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劉正是否倒戈,馬將軍必定領五千士卒,為主公之前驅,攻打益州,平定後為鎮北將軍,守漢中,隨時攻打曹操。」閻圃望著馬超如同神人般的氣勢,這種氣勢在漢中軍中無人可比。心下更是嘆息,只是臉上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五千士卒到是張魯答應下來了的,其他都是閻圃自己來的空頭支票。
「好。等少時,馬超必定派人送高氏到閻先生處。」馬超神色未動,但是木案下的一雙手緊握著,手指甲卻已經掐入了肉中,不管是血流,還是疼痛,馬超都不覺。只是大聲道。
馬岱心下一緊,苦澀非凡。龐德則面無表情的看了眼馬超,敏銳的發掘了馬超手上的動作。心下怒氣勃發。雙目如噴火的看著閻圃。
「閻圃代主公謝馬將軍體諒。先告辭。」閻圃道了這一句後,看著雙目如同噴火的馬岱與龐德二人,識趣的告辭離開。
「大哥,這恨就吞下了嗎?誰知道他張魯是不是有意想要羞辱大哥,這漢中這麼多的顯貴,家中美妻嬌妾無數,那劉正怎麼會單單的听到了大嫂的艷,…大嫂的名聲?」中途中,馬岱自覺不妥,臨時的改了改,但他想表達的憤怒與疑惑卻清楚的表達了出來。
「是啊,主公,我也疑惑這一點,雖然我不懂這里邊的彎彎繞繞有多大,但直覺,其中定然有陰謀。」龐德緊跟著道。
「誰知道呢。不過,我卻是不信劉正能看得上高氏。而張魯又如何得到了劉正對高氏有意的消息?我看那,不是劉正欲行挑撥之計,就是張魯要想我對劉正起憤怒之心,奪妻之恨,哈。什麼時候我馬超,變成了誰都能踐踏的弱者了。」馬超冷笑一聲,笑得淒涼,如英雄末路。
看著馬超臉上的那份淒涼,馬岱心下後悔自己多言。趕忙勸道︰「大哥不必如此,其實這也是我們馬家重新崛起的契機,五千士卒,就足夠大哥南面了。」
「是啊,二爺說得對,主公只要把握這次機會,重新崛起是必然。」龐德抱拳道。
「誰知道這五千士卒是不是老弱病殘呢?不過,他張魯想從三方互不信任方面著手計賺劉正,我也不是不能從三方入手,以這五千士卒,從中周旋,審時奪度,從中牟利。至于南面,你們兩個也不要再想了,馬家的根在西涼,現在西涼在哪?我等無根之人,只渴望能得到一處棲身之地,有生之中,能為父親,族人們報仇足矣。」馬超嘆道,
閻圃想的對,張魯算計都算計到了馬超的庶妻上了。馬超又豈會甘願做棋子,憤恨一旦在心中扎根,馬超與張魯從此走的就是兩條路。
「主公,大哥。」馬岱兩個終歸不是什麼能言善辯之人,急的模腦袋,也想不出什麼再安慰馬超的話來。
大丈夫的野心,女人,天下,千里駒。馬超都曾經擁有過,但現在已經看淡了的東西。
「好了,好了,你們先下去準備準備。我們還剩下幾十個驍卒,等五千士卒一到,都派出去。」馬超擺著手,讓他們不要再說了。說到這里,臉色微微一變,似又變成了那頭獨立抵抗住了曹操的西北孤狼,森然道︰「這五千士卒盡量的操練,鞭策。我要絕對的控制。」
「諾。」見馬超臉上的那份森然,那份兒氣度,那份自信。馬岱與龐德都是一喜,大聲應道。
馬岱二人走後,馬超渾身糾結的氣勢無聲的收斂了起來,呆呆的看了眼簡潔的軍帳,嘆了口氣,起身走了出去,招來了一個親兵,招來了一匹快馬,望著離這里最近的一座小城池快馬加鞭。
庶妻高氏雖然不是正妻,但對馬超來說相當的重要,因此,不管馬超走到哪里,都會帶到哪里。就算是此次隨張魯南下,馬超也帶著高氏,安撫在小城池中。
少有人知道這個女子在西涼的身份也顯赫非凡。
是馬超兵敗走金城的時候,籌到的重要砝碼。現在,西涼已經遙不可及,此生他可能再也用不到這份籌碼了。
小小的五千士卒,就換了。呵。馬超心中滿是苦澀。
…………
霞萌關內,一聲聲斷喝從一大群士卒的嘴中爆發出來,如同振雷一般,炸響在關霞萌關的空中。
「高將軍且看這些守卒的面貌,比之十日前,有何不同?」劉盾領著高阮還有霞萌關以前的一些將校門,走在校場的外邊,笑指著校場內,不管是氣勢,還是面貌與十日前截然不同的數千守卒道。
「氣勢森然,與十日前相比猶如綿羊與豺狼的區別,劉將軍真不愧是鎮南將軍帳下的良將手段果然高明。」高阮的嘴中掩不住的興奮,連聲道。
「評價尚可,練兵練的就是氣勢。只要氣勢足夠,就是綿羊也能上陣殺敵。不過,手段不提也罷,高將軍是沒看見魏將軍魏文長練兵的手段,那才是真手段。」對于高阮對自己十日來辛苦的評價,劉盾很高興,但是心中卻沒有高興的昏了頭,謙虛的擺了擺手,拿出了魏延說道。
「喔,魏將軍不僅能征善戰,還是個練兵的好手?」魏延的能力在那一次關下大戰時就得到了體現,但他居然還是個練兵好手,這點就讓高阮有些詫異了。
能征善戰,又善養士卒。這已經不是偏將之資了,當一軍主帥,領兵一方也可。鎮南將軍手下的可用之才還真多。
想著,高阮又看了眼神色淡淡的劉盾,心下暗自羨慕,怎麼自己手底下就沒有這些人才呢。
魏延也就罷了,這個叫劉盾的也絕對是個良將之才啊。
「那是自然,劉侯爺可是說了,他魏文長不是百里之才,而是千里良將,將來一定是鎮守一方的上將軍。」說到這里,劉盾有些羨慕。那可?十萬。就算是鎮南將軍恐怕也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