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口味老婆,饒了我 104 我不是跟你做的嗎?[手打文字版VIP]

作者 ︰ 沐雲清

兩天後,S市機場。

在出閘口擁擠的人流中,有一對不惹人注意的老夫妻在人群中慢慢的隨人群向出口走去。

那個老頭子看上去大概五六十歲的樣子,干干瘦瘦,在唇上留著一對很漂亮的八字胡,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一套很紳士的灰色休閑西裝,彎著腰體貼的攙扶著身邊的老太太。老太太身材也很瘦小,她頭上披著頭巾,讓人看不清她的臉,只是從她的衣著打扮上看可以知道她很有品味。

在這樣的國際機場里,這樣的高品味的老夫妻實在是很普通的,可是,如果靠近,就可以听到這個老頭子正在低頭問那個老太太︰「錢小姐,我不明白,我們這是要躲什麼樣的人?」

「我們要躲的是我爸給我找的那種黑社會男人,你不知道,那種除了一身肌肉和紋身,其它什麼都沒有的男人,最煩了。」老太太臉上帶著和藹的笑意,可是,說出來的,卻是這樣毫不客氣的話。

他們,就是喬裝打扮後的錢悅和龍若晨,從飛機下來後,錢悅不急著出來,卻拖著龍若晨到了洗手間,象變魔法一樣從包里拿出這些衣服,硬是把她自己和龍若晨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雖然是錢一鼎這個黑幫龍頭老大的女兒,可是生平最討厭的,卻是黑社會的男人。在她的印象里的黑社會,就象那些香港電影里的那些主角一樣。

他們個個身上肌肉發達,一身的紋身,不是龍就是虎,要不就是各種動物,皮膚上還閃著油膩膩的光。除了只會講江湖義氣拿著西瓜刀亂砍,其它什麼都沒有,那樣的男人她可不要。

自從那天錢一鼎說要找人來接她,她早早就想出來了辦法來對付。按照她想的,他爸一定是讓這兩年他最得力的助手,那個叫韓墨鈞的家伙來接她。所以,今天一下飛機,她就拉著龍若晨去易容去了,在學校里,她可是話劇團的先鋒,這種程度的易下容其實也不算多難。

龍若晨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不按牌理出牌,這麼刁鑽古怪,行事不擇手段的女孩,她甚至比慕容玉琪更讓人捉模不透卻又讓人忌憚,她不禁在內心暗暗同情起今天那個奉命來接她的人來。

可是,她還沒有同情完,就發現在她們面前,有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慢慢的把她們包圍起來,為首的一個男人,似乎就是以前在夜色酒吧見過的峰哥。

錢悅自然也看見了他們,可是她卻裝作有些害怕的偎依在龍若晨懷里,手有些發抖的攀上龍若晨的衣服,低聲說︰「老頭子,我們快點回家吧。」

龍若晨點點頭,剛想說話,卻看到李雲峰臉色平靜的慢慢走上來,平淡無奇的對她們說︰「兩位請稍等,我有些事想請教下。」

龍若晨抬頭也裝作有些害怕的說︰「這位先生,有什麼事嗎?」她的聲帶,在兩年前的車禍中弄傷了,所以聲音一直是略帶沙啞的,這時她故意把聲音壓低,更是象一個顫微微的老一代知識份子。

李雲峰淡淡一笑,抬手指著錢悅問︰「我想問一下,這位夫人年紀這麼大了,臉上的皺紋這麼深,可是手上的皮膚卻為什麼依然保養得這麼滑女敕白晰,象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呢?還有……」

說到這里,他手上如閃電般突然揭下錢悅頭上披著的頭巾,這麼一揭,露出了錢悅一頭美好的栗色卷發。

李雲峰又淡笑︰「還有就是,這頭發是怎麼保養的這麼好?能不能說一下,錢悅?」

周圍早就有人在注意他們,看到錢悅的樣子紛紛暗暗驚嘆起來,大家的目光都刷的一下集中在錢悅身上。

饒是龍若晨曾經在無數的凶險風浪中打過滾的人,都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轉頭,看了看錢悅,卻發現她絲毫沒有受旁人眼神的影響。

錢悅一副理直氣壯,對李雲峰愛理不理的樣子,懶洋洋的慢慢解下頭巾,無所謂的說︰「嘖,算你有眼力,下次我一定改進。不過,李雲峰,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今天我爸爸是讓你來接我?」

