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睡。」心下有了計較,劉正也就暫且放下了這事兒。
正事兒了了,這心里自然是起了歪心思了。也有將近一年沒踫過女人了。劉正的心早已經蠢蠢欲動。
枝桃的聲音很是膩人,撩撥的人心里癢癢的。
但抬頭看了眼,心下的難點欲火就消散了去。這一年沒見,美人兒實在是清減太多了。
枝桃雖然本就嬌小,但也不至于這樣瘦啊。下巴兒尖尖的,看著象是個不能吃飽飯,窮人家的婦人。
但比他們在下午初見的時候,眼神中要多了份光彩。生機勃勃的光彩。
男人啊,就是女人的主心骨。這男人在外邊流浪心疼的是女人,男人要是平安的回來,這女人心里也安生。
這話雖然對于現代人來說有些不可思議,但對于這個時代,戰亂頻繁的年代來說,卻是真真實實的寫照。
劉正也明白這一點,看著前些日子,自己手下的那些士卒們戰死,他們的女人們哭的模樣就曉得了。
「這些日子也是苦了你了。」起身輕輕的摟著枝桃的柳腰,劉正難得的嘆息了一聲道。
枝桃聞言眼眶一紅,卻是強忍下了淚水,把頭埋在劉正的胸膛上,喃喃道︰「枝桃不苦,要說苦啊,還是翠竹妹妹苦呢,老爺沒看見當初她生下小……玖兒時候的模樣呢,要不是想著老爺…,要不是想著老爺,恐怕就熬不過來了。」
玖兒是劉正回來時,第一刻就為他女兒取的名字兒,早些日子在襄陽時就準備好的名兒,女的叫劉玖,男的嘛,現在不說也罷。
進府的時候也只是瞅著翠竹清減了些,臉色白了些而已。現下听枝桃一說,好像真出什麼事兒。還好得過來熬不過來的。
劉正心下一急,月兌口問道︰「怎麼了,當初我離開的時候,不是請了最有經驗的老婦人在這邊伺候著的嗎?」隨即,劉正臉色一冷,道︰「難道是那個老婦人伺候的不盡心?讓翠竹出了意外?」
著將軍做久了,身上自然而然的帶著點煞氣。說這話時,劉正的身上都透著一股子煞氣,讓人冷的慌。
就算靠在劉正的胸膛上,枝桃也是絲毫感覺不到溫暖,反而覺得有些冷,但一雙白皙的小手卻是舍不得離開劉正的腰。使勁的摟著。
即使這老爺是個冰塊,她也要摟著。多少天了,日日夜夜的,她都在半夜驚醒,夢見老爺他帶血回來,說是,說是陰陽兩隔,讓她們姐妹保重雲雲的。
那個時候她的心是碎著的。多久了,這個平常帶著點少爺浮夸的男人,早已經深入她的心尖子里了。抹不掉,也擦不去。
感覺著懷里的身子有些抖,劉正當即把氣勢收斂了一下,渾身緊繃的身子也松軟了下來。
只是口氣依舊那般冷,道︰「放心,要是確有其事,老爺親自去給翠竹討回來。」
听見劉正有些氣急,甚至大動肝火的模樣。枝桃撲哧一笑,輕輕的抬起頭兒,看著劉正,充滿笑意道︰「老爺難道忘了,當初您離開襄陽的時候,可是為我們姐妹留下了五個親隨。那五個人厲害著呢,現在府門前的街道,一些地痞都是繞道走呢。」
只是笑過之後,薇姿的表情又恢復到了先前的那模樣,讓人心疼的模樣。「妹妹生玖兒的時候難產,還大出血。差點,差點就再也見不到老爺了。」
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是個怎麼樣的情況,劉正是親身體會的。女人生孩子更是一道坎,多少女人沒能熬過這道坎。
想想翠竹那嬌女敕的身子,卻要為他繁衍子嗣,想想都覺得心疼。
「熬過來了就好,熬過來了就好。」劉正摟著枝桃的身子,不住的撫慰道。
溫存了片刻,劉正帶著枝桃一起去尋翠竹。但劉正卻沒有大泄欲火,而是躺在中間,摟著兩個妮子安穩的睡了一晚上。
次日,劉備召見了昔日劉景升帳下的各個重臣,都是多加撫慰,並沒有半點要追究他們投降曹操的事。
