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薇兒和一一跟卡羅報了Lous別墅的地址後,卡羅送她倆回去的。
夏威夷真是個令人舒心的休閑度假天堂,空氣清新,菠蘿樹和棕櫚樹點綴一路著蜿蜒的山路及海岸,雖然同樣喧囂繁華,但卻不浮華,無處不洋溢一種海濱風光的氣息。
「謝謝你!」到達目的地後,一一迅速拉起薇兒的手,想要避開卡羅。
一路上,卡羅總是偷瞄她,害得她坐如針氈。
薇兒朝卡羅笑著點了下頭後,和一一朝別墅里走去。
Lous的別墅是三層高的乳白色莊園式別墅,從兩扇鐵柵門到達別墅前,還要經過一片奼紫嫣紅的花海,芬芳馥郁,五彩繽紛,美不勝收。
在佣人的帶領下,一一和薇兒加快腳步朝里走去。
只是,銀白色的跑車,還一直跟著她們倆,並且,Lous的佣人,並沒有阻攔。
一一頓住腳步,待跑車緩緩經過身邊時,慍怒的對卡羅說道,「你真是陰魂不散呀!」要是讓齊斯哥看到,肯定會誤會她的。
「一一小姐,我沒有跟著你啊,這是我的家,我肯定得回來啊!」卡羅將帥氣的臉,皺成了一團,十分委屈。
一一頓時僵如雕塑。
「一一小姐,卡羅少爺是Lous先生的外甥,他從小在就在這里長大的。」女佣連忙對冷一一解釋道。
反應過來後,一一垂著垂眼,尷尬的朝卡羅鞠個了躬,「不好意思,你怎麼不早說啊?」害得她以為他是偷窺加跟蹤狂。
卡羅露出帥氣陽光的笑容,他撓了撓頭發,「我要開始就說住這里,你會不會覺得我編謊話?」
一一愣愣的點頭,雖然對他印象不怎麼好,不過,他笑起來可真好看,就像冬日里的暖陽,讓人心窩暖暖的。
卡羅還想說點什麼,一道怒吼突然傳來。
「冷一一,你帶大嫂干什麼去了?」齊斯站在別墅外,遠遠的就看到了冷一一和薇兒,隔得太遠,听不見冷一一和跑車里的男子聊了些什麼,但是,三更半夜的,肯定不會聊什麼好事。
不過,出乎他意外的是,恐龍妹也會被會護花使者看上?真是天要下紅雨了。
一一听到齊斯如獅吼的聲音,嚇得一顫,連忙躲到了薇兒身後。
薇兒拍了拍一一的手背,示意她別害怕。
「齊斯,你大晚上的凶什麼凶?是我帶一一出去的,你要罵就罵我!」薇兒揚起下巴,挑釁般的看著齊斯。
齊斯見薇兒開口,立即就像蔫了的茄子,他口吻變得緩和,「大嫂,我這不是擔心你們嘛!」
「擔心就要凶吼哦?」薇兒沒好口氣的反問。
齊斯立即像個犯的小孩低下腦袋,「嘿嘿,以後不會了。」
一一看著在薇兒面前,連氣兒都不敢大喘一口的齊斯,心中百味陳雜。
卡羅從跑車里下來,他站到薇兒和冷一一身側,疑惑的皺起眉,故意將薄唇附到一一的嘴邊,暖昧的問道,「一一小姐,那位是誰啊?」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齊斯听到。
其實,他心里大概猜測了七八分,那對冷一一凶不拉嘰的男人,應該是冷一一的所愛。
他就是想逗逗這個膽小羞澀、卻又墨守成規的小孕婦。
看著當著他的面,就和別的男人暖昧不清的冷一一,齊斯冷下眼,繃起臉,「冷一一,你告他,我是誰?」真是氣死他了,他沒去外面找女人,恐龍妹居然敢跟他戴綠帽子!
