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在狐軒準備進入這里的時候,衰弱的咳嗽聲斷斷續續的傳來,狐軒不禁一愣。愛殘顎
最後一處隱蔽之地,似乎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饒是父母最親近的人也有些模不準,要不是自己又紫凌風的指引,也是找不到這里來的,而且這樣惡劣的幻境居然會有咳嗽的聲音傳來,想來是有人在居住的,可是這些說的通嗎?說會這麼巧合的在這里出現?狐軒心中起了疑慮,所以也就更加的小心翼翼,說不定是當初那些追殺父母的人,靈力運轉,狐軒做好了戰斗的準備,狐仙兒心頭一緊,但是隨即也是做好準備,如同積蓄了力量的獵豹,準備發出至強一擊。
咳嗽的聲音斷斷續續,就像是一個體弱多病的老者,伴隨著咳嗽的聲音,還有嘩嘩掃地的聲音。讓人不禁聯想到一個風燭殘年的病老者在打掃院落,而這里的荒蕪似乎更能體現老者的孤苦淒涼,狐軒甚至能感受到掃地的聲音和咳嗽的聲音中傳遞的那一種孤苦,落寞,悔恨。到底會是誰在這里?狐軒皺著眉頭,隨即和狐仙兒隱去身形,悄悄的朝著那地方潛行過去,打算一探究竟,這里畢竟是自己父母曾經呆過的地方。
隨著狐軒和狐仙兒的走近,咳嗽的聲音和掃地的生意愈加的清晰了,知道遠處一座精致的院落中,一個蒼老的背影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那是一位黑衣老者,佝僂著身軀,正認真的打掃院落,稀疏的掃帚似乎用了很久。老人掃的很用心,頭上蒼白的發絲已經有些掉落的跡象,或許是累了,老者拄著掃帚深深的喘了一口氣,而後捶了捶自己的後背,似乎時間長了,有些腰酸背痛,當老者轉身的時候,狐軒微微一愣,似乎眼前的這個老者有一種面熟的感覺。
「那邊的朋友,如果你只是恰好路過,就請離去,這是我好友的故居,希望你不要打攪。若是有其他的事,那不如現身一見,我老頭子還沒有弱到察覺不到你的地步。」老者忽然嘆了口氣彖。
狐軒一驚,以為那老者說的是自己,按照老者的話,應該是自己父母的某位好友了,狐軒正要顯出身形卻被狐仙兒一把拉住,更是被狐仙兒施展秘術更深的隱藏起來。狐仙兒朝著狐軒使了個眼色,狐軒恍然大悟,隨即沒有動,只是和狐仙兒一起安靜的等待。
「啪啪啪」只見一個身穿白色盔甲的青年人拍這手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不愧是鐵血戰帥,即便是淪落到如今的地步,依舊能發現化神修為的我,真是不容易啊.」那人一邊拍手一邊笑道,不過怎麼听都覺得有種嘲諷的感覺。老者眉頭一皺,不屑的說道,「僅僅是一個剛晉級化神的小人而已,還以為自己真是什麼角色?如今也只是小人得志罷了、」老者似乎極為不屑的樣子。
「混賬」那白色盔甲的青年終于露出自己的面容,居然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只是額頭之上竟然有一個妖異的紋路,要是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魔修世界的魔紋一樣。不過此刻這位翩翩佳公子卻是惱怒的滿臉通紅,似乎老者所說的話已經刺痛了他的軟肋邳。
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話倒是讓隱藏在暗處的狐軒和狐仙兒大為驚訝,這老者竟然是鐵血戰帥,兩年前的景象可是歷歷在目。似乎有極深的仇恨,鐵血戰帥不惜自殘也要將狐軒和紫凌風誅殺,而自己有恰恰通過紫凌風知道當年的一些隱情,這鐵血戰帥正是因愛生恨,背叛好友,不過此刻看來,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雖然內心激動,但是狐軒依舊安靜下來,準備接著偷听。
「哈哈哈,是啊,我是小人,那有怎樣?我晉升化神在你之後又怎樣?你呢?風風光光的鐵血戰帥啊,今日已是廢人一個,當年也是出賣朋友,賣友求榮之輩罷了,你比我這小人似乎更下作呢?」青年陰狠的笑著,听其言語,實際年齡應該比表面上差很多,想來應該是修煉了某種功法或者服用過駐顏的丹藥……
