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靠在經理耳邊說了什麼,然後有意無意的望向了舞台那一側卡座的方向,臉上的神情辨識不清,卻也知道,是在怒氣中的。
斯文經理看了看男子身後的七、八個人,又似是想了想男子話里的意思,轉身,向著里間的辦公室走。
離開之前,還對著保安囑咐了句話。
斯文經理的身影剛剛進入辦公室,沒一會兒,紀昀歌放在一旁剛剛暗下去的電話屏幕亮了起來,提示是一條短信息。
要找方才巷子里,出手傷人的人。
無妨,先放他們進來。
門口阻攔的保安一退,那些人就風風火火的,不出紀昀歌意料的竄到了他們這一群人的卡座前。
擼胳膊挽袖子的,二話不說的就要上前拎著尹如斯的衣服前襟。
只是為首的那一人,只見手還沒觸到尹如斯的衣服邊,身子就被一只酒瓶子隔開了一斷距離。
跟著,是一股推力,推的他連連後退兩步。
酒瓶碎裂在玻璃地板上,碎渣濺的很遠,突兀的聲音使得舞台上演奏的樂隊頓了頓聲音,看到紀昀歌撇過去的眼光,才猶豫著又繼續。
其他桌的人听見東西碎裂的聲音,都紛紛看過來,但是又看沒什麼激烈的橋段可看,議論聲又漸漸消散,只剩舞台上演奏出的流行樂曲。
只是其他相鄰的卡座,同是一起來的學生會的人,此時三三兩兩一群的圍在卡座旁邊,以男生的居多。
不是他們有多勇敢,也不是真的學生之間的情誼有多深,只是覺得這時候人多,也是一種氣場罷了。
真的動起手來,到底會不會上前,還要另算的。
「有什麼事,用說的就行了。」清冷的聲音伴著些低啞,毫無感**彩的從岳又西的嘴里吐出,听不出喜怒。
在場的幾個人顯然是沒有料到,剛剛還蒼白著臉色,渾身無力樣子的女人,此刻怎麼還能有如此強大壓迫力的氣場出來。
只有尹如斯和一旁似是看好戲樣子的紀昀歌,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
「媽的!老子來找我的人,關你他媽的什麼屁事!不想找麻煩的就讓開點!」
「就是!剛才誰在巷子里打了我們的人了!統統都給老子出來!」
「對!趕緊出來!媽的,誰的人都敢打!」
「……」
為首的听見是個女人的聲音,更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但是還隱忍著,似是有什麼忌諱是的沒有再上前。
「我的男人,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人了?」岳又西閑閑的靠在尹如斯身上,吐出的話,參了嘲諷進去,盡是調侃。
「媽的,你這娘們听不懂人話就給老子閃開!」
男子身後的一個人突的出聲,較為首的男子個子矮了些。
幾個大步上前,來到岳又西面前,揮手就攥著岳又西的領子,剛要使力拉起,就又被另一只酒瓶砸到肩膀上,酸麻的不得不松開手。
「我說過了,這男人是我的,是視力不好,還是腦子出了問題?怎麼什麼人都敢往外面領。」岳又西抖了抖衣服上的褶皺,面色又恢復平淡的,就那麼支著身子,迎上矗在眼前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