其中蒯越更是被任命為別駕,封其子為從事。同樣蔡瑁的族人,劉備也沒有多加追究。
並在當天,做個模樣上表天子,祭了天地,承襲了劉表的勢,自領了荊州刺史的職位。
更是遣了趙雲與徐庶兩個去了南郡。準備徹底接收了荊州。
對于這一切,劉正只是做著本職的工作,還有就的推波助瀾了一番。不過這些在今天卻是不在劉正的腦子留著的。
今個兒,他擺了宴席,正式納了枝桃姐妹做妾。
妾也分貴妾,和賤妾。先前,劉正雖然私下里升了枝桃姐妹做妾,外邊的人,如張飛也都是當兩姐妹是劉正妾室的。
但現下他要做的就是有名有實的納了這打從一開始就跟著他的倆姐妹,擺個酒席,不單純為了喜慶,而是劉正向世人宣布,他對這兩姐妹的側重。
昨晚他想過了,這個時代,他想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還要稱心的女人做夫人,那是希望渺茫了。
門當戶對這玩意,劉正在乎個,但他可以不在乎,世人可不行啊。按照他現在的身份,取個普通人家的女子是會遭人笑話的。
干脆不取了,就守著兩個妮子過活算了。偶爾出去打打野食,再遇到喜歡的也納進來就行了。
小日子過得逍遙就成了。
擺了個喜宴,劉正不僅請了一些同僚,還有當初在襄陽時候的一些好友,說是好友其實都是一些文友,都是仰慕他一手好字而跟他親近的文人。
其中伊籍,王粲就是其中翹楚。
本來劉正是有些看不上文人的,但這王粲卻是不同,是將來大大有名的建安七子,先前劉正沒有重視過,但現下卻不一樣了。
人家雖然政治成就上可能不會太高,但名聲卻大,現份又滴,正是拉攏的時機啊。已經有心想要建立人脈的劉正,哪有放過的道理。
迎伊籍進入的時候,也是笑著跟王粲打了招呼的。
當初劉正在襄陽時,王粲常隨著一大幫的文人上門來瞻仰劉正的一手好字。但現份的轉變,卻又不同。今天王粲也是懷著別樣心思來的,多少有些忐忑。
但一見劉正這副笑臉,甚至要比往昔都要親厚的笑臉,這讓王粲感到心安的同時,又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現下劉正軍師將軍的身份,可不是新野城的一個小將軍了,而是作為荊州新主人的劉備手下握有重兵的一個重將,或者說是寵臣更加確切一些。
王粲雖然有才,但也是個凡人。外邊的謠傳多了,也就認為劉正確實是劉備的寵臣了。
王粲是個有才的,也是自負有才的。但在劉表帳下卻是個純粹的看客,裝飾用的。他心里怨言當然有,當蔡瑁說要降曹的時候,他也是第一個附和的。
本來事情都謀劃好了,甚至可以說是水到渠成了。但卻被劉備給生生的攪合了。雖然劉備對他們這些主動降曹的人都很親厚,但是他自負前程是毀了的。
此次來也是抱著萬一的希望,想要搭上劉正這條線,挽救一下他的仕途。現在看著劉正的這副態度,心下卻是漲起了萬千的希望。
寵臣不是權臣,但有時候卻比權臣更加的絢爛,因為有時候權臣走錯路了,會萬劫不復,但寵臣只要依著主君,就不會有太大的風險。
跟寵臣這兩個字沾邊的,一般都是主君的心月復,如果有劉正舉薦,那他幾乎已經斷道的仕途,自然就有希望重新接過來。
心情激動之下,王粲也是做了回俗人,不住的對劉正鞠身,說話也是有些語無倫次了。
劉正雖然納悶王粲怎麼顯得有些不一樣,不,跟平常很不一樣,但還是很親厚的送了他們兩個進去。
送了他們之後,劉正就返回了門口,迎著一些貴客。
今個兒來的人卻是超標了,除了劉正請的之外,一些襄陽大族的人都不請自到。這些人是土豪,也是地頭蛇,什麼風吹草動的都瞞不過他們。
