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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峨眉山的風景依舊如畫,不論何時,站在山間,享受這大好的秀麗山色,都有一種完全放開,整顆身心都交給自然的愜意感覺。
雖然正堯昨夜很早便入睡,可是,一覺醒來卻覺得異常的累。為了緩解這份疲倦,這不,一大早,飯還沒吃,正堯便跑到寺院中靠著山崖而建的一座涼亭上進行自我調息,那入神的樣子,不知道的還會認為他是從青城山山上下來的道士呢。
本來正堯想一個人躺在床上看看能不能從中理出一些隱藏起來的線索,可是由于太困,什麼都沒有想到就睡著了。不過他卻因此做了一個夢,一個很是怪異的夢。他夢到自己在路上走,沒走兩步,就會出現一條很怪異的黑蛇攔路擋道,似有阻止他前進之意。
這條黑蛇非常的怪異,渾身黝黑發亮,頭有巴掌大小,面上黑白相間還有幾絲紋路,乍一看,很像是一個戴著黑臉譜的人,雙目怒瞠,外露凶光,且不斷地吐露那殷紅細小的舌頭,嘶嘶作響,直讓頭皮發麻。每次正堯都要花很大的力氣才能將其趕走,但是沒過多久,那蛇又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最後,正堯被這夢給驚醒,也沒了睡意。
獨自坐在石凳上,雙目緊閉,聆听著大自然的聲音,仿佛要尋找一處令自己內心得以安寧之地。
「怪蛇,黑臉譜,凶眼毒舌,攔路…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在對我警示著什麼?」
正堯自言自語的說著,心中始終像是有個解不開的結一樣。
「慧遠盜玉佛,靖王被擄走,花振虎失蹤,化尸粉出現,烏禪院著火,慧遠被謀殺…這之間是否有著什麼內在聯系呢?一切似乎來得太巧,時間上配合的也是剛剛好,到底哪里才是突破口呢?慧遠盜玉佛難道只是為了錢財,如果是,那他為什麼又會被謀殺?花振虎被萬坤龍所殺,萬坤龍又是被誰殺的呢?萬坤龍的死與慧遠的死又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呢…」
正堯依舊在閉目自語,完全一種忘記周圍,忘記自我的感覺,連有人過來也不曾知道。
「喂!你這個呆子!我說你倒是過得瀟灑呢!大家都在著急這個案子,你倒好,說要休息一下整理思緒,卻沒想到你還有閑情逸致閉目養神的在這里欣賞風景!」
只見從正堯後方走來了兩個女子,皆是一身白紗群袍,一頭長發,隱隱傳出陣陣芬芳氣息,不用說,自然是寧安和小曦。
寧安的這一略帶不滿的說話聲頓時打斷了沉寂之中的正堯。正堯只好睜開眼楮,轉頭也是不滿的看著寧安,沒好氣道︰「你這蠻婆,一早看見你,準沒好事!每次我思考問題的時候,就都被你給攪合了!」
寧安滿眼疑惑的「啊」了一聲,然後立即湊上去,古里古怪的看著正堯說道︰「喂,呆子,那你想到了什麼?是不是慧遠的死有什麼線索了?」
正堯還真的拿這個麻煩的女人沒辦法,不過他並沒理會寧安的那股好奇,而是立即起身,道︰「還八卦,趕緊去看看案發現場,順便問問有關人員。」
正堯明白,現在最關鍵的還是案發現場,雖然大火可能燒毀了一切,但是有些證據始終是會被忽略的,這就叫做百密一疏。而且,惠清也是一個關鍵的人物,畢竟他常給慧遠送飯,他可能是死者生前最後一個見到過死者的人。
心中已然有了想法,那便事不宜遲,一把抓過寧安的手,直奔柴房而去。
「喂…你別那麼急啊——」寧安還沒有準備好,不想正堯拉著自己就跑,自己倒是有點措手不及,她可是個公主,哪能跑得過正堯,只得一旁大口喘著氣,含混不清的喊道。
一旁的小曦可是樂開了花,這個公主,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就被李公子給收拾的如此服服帖帖呢?
