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很遲,又因為想要尋找親身父親的是擱在心上,怕蘇絕言不答應,還要思考飄唯可以練什麼武功,所以一直沒有睡著,直到寅時才昏昏沉沉的睡著。
伸了個懶腰,慕雲揉揉惺忪的睡眼,睜開眼楮,穿好衣服便起來了。
「吱呀」一聲推開木窗,閉上雙眼用力呼吸窗外新鮮的空氣,慕雲頓時覺得精神好了不少,再張開雙眼,見到和煦的陽光灑在地面上,便覺的心情舒暢了不少。
「冬天已經到了,春天還會遠嗎?」慕雲低喃,抬頭望向小院,可以看到小院中連日的積雪已經差不多都融了。「唧唧」,驀地,不知哪里傳來一聲鳥鳴。慕雲連忙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到它的身影,「是我听錯了嗎?」
又用力吸了一口空氣,慕雲便離開木窗,打開門走出了房間,徑直到了前廳,卻發現蘇絕言竟一動不動坐在桌旁,面容憔悴,似是晚上一晚都沒睡,手上拿著一塊玉佩,目不轉楮地盯著它。
「爹爹。」
听見慕雲喊他,蘇絕言連忙收起手中的玉佩,抬頭看相慕雲。
「雲兒,起來了。」
「嗯。爹爹剛剛在看什麼。」慕雲知道他是在為自己昨晚說的事煩惱。
「沒什麼。」
「爹爹,我昨晚說的事……」慕雲去找自己的親身父親自然是有打算的,不僅為了她自己,也為了飄唯。畢竟現在在蘇慕雲這個四歲身體里的靈魂是一個已經活了二十多年,看盡了世間冷暖的靈魂,而不是一個不懂世事的小丫頭。她知道,要在這個弱肉強食、成王敗寇的世界里活下去不容易,想要以如此低微的身份絆倒朱元慶這棵大樹就猶如米粒之光對上萬丈黑暗一樣,無法照亮多少地方,且若是對上當今江湖上的諸多高手,尤其是雪山派和孤城派,這兩派若是知曉自己是神女後人,定不會讓她平安無事的長大。所以她需要一個可以庇護自己的地方,這個地方必須是江湖中人夠不到的,因此,這個地方就只能是朝廷。自古,朝廷和江湖便是兩個遙不相及的獨立團體。
「雲兒,你若是真的想去,就去吧。只是,可能會讓你失望。想要听听你娘與你爹的事情嗎?」蘇絕言心知要改變慕雲決定的是不容易的,但是他不想讓她受傷。
「娘親和爹爹的事?好啊。」其實慕雲很想了解他們之間發生的事,也想知道為何父母會分開。
「唉,」蘇絕言輕輕嘆了口氣,道,「事情要從六年前的那個大雪天說起,那時,前代神女把神女之位傳給你的母親才一年。按照城中規矩,神女繼位一年後,便要告知天下,召開神女會。雖到你母親這代神女,雪山孤城已經沒落不少,但是我城中的秘術、武功以及當年神女和現今仍存在的長老堂的名望下仍是吸引了大量的江湖人士。最後神女會圓滿結束,但是在回去路上,卻遭到了伏擊,來人武功極好,我城中人幾被其滅盡。最後在神女也無力支持的時候,出現了一個人,他救了你的母親。」
「這個人,就是我的父親,是嗎?」
「是啊,他就是你的親身父親——任蕭龍。當時神女為他所救,又因其長相俊美,性格溫和,便對她心生愛慕。哪知,那只是謊言的開端。任蕭龍是青國戰神,年紀輕輕就被封為異姓王爺,能夠在軍中大帳運籌帷幄,心機自然深沉。那時青國戰亂,燕國出現了一名軍事鬼才,即使是青國戰神也難敵,連戰連敗。他不知從哪里听說我雪山孤城內有一部兵法,可以擊退敵軍。就導演了英雄救美這一出。你娘親當時雖在秘術上有所成就,但是畢竟涉世不深,很快就上當了。不但交出了自己,還把兵書給了他。但是城中有規矩,雪山孤城之中任何一人,其丈夫不得與朝廷沾邊,且終身只能取其一人,若其願意,就可成婚。但是,任蕭龍為了榮華富貴和家中美眷,不肯答應。神女只能傷心欲絕的回到城中,卻不知當時肚子里已經懷了你。」
「原來是這樣,難道任蕭龍沒有什麼苦衷麼?」慕雲听了父母之間所發生的事,實在難以相信自己的父親會是這樣的人,竟然只是為了一本兵書,而欺騙了她的母親。
「有什麼苦衷!」蘇絕言攥緊拳頭,一拳砸在桌上,「雲兒,任蕭龍就是一個貪慕榮華富貴的小人,你還要找他嗎?」
慕雲知道爹爹是關心她,不過這個靠山她是找定了。況且,若他的親身父親真是這樣的人,那麼她利用他也就沒有愧疚了,就當是為母親報仇。
「爹爹,你不必擔心我,如果任蕭龍真是這樣的人,更好。」慕雲微微一笑,眼楮里閃過一絲邪氣,「對了,爹爹,任蕭龍和朱元慶在不在一條道上?」
「這個倒不是,據說兩人是死對頭。」蘇絕言看到慕雲眼里的笑,身體忍不住一顫,脊背上好像吹過一陣刺骨的寒風,心里卻已了然,原來她是想……
「那就好。那麼,爹爹,我們準備準備去青雲城吧。」
「雲兒,我們也去。」不知何時,辰逸和飄唯站在門外。
「你們都听到了。」
「嗯。」兩人均點頭,兩雙眼眸里是同樣的關懷。
「好。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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