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羽心底一痛,卻是托起她的腰身,低吼一聲,深深侵佔了她。
「啊……痛……」真的很疼,疼得她嬌容扭曲,眼角流淌下了淚水,**仿佛被撕裂般的疼痛,與此同時竟伴著一種微妙感蔓延全身,令她忍不住顫抖。
男女之事她十分熟悉,每次讓她痛苦不堪,而夜非羽卻給了她全新的感覺。
「唔——」夜非羽俯,重新堵住微張紅腫的唇瓣,並曖昧瘋狂糾纏。
她抓破他的後背,指甲沾染絲絲血跡,她報復似的傷害他,卻無法阻止他不斷起伏的身體。
……
……
不知過了多久,寢宮內只剩下男女的喘息聲。
夜非羽看著如同斷線木偶躺在龍榻上的雲幽,心里鈍疼。
她痛,他何嘗不是……
他愛憐地親吻她布滿香汗的肌膚,修長手指將粘連的青絲撥弄在耳後,沙啞低喃著「雲幽……」
雲幽面色酡紅,微微喘息,水眸微微眯起,沒有半點情緒。
她的平靜令他害怕。
一抹苦笑凝在涼薄唇角上,他握住她縴細的腰身,將她緊緊抱住。
重重的力道仿佛要把她揉進骨子了,雲幽蹙眉地悶哼一聲。
兩人身體貼合在一起,互相感受著對方傳來的溫暖,他撫模她凌亂青絲,眼神悠遠「記得那次國宴嗎?」
懷中的小人兒身子微微僵硬,她點了點頭。
那次她慌張逃離之後,墨律不懷好意給他說了很多她的事,每一件事卻是奇跡般的吻合,而從談話間,墨律顯然和雲幽以前就認識,令他心生怒火。
夜非羽大手指月復仍描繪著她的輪廓,並銘刻在心。
突然他動作一頓,鳳眸閃爍復雜「你們以前認識?自從國宴後你就對他念念不忘,甚至不惜拋下朕千里迢迢來找他……」雲幽的性子他在了解不過了,就算刀子架在她脖子上,她也會一臉平靜。
但她一看到墨律就表現出來自心底深深懼怕,不可思議,她幾月大時就在皇宮了,怎麼可能和墨律接觸過。
雲幽紅唇張了張,卻不知說些什麼。
她動了動身子,歡~愛過後的疼痛感和不適頓時傳來,身體仿佛被大卡車碾過一般難受。
見到仍然在逃避這件事,夜非羽怒火騰升,手指鉗制住她的下顎,逼迫她看向自己。
他想要她的解釋,為了另一個男人整整逃了三年,她和墨律的關系絕非平常。
雲幽身上有太多的謎,令他患得患失……
他甚至覺得,這個女人並不屬于這里,總有一天會被帶回原來的世界。
突然的認知讓他慌張失措。
雲幽無奈嘆息,緩緩開口道「認識」化成了灰她都認識墨律,墨律已成她最深的噩夢。
環圍腰間的胳膊緊了緊「雲幽,朕總覺得你會從朕身邊消失……」她是他的永遠不會放開,誰要奪走她,他就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雲幽水眸閃了閃,她將頭埋進他懷中,悶聲道「前世,我和他認識。」
她頓了頓,執起他的大手放在胸口處「大羽毛,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吧,但有沒有想過……我並不是真正的南宮少主…這具身體和靈魂完全不同……」
雲幽的話語似乎穿過千年悲涼和心酸,秀眉黜緊又道「如果說我曾經死過一次,靈魂被人用禁術放在了南宮少主的身體里,成了今日的夜雲幽……大羽毛,你信麼?」
他沒有回答,卻是下意識將她擁得更緊。
雲幽咧嘴無力扯出一抹笑,眼神沉澱無盡孤獨與滄桑「我從小無父無母,唯一親近過的人就是院長,但她又親自把我送進組織,專為首領效力,每一個殺手是為組織而活的。或許他們的性命不值錢,就如那些潛伏在凌霄殿里的黑衣探子……」
說完,她看了看夜非羽,果然他因她的話語而俊容緊繃,臉色鐵青。
撤掉禁衛軍,就是要讓她安心在大周待下去,名義上不是在禁閉她。但他為了以防萬一,就沒撤掉暗衛。她說的對,暗衛的命的確不值一提,暗衛本就是為他們的主人效力赴死。
雲幽伸出素手失神撫模他的俊容,撫平緊蹙的眉宇,隨後竟是釋然又苦澀的一笑「我殺人如麻,手沾滿了罪惡鮮血,我陸陸續續殺掉了自己的教官同伴,踩著他們的尸體登上頂位。殺手本無情,而我卻愛上了一個男人,也注定了一切。第一次相見我就深深愛上了他,我為他沉淪不可自拔,他是我的首領……」
指月復踫觸他光潔的俊容,她突然覺得自己好髒,素手而後縮了回去。
她苦笑「知道我為何那麼害怕墨律麼?…因為,他就是首領」明明已物是人非,他的再次出現,打亂了她。
夜非羽怔住,鳳眸漸漸晦暗,隱隱浮上殺意。
他反握住白皙光潔的小手,誰知剛剛踫到她就被雲幽狠力甩開「別踫,我很髒」
夜非羽心底揪疼「那只是一場噩夢,今後有朕陪你,朕是你的丈夫……」
丈夫……
雲幽瞳眸懵然收縮,不斷掙扎的胳膊無力似的垂落。
昏暗的寢宮中,夜非羽緊緊抱著她,瘋狂低喃「一切都過去了,雲幽,朕會保護你…朕不準讓任何人再傷害你」
雲幽隱隱發出抽泣聲,素手緊捏成拳,眼眶猩紅。
終于,淚水決堤般涌出,痛苦無法壓抑地崩潰,心中酸澀。
她此時像個小孩般嚎啕大哭,用淒然的哭聲訴說她的委屈,淚水濕了他的胸膛,漸漸地她哭著哭著就在他懷抱中睡著了。
眼眶猩紅,小臉滿是淚痕,夜非羽愛憐地為她擦干淚水。
夜非羽鳳眸凝視著雲幽,眸底劃過一絲殺戮。
他閉眼,俯親吻額頭,眼角,紅唇……
「雲幽,朕為你征戰天下……」他邪佞般舌忝了舌忝紅唇「就算殺盡天下人,也在所不辭…」
——
下一章就是帝後大婚啦!
愛愛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