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在房中與宇文凌翌行魚水之歡,陣陣歡愉之後,終于滿足了起來,不能在宇文凌翌房中久呆,于是一穿好衣裳又要偷偷跑回自己房間,這才一靠近,還沒有進房,就被人攔住了︰「清歌小姐,大公子找你。」
清歌幾乎是不由分說就被帶走了。
耶律延昭的房中,點了大遼里頭特有的安神香,清歌一進去就聞到了,感覺像是回到自己家里頭一樣︰「耶律哥哥……」聲音有些低,像是心虛。
耶律延昭坐在椅子上,正在擦拭匕首︰「清歌兒,你最近越來越難找了。」
「耶律哥哥,我……我沒有……」清歌听著他這樣的聲音,有些害怕,只能斷斷續續的否認。得里那什。
耶律延昭將頭抬起來,上下打量著清歌,幾天不見,她好像變了,臉色變得紅潤,神態也變得媚人起來。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日見到的男子,渾身貴氣,斂著邪魅不羈氣息的男子,莫非……
「清歌兒。」耶律延昭的聲音都變得低沉了起來,「耶律哥哥明日回大遼去,你也隨我一起回去。」
「什麼?」清歌顯然沒料到,這麼忽然……「耶律哥哥,我不回去。」幾乎是下意識的拒絕。
她和恩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那一步,好不容易她才明白什麼叫愛情,好不容易才知道什麼叫「男歡女愛」……她甚至還沒有和恩人待夠,她不要離開宇文凌翌。
她想陪著宇文凌翌,不想讓他再一個人孤單下去……zVXC。
她知道他總在笑著,可他的笑是那樣的落寞,恩人除了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不要走。」清歌連退了兩步。
耶律延昭將清歌的反應看在眼里頭,見清歌第一次在家人面前這般任性,在大事上不配合,一雙如鷹般的眼楮都變得銳利起來︰「清歌兒,不許胡鬧。」
清歌要哭了︰「我沒胡鬧,我就是不要回去。」她好不容易讓宇文凌翌將她留下,為什麼現在要換她走?
「耶律哥哥……」帶著淚,撒嬌的看著耶律延昭,似是在求情……
耶律延昭凝望著清歌,整個人也沉了聲︰「是不是因為他?!」
清歌知道他指的是誰,咬著嘴唇不說話……若是讓耶律哥哥知道她和恩人已經越了線,估計要掀起腥風血雨的。
「看來真是他……」耶律延昭再明白清歌的性子不過,她雖然不回答,但他早已經從她眼中得到了答案。
只見這一刻,耶律延昭的眸光暗沉得很,直嘆了一口氣︰「清歌兒……耶律哥哥還是來晚了,應該早些尋到你的……你這樣……」還是出大事了。「你可知道這一趟耶律哥哥帶你出來做什麼?」
清歌的聲音里頭都帶了哭意︰「耶律哥哥……」她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耶律延昭眼中盤踞著深深的無奈,直看著清歌,沉默了半響︰「干爹干娘讓我帶你出來走這一趟,其實是要去見大遼的世子的,你……早已經和他有婚約了。」
只不過當時,他們怕清歌不諳世事,一時接受不了……所以沒有告訴清歌,只是盤算著將清歌帶出來,讓清歌先見大遼世子一面,先熟悉熟悉,培養培養感情,卻沒想到清歌那一夜與他失散了以後,這些事情就不按設定的軌跡走了。
清歌听到這樣的消息,猶如晴天霹靂,眼淚就這樣怔怔滑落下來了︰「耶律哥哥……你……你是在騙清歌對不對。」
耶律延昭只沉默不說話。
房中氣氛凝滯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耶律延昭听清歌哭得厲害,沒了法子,只好補充道︰「這事兒是干爹干娘做主的,世子人不錯,況且……清歌兒,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清歌哭得更厲害了。
「清歌不要嫁世子,大不了清歌不當這個什勞子郡主了,反正爹爹他又不是真正的王爺!」不過是來往于西域三十六國中做買賣的商人罷了,富可敵國又怎麼樣,對三十六國有極大的影響力又怎麼樣,被封西域異姓王又怎樣,那都是爹爹的事……
她只是清歌,獨一無二的清歌,她什麼都不是……
「我不要嫁一個我不喜歡的人……」清歌哭著哭著直接就跑了出去,徹底將耶律延昭丟在了里頭。
宇文凌翌與清歌行完歡以後,在房中沐浴,知道清歌回去了就要安分好幾個時辰,不敢再偷偷過來見他了,于是在水桶中輕闔眼,閉目養神,冥神中驀地似乎听到了哭的聲音,這嗚咽聲熟悉的很。
