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鄭子坤沒有再像平時那樣穿明袍了,不管如何也要給葉傾兒裝扮點門面,雖然自己不介意,但是他不希望別人看葉傾兒的眼神有問題。!。
「怎麼樣啊,杜叔?」鄭子坤蹲在銀行門口,抬頭朝杜克強問道,剛才杜克強帶葉傾兒進去,他不好跟進去,只好蹲在外面等他們了。
「這幾天先讓傾兒熟悉下銀行的主要業務,你讓傾兒平時注意看,先把銀行從業資格證先拿到,其他的都好說。」杜克強笑道。
鄭子坤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笑道︰「里面的人不會欺負傾兒?我听說新來的員工總要被老員工欺負,我可舍不得我家傻丫頭被人欺負。」
杜克強沒好氣的看著鄭子坤,聲音有點怒︰「別人欺負她你又想怎麼樣啊?把這銀行給掀翻了去麼?哪個新員工沒有個適應的過程,肯定要多幫忙老員工做點事的,要不別人怎麼會教你東西呢?看看你這德性,現在哪里像一個人民警察,跟混混一樣,哼!」
鄭子坤知道杜克強還在因為昨天的事生氣,也不敢頂嘴,撇了撇嘴,問道︰「嫣然怎麼樣了?」
杜克強一听到鄭子坤提起林嫣然,似乎怒火更盛,一腳踢了過去,被鄭子坤躲了,氣的直罵道︰「你說你們兩個辦的那叫什麼事?啊?有什麼事情不能來找我來商量嗎?本來還有點機會讓林作天不讓嫣然嫁給陳豪,現在不嫁都不行了!趙省長親自做媒,林作天本就想攀趙省長,現在好了。自作主張。結果自作自受了!」
鄭子坤听後楞了楞,沒想到趙佑亭他爹親自來做媒真麻煩了。
「那怎麼辦?」
「怎麼辦?」杜克強白了鄭子坤一眼,怒道︰「等著喝嫣然的喜酒唄!還能怎麼辦?哼!」
說完,杜克強就朝自己的車走去,鄭子坤見狀,急忙追了去,一臉的諂媚。討好地說道︰「杜叔啊!杜叔!你得想想辦法啊,不能讓嫣然嫁給陳豪啊,我怕那丫頭會自殺的喲!」
「現在想到我了?早干嘛去了?」杜克強咬牙切此地說道,嫣然這孩子他一直都很喜歡,由于老婆身子有問題,所以杜克強一直沒有孩子,這也讓他頗為遺憾,所以在林嫣然和鄭子坤二人身也傾注了許多感情,現在踫到這種事,他也很頭疼。
是太突然了嘛。我們剛制定好計劃,哪知道第二天陳豪他就唉,我們也不想這樣的。」鄭子坤小心翼翼地說著,生怕一不小心就點燃了杜克強的燃點。
「你們啊。還是太幼稚了,許多事情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特別是牽扯到層之間的一些交易,別瞪我,雖然交易這個詞不好听,但是嫣然和陳豪訂的女圭女圭親就可以看成是交易的一種。」杜克強嘆道。
「那嫣然現在怎麼樣?」鄭子坤問道。
「我怎麼清楚。過幾天我去林作天家里看看,唉,嫣然這孩子,真是難為她了,攤了這麼個官迷父親。」杜克強頓了頓,看向鄭子坤,說道︰「先車來。有些事跟你說。」
「嘀!」的一聲,車鎖已解,鄭子坤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問道︰「說什麼呢?」
杜克強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後說道︰「蔣海濤的老子這次估計是在劫難逃了。」
「已經查清了?」鄭子坤一下就來了興致。
杜克強點了點頭,嘆道︰「差不多了,那磁帶是他與一煤礦老板的錄音,3萬的存款單也是那煤礦老板給蔣金發存的,不過這事有點古怪,這東西明顯不是從蔣金發家中搜出來的,那人到底是誰?為了對付蔣金發可真是煞費苦心啊,要知道哪煤礦老板早就跑到省外去了,這幾年可都沒在相城呆過啊,他跟蔣金發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不清楚,那接下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繼續查唄,估計這3萬才是冰山一角啊,唉,不知道要牽扯出多少人。」
「三年清知府,十年雪花銀啊,何況本身就是個貪官,杜叔啊,你當了這麼多年公安局局長,有沒有撈點啊?」鄭子坤笑道。
「撈了也不告訴你。」杜克強白了鄭子坤一眼,繼續說道︰「盛唐那邊查的怎麼樣了?」
鄭子坤听後一愣,輕聲問道︰叔,你都知道了?」
「哼!還想瞞我多久,浩然都跟我說了,你小子現在翅膀硬了是?知道不知道為什麼那檔案被列為絕密檔案?什麼東西你都敢踫!」杜克強臉色有些難看。
