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先生,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吉莉的保鏢從沒有遇到過這類情況,情急之下都不知說什麼好。
但保鏢的話讓呆滯的吉莉終于醒了,驚異之余看著矮上自己一頭的華鋒,終于開口說道︰「你是中國的皇帝嗎?還是說你是中國的皇儲?不然,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哦!皇帝!」華鋒冷哼了一聲,想起張作霖曾經說過「民國已經很多年的話」,華鋒也知道原來的皇帝住在一個如同一座如同城市大小的宮殿中,可能天真的吉莉對中國的印象便是如此吧。
隨即華鋒一本正經的說︰「中國的皇帝,現在歸我父親管!」
「哦!」吉莉听了,小嘴再次如同剛才一樣,吃驚得可以在嘴里放上一個雞蛋。「你的父親可比我的舅舅厲害多了。」
華鋒笑了笑,心道︰現在可不是拼爹的時候,正事還是要緊的。
于是極有禮貌的說道︰「小姐,無論你是否接受我的道歉,接受這些衣服,我都會將這些衣服買下。你不要,我可以送給我的姐姐或妹妹們。能夠認識小姐,也是我的緣分,如果小姐有時間,可以將這些衣服都試穿一下,反正我來德國也沒什麼要緊的事。」
「真的嗎?」
面對漂亮的衣服,吉莉哪能抵擋這樣的誘惑。本來她還覺得試穿一下衣服,舅舅希特勒不會不應允,保鏢也不好再進行勸說。可一旦將衣服穿上了,她可就難以舍棄了。
花了三個多小時,吉莉依舊沒有試完所有的服裝,那高興的樣子就如同過節一般。而華鋒依舊笑呵呵地坐著看,不時發出一兩句贊美的話語,極大滿足了吉莉的虛榮心。
但這時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吉莉的肚子開始鬧革命了。「咕嚕」聲連店老板都听得見,可他擔心沒試過的衣服華鋒會拒絕購買,有意將聲音提高了幾個聲貝,耐心的繼續介紹每款服裝的特點。
服裝店老板極為配合華鋒,可吉莉的保鏢終于按耐不住了,說道︰「小姐,我們該回去了,你的舅舅見不到你,恐怕此時已經很著急了。」
「嗯!」華鋒說道︰「一沒注意,時間也不早了,居然過了午飯的時間。老板,將服裝全部打包,我要全部帶走。」
服裝店的老板早就準備好了,親自和店員一起動手,將衣服全都打包整理好,給華鋒算了賬。
「小姐!午飯時間已經過了,你回家也不一定能吃上熱飯,不如我請吃一頓吧!」華鋒說道,那意思似乎是應了吉莉保鏢的意見,但他說話依舊留了尾巴,沒將話說死。
此時的華鋒就如同一個「怪叔叔」手中有棒棒糖,不怕吉莉這個小蘿莉不跟著走。
「好呀!杰夫,麻煩你回去一趟,跟我舅舅說一聲吧,省得他擔心我。我剛認識個朋友,吃個飯,他應該不會限制吧?」
吉莉俏皮地說著,保鏢也沒辦法。但他有職責在身,需要跟在吉莉身邊,借用服裝店的電話便接通打了希特勒,匯報了現在的情況。
因為忙于競選,希特勒很少有時間好好陪一陪吉莉購物,自然不好掃了佷女的興,便一口答應了。郭金銳等人一直守候在店外,可兩輛轎車根本無法裝下所有買下的衣服,吉莉的專車也成了「裝貨」的車輛,暫時被「征用」了。
進飯店吃飯,當然不好再穿髒了的衣服,華鋒下的連環套,吉莉是想甩也甩不掉。但時間還早,按照希特勒辦公的習慣,還不好見上他一面,華鋒開動他那吃東西的功力,慢慢消耗著時間。
「華鋒,你這麼吃,難道就沒吃胖過嗎?」早就吃得飽飽的吉莉,不免好奇的問了一句。
好在華鋒吃飯的樣子還算斯文,可這一頓飯吃了三四個小時了,可這位中國朋友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作為客人,吉莉總不能催人家吧,但吉莉听著華鋒講述中國的一些故事和趣聞,反倒是很開心的樣子,兩個人說得有說有笑……
眼看著「午飯」沒有吃完,又到了晚飯的時間,希特勒完成了一天的工作,遲遲不見吉莉歸來,便親自趕來了。
「吉莉!該回家了!」希特勒進了飯店後喊了一聲,瞧也沒瞧華鋒一眼。
「阿道夫舅舅!」吉莉如同一只受驚的小鹿,急忙起身來到希特勒的身邊,說道︰「舅舅,我和新認識個朋友正在吃飯。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吃飯?希特勒听了腦門立刻出現一道黑線,這頓飯听杰夫說吃了整個下午了,現在還沒吃完。前段時間他也听說了一個政黨因一伙東方人鬧了個大笑話,恐怕就是眼前的這幾位。
