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兒一愣,唇角勾起,揚成一道譏諷的弧度,有些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他現在是在干什麼?以丈夫的身份勒令她,可是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他將她拱手送給巴洛的?
如果她不是正好猜中了巴洛的心思,那麼,她現在可能早就**,被巴洛吃抹干淨了!
而且,他來了酒店的套房,听到她和巴洛故意裝出來的暖/昧聲,他寧願邁步離開,也不願意表露出任何緊張的情緒——
現在她只是被冷夜吻了一下而已,他干嘛要假惺惺的裝出一副憤憤不平的嘴臉來呢?
薇兒推開齊莫白後,四下尋找冷夜,但是冷夜卻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不見了。
「跟我上車!」齊莫白抓住薇兒的小手,將她拖到讓屬下跟他送到酒店的跑車邊,毫不柔情的將薇兒塞進了車廂。
薇兒現在滿肚子的怨氣,她哪里肯乖乖就坐,趁齊莫白轉身回到駕駛座的空隙,她打副座車門,試圖下車。
齊莫白眼疾手快的一把按薇兒下車的動作,將她重新扯回座位上。
「坐好!不準亂動!」齊莫白冷聲命令。
听到齊莫白凶她,薇兒頓時將胸口沉積的所有情緒都爆發了出來,她朝齊莫白回吼過去,「我就是要下車,你早在將我讓給巴洛時,你就失去了管我的姿格!」
薇兒吼完,就急急的去推門,豈知齊莫白將車鎖牢牢鎖住,她對車又拍又打,就是開不了門。
薇兒氣憤至極,她撲身到齊莫白的駕駛座,企圖按開控制車鎖的按扭,齊莫白僵直著身子,借著車燈光,看著裙子淋得濕透後,曲線畢露出的薇兒,想到剛剛冷夜也看到了此副美景,他臉上就沉郁得可怕。
「你讓一下,我要開鎖!」薇兒瞪住不肯紋絲不動,擋住車鎖按扭的齊莫白。
齊莫白沉著臉,再次對薇兒說了二個字,「坐好!」
「我偏不!我要下車!」薇兒討厭齊莫白總是用這種冰冷的口氣和她說話,她在他心中不是什麼都不是嗎?
她只是他的路人甲乙丙丁,既然不在乎,為何又要這樣對她?
總是讓她徹底失望時,又讓她燃起一絲希望,打一巴掌,給顆甜棗,是他貫用的伎倆嗎?
困為淋了太久的雨,薇兒鼻子有些堵塞,她一個沒忍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而且,還噴灑在了齊莫白俊逸卻又可惡的臉上。
狹小的空間里,陡然騰起一股陰寒的氣息。
薇兒知道,這是齊莫白要發火的象征。
她覺得自己現在委屈死了,她想要下車,不出現在他眼前,他又不讓,他究竟想她怎麼樣啊?
嗚哇一聲,薇兒悲痛欲絕的哭了起來。
她不停地警告自己,不能在他面前脆弱,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啊!
胸口那個最脆弱的地方,好像被只無形的只緊緊掐住了一樣,她難受得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無力的回到副座,薇兒蜷縮著自己的身子,淚流滿面的小臉,看著在雨夜中變得模糊一片的城市。
齊莫白看著像只可憐的小貓一樣的薇兒,長臂情不自禁的朝她的肩膀伸去,可伸出去一半時,又迅速縮了回來。
他下車,從尾廂拿出一條毛毯,回到車上後,他將不停抽泣的薇兒抱在了懷里。
「別哭了!」齊莫白嘆了口氣後,說道。
薇兒吸了吸通紅的鼻翼,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夠霸道的,就連她哭,他也要管一下她。
「放開我。」薇兒沒好口氣的朝齊莫白吼道。
齊莫白的雙臂緊了緊,「你不哭了,就放開你。」
薇兒哭笑不得,「齊莫白你也太霸道了吧!我哭是我的權利,你要是看不慣,就放我下車啊!」
齊莫白見自己軟下了態度,薇兒還是不依不饒,不禁有些咬牙切齒,「伊薇兒,你別太得寸進尺!你剛剛淋了雨,趕緊把衣服月兌了,用毛毯裹住,我載你回去。」
「我死了也不關你的事!」在氣頭上,薇兒不想那麼快妥協,雖然,心里已經不爭氣的涌上了絲絲甜蜜。
她是不是好沒用?他狠傷她後,只要他稍微給她一點甜頭,她固守的心防,就會為他坍塌。
伊薇兒啊伊薇兒,你這輩子,算是毀在齊莫白身上了!
愛他愛得,連一點自尊都沒有!
可悲啊可悲!
