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當是什麼人呢,這麼氣派,你不就是老和趙暮在一起的那個瘦紅毛麼?!」
又一把突兀的聲音打斷了還在感慨著的紅毛,艾經年扶著沙發站起身,推開擋在前面的許楚博,語氣里不免听得出有種幸災樂禍的意思。
尹如斯不著痕跡的皺著眉仔細撇了紅毛一眼,並未把艾經年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又低著頭,輕輕攥住岳又西的手指,溫柔細心的揉搓。
「你誰啊?哎!我想起來了,你不是那個什麼什麼,對!艾經年?以前在「一世」經常以前玩的,後來不是被那什麼……就,就沒見……過……了……」
紅毛剛剛亢奮起來的聲音越來越小,心想著是說了不該說的,提到了不該提到的事,眼神也變得怯怯的尷尬起來。
雖然當年發生的那件事,幾乎全周邊的人都知道了,但是這麼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當事人還在場,怎麼樣也是不適宜的。
艾經年的臉色變了變,還是強笑著掩飾過去眼底劃上的一抹陰冷,接過紅毛的話。
「難不成,之前在巷子里劫住我的,是你們的人?!」眼楮眯起,佯作驚訝的捂住嘴巴,害怕的往著後面躲了躲。另一手胡亂的扯住許楚博的袖子,還輕輕顫抖著。
「劫住你?哎?怎麼可能,哪有的事!你們……做的?」
「那個,也不知道你們認識啊……」
「對啊,根本不知道你和這女的認識,誰知道能這麼巧的……」
「我靠,真他媽邪門,這都能認識?」
「宏,離你家這麼遠,都能踫見熟人?!」
岳又西看著艾經年陷在陰影里,半天真半扭曲的臉,心底一波一波的涌上後悔和寒意,冰涼的在身體里蔓延著,形成個巨大的漩渦。
「又西姐,還記得那個趙暮麼?」
「趙……暮?」
「呵,我就說他,還真是可憐,一心痴迷的為了誰承擔那根本就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的罪名,到現在還不得見天日。還以為能收到感動,以身相許之類的,結果呢?還不是被人忘的徹底,拋的干淨!」
「你說什麼?什麼承擔……什麼罪名?」
心髒開始突突的不規則跳動,岳又西的聲音有了微微的顫抖。
听見艾經年的話,猛的甩開被尹如斯緊攥著的手,上前掐著艾經年的手腕,瞪大了眼楮不放過艾經年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呵,什麼罪名?又西姐,他還真的沒說錯,你果真是貴人,多忘事!」故意的頓了頓,瞄了眼偷偷往外退開的紅毛,艾經年眼里的鄙夷和嘲諷,越積越深。
「艾經年!你少給我賣關子,要說就一並說了,要麼就別張這個口!」
不安的預感砰砰砰的撞擊著岳又西的心髒,想要跳月兌,想要逃離。
手指控制不住的冰涼,血液仿若慢慢在凝固,倒流。
盯著艾經年看戲一樣幸災樂禍的臉,岳又西的嗓音不覺的提高了些,身體強迫性的站的筆直,卻還是有些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