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筆放下,蘇暮綰推到一邊,良辰乖巧的將紙張拿起,給蘭喬幾人查看。
「幾位公子如此客氣,倒叫小女子佔了天大的便宜,只是不知道,四位公子準備在這花燈上繪些怎樣的美景呢?」
蘇暮綰見幾人只是眼神交流,一點也沒有說出來和自己听听的意思,心底有些怒意,分明是閑著無聊,耍著自己玩麼,明明知道藕這個字代表了些什麼,還一連出了四個,這不是和大伙兒說,她和其中一個人藕斷絲連麼!而,這幾人之中,分明也只有慕容是與她有過接觸的,這麼一想來,定是慕容的什麼舉動讓他們起來玩弄自己的興致!
「是小生唐突了,還望蘇姑娘不要怪罪了。」
蘭喬也是知道這事情不能玩的太過火了,看冷幽和青貯是沒有出來「賠罪」的意思了,他只能緬著臉皮站出來,接受蘇暮綰的「掃視」,和慕容接下來的「報復打擊」。
「區區小女子,怎麼說的上怪罪呢,只是,時候不早了,暮綰也該回去了,還請幾位抓緊些時間。」
蘇暮綰不軟不硬的說著,讓潛修將花燈從廊橋的橫梁下解下來,放在一張空閑的幾子上,之後便站著等著四人將花燈繪制完成。
慕容一直沒說什麼話,就是擔心和蘇暮綰本就淺薄的情意隨風飄逝,這會兒可好了,讓蘭喬這麼一搗蛋,兩人之間定會有些不愉快了,剛才還和蘭喬一起瞎起哄的青貯和冷幽已經早早退開,而蘭喬正不斷的給他使眼色,現在看來,只能是他自己圓場了。
沾了些墨汁,慕容深深的望了一眼眉間有些惱意的蘇暮綰,不由得想起他們初見面時,暮綰狡黠的機靈模樣,不禁輕笑一聲,想也不想便提筆在其中一面空白上勾勒出欄桿的形狀,手一提,飛快的描畫了一個美人的剪影,朝著欄桿外面探頭探腦,趣味十足,美人兒的面部只是簡單幾筆勾勒了眉眼,但是,熟悉蘇暮綰的良辰美景一眼便看出那是自己小姐,而且,慕容畫的正是那日自己小姐不小心將紅果子砸到夏涼的情形。
「小姐,慕容公子畫的景象,您看出來了麼?」
被良辰問的糗了,蘇暮綰又不好反駁,只能退後小半步,用手肘輕輕的撞了一下她,便細細的看著慕容接下去畫第二幅。
只見慕容畫了一彎皎潔的月光,亭子之中,一個女子仰頭望著月亮,虔誠的祈禱著,蘇暮綰一驚,皺了皺眉,蘇府的守衛她是知道的,要是有人進入內院,不至于沒有任何警覺,想來,這幅畫只是個偶然了。
良辰美景也是這般想的,不過,心中隱隱有些懷疑揮之不去。
慕容畫完第三幅少女手捧花燈的畫面便停了下來,因為墨汁已經不足,夏涼這時趕緊過來研磨,趁著這會兒,慕容才有閑暇好好欣賞自己的畫作。
三幅畫看完,說心里沒點觸動,連蘇暮綰自己都覺得太假了,但是,對于一個見面不過才兩次的陌生男子而言,第二幅可以解釋成偶然,第三幅難道也要說成是意外撞見了?!
但是,能夠有這樣以為俊朗的青年將自己的姿態描畫在燈會頭名才能得到的花燈上,蘇暮綰還是有些受寵若驚的,忙欠身謝過。
「慕容公子這般美意,小女子怎受得起!」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畫著自己的畫像,蘇暮綰怎麼可能往外推了,怎麼說也要推辭推辭,然後收入囊中。
慕容爽朗一笑,等夏涼磨了些墨汁,便提筆將蘇暮綰剛才低首寫下謎底的姿態描繪了下來,紙張上那個娟秀的「藕」字和桌面上擺的的如出一轍,倒是下了一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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