宇文凌翌一下子便倏地睜開了眼,只見清歌正在他的房間外頭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推門跑了進來,進來後還不忘害怕的將門鎖好,一副打算與宇文凌翌呆在一起,不肯再出去的樣子。
哭著就朝宇文凌翌跑了過來︰「凌翌……嗚……我不要離開你,我不要回大遼。」
說話都語無倫次了︰「我不要嫁那個什麼世子……嗚嗚……我不要他。」
宇文凌翌看著清歌哭得梨花帶雨的身影,一邊朝他跑來還一邊擦著淚,一雙眼楮紅紅的,听到她哭著說出來的話語,他的眉頭一擰︰「清歌,怎麼了。」
清歌也不管宇文凌翌是在水中,直接就朝他撲了上去︰「凌翌……我不要走。」
她說得吃力,說話的時候都在打著哭嗝,直讓宇文凌翌邪魅的眸子一凝,暗斂起來︰「誰要帶你走。」
清歌還是哭著︰「耶、耶律哥哥……」
「他、他要帶我走……要,要我嫁遼國的世子。」
宇文凌翌終于听清了清歌的話,大手一緊,已經將清歌整個人抱到了木桶里頭來,她的衣裳全濕了,他幫她將衣裳除掉。
眼里有了殺意,可怕得很。
他宇文凌翌的女人,竟然還要她嫁別人。
清歌哭著,還沒有反應過來,宇文凌翌炙熱的吻已經落了下來,不是冷冰冰的,帶了幾分霸道,從她的櫻桃小唇一直吻過她美好的肩骨,在水里頭將她腿一抬,已經進了她,狠狠的要她,清歌還在哭呢,感受到這忽如其來的填滿,只輕吟了一聲︰「凌翌……」
她連哭都忘了,那些哭訴也停了下來,只剩下喘氣聲,還有滿足的輕吟聲。
「凌翌……」
宇文凌翌墨眸深斂,嘴角邊噙著笑,可怕得很,但對待清歌是溫柔的。
「別哭了。」重重的一撞。
清歌果然止了哭,累得趴在了他的肩頭,陪他在水中行歡。
宇文凌翌吃飽喝足,這才將清歌放了下來,將她抱出了水桶,放到了床上。
大手愛昵的模過她額前濕漉漉的發,從一旁扯過了被子,將她蓋上︰「你在我房間呆著,哪里都不要去,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清歌在水中被他要了幾次,什麼辛苦的姿勢都做了,此刻累得說不出話來,而且心里也難過,只想哭,乖乖的點了點頭︰「嗯……我不出去,我……我等你回來。」說著說著,又要哭。
宇文凌翌只在她的臉上抹了一把,將她的淚都拭盡,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只理了理身上的衣袍,便轉身走了出去。
耶律延昭的房中,自清歌一個時辰前跑出去,他就在房中坐了一個時辰,想著要如何將清歌待會大遼,讓清歌乖乖與世子成婚。
比起那日見到的男子,雖看起來身份不凡,但根本就不像是會對清歌好一輩子的人,那樣的人太高高在上,怎麼會紆尊降貴的去心疼他的清歌?
「來人。」耶律延昭想動用武力手段,將清歌綁回去。
人沒叫來,反倒是房門打開,一道邪魅噙著冷笑的身影站在門外頭,是宇文凌翌。
宇文凌翌的發還有些濕,看得出來是剛沐浴的樣子,絳紫色的常服穿在身上,別有幾分華貴威嚴的氣勢,耶律延昭一下子便戒備了起來,手放在了別在腰間的匕首上︰「你……」
他還沒有將話說完,宇文凌翌便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他︰「我們談談。」
耶律延昭直到宇文凌翌進了他的房,坐在了他的主位上,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直直站在原地,像是變成了宇文凌翌的下屬般,看著宇文凌翌︰「這位公子來尋我,想談什麼?」
宇文凌翌話音低緩,凌人得很︰「談清歌。」只簡短的回答。
如此開門見山,單刀直入,讓耶律延昭反應不過來,直愣愣道︰「清歌有什麼好談?」
清歌是必定要隨他回大遼,完成婚事的,難不成他要搶婚不成?
宇文凌翌話音冰冷︰「清歌是我的女人,我會娶她。」
就這麼簡單,已經把他想說的交代完了,語氣決絕得不容質疑,仿佛在這世上,他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沒人可以抗爭,也不允許別人有任何的質疑。
耶律延昭听到了宇文凌翌的話,也怔了︰「公子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清歌是他的女人,他會娶她?那將大遼國與清歌這個郡主置于何地,又將大遼國的世子置于何地?
「不可能。」耶律延昭只斷然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