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抱你啊。」又西吸吸鼻子,覺得很是深刻的嘆了口氣。
「乖。這個絕對有的是時間做,現在你听我說,那鑰匙是院里臨時空出給這屆學生會的辦公室,說是正在裝修中,不過現在你只能去那里湊合下了,還不算太差。記得從後門進去,通常那個門的鎖是掛著的擺設。」
沒有在賣關子,那端的男人細細說了鑰匙的用處,又說了辦公室的地址,還有怎麼躲避門口看門的老大爺。
因著那棟教學樓是老樓區里的,除了學校新移過去的學生會一類的,往上幾層還是實驗室,有好多碩士博士生什麼的都要熬到很晚,出入的時間和條件相對比較放松。
但是還是要查學生證的,這個東西,又西自然還是不會帶在身上了,所以,正門,不在考慮範圍內。
又西目瞪口呆的,听著他的「後門進去」的建議,不禁有點小崇拜。
這才開學一個多月而已,而這他這幾乎等于內定完了的學生會長,居然連後門都打探的這麼周到。
你說這心思是細心吧,但是沒有正常人會先在意什麼後門的呀,要是說是居心叵測,又西到是覺得,這分析越發的靠譜了。
「親愛的,你說你一個這麼英俊的男人,響當當的君子,怎麼就研究起後門了呢?你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壞心思了,快招!」岳又西分析完了,模模鼻子,很開心的能戲謔到這男人。
「岳岳。我真沒什麼壞心思的,我還是我。」這溫柔的聲音軟的幾乎要輕的近似喘氣,而被拖長了的尾音還隱隱的有種勾引的媚散發出來。
又西打了個冷顫,這男人!這這這,這男人!
「是麼?親愛的,沒壞心思就好,要乖乖的喔,知道麼。」
岳又西咬著牙,惡心完他,還是沒忍住笑,哈哈哈的樂起來。
每次調戲尹如斯的時候,岳又西自己都憋不住這口氣,想著他眼里的縱容還有自己那小心眼的記仇,總還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這麼的放肆。
「好了岳岳,記住地址了吧?真的不用我出來帶你進去?」
「不用不用,我現在就過去了,你休息吧!」
「好,有事給我電話,我等你到地方。」毫不猶豫的信任,還有堅定的給她的守護,要岳又西煩躁了一晚上的心,突然微微觸到了地面的感覺。雖然這只是情侶之間,再平凡不過的話。
還沒等又西好好的再溫存幾句話,電話突然月兌離手掌。
這大晚上的,怎麼總有嚇人的事出現!猛的一個回頭,撞在一堵硬硬的肉牆上。
「能不能行,我鼻子!」又西後退一步,想要看清這莫名其妙搶人電話的人。
「岳家妹妹,我們可是找了你一會兒了,你這說拜拜撒腳就走的速度,還真沒一點猶豫的。」
岳又西睜大眼楮,就看見紀琉璃拿著自己的電話,看了眼,眼色突然暗了暗,然後眼神比之前越發涼涼的看著她。
听見紀琉璃說的是「我們」,下意識的望向他身後。襲讓那親切悶騷男靠在一輛一看就不是便宜的車身上,沖又西點點頭。
又西也微笑點點頭,收回眼神瞪向紀琉璃。
「話可以好好說,你不要老這麼嚇人行麼,小琉璃。」一遇見他又西就控制不住的,吊兒郎當,控制不住的抬他的杠。
又西笑眯眯的伸手要拿回電話,紀琉璃卻後退一步,拉開本來只有一只手臂的距離。
「善良的人為了怕你這「瀟灑小姐」有危險,轉了幾個圈了。你不應該謝謝麼。」肯定的語氣,又西剛要反駁紀琉璃上句話,看見他眼楮里微微的認真一閃而過,剛要反駁的語氣頓住。
好吧,看在是真的擔心自己的安全上,這句話她就咽下去好了。
「我……有事要打個電話,說著說著就忘了。謝謝。」
「有事跟男人談情麼?這謝的,也太沒誠意。」紀琉璃在電話上按了一通,才把電話遞回去。
這琉璃,不過第二次見面,怎麼說話這麼詭異了,沒事老挑剔自己干嘛,又西瞪眼。
又西皺著眉想看看這男人在自己電話上搞了什麼鬼,卻發現根本什麼都沒變。
「你想翻出什麼來?我只是把我電話存里而已。」紀琉璃挑著眉毛,有點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我這是自然反應好不好,要存電話你說一聲不就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我現在也沒事了,我回學校了!」又西微微有點惱的瞪了紀琉璃一眼,回答敷衍的很。
岳又西不想再說下去,剛剛電話那麼急的掛掉,還沒說晚安。
再說,尹如斯肯定是在那邊等著她安全到達的消息呢。
移動著笑臉,確保兩個人都能看見,算是打過招呼了。