對于這些人不請自來,劉正就算在無奈,也不能把人家往回趕。吩咐了下人加緊去弄些木案酒菜來。
人家不請自來,但總不能餓了他。何況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財大氣粗的,上門的沒一個是空手的。
他們都是降臣,或是與劉表勢力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土豪,現在襄陽換了主人,雖然劉備表現的很親厚,但多少讓他們心里喘喘的。
正愁沒有機會上門表忠心呢,現在劉備帳下名義上第一人的軍師將軍納妾,廣邀了同僚,正是和劉備勢力親密接觸的大好時機啊,這樣的機會錯過了,是會後悔半輩子的。
有些極為低俗的人從劉正往日的作風中琢磨,上門就送些貴重的東西。有些人嘛,考慮到劉正現下的情況,上門送禮都是一些輕飄飄的東西。
不過這財大氣粗就是財大氣粗,送上門的都是一些價值無數錢的田地,少的幾個莊子,打的上百傾田地。那個氣魄啊。
劉正收禮都收手酸的同時,替這些人心疼啊。
但他心下卻是歡喜著的,他要的不是這個氣象,不就是這樣的赫赫威風嗎。做侯爺,做富貴人,做誰都不能忽視的權貴侯爺。
志向有些低俗,但勝在真實不是。
太陽都落山了,劉正親自迎了簡雍這些人進去後,就轉身走了進去。但心下細細的算了一算,卻好像少了一個人來著。
趙雲和徐庶帶著三千兵丁去了南郡,簡雍糜竺他們處理完公事之後也都到了,伊籍這些人更是早早就到了。連文聘他都請來了。
對了,諸葛亮捏?豁然響起了這麼位牛人同僚來。頓了頓足,對著身邊的張肅道︰「去門口瞅著,如見著軍師中郎將,就引他進正廳。」
魏延調走,劉正提了一個軍中老人做軍侯,那並且從降卒中抽調士卒,補足了一千人。全權的交給了劉盾統領。
張肅這個親兵頭子呆在那邊也沒意思了。加上這個人處理起瑣碎事還是有一套的,劉正就把他調到了身邊。打理著府上的瑣碎事兒。
「諾。」張肅點著頭,依言到外邊候著。
這小子現下做事穩妥多了,沒了當初的那種歪歪道道的。劉正笑看著張肅的背影,贊了一下。
雖然是納妾,但劉正是當做娶妻來辦的。大廳內布置的紅彤彤的,看著很是喜氣,就連劉正自己也是披了件大紅色的外袍。
看著不僅喜氣,還有點艷麗。
大男人穿著大紅色的袍子,劉正心下是極度抗拒的,但想著枝桃,想著為自己生了個女兒的翠竹。劉正忍了。
正廳內,人員龐大,但極為明顯的分成兩個派別,分左右坐著。
一邊是劉備臣子,一邊可以說是劉表舊臣。涇渭分明的。
笑著和眾人說了幾句,劉正就坐上了主位。等了小會後,也沒見諸葛亮到,許是劉備那邊的事兒忙。劉正也沒多想。就命人上菜,開宴了。
作為正主,劉正自然是頻頻舉杯,向眾人敬酒。
喝著喝著,大家的身子都暖和了起來,這氣氛也就上來了。也不用劉正主持了,大家該敬酒的敬酒,該攀談的攀談了起來。
單純來赴宴賀喜的,自然笑笑的,但有些目的不純的,就使勁的往簡雍他們那邊敬酒。打算認識認識,巴結巴結劉備手下的這群臣子。
張飛不耐煩這些的,但這些人往往都是嘴上抹蜜,說話都是高調出,捧著人高高的。他也不好意思冷著張臉。
轉了下眼珠子,張飛撇下了向他敬酒的一個襄陽這一帶的大族族長,笑著對劉正道︰「曉得操德是個風流的,但不聲不響就給哥添了個小佷女。」說道這兒,張飛卻是話風一轉,笑道︰「這小佷女哥還沒見過呢,抱上來給哥瞅瞅,要是瞅上眼了,哥回去跟你嫂子說說,我們兩個做了兒女親家算了。」
