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墨律只見過一次,而且是在國宴上,甚至一句話都沒說過,更別提墨律會無緣無故地冒出這句話了。
她斂下羽睫,淡淡道「墨律,放了他們,我不會走的」
墨律冷哼一聲,掀開帳門離開了。
雲幽無奈。
墨律離去後,兩位小侍女呈著白色衣袍和飯菜進了營帳。
侍女上前,伺候雲幽更衣,無論她問什麼,侍女皆是閉口不答。
一天天過去了,白天是那兩個侍女伺候的,而晚上是墨律伺候的。
夜晚,雲幽習慣了夜非羽陪她一起睡,床榻邊少了個人還真不習慣,于是就把墨律拉來,要他陪。
嬌小的身子側躺在墨律身旁,腦袋放在他的胳膊上,每晚都睡得挺踏實。
有時半夜眼楮睜開,昏暗的燈光將一切顯得朦朦朧朧,俊美無儔的面容只看得見優美的輪廓,那一瞬間,她懵然發覺自己竟然不怕他。
這個認知使她內心慌張,急促。
她害怕的人是首領,這張面容曾經在多少次午夜夢回中出現過,令她恐懼不已,但如今自己卻並不害怕,只是感覺有些奇怪。
每天早晨,墨律的胳膊被她的腦袋壓得麻木,他居然不吭不叫地辦事去了。
侍女伺候雲幽沐浴更衣後,便退下了。
午時,營帳外響起一陣**,原來是軍隊要拔營準備出發,軍營陷入一片忙碌,但看守主營的士兵絲毫不懈怠。
雲幽咬緊貝齒,守衛還是如平常一樣森嚴,不知冷燕他們過得好不好。
她必須溜出去將南宮傾絕他們救出來,不想因自己的事而連累了他們。
帳門被人大力掀開,刺眼的光芒照進營帳內,眼楮不適地眯了眯。
墨律身著一襲黑色拖地大袍款款走來,舉止盡顯優雅狂狷。
涼薄**的唇勾起邪魅的笑,他對她道「準備一下,要啟程了」
雲幽秀眉一挑,神色狐疑「你打算帶我去西國?」
「你不想去?」他的言語有警告性的意味,狹長的紫眸幽冷深邃。
她抿唇,冷燕他們在他手里,她敢不去麼。
夜山山背與邊境入口間只隔了一段路程,扎營的軍隊數量在五千左右,雖少,但每個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兵,而且四周還潛藏了無影暗衛。
雲幽踏著月白靴步出,墨色鎧甲的騎兵已整齊地排成一排等候在這,一輛車輦夾雜在士兵中間。
她的目光四處流連,從頭到尾全是騎兵。眼神一冷,冷燕他們不在這里,更不可能在車輦上,現在軍隊就要出發,等到達西國再想救出他們可就麻煩了。
此時墨律大步走了過來,邪佞道「你的朋友已經被朕轉移了,不想他們出事,就乖乖听朕的」
雲幽水眸陡然一沉。該死的,又想威脅她,這男人簡直比夜非羽有過之而不及。
她咬牙,隨墨律一起上了車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