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罪。愛殘顎擋得住便生,擋不住便死。」宏大的聲音在狐軒的心底回蕩,狐軒心神已經,頓時怒吼,整個人直接進入前所未有的最強狀態,因為他感覺到一種威脅,生死一線間的威脅。
僅僅是一瞬間,狐軒就完全進入了最強盛的狀態,身形魁梧,一對犬齒突出,看上去野性十足。一雙同仁中紫色密布,即便是長發中也有些許紫色的長發,總之此刻的狐軒就像是來自異界的戰神,尤其是身上若隱若現的紫金色紋路,讓狐軒看上去更加的神秘莫測……
「吼」當那一道血色的雷電墜落的時候,狐軒不禁仰天,怒吼,無盡的凶煞戰意勃發,而狐軒此刻更是無限接近破虛的戰力,在雷電和狐軒之間的距離,竟然出現一道道細密的裂痕,有灰色的虛無空間若隱若現,很是驚人。
「轟隆,砰」一陣驚天的踫撞,狐軒的強大身影和那道血色的雷電陡然相撞,而後一聲悶悶的雷暴聲音傳來,這聲音不響,但是卻給人一種極為特殊的感覺,就像是這雷暴之聲是從每個人的心底發出的,雖然這里地處兩界的交匯,很少有修者,但是不代表沒有。那些在遠處的修者當然看到了這里劫雲密布,最初只當是誰在渡劫,但是當那一聲雷暴響起,眾人才不禁驚訝的朝著這里看來,只是那雷暴就響了一聲然後就消失了,饒是那些修者探查也是絲毫沒有什麼發現,于是各自悻悻散去。
「咳咳」荒蕪的大地上有一個大坑,這大坑呈現焦土的模樣,就像是被熾熱的火球炸出來的一樣,而大坑的底部,一個黑色的人形正四仰八叉的躺著,咳嗽傳來,一陣焦糊的煙氣從他口中噴出,不是別人,正是硬生生的抵抗那一道血色劫雷的狐軒彖。
「疼啊」焦糊模樣的狐軒不禁哀嘆,那一道血色劫雷真是恐怖,索性只是有一道,要是再多一道,恐怕狐軒就真的要往生極樂了。此刻狐軒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很多地方甚至冒著焦糊的青煙,當真是狼狽的不能在狼狽了。
狐軒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似乎每一塊骨頭都被擊碎了,根本沒有辦法行動,身上的筋脈更是處在一種灼燒的狀態中,一點靈力也無法動用,整個人也無法移動分毫。在狐軒的筋脈中,一種血色的雷電能量還有殘留,讓狐軒還存在一種麻痹的狀態,此時此刻,恐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都能要了狐軒的命。狐軒無比悲苦的躺在大坑的底部。
「咦?」感知著自己身體中的變化,狐軒不禁驚訝,那絲絲血色的雷電力量既然再被自己的吞噬,雖然逍遙真氣不能完全動用,但是自己的身體,血肉筋脈似乎在不斷的吞噬著那些游離的血色雷電,每一次吞噬都會伴隨著一種酥麻的感覺,讓狐軒的身體不禁一顫,整個人都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媲。
「嗯。」甚至狐軒都忍不住申吟出來,不過這種申吟之聲真是讓狐軒自己都覺得無地自容了。是不是太那個了?狐軒自言自語道,可是每一次吞噬那種血色的雷電,都讓狐軒的身體傳來酥麻的感覺,同時每一寸血肉似乎都在歡呼一樣,仿佛這血色的雷電是無比美味的東西。
「狐軒,狐軒你沒事吧。」正在琢磨其中究竟的狐軒,忽然听到一聲聲急切的呼喚,正是狐仙兒的聲音。狐仙兒依舊有些虛弱,臉上有一絲蒼白之色。她是追尋著狐軒的氣息來到這里的,遠遠的看到有驚天的雷劫。看到狐軒和那一道恐怖的血色雷電踫撞,然後掉落,狐仙兒嚇得花容失色,要不是距離有些遠,恐怕早就飛身撲過來了。此刻狐仙兒素白的身影就站在大坑的邊緣之上,驚恐的臉上,有淚珠不斷的落下。
「狐軒你怎麼樣了。」狐仙兒踉蹌的跑下來,扶著狐軒做起,素白的衣衫狼狽不堪。「嘶」關心則亂,狐仙兒扶著狐軒做起,殊不知狐軒處在這種狀態下還是不動為妙。狐仙兒一看弄疼狐軒了,下意識的就松開了手,撲通一聲,狐軒再次痛哼一聲,一臉無辜的看著狐仙兒。
「仙兒,你和我有仇麼?」狐軒很認真的說道。狐仙兒的眼角閃著淚水,使勁的搖頭。狐仙兒一哭,狐軒就亂了,手又不好抬起來。
「別哭啊,別哭。我這不是沒事嘛?」狐軒咧著嘴角,忍著身上的痛楚。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水滴落下,那是狐仙兒的淚水。強忍著的疼痛,狐軒坐起身來,伸手將狐仙兒臉頰上的淚水抹去「你在哭我就生氣了,說不定一生氣就真的好不了了。」狐仙兒淚汪汪的看著狐軒。
