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筆。
「有點意思。」鄭子坤喃喃地說了句,來到窗前,外面已經在飄著毛毛細雨,花園里種的幾棵樹在風中搖曳著,看那力度,風力似乎不低啊。「暴風雨就要來了麼?」
「真沒想到,我們竟然還有再次相見的一天!」杜克強看著對面的人,嘴邊露著冷笑。
「生活就是個圈,饒了一圈又一圈,有時從起點繞道終點,有時又饒到原點,你只要在起點,我們就能相遇。」
杜克強冷笑著,沒有說話,多年未見,對面的人似乎並沒有變多少。
麼樣?」對面的人遲疑了一會,開口問道。
「你需要知道嗎?」杜克強一臉譏諷,杜克強就是面對楊宏等人都沒露過這種冷淡的神色。
「我知道當年是我的錯!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對面的人臉顯得很痛苦,似乎有難言之隱。
杜克強從煙盒抽出一根芙蓉王,點燃後深吸一口,煙霧揚起,他透著煙霧看著對面的人,臉有點孤寂,輕聲說道︰「再過一個月,就是他的忌日了。」
了?」
「 啷!」,那人剛拿起茶杯準備喝茶,听到杜克強的話,茶杯重重地摔在地,碎了一地,滾燙的茶水濺在身,卻沒有一絲被燙傷的痛苦感,而是一臉的震驚,然後淚水慢慢地滴落,淚如雨下,滴在地的茶水里,混在一起。
「收起你的淚水,你沒資格為他哭泣!」杜克強絲毫沒有一點同情對方,仍是一臉冰冷的神色。
「他是怎麼死的?」對方並沒有因為杜克強的冷淡而停止哭泣,梗咽地問出這句話。
杜克強沒有回答,而是默默地抽著煙,腦海中想起那個人的身影,夾住煙的兩根手指有些顫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