「你現在進得去學校,也沒地方給你住,你是不是傻?」悠悠然的聲音,不急不慢的傳過來。又西背對著紀琉璃停頓了下,根本沒打算轉身。
「這次我可不敢勞你費心了,我有地方住,小琉璃你可以放心了。拜拜拜拜。」岳又西腳步匆匆,依然沒有轉身。
怕尹如斯等的急,按著他後又發過來的信息的描述,模黑的借著月光找到了後門,順利卸下了鎖頭進到樓里,又按原樣掛好,才一步一探的爬上了四樓。
除了最後的一個拐彎被凸出來的木頭撞了下腰,全部過程岳又西完成的還是很完美的。
原諒岳又西這個近視加夜盲的眼神,她的腰更無辜,這漆黑的夜她一個人也委屈的很呢。
跟尹如斯短短的說了晚安,听他的話反鎖了辦公室的門,縮在沙發上草草睡了。
這一天,真真煩躁的難忘。
睡覺之前岳又西還不望騷擾下,離她不遠,不知道在做什麼的小隻果。
四個字。
我很想你。
大清早的在睡夢中被電話給轟醒,這大概是大部分人最接受不了的事情之一。
岳又西頂著不怎麼淡定的「雞窩」,深呼吸再深呼吸,僵著嘴角從地上爬起來,拍拍一的灰。
摔下沙發的那一瞬間,一種醍醐灌頂的靈光乍現,忍不住的無數個大白眼,她忘了昨天晚上是在哪享受的這一夜。
翻出揣在兜里的小鏡子,弄了弄比別人難度層次多好幾個等級的頭發。
電話又開始響。
「尹殿下,您老,這麼早?這麼盡職?!!」岳又西咬牙切齒的邊穿外套邊往教學樓後門走。
「岳岳,你忘了大一新生是有晨跑的嗎?可是要計分的。」
又西思考著停頓了下鑽後門的身子,發現有點卡在那了,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親愛的,別在我鑽後門的時候談論這樣的問題好不好呢?」
「好的,岳岳,我在樓前門。」聲音又溫柔了一分。
「知道了!」
這男人心情好的時候,聲音都會比較溫柔。但是岳又西發現,是越相處越發現,他心情好的時候,都是她倒霉的時候。
邊跑邊尋著那模熟悉的人影,看見尹如斯依在大門旁邊的花壇圍欄上,腳步才慢慢緩了下來。
早晨不摻雜質的陽光細碎的灑在尹如斯的周身,在那男人身邊渡成一邊兒金燦燦的輪廓。
側臉的神色淡淡的盯著地面,手里拎著一兜東西,即使這樣,也絲毫不減他不容人忽視的氣度。
嘖嘖,這個男人吶。
听見有人奔跑的聲音,仿若心靈感應一樣,在岳又西停下的時候,抬起頭看向她的方向。
嘴角微微勾起,平淡的眼波隨著他們之間拉近的距離,慢慢蕩開,一層一層,漫上只屬于岳又西的溫柔。真叫人忍不住,沉溺了又溺。
起床氣完全被壓的沒了影子,岳又西笑眯眯的看著尹如斯,很想抱完昨晚欠下的份。
想著,身體筆思想更快的靠了過去,雙手摟住男人的腰,聞著他身上早晨陽光和著清淡的洗衣液香氣,整個人就那麼變得透徹起來,岳又西陶醉的眯起眼,嬌懶的神態讓被抱著的男人輕笑出聲。
又西白了男人一眼,還是在心底嘆息,喜歡,怎麼這麼喜歡這個男人!
尹如斯輕輕推開又西蹭著他胸膛的臉,把手里一直拎著的東西塞到陶醉的某人手上,然後又伸手配合的攬著又西的腰。
嗯,這姿勢于他來說是守護,不束縛,卻安穩的剛剛好。
嗯,這姿勢于她來說是依賴,不貪心,卻交付的很滿足。
「回去吧,今天不用去晨跑了,回寢室收拾下,然後去上課吧。」
「不用跑了?」岳又西繼續掛在男人懷里,把袋子掛回在他手上,單手翻著袋子里的包子和菜卷,餓的直接用手拿過來就吃。
難得嬌憨的樣子,另被拔著的男人覺得很新鮮。
「嗯。」尹如斯笑笑的捏捏又西有點睡腫了的臉,挪出手中袋子里的豆漿,把吸管弄好遞給她。
「臉色真差。」溫暖干燥的修長手指貼在臉上,說不出的寵愛溺化了岳又西的心。
輕輕蹭了蹭男人放在臉上的溫暖手掌,笑眯眯,眼楮里毫不掩飾的閃爍著「就是要你心疼吧」的意思。
岳又西盯著尹如斯眼楮里意料中的心疼和得意的理所當然,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不用去的原因。
「喔喔,我知道了,這種家屬待遇我還是比較滿意的,尹會長,好好兒干奧。」沒多余的手用來表示滿意,岳又西用撞了撞這捏她臉的男人。
「是,夫人,可以走了吧?一會走晚了踫見計分的,當那麼多人的面是誰的家屬都沒辦法了。」男人又捏捏又西的臉,嘴唇對嘴唇的親了一下,也不管那上面油光 亮的。然後扳過又西的肩膀,一下一下往前推。
「嗯,我回去了。中午一起吃飯吧?下午沒課,我去找祈歡,就不陪你了。」岳又西難得乖巧的點點頭,送進嘴里第二個包子。
「樓下等你,等等回去再吃!」尹如斯大步邁到又西面前,「唰」的一下搶下她嘴里的包子,一把塞回袋子里,又把袋子掛到她手上,皺眉瞪著這女人!