李雲峰平靜無奇的看她一眼,「為什麼不能是我?」

錢悅想了想,看著他言外有意的說︰「我以為,我爸讓誰來接都不會讓你來接,至于原因,我想我就不必說明了吧?」

李雲峰平淡的笑笑,「你爸為什麼讓我來接你,這我不知道,不過,我卻知道如果你這副樣子回去,他一定會受到驚嚇。」

錢悅點頭同意︰「說得有理,阿晨,走,我們再去換裝。」當她看到李雲峰緊緊的跟著她,馬上回頭對他說︰「你別跟過來,我這次不會再逃了,有免費車坐,其實也不錯的。」

李雲峰卻不理會她,伸手對他手下的人都打了個招呼把前後所有的路口都堵了起來,甚至洗手間窗外的樓下都安排了人去守著。然後這才對她說︰「好,我不跟著,你快去吧,時間不多了,我們還要趕回去吃中飯。」

錢悅的臉色越發不爽起來,冷冷的哼一聲,拉著龍若晨就走。可是卻被李雲峰攔住,李雲峰指著龍若晨說︰「他是男的,怎麼能跟你一起去洗手間呢?」

錢悅一怔,這才得意的笑開︰「這次你看走眼了吧,她是女的。」說完再也不理她,和龍若晨走進了前面的女洗手間。

這一次,她果然沒有再耍什麼花招,過了一會,就還是原來的樣子出來了。而龍若晨也當然換回了她一身黑色的保鏢式的西裝。

李雲峰看到錢悅出來了,臉色淡然的笑笑︰「走吧。」可是卻在這時眸光一掃,看到她身後的龍若晨的時候,不由得眼神一頓,不過很快就把目光收回,轉身在前面帶路。

兩人並肩走在機場大廳,男的高大沉穩,女的嬌俏可愛,可卻都是俊男美女,而且後面還跟著一群黑衣男人。這陣勢讓很多走過路過的人回頭注目,錢悅看看這些人,半開玩笑的說︰「李雲峰,你有女朋友了嗎?讓她看到我們這樣,會不會吃醋?」

李雲峰看都不看她,仍然淡淡的說︰「沒有。」

「嗯,那真可惜,」錢悅看到他什麼事都一副平淡無波的樣子,不以為意的笑笑,聳聳肩,也默默走在他身邊。

錢悅一路上還是那樣無所謂的態度東張西望的看著窗外的景色,突然轉頭好奇的問他︰「我听說我爸這兩年找了一個得力助手,他叫什麼來著?」

「韓墨鈞。」李雲峰有些詫異的看著她︰「你沒有見過他嗎?」

錢悅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那當然,我這幾年都沒有回來,只是听說這個家伙很能干,」說到這里,她看了看李雲峰,眼神一閃,不動聲色的話頭一轉,「對了,說到這幾年沒回來,我突然想起那條食街,還在嗎?有空我可要去那里橫掃整條街。」

「那條食街拆遷了,」李雲峰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過在別的地方重新建了一條食街,比原來的更大,東西也更多。」

「哦,那當然好,我下次去逛逛。」錢悅點點頭,面露喜色,就象一個最普通的年輕女孩一樣做出可愛的饞嘴模樣。

李雲峰雖然臉色平靜,可是看著前方的目光卻一凜,眼神中的防備和警然的味道卻越來越濃,薄唇,慢慢的緊抿起來。

回到錢一鼎的鼎豐山莊,錢悅一進大門就一邊飛奔進去一邊大喊︰「爸爸,我回來了……」可是當她跑到大廳發現里面不止是錢一鼎一個人的時候,卻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嘴里的話,可她眼神中卻閃過一絲好奇的表情,上下打量著客廳里的韓墨鈞。

錢一鼎正在和韓墨鈞還有雲天坤在喝茶,看到她回來了,高興的放下茶杯站起來向錢悅走去。平時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神此時卻充滿了發自真心的喜悅,他和藹的微笑︰「小悅啊,你回來了?」

天下的父母,就算再狠厲的黑幫龍頭老大,在親情面前,也不能免俗的變成一個舌忝舐情深的慈父。此時的錢一鼎更是如此,他微笑著上下打量了一遍錢悅,充滿溫情的說︰「我看看,是不是瘦了?」