來到柴房門前,只見從另一側靖王等人也一並走了過來。
「王爺!方丈大師。」這時,正堯才將寧安的手給松開,然後恭敬的對靖王和方丈順化老和尚打了一個招呼。
「好,看來正堯經過一夜的整理,應該有了新的進展了吧,那本王就又要大開眼界啦!哈哈哈。」靖王很是開心,每次看到正堯,他的心中都有一種踏實的感覺,而且這種踏實的感覺是越來越重,有時候自己都在想,如果正堯是自己的兒子,或者是自己的女婿,那該多好。
「我觀三弟眉間發黑,似乎昨夜一宿沒睡好,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張誠倒是對面相有點研究,一眼就看到正堯氣色不太好,估計是沒睡好的緣故,不過他還真的是一語中的。
正堯無奈一笑,道︰「這點不礙,容後再說也不遲。咱們先進去看看里面的情況。」
說著,正堯第一個踏入了柴房,然後轉身對順化老和尚說道︰「這里自火滅以後,是否有人動過?」
順化方丈聞听正堯這麼一問,立即說道︰「阿彌陀佛,這里剛剛著了火,然後又死了人,寺中僧人誰還會來此處啊,施主且放心,絕對不會有僧人來這里的。」
順化老和尚說的也不錯,畢竟這里死過人,難免會有些晦氣,即便是和尚六根清淨,但是一說到死人,心中還是有些忌憚之意,自然不會來此。
正堯點點頭,便轉過頭去。
柴房里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還好撲滅的及時,否則整間柴房可能直接燒毀,主體結構也會遭到破壞,那就更麻煩了。
「東面房屋破壞的最嚴重,著火點應該是東面;當時可能起了東風,所以西面燒得並不是太厲害,這也是為什麼在東面相隔一條過道的禁閉室也會著火的原因。」簡單的看了一下,目前正堯只能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從東面的側門穿過。便來到了禁閉室門口。
「禁閉室的門雖然是鐵門,周圍也是石壁,但是估計當時火勢很大,風也夠大,故而火能夠透過門上的窗戶和石壁上的窗戶將禁閉室內的草給點著,隨即再點燃了里面的木質物體,從而引起了大火。」
走一路,看一路,正堯的眼楮不停地掃射,希望可以捕捉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眾人也跟著一同尋找,柳彥和張誠兩人隨即推開了鐵門,與正堯一並進了屋。
一進屋,便一陣煙灰吹來。或許是因為里面比較干燥的原因,又加上火勢過後還殘余一些灰飛沒人打理,待鐵門打開,風一吹,灰飛又自然吹起,正堯三人都不由地同時打了一個噴嚏。
「這間屋子如此干燥,著火也一點不稀奇。」柳彥打過噴嚏之後,若有所思的說道。
正堯點點頭,並沒說話,繼續觀察周圍的環境,一旁的張誠也是如此。
其他人也開始學著正堯,如同一搜索儀一般,在屋子里掃射開來。
屋子里有一張石床,一張石凳和一張石桌。然後是一些堆砌起來的木頭和草灰,看來這個禁閉室很少有人居住,或許是因為寺院沒有牢房的緣故,才讓慧遠在這里禁閉思過。
「這里應該是慧遠趴過的地方,沒有一點被燒灼的痕跡。」正堯指著地上一處相對干淨靠著石床的地方說道。
「看,這是什麼!」突然,張誠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大聲的喊了起來。
張誠的這一聲叫喊頓時引來了眾人的目光,只見此刻張誠的手中拿捏著一個燒得烏七八黑「玩意兒」,底部乃是一橢圓形凸起的物體。
橢圓形凸起的物體???
「難道這就是凶器?!」柳彥頓時反應過來,立即湊上前來,指著那玩意兒說道。
「我想應該也是,這個物體有點類似于一個碗。」正堯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眾人也覺得像,不過只是這個碗是不是有點奇怪了些,怎麼變成了這麼一團模樣呢?
「經過大火灼燒,這個碗估計已經變形了,不過底部的材質比較特殊,故而並沒有發生變形。」袁海雲見眾人疑惑,解釋著說道。
「方丈大師,還請讓惠清小師傅來一趟,我想問他幾個問題。」正堯有禮的對一旁的順化說道,現在或許只有惠清能夠知道的更多一些。
不到一分鐘,惠清便從人群中走了過來。
惠清顯得有點戰戰兢兢,與當時發生玉佛被盜問他話時的表現一模一樣。看來,這個年輕的和尚面對此等事件還是心有余悸,難免感到畏懼。
「你不必害怕,我只是例行問話,並不是審問罪犯。」
這時的正堯,儼然就是一個人民警察,連問話的語氣都像是在錄口供。
「是…是,施主有…有話便問!小…小僧定當知…知無不言!」惠清還是顯得比較靦腆。
正堯笑了笑,語氣變得很柔和︰「當日是小師傅你給慧遠送的飯吧,可否說說當時慧遠有何反應,你有沒有看見可疑人在此逗留?」
正堯明白,如果直接說有沒有看見有人放火殺人,這個小和尚肯定會害怕的說不出來,于是便換了一種方式問道。
惠清一听,頓時回答了一個令方丈也覺得好氣又好笑的話︰「不,當日因…因為小僧的肚…肚子又犯疼痛,並…並不是小僧送的飯菜!」
「怎麼每次你肚子犯痛都有事情發生呢?拜托小師傅你的肚子以後不要再痛了!」寧安饒有味道的說道,當真覺得這個小和尚很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