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夜色下,睡不著的高德躺在客廳里數綿羊。
數著數著,那些可愛的小綿羊就變成了白女敕的田美靜,正在他身前香汗淋灕的……
靠,這下更睡不著了!
……
當高德數著綿羊無法入夢的時候,高大印卻正在做美夢!
在一座透明的琉璃宮殿里,他正和一個白的晃眼的女人赤果果的胡作非為,周圍不斷的圍攏上來各種表情的人們,但是他們就是進不來!
高大印覺得越來越刺激!
但是,就在即將達到頂峰的那一刻,忽然他老婆從人群中跳了出來,也不知怎麼一鑽就進了宮殿,舉起像松樹皮一樣粗糙的大手,掄圓了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啪!」
「臭娘們兒——」高大印一聲怒吼,翻身做起,睜開眼楮就愣住了。
他眼前正對著一把手槍!
一把黝黑的,冰冷的,讓高大印從頭頂心涼到了尾巴骨的手槍!
桃子胡亂穿著高大印的外套,坐在高大印身邊,發髻散亂,白皙的脖子上全是抓咬的痕跡,臉上則全是冷漠。她一手擎著手槍,一手夾著一支煙卷兒,時不時用力的吸上一口,隨後緩緩噴出一道黑煙。
「華夏豬,你想怎麼死?」桃子轉頭冷冷的問道。
實際上她一醒來就想直接殺了壓在身上的這只豬,但是她是被自己的手機給吵醒的,于是她先接了電話——魂社命令自己立刻返回潔盆!
返回潔盆,可以!
但是不能白白放過這只豬,更不能讓田美靜這個叛徒好過!
于是,桃子開始絞盡腦汁的想主意,也算功夫不負有心人,高大印手機的短信鈴聲吸引了她,她翻了幾下手機,忽然發現了一段視頻!
視頻是從樓上拍的,目標是樓下站在一輛跑車旁的一個小美女,錄像者一邊舉著手機還一邊喘著粗氣,顯然是有什麼不良企圖。
騷噶——桃子大喜!
視頻上的小美女不是別人,正是魂社的叛徒——田美靜!
一瞬間,她就有了主意,隨即一巴掌抽醒了高大印。
「說,想怎麼死?」桃子用槍管在嚇傻的高大印頭上頂了一下。
「我,我,我不想死——」高大印嚇得肥肉亂抖!
「不想死,哼哼!」桃子冷笑兩聲,嚇得高大印險些尿出來。接著,她把煙啐到牆角,隨手拿過高大印的手機,還有那個粉色的圓球——針對田美靜而制作的迷藥!
「不想死的話,就得給我做件事!」
……
凌晨時分,高德終于進入了夢鄉,一邊流著口水一邊嘿嘿婬笑著。
于此同時,一列從羊城開往津門的火車緩緩進入了滄泊車站,隨著車輪 的聲音漸漸變緩,車廂里要下車的人們紛紛取下自己的行禮,而後緊張的擁擠到車廂兩頭。
一個年輕的女乘務員站到門邊,操著一口的津門話不耐煩的叫著︰「滄泊到了啊,要下車的趕緊排隊——別擠,說你吶——排隊!」
「不要擠,不要擠了嘛——」一個瘦高的中年人站在門口,操著一口的羊城話,很無奈的對後面擁擠的人群皺起了眉頭。
羊城人來這小城市干嘛?
女乘務員疑惑的看了中年人一眼,但是這一眼之後,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接下來就又忍不住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幾眼。
這中年人長著一張長方臉,薄薄的嘴唇,翹著唇角兒;理著板寸頭,唯獨前面留著一撇長發;飽滿的額頭高高的鼓出來,泛著亮光,任誰看了也得承認這是一個充滿智慧的額頭。
但是,在智慧額頭的掩映下,卻是閃著賊光的一對環眼。
當注意到乘務員在打量自己的時候,中年人賊兮兮的目光注視了她一下。這目光也不過在她身上停留了0.1秒,但是乘務員偏偏就覺得身上仿佛被針扎了一下,極不舒服!
就算穿著筆挺的高檔西裝,也遮掩不住他一舉一動之間透露出來的邪異。邪異到就連三歲的孩子看上一眼,也能瞬間做出判斷——這家伙是個大壞蛋!
「美女,這里的冬天細不細一向都這麼冷的吶?」中年人先舌忝了舌忝嘴角兒,而後微微笑著問道。
這一聲美女沒有讓女乘務員感到一絲一毫的欣喜,反而忍不住心中一凜,她急忙點了點頭,下意識的躲開那對賊兮兮的眼珠。饒是如此,依然感到那被他盯著的身體部位極不舒服!
中年人又舌忝了舌忝嘴角兒,一雙賊眼帶著憧憬望著車門外,帶著幾分貪婪的意味笑道︰「我最喜歡冰冷的感覺了,呵呵!」
女乘務員听了他的自言自語,忽然感到渾身發冷,正在幾乎轉身欲逃的時候,車輪 一聲響,腳下一震,火車終于停下了。
「往後靠,往後靠!」女乘務員急忙吆喝一聲,模出鑰匙打開了車門,而後急忙下車將台階拉下來。
「叮鈴鈴——」中年人剛剛下車,手機就響了。
他跟在人流中一邊走,一邊模出了血紅色的翻蓋手機。那女乘務員望著他的背影松了一口氣,直到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內衣竟然都被冷汗濕透了。
「喂,我是何家涼——」中年人跟在嘈雜的人流中,大聲笑道︰「好了啦,好了啦!不就是一只病貓,我一定手到擒來了啦!嗦——」
「啪」一聲合上手機,結束了通話,而後又「啪」一聲打開!
何家涼把界面翻到照片文件夾,點開之後,頭一張照片的名字就是金眼病貓,而照片上那金黃色眼珠的小瘦子正是侯四喜。
「可愛的小貓咪,你可要乖乖的哦!」何家涼一對賊眼珠不停的轉動著,收起手機之後,將手張開,掌心在一瞬間就出現了薄薄的一層冰霜。他喃喃自語道︰「堂堂神聖華夏的異士接引者,竟然被派來勾引一只小病貓,哼!」
「如果你讓我費手腳的話……人血冰激凌可是我的最愛!」何家涼貪婪的舌忝了下唇角兒,而後將手掌一握,隨手將一個冰球丟在了通道台階上。
……
天終于亮了,田美靜見身旁的獨孤小月還在酣睡,于是小心的掀開被子,下床輕手輕腳的穿好了衣服。她打算像潔盆傳統的賢妻一樣,早晨起來伺候丈夫穿衣洗漱,還要給一家人做早餐。
小心的打開房門,田美靜躡手躡腳的來到客廳,就見高德仰面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嘴角留著哈喇子,褲襠里還支起了帳篷。
「一大早又想要了麼?哥哥真是個大呀!」田美靜忽然想起了昨晚那令人欲仙欲死的感覺,忽然羞羞的笑起來。
我要不要用嘴幫幫他?田美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