錢悅調皮的笑︰「爸爸,女孩子瘦一點好,我要胖了你才要哭呢,你就不怕到時我胖得被人笑話,嫁不出去?」

錢一鼎哈哈大笑︰「你不用擔心,誰敢笑話我錢一鼎的女兒?更不用擔心嫁不出去。對了,知道你今天回來,你坤叔也來了,快叫你坤叔。」

雲天坤以前也是看著錢悅長大的叔輩,錢悅自然認得他,所以乖巧的對他行了一個禮︰「坤叔,多年不見,您還是這麼年輕。」

她這麼恭恭敬敬的叫雲天坤,原來就樂呵呵的雲天坤臉上的表情就更是笑得開懷︰「小悅長大了果然是越來越漂亮了,誰娶到你那真的是福氣嘍。」說完他的眼神還有意無意的在後面的李雲峰身上掃過。

「你可別被她這個樣子騙了,她可是女娃的樣子,男娃的性子。」錢一鼎哈哈一笑打趣道,說到這里,他突然想起什麼,看到了後面緩緩跟上的李雲峰,他臉上的笑意稍減了一些,對李雲峰點點頭︰「雲峰,辛苦你了。」

李雲峰頷首回禮︰「鼎叔別客氣,這些奔波辛苦的事情讓我們小輩來做,本就是應當。」說完,他的目光已經落在錢一鼎身後的韓墨鈞身上。

韓墨鈞面色沉靜,剛才錢一鼎走出來的時候,他也站起來跟在他和雲天坤身後了,現在只是默默看了他一眼,卻也沒有說話。

錢一鼎笑著回過身,對韓墨鈞說︰「阿鈞,這就是小悅,小悅,這就是這幾年爸爸的得力助手韓墨鈞,你要叫他鈞哥。」

「他就是韓墨鈞?」錢悅的眼神有些出乎意料的在韓墨鈞身上一掃,詫異的問錢一鼎︰「爸,他這樣的,也能混黑社會嗎?」

錢一鼎一怔,和同樣呆了呆的雲天坤對望一眼,突然都哈哈大笑起來,錢一鼎說︰「小悅,真沒禮貌!怎麼能這樣說話?你別小看了黑社會,現在的黑社會,可不一樣了,阿鈞雖然長相斯文,卻是一把好手。」

錢悅這才帶著歉意對韓墨鈞說︰「對不起,是我失禮了,我還以為你會是象某些粗魯的黑社會那樣讓人望而生畏,沒想到你卻是一副儒商的斯文樣子,實在是太意外了。」

韓墨鈞也有些失笑,他看看錢悅平靜的說︰「你不必介意,是我的問題,長得象我這樣斯文的黑社會,是有些讓你失望了。」

他的話自然是得體大方,但又帶著幽默感,所以錢一鼎和雲天坤笑得更大聲了,錢一鼎故意板著臉說︰「小悅,你還不快叫鈞哥?」

「既然是您的得力助手,那我叫鈞哥多見外啊,不如我也跟你一樣叫他阿鈞好了,阿鈞,你就象我爸一樣叫我小悅好了。」錢悅似乎很驚喜。話里的意思卻是極明顯,她卻已是把韓墨鈞當成自己人來看了。

韓墨鈞微微一笑,對錢一鼎說︰「既然小悅喜歡,那就這樣稱呼好了。」

看到錢悅的反應,錢一鼎心里便有了計較,對著她溫和一笑︰「那就好,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錢悅有意無意的看了韓墨鈞一眼,笑著對錢一鼎說︰「不累,在飛機上睡了一路回來的。」