「哈哈,小花貓」狐軒一看不禁樂了,「你看看自己。」狐軒說道。狐仙兒趕緊招出一面鏡子,鏡中的自己臉頰上竟然是黑乎乎的一道道痕跡,那是剛才狐軒給她擦眼淚的時候留下的,當真是像極了花貓。
「撲哧」狐仙兒破涕為笑。狐軒輕輕的將手掌放在狐仙兒的手上「沒事的,我命硬的很,不過,下次不會讓你這樣擔心了。」
「恩」狐仙兒臉頰微紅,乖巧的點了點頭,而後召喚出白色的飛舟,控制著靈力將狐軒安放在在飛舟之上,朝著青丘山的方向飛去。一路上狐仙兒以自己特有的冰寒力量幫助狐軒,讓狐軒被雷電灼燒的
身體慢慢的回復知覺,而狐軒自己也是在迅速的恢復著,不管是蠻獸之軀還是混元寶體,強大的防御力和恢復力都是不容小覷的……
「那地方我設下了禁制,再加上是仙魔世界的空間之力紊亂的地方,想來不會輕易被發現,總算能不被打擾。」狐仙兒乖巧的說著,狐軒不禁一笑,要不是狐仙兒這樣說,自己恐怕都忘記了要施展一些小手段保護哪里,不愧是女孩子,終歸要心細很多。白色的方舟倒是沒有什麼阻礙,一路很順利的飛到青丘山。
「鐘離死了」仙修世界,一座宏偉的宮殿中,一位白袍道姑忽然睜開雙目,一雙鳳眼含煞,有如實質的光芒讓人不禁凜然,尤其是額頭上也有一枚天道仙印……「天道仙印竟然也消失了。」空曠的大殿人影憧憧,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說話,仔細看去竟然是無數沒有生命的雕塑,只是這每一尊雕塑都栩栩如生。
「哦?天道仙印都消失了,難道是上古的人出手?」嘩啦啦一聲碎石掉落的聲音,眾多的雕塑中,忽然有一人破壁而出,一身暗金色的戰甲,走動間虎虎生風,殺意凌然。
「應該不是」白袍道姑站起身來,「這世界能有幾個上古遺留之人?在就被我們監視起來了,哪怕是懷疑的不確定,也沒有絲毫的缺失。或許出現什麼意外了。」
「恩,我主復蘇在即,最好不要出什麼亂子。」那暗金色盔甲的男子聲音冷冽,白袍道姑慎重的點了點頭。「這是鐘離臨死前發來的消息,是等使者大人出關了在說,還是我們現在看?」白袍道姑拿出一個白玉色的通訊玉簡。
暗金色鎧甲的男子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個愚蠢的家伙,僅僅是化神初期的修為,死了也就死了,不過能傳回一道訊息也是有些作用。我們還是等候使者大人出關吧。」暗金色盔甲的男子不禁說道,白袍道姑贊同的點了點頭……
「我已經行了,桑姑。將玉簡給我吧。」威嚴的聲音響起,一尊王座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兩人的身後,一位身穿錦袍的年輕人輕佻的坐在上面,一手拄著臉頰。
「恭迎使者大人。」桑姑和那暗金色盔甲的男子恭敬的拜倒。錦衣男子擺了擺手,那一道玉簡輕巧的飛到他的是手中,而後一道龐大的靈魂力量蔓延,將那玉簡包裹。
「恩?居然沒死?」年輕使者不禁輕咦了一聲「真是廢物啊。」 嚓一聲,那玉簡在青年手中化作粉末。而年輕人的目光則是匯聚到兩人身上。
「還記得鐵血麼?」年輕人看向暗金色盔甲的男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和你亦師亦友的關系吧?他死了,原因是包庇那個該死的孽種,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年輕的使者眉毛一挑,看向暗金色的人影「王魁,告訴我你要怎麼做?」
「守護吾主,凡是忤逆吾主,威脅吾主存在的,殺無赦。」冰冷肅殺的聲音響起,王魁的拳頭重重的排在自己的胸前,年輕的使者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桑姑,嚴密注意青丘狐族,這些狐狸可是不好對付。」年輕使者冷哼道「要不是軒轅主墓在,我早就帶人將那地方給抹去了。」年輕的使者似乎不再那麼喜歡青丘狐族,眼底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桑姑點了點頭,而後消失在大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