「閉嘴」老者暴怒,雖然如同普通人一般,但是怒喝間依舊有一股凌冽的殺氣襲來,讓那大笑的青年不禁一愣,似乎被嚇到了。「那些該死的騙子,要不是他們說會留下媚兒的命只殺那個紫凌風,我又怎麼會告知他們隱匿的地點?又怎麼會成為我的心魔,讓我止步化神中期?」
「使者大人可沒有食言,也沒有騙你。如果那女人放棄那小雜種,我們自然會不殺,但是她執迷不悟,倒也怨不得別人。你心存糾葛,根本不懂什麼叫天道無情,修行無情,你又怎麼會有突破?」青年人侃侃而談,不時得意的看著老者「像你這樣的人,自詡有情有義,其實又謊言虛偽,說起來,你們要比我這樣的真小人差遠了。」老者臉色難看,這青年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你敢說你不是為了天階的修煉法門?你敢說你不是為了仙器?你敢說你不是為了榮華富貴高高在上?你敢說你真的在乎那個女人?」青年眼角閃過一絲得意,這一連串的疑惑直指本心,讓本就有些悔恨的鐵血戰帥再次受創,不禁吐了口鮮血,面色也潮紅了起來,不夠最後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哀嘆一聲,也就算是認命了。
「是啊,我連一個小人也不如啊。」仰望著天空,鐵血戰帥的眼角有濕潤滑落,也許對別人還好說,按時對于他自己來說,這是一個無情的打擊,毫無價值,出賣了好友,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好處,甚至因為耽誤了修為,在那青年看來當然是廢物一流的。鐵血戰帥現在滿是悔恨,但是即便這樣又如何?早已經回不去了,她自己身死,而自己已經廢了。
「哈哈,你不僅小人不如,還是一個廢物。」青年哈哈一笑,看著鐵血戰帥的模樣,心里更加開心。「你當年不如那人,現在依舊不如。動用禁法也留不下那父子二人,你說你是不是廢物?」青年這樣說著,听到狐軒心里卻是漸漸清晰明了,但又帶著疑惑。
鐵血戰帥當年並不是真心要出賣自己的父母,而是得到了某人的許諾,而那人很有可能就是這白甲青年口中所說的使者大人。這人是誰?這白色盔甲的青年是誰?他們是自己母親身死的幕後黑手嗎?狐軒的心中有疑惑,更有憤怒,要不是狐仙兒拉著,恐怕狐軒早就出去將那人斬殺。
「現在該說了吧?你是怎麼發現那人是他們的孽種?當年的那女人激發了上古仙術,掩蓋了一些東西,即便是使者大人都不能查探到,你是如何辦到的?別跟我說你看那人一眼就知道?告訴我方法,告訴我怎樣追蹤到那孽種。」青年陰狠的說著,邁步上前,院落中安置的桌椅被一腳踢開。
「混賬。」衰老的鐵血戰帥舉著掃帚就要驅趕那青年,盡管使用禁術讓他變成了廢人模樣,透支了生命,衰老的連凡人都不如,但那青年已經翻了他的忌諱,于是舉起掃帚,用自己的方法驅逐。
「哈哈,老東西。」青年人暢快的大笑,僅僅是冷哼一聲就讓衰老的鐵血戰帥摔得七葷八素的,好不容易才拄著掃帚站立起來,氣喘吁吁的模樣,甚至嘴角有絲絲鮮血溢出。
「老東西,你不說也一樣,等我將你殺掉,取出你的魂魄,我自然有辦法知道,我甚至能知道你心底最深處的秘密,知道你是多麼喜歡那女人,哈哈哈。」青年捂著肚子大笑起來「你還記得那次在使者大人面前你打了我一巴掌麼?啪」青年人身形如同鬼魅一樣,一聲脆響,鐵血戰帥再次倒飛出去,青年人滿意的擦了擦手。
「等我送你上路,然後再慢慢找答案。」青年人不緊不慢的笑著,慢步走向臥倒在地上的鐵血戰帥。
「呼」一聲破空的聲音,那青年立時警覺,沒想到居然還有第三人在場,那破空之聲來自一把雪亮的兵刃,此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他電射而來,青年慌忙躲避,以一個怪異的姿勢堪堪躲開。雪亮的利刃下一刻消失不見,那青年顯然很是忌憚,小心翼翼的戒備,肩膀的護甲已經開裂,想來是剛才利刃所致。
「是誰?明人不做暗事。」青年滿臉含煞「你想就這老家伙?」眼見無人回應,青年笑著一邊防備著一邊走向躺在地上的鐵血戰帥,暗暗的運轉靈力,要在那神秘人面前斬殺他。
「哎」一聲嘆息傳來,青年人雙眼微微眯起,似乎在極力尋找那聲音的來源,只見一男一女兩個年輕的修者豁然出現,倒是讓他大為驚訝,那一把雪亮的利刃正握在那男修者的手上,不是別人,正是躲在一旁的狐軒和狐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