錢一鼎又看看牆上的鐘,關切的問︰「那餓了沒有,飯菜都準備好了,要不要先吃飯?」

「嗯,飛機上的東西不好吃,是有點餓了。」錢悅點點頭,然後笑著問錢一鼎︰「爸,有沒有我最喜歡的小田螺?」

「當然有,我早就讓海叔給你準備好了。」听說自己的寶貝女兒餓了,錢一鼎急忙拉著錢悅的手和雲天坤一起,向餐廳的桌邊走去,一邊回頭招呼一直在旁邊站著的李雲峰和韓墨鈞。

他們兩個人默默對視一眼,然後慢慢的也跟著他們走向餐廳。

幾個人坐下,錢家的佣人就把為錢悅準備好的飯菜都一一端上來,倒是一下子讓氣氛熱鬧了一些。

錢一鼎今天顯然心情很好,笑咪咪的給錢悅勺了一勺小田螺,慈愛的說︰「來來,早就給你準備好的,嘗嘗看,吳媽的手藝還是不是一樣好。」

「嗯,謝謝爸爸。」錢悅對錢一鼎甜甜一笑,然後也給錢一鼎夾了一塊他最喜歡的八寶鴨,「爸你也吃。」然後想了想舉起手里的杯子,對著對面的雲天坤笑著說︰「我剛回來,坤叔就這麼惦念我,還親自過來看我,真讓我這個做小輩的受寵若驚,這一杯,自然是先敬您。」

雲天坤開懷的呵呵直笑︰「好,這一杯,也當做是坤叔給你接風洗塵了。」說完和她干了這杯,然後對錢一鼎說︰「老鼎,小悅真的是識禮大方,乖巧可人,我真的羨慕你啊。」

錢一鼎也笑道︰「天坤,你家的雲峰也是年輕人中的楚翹,這兩年行事越見穩健成熟,真不錯,我還羨慕你呢。」

雲天坤半開玩笑的說︰「那正好,我們一個兒子一個女兒,要是他們倆結成一對,我們兩個老的就都不用羨慕了。」

錢一鼎面不改色的打著哈哈︰「天坤,現在都是年輕人的世界,哪還輪得到我們老頭子替他們拿主意,這些事情,就還是讓他們自己決定好了,你說是吧?」

雲天坤一看錢一鼎不表態,也只好順水推舟的笑笑︰「是啊,我們這些老骨頭是做不了他們的主了。」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他想起李雲峰固執的性子,不由得心下黯然下來。

李雲峰在一邊卻一直是淡然的模樣,低下頭看著杯子里的酒,他心里的計較,怕是誰也不知道的。

一邊的錢悅裝作听不懂他們說的話,卻轉頭對韓墨鈞說︰「阿鈞,你也多吃一點,吳媽的手藝不錯的。」

韓墨鈞微笑點頭︰「我知道,謝謝。」

錢悅又熱情的笑著說︰「我早就听說,這兩年你把鼎泰打理得有聲有色的,我倒真的很佩服,你是怎麼做到的,正好我也是學工商管理專業的,有空還要多指點我。」

韓墨鈞淡淡的說︰「過獎了,我既然身受鼎叔的重托,自然要把這事做好,你也是專業出身,我們就權當是交流學術好了。」

「好啊,」錢悅興趣盎然的纏著他不放,一直不停的跟他聊著這方面的話題。

韓墨鈞雖然面帶微笑,可是神色間卻總是淡淡的,並沒有多熱絡。

雲天坤是一直希望錢悅能跟李雲峰的,現在看到她居然對韓墨鈞這麼熱情,卻把李雲峰放到一邊,他自然是心里不舒服的,臉上的神色也不太好看起來。

錢一鼎看到這情況,微笑的提醒錢悅︰「小悅,雲峰也是從哈佛畢業的,他不但是你同校的校友,還是你們學院的高材生,也是你學習的好榜樣,你有問題也可以好好問問他。」

錢悅好奇的看了李雲峰一眼,有點不敢相信的說︰「真的嗎?真沒想到。」

李雲峰點點頭,淡淡的說︰「鼎叔過獎了,榜樣不敢當,不過我確實是在哈佛畢業的。」

錢悅這才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說︰「哦,失敬了雲峰學長,我想起來了,學校的櫥窗里,好象是擺過你的照片作為歷界最優秀學生的代表,嗯,下次有機會好好跟你溝通才行。不過說了半天,我真的餓了,我們還是先吃飯吧。」說完她開始低頭吃起飯來。

錢一鼎看她這麼明顯的對李雲峰的故意冷淡,有些歉意的對李雲峰說︰「對,吃飯吃飯,雲峰,多吃點。今天難得人這麼齊,來,大家干一杯,祝大家都心想事成。」

大家都舉起杯子湊興,氣氛這才緩和下來。

吃過飯,韓墨鈞和雲天坤他們都告辭走了,家里只剩下錢一鼎和錢悅的時候,他笑咪咪的對她說︰「小悅啊,看你今天的樣子,是不是對阿鈞印象還不錯?」

錢悅一怔,然後帶著坦然的神色大方的問︰「爸爸,你今天找的這兩個人,就是給我選的未來老公的人選吧?」

錢一鼎點點頭,錢悅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所以也就不拐彎抹角,「你自己說說看,哪一個你比較喜歡?」

