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不上是大捷,斬殺數千人只算得上一場比較大的局部勝利而已。但誰叫此次領兵的是劉正的兒子呢。
鎮南將軍說大捷它就是大捷。
一方面,劉正命令魏延繼續守備關隘,另一方面,劉正親自過問,為鄧艾等一眾數千人的士卒設宴,慶功。
考慮到自己的身份與這幫士卒在一起會給士卒們造成不必要的壓力,劉正只是在開頭的時候喝了幾杯酒,就匆匆的把主角的位置讓給了鄧艾。
平常的時候鄧艾是不喝酒的,劉正也不鼓勵他喝酒。但今天,劉正卻大手一揮,讓鄧艾盡力的喝。
數千人在關內暢飲,關外的張魯也因為損失了數千人,弟弟張衛去了一條手背,而並未再下令攻打霞萌關。
因此連關上的守卒也在百忙之余,照顧傷者,也有無數人得到了劉正準備的肉食,面餅等物,要不是考慮到張魯隨時會進攻,劉正可能還會下令賜酒水。
守關大勝,不禁讓鎮南部的三萬大軍為之歡情,更加感到欣喜的還屬原來的益州兵,負責手背霞萌關的數千士卒。
本就對神將魏延,名將劉正充滿了信任的益州兵們,在這場大勝之後,對劉正不由的更加的信任。信任的同時,還有著無比復雜的心情,如此名將,為何不是益州本土的將軍呢。
以這場大勝為中心,霞萌關內的氣氛可以說是達到了定點。
劉正在處理完了瑣碎事務之後,一個人返回了關內的府邸,遙望著天空,感受著空氣中濃濃的喜悅味道。
心中還是化不開的歡喜,劉正也沒想到,看著兒子出陣,並且大勝而歸的那種喜悅,居然能如此的持久,如此的讓人歡快。
「先生要不要喝點酒?」劉正回到了書房,吳莧卻也是跟了進來,看著劉正那笑眯眯的模樣,吳莧嬌聲問道。
「到是忘了,今天的日子,是該喝點。」劉正一拍額頭,懊惱道。
「撲哧。」那懊悔的模樣看的吳莧一呆隨即又撲哧一笑,這還是名將嗎?這簡直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
劉正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好歹眼前的也是自己的徒弟,威嚴掃地,威嚴掃地啊。尷尬一笑,看著吳莧的笑臉,劉正鬼使神差的避過了她的眼神。
「其實先生這個樣子很好看的啊,好像先生就應該這個樣子的。以前的那個皺著眉頭教導莧兒書法的那個先生,真的很別扭呢。」一句驕呼月兌口而出。出口之後,吳莧
的臉就紅了。
作為弟子,作為女人她居然說一個男人長的好看,什麼樣的動作神情更加符合這個男人的好看。
一股羞意不可仰止的在吳莧的心田中升起,她慌亂的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劉正,福了福道︰「我去取酒。」說完,逃也似的走了。
女人的直覺真是可怕啊。她看出來了,這個樣子的才是真的我嗎?劉正模著腦袋,有些不可置信。
常年來,外人都認為劉正放蕩不羈,智計無雙。就連一干心月復,魏延,龐統等人也是如此認為,只有孫尚香,薇姿等人才知道她們的這個男人是多麼的憊懶,多麼的沒野心。有時候,還很孩子氣。
與她相處了只有數月的女人,居然直接的就解開了他的面具,看出來了他本來面目?
真是可怕的直覺。劉正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
沒辦法,連劉備諸葛亮等人都看不出來的面目,居然被一個嬌憨迷糊的小妮子給看了個透。除了直覺,也沒什麼別的解釋了。
這個小意外,就直接導致了接下來的時間內,劉正一杯又一杯的無意識的往自己的口中灌酒,邊還盯著吳莧的臉蛋猛看,而吳莧則一杯又一杯的給劉正倒酒。劉正的目光讓她如坐針毯。
霞萌關一派大喜景象,主帥還有心思花在小女子身上。
張軍大營卻是一派愁雲慘霧,作為攻城的一方,張魯在這次攻城戰中直接動用了三萬大軍,這還是因為關隘的長度有限,十萬大軍鋪不開的原因。
三萬人,攻打一座只有三萬人守衛的霞萌關。不能一定說要壓著打,但猛攻下,至少也要讓對方全力以赴。並且損失慘重。
但接過卻不盡然,霞萌關內不僅留有余力,還在他們撤兵的空擋內,殺出了數千如狼似虎的驍銳,斬殺了他們兩千三百人余傷者更是無數。不過這些都不要緊,前些天出了個魏延,一陣就斬殺了他們數千人嘛。
這點小損失毛毛雨了。可恨的是他的弟弟,親弟弟,居然斷了一只手回來。現在人還昏迷著。
更加讓張魯氣得發抖,又不可置信的是對方的統兵將領居然是個十余歲的小子。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讓二將軍深入前線也就罷了。對方出了個十余歲的小子就殺的你們屁滾尿流,損失數千。連二將軍的手都丟在了那里。真,真是氣煞老夫也。」張魯一手指著楊昂,楊任兩個人,氣得胡子都發抖了。
一口氣說完,差點還沒噎死。
楊松眼疾手快,大驚失色的上前數步,半抱著張魯,撫著張魯的背,失色道︰「主公,主公勿怒,主公勿怒啊。」
別看楊松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其實他心中已經樂開了花,張衛仗著他是張魯親弟弟的身份,對他多加無禮。這鳥氣他已經忍了好久了。現在斷了一臂,算是讓他出了口鳥氣。順帶著連楊昂,楊任這兩個也跟他不對眼的武夫被張魯訓斥,楊松的心情可以用暢快淋灕來形容。
至于此戰的損失,根本不在楊松的考慮之中,真正的軍事家,不計一城一地的得失,要放眼全局。這場攻城戰,就是為了後續的計謀做準備的嘛。
楊昂,楊任只顧著低著頭,羞愧的听著張魯的訓斥。哪看得見張魯的異樣啊,看了眼大驚失色的看著自己的楊松,在看了眼兩個木頭般的白痴。
張魯心中一陣氣苦,「敗在十余歲的小子手上,你們為何不干脆撞死算了。」
楊昂二人一陣羞臊,頭低的更低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丟人啊。
「勞煩先生去準備計劃,我要讓劉正生不如死,以報我弟大仇。」張魯猙獰著對身邊的楊松道。
「諾。」楊松大聲應道,心中大喜,這計劃涉及了無數的金銀珠寶,自己又可以克扣幾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