鄭子坤搖了搖頭,腦海里突然想起了席琳死前跟他說的話,說實話,他一直隱瞞著杜克強主要就是因為這一點,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席琳在臨死前跟他說這話,絕對不會是故意來挑撥他和杜克強之間的關系的。
杜克強用手指了指鄭子坤,皺著眉頭說道︰「在李仁孝死後的幾年內,有過好幾名同志繼續調查盛唐的案件,他們中一些人或多或少是不滿與楊宏和張利達等人在相城的橫行,結果呢,兩名同志出現車禍,一名同志因為受賄被抓,還有一名更是離職反而加入了桃義會,從此就再也沒人去踫這件案子了,誰都知道這件案子里有貓膩,可沒人敢踫!」
鄭子坤听後苦笑一下,嘆道︰「杜叔,我們總不能因為這案子難辦就不辦?總總跡象表明,最近發生的許多事它背後都有一個操控者,或者說有一個團伙,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也不知道他到底要針對誰,難道真要到到無可挽回的時候才來後悔麼?」
杜克強此時又想起那個冰冷的聲音,嘆了口氣,別人不知道,可他知道,他就是對方的目標之一,這段時間他總是會回憶起那個跳樓死在他面前的女孩,半夜睡覺的時候也總是被那個恐怖的夢給驚醒。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鄭子坤沉聲說道︰「我想調查姚啟鐳」
「不行!」杜克強搖頭直接否定了鄭子坤的想法。
「杜叔,雪若說姚啟鐳這人有很大的問題,說不定能在他身找到一些線索」鄭子坤無奈地說道。
「他就算有問題你也不能去調查,你知道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身份?昨天他剛跟你咳咳,昨天他剛宣布私人投資一億元改造相城的城市排水系統,你知道不知道現在造成了多大的轟動,你這個時候去查他,你覺得面的人可能答應嗎?」杜克強沉聲說道。
「我又不正面去查,我背後查不行麼?」鄭子坤撇了撇嘴,傻子才正面去查呢。
之不行!」杜克強搖頭始終沒有肯定鄭子坤的想法。
「那現在怎麼辦?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古至清死了,那三個接觸轉賬的人也都死了,姚啟鐳你又不給查,那只有去調查那兩個黑衣人,這可能嗎?那只有去查麒麟匕了,趙佑亭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查趙佑亭還不如去查姚啟鐳呢!」鄭子坤攤開雙手,一臉無奈地看著杜克強。
見杜克強一臉沉默,鄭子坤又待繼續開口,杜克強的手機這個時候響起了。
杜克強拿起手機一看,皺著眉頭,大大的兩個未知顯示在手機屏幕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遲疑了半分鐘,他最終還是按了接听鍵。
「喂!我是」
「杜克強,你干嘛不讓他查呢?你在怕什麼?」一個被聲音處理器處理過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來。
又是那個聲音,這個車內有監听器!杜克強下意識的四周掃了遍,卻沒有任何發現。
鄭子坤也發現了杜克強的異樣,而手機里傳來的聲音他也听的清清楚楚,是誰?就是背後那個人嗎?他有些緊張,這是第一次听到對方的聲音。
「別找了,杜克強,在你的衣服口袋里,哈哈哈!是不是在想我怎麼放進去的?忘記早撞到的那個人嗎?」
「你想干什麼?」杜克強沉聲說道,掏出那個竊听器,直接捏碎!
「你問我想干什麼?我倒是想問你想干什麼呢,為什麼不讓他繼續查?是不是怕他知道鄭智翔是怎麼死的?哈哈哈!」手機那邊傳來的笑聲很囂張,經過處理後听去也異常恐怖。
杜克強沉默了,看了眼旁邊同樣默不作聲的鄭子坤,嘆道︰「他總有一天會知道的,不過我倒是好奇,你費盡心思,做了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十年都過去了,為何不讓逝去的人得到安息呢?」
「哈哈哈,杜克強,你是不是後悔了?我知道你後悔了,每夜被那些噩夢折磨的睡不著,是不是?你怕了,你怕了!哈哈,我說的對不對?你怕了!我知道你當年就後悔了,潛伏了幾年,最後才發現你做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無用的,你什麼都沒得到,反而失去了更多,你最好的兄弟死在你面前,你最愛的女人也死在你面前,這十年來你每天都在痛苦和後悔中渡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