「李雲峰是坤叔的人,我從來就不相信他,這個您知道的,難道你不怕我們家的家業被他給吞了嗎?」說到這里,錢悅這才略有些小女兒家的害羞,不過倒還是大大方方的坦誠︰「我喜歡那個韓墨鈞。」

「不愧是我的乖女兒,真是會替我分擔,」錢一鼎滿意的哈哈大笑,欣慰的輕輕拍著錢悅的肩膀,「好,既然你這麼孝順,爸爸就成全你,一定把阿鈞變成你的未來老公。」

「謝謝爸爸。」錢悅乖巧的對錢一鼎輕笑,然後站起來,「爸,你坐了這麼久也累了吧,我來幫你捶背。」

錢一鼎滿足的笑著讓錢悅給他捶著背,慢慢的閉上眼楮享受起來。

……

醫院里的包曉菲,自然不知道錢家的山莊里發生的事情,可是她卻也遇上了一件讓她很不爽的事。

就在中午的時候,宋思浩的病房里突然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依蓮,一身休閑的韓裝打扮,找到了她,她略帶得意的笑容,挑釁的對包曉菲說︰「曉菲,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談談。」

包曉菲正想找她,看到她居然還敢上門來,好不容易按下心里的怒火,冷冷的看著她︰「好,我也正好有事找你。」

依蓮轉身在前面帶頭,走到醫院後的草坪,在一棵樹下站定,然後得意的對包曉菲說︰「你退出吧,我和鈞才是真心相愛的,你別以為那天在電話里對我示威,我就會退縮。你應該不知道我和鈞在那天晚上都做過些什麼事吧?」

「哦?你做過的事?」包曉菲好奇的轉頭看她,冷笑道︰「你做過的那些齷鹺的事,除了不要臉還是不要臉!我才不稀罕知道呢。」

「你居然敢這麼說我?」依蓮臉色一變,不過她馬上克制住,也冷笑道︰「難道,就連鈞背著你跟我在床上做了什麼事你都不好奇?」

「你?和他在床上?」包曉菲一怔,然後又追問︰「你是指你穿著灰色家居裙,在酒店1103號房的那天晚上的事嗎?」

「是啊,」依蓮得意的看她一眼順口答應道,然後又驚奇的看著她,「咦,你怎麼知道?」

包曉菲心念一轉,似乎已大概明白,不過,她卻一點都不同情的看著她︰「我當然知道,因為那天晚上是我把鈞帶回去的,當時我進去的時候,你們衣服全是完整的,只是你的精神卻已不完全清醒。所以……」她頓了一頓,用一種譏諷的眼神看回她。「所以你一定是搞錯了,和你一起在床上做事的,應該是別的男人。」

依蓮惱羞成怒的瞪她︰「不可能!我跟鈞認識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搞錯?我記得明明跟鈞做得很快樂,他晚上回去的時候你就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其實我真不想說,你這樣的腦殘是怎麼當上亞洲天後的?我不但知道你那天住的房間號和你身上的衣服,我還知道你把鈞的手機無恥的扔湯里了,怕我打電話打擾你們?嗯?」包曉菲無語的看看她,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對了,你那天穿的居然是紫色的蕾絲小內褲,那顏色太深,挺俗的……別用這眼神看我,是你自己撩起來讓人看到的。我都說得這麼清楚了,你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依蓮這時的臉色越發慘白,但仍然不敢相信的喃喃︰「怎麼可能?我明明……不是鈞,那會是誰?」

「跟你做的那個男人是誰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這年頭,男人都喜歡學陳冠希,愛愛都喜歡帶相機。」包曉菲不懷好意的微笑,又給她下了一劑猛藥︰「你這樣身價天高的大明星,可要小心哦。要萬一又有個什麼艷照門事件出來,讓億萬的網民群眾們瞻仰和品評那就不好了。到時你身價一落千丈,被粉絲們鄙視的時候,再說什麼很傻很天真的話,也沒有人信你了。」

「你……」依蓮被她氣得臉都白了,發抖的手指對著她說不出話來。

包曉菲卻不理她的臉色,淡淡的說︰「依蓮姐,要是你今天來,是向我示威的,那我只能表示沒有任何壓力,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回去照顧病人了。」說完她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轉身就要走。