希特勒走上前去,說道︰「你好!我是吉莉的舅舅,阿道夫希特勒,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希特勒見華鋒不過是個小孩,差些收回「閣下」兩字,但他始終沒有伸出右手,表示願意相識的意思。
你不客套,也怪不得三少爺無禮,華鋒也不客氣的說道︰「我叫華鋒,中華民國的領袖張作霖,是我的義父。看希特勒先生的打扮,應該是一位軍官,可為何出門不佩戴軍餃呢?」
希特勒鼻子一歪,納粹黨在他手上重組後,多數時候他都習慣穿黨內沖鋒隊的黃色制服,以昭顯自己對沖鋒隊這一準軍事組織的控制權,同時在民眾前也展現為一個國家斗士的形象。
如要論軍餃,希特勒不過是名一戰的士兵而已。但華鋒的話,明顯不是在揭希特勒的短處,在政治上已成熟起來的希特勒只當華鋒是初到德國不了解德國的國情。
「感謝你對吉莉的款待,時間已經晚了,我們就此先告辭了。」
希特勒也懶得跟一個小屁孩浪費口舌,很直接的告辭說道。可吉莉卻不依,她是知道希特勒向來霸道慣了,可華鋒畢竟是她剛認識的朋友,另外還有一大堆衣服更讓她割舍不下。
一陣賣萌撒嬌之下,希特勒最終在吉莉面前繳槍投降了,對華鋒說道︰「吉莉邀請你到我的別墅去做客,以答謝華鋒先生送的禮物,不知道華鋒先生是否可以賞光。」
「好呀!」華鋒笑道︰「我來德國的目的是為了采購軍用物資,能結識希特勒先生,剛好可以多听听希特勒先生的建議。」
「哦!」希特勒頓時眼前一亮,他倒沒想到小小的華鋒居然有這一手,自己還真看走眼了,難怪華鋒出手這麼闊綽。
希特勒作為納粹黨首,喜怒之色經過多年錘煉,在外人面前根本就不會輕易暴露。淡然說道︰「這方面我倒可以幫上忙,只需要華鋒提交個清單,我都能幫你解決。」
……
一切進行得極為順利,就如同在按劇本在拍戲。既然希特勒願意談軍火交易的事情,那麼劉鐵民也可以提早出馬了。等接來了劉鐵民,一行人便出發一同來到了希特勒的別墅。
經過一番交流,希特勒才知道華鋒是聖西爾軍校畢業的優秀生,不免又對華鋒又高看了幾眼,便直言不諱的說道︰「我們納粹黨雖說在國會佔有的席位不多,但華鋒你應該明白。你進行軍火貿易,是種外貿行為,軍工企業賣給你的價格必然會很高。你是吉莉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可以協助你直接購買所需的軍用物資,我也無需在這里賺取利潤。」
華鋒心中暗樂,但見劉鐵民不言語,便自行開口說道︰「可惜呀,中國的鋼鐵產量不足,我們只能生產些輕武器,而且還是步槍為主,趕不上你們歐洲已經在向摩托化機械化邁進了。」
摩托化機械化屬于專業術語,德語如何說華鋒不知道,干脆用中文來講,目的就是給劉鐵民開口說話的機會。
劉鐵民嘴角微微一笑,將華鋒的話翻譯了一遍,然後又說道︰「結識希特勒先生,是一件慶幸的事。我家三少爺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既然納粹黨一黨之力可以操辦很多事宜。我看,我們完全可以結成政治聯盟,可以共同運作很多項目。」
希特勒特意打量了一下劉鐵民,說道︰「這位是?」
「哦!」華鋒回答說︰「這位是劉鐵民先生,是我的幕僚,按照軍中的說法是參謀。」
參謀一職在軍中的地位可大可小,華鋒用生硬的德語說道,無非是混淆概念,無形之間給劉鐵民安了個軍職,讓劉鐵民更有話語權。
希特勒微微點頭,說道︰「能與貴國政府合作,對我們政黨大有益處,至于合作項目,不能僅僅是貴方一方提出吧。這方面的事情,我還需要在黨內商討一下。今天是我們第一次會面,就能達成一項合作,我十分高興。相信大家今後會成為不錯的朋友,今後有事情可以直接來找我,我的親衛隊絕對不會阻攔。」
第一次與希特勒的會談,時間比較短促,但雙方都給對方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再回去的路上,劉鐵民自語道︰「好一個希特勒,不僅是頭雄獅,更是個政治狐狸,還是算錯了他。用三少爺的錢采購軍火,可以直接與德國軍工企業資本家打好關系。面對如此巨額利益不動心,希特勒果然不簡單。」
「嗯!」華鋒也說道︰「希特勒給我的第一印象也是只狐狸,這點我也想到了,我覺得暗中助他一把,他應該能全盤接受,就不知他要提出的合作清單會是什麼了,我手上可沒多少權利。」
劉鐵民笑道︰「三少爺只需開些開空頭支票而已,不用對此太費心。我們與納粹黨合作的最大契機是東北與蘇聯接壤的面積廣泛,我們能在東方挾制蘇聯,是希特勒最希望達成的意願。依他的政治眼光,不會做出刁難咱們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