今個兒是劉正納妾,與女兒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事兒。張飛的話很是不搭邊,但劉正笑看著張飛身邊圍攏著的一些人,曉得他張翼德最不耐這個的。
就笑著道︰「那也等我這女兒長大了,瞅得上還是瞅不上你家那小子再說。」隨即,才讓身邊伺候的侍女,往後院去抱小姐來。
侍女點了點頭,轉身走了下去。
那邊張飛卻是愣住了,隨即哈哈笑道︰「听操德這席話,那哥我非得回家給苞兒訓訓話,將來一定要取了我那小佷女。」
「拭目以待。」將來的事兒誰又曉得呢。劉正也沒當回事兒,笑著道。
正說著話呢,被打發下去的侍女已經抱著個小小的人兒回來了。
劉正笑著接過,人生頭一個孩子,自然是心疼的緊。抱在懷里,也不拿自己這張臭嘴去親女兒的女敕臉。
怕燻壞了她。
只是正正的看著女兒,卻是怎麼看也看不夠。白白女敕女敕的,有著一雙承襲了翠竹的大眼楮。
這下家伙正努力的睜著大眼楮瞪著劉正。呆呆愣愣的,一點也不認生,有股她母親帶著點傻氣的單純樣兒。
一個做將軍的人,一方重臣。就這樣呆呆傻傻的瞅著自己女兒發笑,這在張飛的眼里有些不可思議,但更多的是好奇。
他還是頭一次發現劉正居然還有這幅模樣呢。
好奇的直起身子,挪到劉正的身邊,也是瞪著一雙眼楮,仔細的端詳著這小佷女。
小佷女的母親他也是見過的,是個讓人憐惜的女子。而這小佷女也繼承了母親的樣貌,小小年級,就能看出點端倪,將來一定是個美人兒。
張飛瞪著一雙眼楮,那是能嚇倒一個壯漢的,但這小家伙卻一點也不怕,滴遛著一雙大眼楮,瞄向了張飛,並伸手虛握著張飛的胡子,咯咯的笑著。
「這張翼德也悲劇了一次。」看著自家女兒欺負起張飛來,劉正心下大喜,哈哈笑著。
張飛哪能猜到劉正心里正看著他笑話啊,只是覺得這佷女還真可愛,他家的女兒可是一看到他就哭鼻子的。
心下有些喜歡,也打定主意回去訓訓張苞,過來親近親近。
本來把,媒妁之言都是父母命的。但張飛卻看出了劉正剛才的那句並不是開玩笑,也就沒有回去跟夏侯氏商量想跟劉正結親的意思。
劉正的表現也是時刻被人關注著。
大多人感嘆這軍師將軍果然不能用常理度之,妾生的女兒也能如此得寵。為什麼劉正會為了個妾而如此操辦也想得通了。
有心人已經打定主義回去讓自己的夫人常常過來套套交情了。
雖然曹操近在咫尺,但現下,這襄陽的主人還是劉備啊,巴結巴結劉正這個身在要職,而且似乎是寵臣的人物總沒錯的。
想歪的人有,但沒想歪的也不是沒有。
這邊伊籍曉得劉正是個獨特的人物,就笑著對身邊的王粲道︰「如此愛惜女兒,軍師將軍真是非常人也。」
時刻想著自己的前程,王粲的心思有些重,一門心思的撲到了劉正的身上,聞言想也不想的道︰「也證明了軍師將軍如何寵愛今日所納的兩個女子。」
伊籍聞言卻是收起了笑臉,看著好友沉著的面容,忽然嘆息了一聲,對著王粲道︰「曉得仲宣也是為了將來擔心,但想讓軍師將軍幫襯一下,有一句話,我不得不說?」
「何話?」伊籍跟劉正親近在襄陽不是秘密。听著話兒,王粲頓時來了精神。問道。
「軍師將軍非常人也,仲宣不要跟這群人一樣,打著歪歪心思去巴結將軍,只要往常的時候多多的來這邊套套交情,談談風月,有些事兒就可以水到渠成了。」一邊指著對面的一些盯著劉正,眼神閃爍厲害的土豪大族的族長譏諷道。
伊籍倒真是了解劉正,一番話說得入木三分。
劉正這個人重視錢財,但更重視友情。
听著伊籍的苦心良言,王粲卻是豁然開朗,點著頭,心下也是消了浮躁。也計劃著,怎麼才能常常的到這邊府上走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