一一趕緊將靠近她的卡羅推開,她急急的跑到風雨欲來的齊斯身前,拉住她的手臂,「齊斯哥,你千萬別誤會,我和他根本沒有什麼。卡羅,這是我老公,你快跟他解釋下……」她急得快要哭了。
「一一小姐,我看得出來,你老公根本不愛你,要不,你跟了我算了。」看著冷一一緊張不已、眼眶發紅的樣子,卡羅壞心眼的不但不幫忙,反而還落井下石。
「卡羅!你亂說!」一一急得連連跳腳。
齊斯鐵青著臉甩開冷一一的手臂,他一聲不吭的朝別墅外走去。
薇兒見此,連忙追上齊斯。
「你明知道一一不是那樣的人,你這樣甩手就走,她會很難受的。」
齊斯頓住腳下,他看著近削瘦不少,卻愈發顯得靈逸動人的薇兒,他心里酸澀無比。
「有人喜歡恐龍妹,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反正是她先背叛的我,也別怪我出去找女人了!」齊斯故意說得很大聲。
一一失聲痛哭的傷心聲音傳來,薇兒怔愣住。
齊斯好似充耳未聞似的,他語重心長的對薇兒說道,「大哥醉得一蹋糊涂,我和Lous扶他回來時,他一直喊你的名字,我從沒見他那般的失常過,小野貓,我不知道你和大哥最近發生了什麼事,以致那麼愛他的你心灰意冷,但是,我可以拍**的告訴你,大哥他真的愛上你了。」
齊斯說完,便大步離去。
薇兒站在原地,腦海里,久久縈繞著齊斯的話。
齊莫白愛上她了?
怎麼可能呢?
他是個不喜歡受威逼的人,明知道爺爺裝病騙他和她結婚,他知道真相後,卻沒有提出離婚二字,反而低聲下氣的跟她說,今後會好好對她和琪琪,想跟她好好過日子——
回想著最近這些天他的舉動,她雖然束縛著她,不讓她與琪琪見面,不給她任何自由,卻對她心細如發,百般討好她,若是沒有動情,他又怎麼會這樣做呢?
可即使動了情,又能怎樣呢?
就能改變他曾經對她的一切傷害嗎?
倏關到她和琪琪性命的事,她絕對不會原諒他!
卡羅將哭得快要暈厥過去的冷一一強抱回房,薇兒陪在情緒低落的一一身邊,待她睡著後,她才回到與齊莫白休息的客房。
站到門口時,她撫了撫自己平膽的小月復。
深嘆了口氣,這個孩子,還真是經得住她的折騰!
推開房門,看著側躺著著的修長身影後,薇兒皺了皺細眉。
從行李箱拿過睡衣,她正準備去浴室沖澡時,一道如三月春風般柔和的呢喃,讓她頓時凝滯住身子。
「薇兒,不要離開我……我錯了……原諒我……」
心頭澀澀的,在原地站了許久,還是忍不住的回頭,朝床上喝醉了說酒話的男人走去。
他白皙的臉上,帶著醉後的紅潮,海棠花瓣似的薄唇,不斷呢喃著一些讓她臉紅心跳的醉話。
「齊莫白,你如果能早意識到你所犯的錯,該有多好——」明知道他听不到,她還是小聲喃喃。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縴指,輕輕撫上他俊美無比的五官。
不濃不淡,恰到好處的劍眉,縴長濃密,如同兩把小扇子睫毛,高挺修長的鼻,削薄而絕美的唇——
這是個比女人還要美的男人,眉目如畫,雋秀異常。
明明三十幾歲了,皮膚卻比她的還要白皙細膩,隔近了瞧,真真連毛血管都看不到。
進到浴室,打來一盆水,她跟擦了擦臉,然後,正準備跟他將酒味燻天的襯衣月兌掉時,她的視線,正好對上了一雙突然睜開的清眸。
即使醉了,但他的警覺性依然很強。
若不是她的氣息,他太過熟悉,他剛剛可能就出手了。
見他醒來,她立即停止了手下的動作。
正準備轉身進到浴室時,她的細腕,卻被他牢牢扣住。
他一個用力,將她扯進了懷里。
「臭死了!」她伸手,皺眉推他。
他卻不管不顧,一個翻身後,將她壓在了身下。
「薇兒,你還是在乎我的對不對?別生氣了,好不好?」他聲音輕輕柔柔的,好像極軟的鵝絨在心湖劃過,讓人有種酥麻的感覺。
她對他一向沒有抵抗力,要不是他真的做出過份的事,她早就會淪陷在他給的柔情之中。
只是,現在,她沒辦法原諒。
「齊莫白,放開我,你將人殺死後,一句別生氣,就能獲得原諒嗎?」她言辭犀利,口吻惡劣。
他深深的凝視著她,好像要看穿她的靈魂一樣。
好半響,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她的話時,他才幽幽開口,「犯了錯,難道就沒有一次可以改過的機會嗎?」
她冷冷的笑,「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可是得到的是什麼,除了失望,就是心寒。
很多事情,不是他說風就是雨的,她也是有思想、有血肉、有靈魂的活人,她不會再受他的情感擺布。
「放開我!」
「不放!」他霸道的將她壓在身子底,緊緊的貼合著她,不留一絲細縫,然後,低下頭,在她臉上,落下細細密密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