「你等下,」依蓮不甘心的看著她的背影追問︰「你剛才說的,是你親自帶著鈞回去的,這是真的嗎?有人證嗎?」

包曉菲有些不耐煩的說︰「你要不信,就去問酒店里的服務員,看看她們有沒有見過我,有沒有看到我帶著鈞出來就知道了。說你腦殘你還生氣,嘖……」說完她轉身再也不看依蓮一眼,大步就向前走。

回到病房,看到宋思浩和龍若曦正擔心的看著她,龍若曦最先發問︰「曉菲姐,那個女人是誰?我怎麼看著象那個明星依蓮啊?」

包曉菲笑笑,不在意的說,「你一定看錯了,她只是個一天到晚只看言情小說,還喜歡按照最古老的言情小說情節走的棒槌,整天想象著那些虐戀情深的玩意兒。」

「噗哧。」龍若曦沒有說話,旁邊的宋思浩倒是輕輕笑開了,他認識包曉菲這麼多年,自然是感受到了她還未完全平息下來的怒氣,無奈的笑著搖頭,對龍若曦說︰「若曦,你就別問了,你看曉菲都氣得罵人棒槌了,那個女人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誒,」包曉菲半開玩笑的對宋思浩說,「還是思浩了解我,別說那個女人的事了,來來,我們繼續玩斗地主……」

依蓮呆呆的回到酒店,腦海里不停的翻過那天晚上的記憶,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的那些僅存的記憶里,那個男人,在**的時候,居然說的是意大利語!而且她更不願意回憶的是,她其實記得,他的眼楮,是冰藍色的……

難道,難道自己真的被包曉菲那個賤人說中了?那天晚上和自己做的,不是鈞,是另外的男人?

「不!絕對不可能!」她痛苦的抱著頭,使勁的揪著頭發,坐在沙發上低下頭窩在膝蓋里,拼命的回憶著,可是她越想越覺得心里害怕,淚水忍不住流了出來。

突然,她發狂一樣從包包里拿出手機,象是在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拔了韓墨鈞的號,電話一接通,她就急切的對韓墨鈞說︰「鈞,我們談談好嗎?」

正好從錢一鼎家出來的韓墨鈞看到手機上閃爍著的號碼時表情有些矛盾,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接了電話︰「好,你出來吧,就在酒店外面的那個咖啡廳里。」

剛見到韓墨鈞的依蓮,似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激動,她滿心歡喜的看著走過來的韓墨鈞,「鈞,你來了,快坐。」她看到韓墨鈞肯過來,心里的擔憂不由得沖淡了一些,又暗暗升起了一些希望。

可是,卻在韓墨鈞坐下點了咖啡,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後,陷入了絕望。

韓墨鈞看著她,冷淡的說︰「依蓮,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天晚上,你給我吃的心魔,是誰給你的?」

「你……說什麼?」依蓮臉上裝作听不懂的樣子,她知道韓墨鈞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欺騙他。所以,她現在當然不會承認自己騙他吃了那個藥。「鈞,你怎麼這麼說我听不懂?我只知道我們是兩情相悅,那天,我們不是做得很開心嗎?你還在我身上留下這麼多的吻痕。」

韓墨鈞的表情一滯,便卻更加平靜的說︰「我想你搞錯了,那天,我一直保持清醒,倒是你已經神智不清了,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什麼?」依蓮心里象全身都陷入的冰冷的海底里一樣的絕望,顫抖的看著他︰「你敢說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抱歉,我們真的沒有發生關系。」韓墨鈞的眼神有著前所未有的嚴肅和凝重︰「我不對你采取什麼手段,你應該知道是為什麼,如果你把那個給藥給你的人說出來,我們還算朋友,看在小盛的面子上和以前的交情份上,我不會為難你。可如果你不說,我也有辦法查出來,只是,將來我們就連朋友都不是了,那麼,我不會再看任何人的情面,也不保證會對你做出什麼報復的事情來。」

韓墨鈞向來說到做到,而他居然會對她說出這樣狠厲的話,證明自己不但沒有跟他做,而且他還已經把自己當成敵人了。

被韓墨鈞當成敵人,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所以,依蓮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的崩潰了,她眼神空洞的喃喃︰「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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