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劉正的心有時候是軟的,尤其是面對女人的時候。那嬌柔膩人的聲音,讓劉正的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回頭一看,卻是吳莧一臉歉意的往自己走來,身邊還跟著小十幾的貴女。香風陣陣而來啊。
皇後啊。劉正苦笑的看了這個屬于難纏外加棘手的人物。
「不知吳小姐有何見教?」劉正問道。
「哥,我想與昌邑侯單獨說說話。」看了眼吳懿,吳莧嬌聲道。
吳懿心下納悶,他這個做哥哥的那里礙著她了。難道是?吳懿心下一跳,想到了一個可能,頓時頭大如牛。不由的急聲道︰「小妹,你?」
以吳莧那嬌憨的性子,哪里曉得她哥哥正懷疑自己跟劉正發生了點什麼。不顧吳懿驚訝的面色,伸出一雙玉臂狠狠的挽著吳懿的胳膊,使勁的搖晃著,嬌聲道︰「哥…,我就是想與昌邑侯說說話嘛。」
嬌聲耳語,甜的膩人。
吳懿在心中大叫受不了的同時,卻也更加的相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測。這妹妹莫不是真的看上了昌邑侯了?想想自家妹妹對書法的痴迷,愛字如狂的勁兒。這也並非不可能。
但是,但是,這妹妹卻是劉璋的兒媳婦啊,雖然居寡在家。但是與劉正的輩分卻的差了一代。
劉璋即使是在寬容,也不會把自己居寡在家的兒媳婦往自己族弟的身邊弄啊。再加上,劉正早已經成婚了。對方還是東吳的大小姐。
這麼一想,吳懿的頭就更大了。
還是早早的打消了妹妹這年頭為妙。而且,這副樣子像什麼啊。眼見自己妹妹還不停的搖晃著自己的胳膊,說出的話,加上那眼神,一副鳳求凰的模樣。吳懿心下就大是震顫。
抬眼看了下四周,幸好,能跟在身邊的人不多。那些青年俊杰,包括董允與費都老老實實的呆在院子內,不敢上前湊乎。
他身邊的,也就是劉正,還劉遁,外加一幫子的貴女了。
看了眼跟在吳莧身邊的貴女們,好險,這幫人的眼神都集中在劉正的身上,並沒有對吳莧的怪異舉動多加注意。
只是,劉遁的神情有些不對頭啊,有些古怪,眼楮還瞄向了劉正,那若有所思的樣子。讓吳懿異常尷尬。心下也是狂跳,
他也看出點什麼來了。是啦,這妮子表現的這麼明顯,只要稍微動點腦子就能往那方面想。
「昌邑侯身子困乏,妹妹就不要多加打擾了。」吳懿安奈下心中的躁動,勸道。
「只是陪我說說話嘛,想來昌邑侯也不是那般沒風度的男子?」吳莧狡黠一笑,轉過神來對著劉正道。
劉遁的神色一動,悄然的拉了拉吳懿的胳膊,笑著道︰「叔父的書法冠絕天下,莧兒又是愛字之人,尋叔父說說話,想必也是為了談談書法,瞻仰瞻仰叔父的風采而已。想來叔父也不會拒絕,子元兄,我們還是先走一步。」
說著,劉遁抬眼看了眼劉正,見劉正神色如常,心下松了口氣,趕緊對著吳莧身邊的一群貴女道︰「你們隨我來。」
這幫貴女們跟過來完全是想要看一看劉正這個被吹成天下名將的家伙是不是真的有三頭六臂。現在人還未瞄個通透,劉遁那態度又要趕她們走。心下自然不樂意。
直到劉遁不渝,扳起了一張臉。她們這才悶悶不樂的跟著劉遁一起走了。
劉遁一邊拉著心有不甘的吳懿,一邊帶著一群貴女們悄然的走了出去。臉上閃著有些怪異的笑容。
這個他疼愛的弟媳居然對劉正有好感,不知道,父親對這件事情會怎麼看待。不過,父親與劉正雖然名為兄弟,但那血統卻是千差萬別。估計都有幾十代了。
想必父親就算是在意,也不會多加阻撓。這以兒媳婦籠絡族弟,頂多是對面皮有些損失罷了。
舍了些許面皮,卻換回來了劉正。這買賣卻是賺了。
一邊看著吳莧對劉正似乎真有那麼點意思,一邊又可以借機籠絡劉正。劉遁琢磨著這一箭雙雕的好事,心下大是滿意。
不提劉遁心下想的那些齷齪事兒。
劉正對吳莧可是沒半點非分之想,雖然蝴蝶效應已經掀起,眼前的這位或許成不了劉備的皇後了。
但是,總歸心下還是有些介懷的。
他可以在氣憤之下,而上了劉表的後妻。但那是在劉表死了的情況下,不說現在劉備還活的好好的,自己也勉強在他手底下為官。這心里多少有些疙瘩的。
是以,總的說來,劉正對眼前這個妞兒,有的只是敬而遠之的心。
其實劉遁剛才看劉正神色如常,只是因為劉正詫異吳莧為何找他而已。並沒有其他意思。不想這麼一發呆,劉遁就已經自作主張的帶著吳懿還有那幫鶯鶯燕燕的貴女們走了。
看著吳莧那近在咫尺的美麗嬌顏,劉正心下斟酌了下,笑道︰「不知吳小姐有什麼事與在下說的?」
出口的話還算如常,但是掩不住的一點小心翼翼的味道。堂堂昌邑侯,與她一個小女子說話,居然如此小心翼翼。
撲哧一聲,吳莧笑了。一笑傾城,再笑傾國。所謂絕色,劉正並不是沒見過,上手的也不下十好幾。
想想孫尚香,再想想家中的各位妻妾們。劉正身邊的有些絕色,甚至只能當做暖床的來用。
但是,眼前的又是不同,吳莧笑起來,並沒有如同薇姿的明艷,也沒有枝桃的嬌媚,更加沒有孫尚香女中豪杰的獨特氣質。
但是,卻有一種如同百合般的純潔。
這是一個還沒有被社會染黑的女人啊。劉正心下不無敬佩,又有些憐惜。
還有點遺憾,可惜了這樣的女人遲早要被人糟蹋,其中劉備那個老頭的可能性還最大。
吳莧自顧自笑了一會兒,但是看著劉正正一舜不瞬的盯著自己看,臉頰上不由自主的浮現起了兩團紅暈。
有些心虛的看了眼四周,發現四周空無一人,心下松了口氣。但是這邊離院子里正聚集著的成都青年們的地方,還不太遠。
那些青年們中的有些人似乎已經從劉正的陰影中月兌離了出來,正偷眼朝著這邊瞄著呢。
「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向昌邑侯討教,府中有些隱秘的地方,我們去那邊說話如何?」
因為這句似勾引的話語,劉正毅然的由著吳莧帶路,拐著彎兒朝著那隱秘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