齊莫白听到薇兒說死字,陰沉著臉,大手一揮,將薇兒緊貼在身上的裙子,撕成個粉碎。
他是長期練武的人,所以,只要稍一用力,那柔軟的綿布,就會跟紙片一樣。
薇兒見齊莫白又撕爛了她的衣服,羞憤的連忙用環住她只有內/衣褲遮擋的身子。
「剩下的是你自己月兌,還是我跟你月兌?」齊莫白看著薇兒的舉動,不禁揚唇,失笑。
齊莫白將毛毯放到後排的座位上,他們二個人都被雨水浸透,所以,現在前面的位子,都是濕嗒嗒的。
薇兒瞪了眼齊莫白,「你閉上眼楮,我去後面。」
「伊薇兒,你以為你身上還有我沒看到的地方嗎?快點月兌了去後面包著自己!」
齊莫白冷聲一喝,嚇得薇兒連忙貓著身子,朝後排爬去。
將自己月兌得精/光後,薇兒像個蠶寶寶似的,用毛毯將自己纏得嚴嚴實實。
「你身上也濕了,不會感冒嗎?」薇兒看著正在開車的齊莫白,愛心泛濫的問道。
齊莫白沒有理會薇兒。
薇兒對著齊莫白的後腦勺揚了揚拳頭,噘著嘴在心里罵他。
齊莫白透過後視鏡朝後排正在對他眥牙裂嘴的薇兒看了一眼,薇兒看到後視鏡里的齊莫白向她望來的眼楮,心髒沒由來的狠狠一抽。
垂下眼瞼,薇兒的小臉,艷若桃花。
听著收音機里交通頻道說前方出了車禍,造成了交通堵塞,為了盡快回到別墅,齊莫白往小路走去。
下雨天,泥濘的路面沆沆哇哇,在車上睡了一覺的薇兒醒來時,見跑車停在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道上,雖然前車燈開著,但是齊莫白卻不見了身影。
薇兒一驚,這個臭白白不會為了懲罰她,將她獨自一人扔到了這里吧?
「齊莫白,你個大王八蛋,你太缺德了你!」薇兒環著瑟瑟發抖的身子,恐懼的大聲喊道。
跑車的一條後輪陷到了一個很深的水窪里,齊莫白正冒雨邊在車尾推車,邊用手機撥打屬下的電話,信好很差,他打了好多遍,好不容易打通了一次,豈知薇兒一聲大喊,驚得他手一抖,手機便很悲劇的掉入了深深的泥水中。
齊莫白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咬緊牙關,再一次推車,可這個坑,確實太深,他獨自一人,壓根拿這車沒辦法。
重新回到駕駛座,齊莫白的臉色,像是寒冬臘月的冰塊一樣,他沒有理會看到他後,露出驚訝與興奮表情的薇兒,而是從她包里,掏出她的手機。
剛剛按下師文杰的號碼,手機屏幕就華麗麗的變黑了。
「呃,應該是沒電了。」薇兒好小聲的解釋。
他車上又沒有和薇兒同款型號的充電器,扔下薇兒的手機後,齊莫白狠狠地捶了把方向盤。
遇到伊薇兒,他覺得,他自己都跟著變成倒霉鬼了!
「白白,怎麼了嘛?」薇兒偷瞄著臉色陰沉得可怕的齊莫白,小心翼翼的問道。
齊莫白深吸了口氣,「伊薇兒,你讓我安靜兩分鐘!」
薇兒緊抿住嘴巴,將自己的腦袋縮進毛毯里,只留出兩只骨碌碌不停轉動的大眼楮。
剛剛她探出窗外,好像看到車子的一只輪胎陷進泥坑里了,他其實沒有離開,而是去後面推車了吧!
現在是深秋了,氣溫本來就涼,特別是下雨的夜,冷得跟冬天差不多。
薇兒看著渾身濕透的齊莫白,咬了咬唇,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白白,要不你來也來毛毯里?」
現在車子不能動彈,又沒有電話可打,他總不能穿著濕衣服,呆在那里坐等感冒吧!
齊莫白回過頭,眸子深深,唇角忽而勾起一抹邪氣的笑意,「伊薇兒,你這是在做某方面的邀請嗎?」
薇兒的小臉上驀地騰起兩朵紅雲,她看著笑得邪魅的齊莫白,真心覺得,他壞壞的樣子,也帥得沒天理。
啊啊啊!伊薇兒,你真是太沒用了!
薇兒紅著臉,干脆將眼楮也埋進了毛毯里。
齊莫白迅速月兌掉黏濕的衣褲,穿著一條黑色四角褲,將薇兒捂著她自己的毛毯一掀,毫不害羞的鑽了進來。
後排了位子太小,再加上齊莫白太高大,他一過來,薇兒就覺得烏雲遮天,連呼吸,都有點困難的感覺。
「齊莫白,你一個人把毛毯拉走了,我蓋什麼?」
薇兒光著身子,氣憤的看著齊莫白,雖然車里有開暖氣,但沒有遮敝物的她,還是覺得很冷啊,況且,這樣不穿衣服的坐在他旁邊,很羞人呢!
「伊薇兒,你放心,我不會吃你,所以,你就這樣呆著吧!」齊莫白說完,看著伊薇兒氣得臉色發綠,心情沒由來的好轉。
薇兒揮舞著拳頭,憤憤咬牙,「齊莫白,你的意思是你不蓋毛毯,我看到你光/果的身子了,我會迫不及待的對你有什麼非份之想啊!」
薇兒說最後一句話時,本來底氣十足的聲音,在看到他白皙迷人的鎖骨後,越來越微弱。
好吧,她承認,在這樣涼風陣陣,大雨磅礡的夜里,其實做做伸展運動,其實也可以暖暖身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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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就說吧~不會太虐滴~~期間會給點小甜蜜滴~~~這周暫定一天三章,每章三千字,親們是要一次性發完,還是分開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