神思忽然晃了一晃,有一絲電流從腳底竄到腦頂,「嗖」的一下後,全身有種無力感。
連皺眉的時候,眼神里的責備都是溫柔的,淡淡的叫人生不起氣也委屈不起來。
被這男人的眼神瞪的狠狠的噎了一下,然後又西反瞪回他一眼,決定放棄感慨,該干什麼干什麼去。
這溫柔,真的讓人沉溺的欲罷不能。
……
「哎呦,這誰啊這是,嚇我一跳,沒走錯地方吧?」剛推開寢室的門,一句上海味濃郁的地方話就飄了出來,飄的岳又西差點一口把包子吐出去。
「瞧瞧,就是不一樣,晚上都不回來了。這麼沒約沒束的,要我們跟這樣的住一起真不知道倒了什麼霉!」
岳又西抬眼看了刷睫毛的「上海妹」,又瞄了一眼往頭發上涂抹不知道是發膠還是發油的另一只,那東西弄的寢室里全是一股子難聞的香精味,油膩的味道真有種模豬油的感覺。
岳又西溫柔的笑著把沒動過的菜卷遞給徐小可,對上她瞪大了的雙眼沒接的動作,又笑著往前向她挪了挪。
「又……又西,給我的嗎?」亮澄澄的大眼楮閃著岳又西自己意會的名叫感動的光,猶疑的把東西接過去,胳膊還停在半空沒動。
「嗯,我多買了,吃不了的。晨跑的話,你應該還沒時間去吃早飯就回來了吧?」
「嗯,真不知道怎麼定的時間,晨跑這麼一小會兒,耽誤了睡覺時間不說,哪里能健身了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徐小可一邊小口小口快速的啃著菜卷,一邊不斷的抬眼跟又西交流埋怨。
岳又西對這種不忽視人的禮節,雖然是不怎麼能接受,但想想好歹徐小可也是善意的,就沒多說什麼,一邊往臉上抹潤膚露一邊不時的還得抬起臉迎接她的目光。
心底很是感慨,只是順便給了個早餐吃,就會被感動,還真是個少見的純良小動物。
「你慢慢吃,沒時間排隊去買,現在有時間夠你吃完的。」看了看時間,岳又西忍不住拍了拍徐小可的頭,打斷她的埋怨,轉身去寢室內的洗手間準備弄弄頭發。
「嗯嗯,又西,真的好好奧!餓著的感覺真的是太淒涼了。」看著那雙亮晶晶的純良眼神,瞬間,岳又西覺得寢室里,也就這個南方的可愛小姑娘比較好溝通。
自從軍訓回來,為了和諧著想,除了睡覺,岳又西基本是不在寢室呆著的。
她覺得听著他們那種沒有營養的不知道從哪升騰起來的對她的自我優越感的嘲諷,要她很是沒勁。眼神里的不屑一顧,有時候要岳偶遇西不只一次兩次的產生錯覺。
他們是不是前世輪回過來追債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麼打家劫舍小三兒的缺德事兒,然後失憶了?
……
什麼時候應該拉著祈歡去拜一拜,一定要去!
一陣頭疼襲來,眼前幾秒的昏暗一片。又西扶著洗手台邊緣使得身子站穩,敲了敲腦袋。
最近可能是真的因為情緒太波動了,感覺精神越來越差,熱或者精神緊張的時候,頭總是一陣陣的跳著疼。
岳又西拍拍腦袋,對著鏡子撇嘴,承認自己真是老了。
撥弄撥弄頭發,梳順一些。看著鏡子里黑的發亮的直發,這張沒有一點修飾的臉,心底涌上一種厭倦,對她自己的厭倦。
「 !」門被從外面沖撞開,一個嬌小的身子挨過來,手腕被人拉住。
「又西!你還臭美,要遲到了遲到了,今天是巫婆的課,可不能馬虎!錯過點名就完蛋了!」說著把我之前裝好的包遞過來,拉著岳又西的手就往外奔,這風風火火的。
直到在位子上坐定,盯著前面的幻燈屏幕,眼前又隱隱約約出現了剛才鏡子里那張臉,岳又西那麼熟悉的自己的臉。
莫名的就覺得這張臉要她開始覺得陌生起來,不是厭倦這樣的改變,她只是討厭這種遮掩的感覺,好像在用一種逃避的方式去抹殺掉某種東西的存在。
和尹如斯在一起的這一年多的時間,這種逃避的遮掩漸漸變成了習慣,有時候在被溫暖包圍的依賴中,也會生出帶著別人的面具活著的感覺。
突兀,又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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