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盛世突現致命危機,黃昏胡騎塵滿神州,金戈鐵馬譜寫英雄傳說。父子離心,骨肉相殘,盛世的轉折,更是人心的轉折。群雄逐鹿,誰是承天命者?請看公子易;造糞機器聯造,集歷史的厚重與情節的詭譎于一身,新作《承天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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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酒過三巡,菜上五味,溫體仁忽然住杯不飲,正顏厲色的道︰「賢婿大大錯了!」桓震吃了一驚,酒杯月兌手掉在桌上,登時酒水淋灕。溫體仁哈哈大笑,道︰「此刻有雷乎?竟失箸哉!」桓震訕笑兩聲,仍不知他所指何事。
溫體仁擺出一副推心置月復的模樣,低聲對他道︰「百里安排下雪心詐死之意,老夫已經盡知,無非是要異己之人以為我翁婿反目為仇,將來彼若有異動,不免陰結百里為助,如此則可以知己知彼,然否?」桓震點了點頭。其實他的真正用意並不在于此,所謂對付異黨不過是瞞騙溫體仁的藉口,真正的目的卻在于日後溫體仁垮台之時自己不致受他牽累。溫體仁這等奸狡之人,與他綁在一起,豈不是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麼?
溫體仁見他點了頭,續道︰「然則百里此議卻是大大的錯了。試想那文震孟之流自恃清高,你先允為我婿,既已不入彼等之眼,如今僅以我女亡故反目,便是翻復小人,更為彼所不齒,你還指望彼等有事與你商議麼?」桓震默然,溫體仁所言並非全然無理,單看上回在徐光啟處張溥對他何等痛恨,便知道這一幫老學究、老東林們是怎樣唾棄自己了。想想如今的自己空懷濟世之志,卻迫得要與溫體仁為伍,不知該當痛哭,還是長嘆。
事已至此,恐怕溫體仁也是看出了他做牆頭草的心思,才來對他說這一番話的。不過他說的確有道理,蝙蝠既做不得,只有死心塌地的做獸了。忠臣易除,奸佞難防,自古以來理皆如是,溫體仁這老狐狸,眼前究竟還不是自己斗得過的。
當下痛心疾首地認了一番罪,溫體仁知道他還有利用價值,便也不為已甚,溫言撫慰一番,就要他將雪心送回,為二人擇吉成婚。桓震見他又提起自己最頭痛的事情,當下尋些言語別開,故意問起那張捷所獻之計。溫體仁得意道︰「也沒甚麼了不起的,無非李代桃僵而已。」
桓震心里一動,他們不會當真這麼大膽罷?雖說皇後深居後宮,可是總也有拋頭露面的時候,萬一給人識破,那就大事不妙。何況別人瞞得,難道皇後娘家也瞞得過?
溫體仁方才自覺已經收服了桓震,一時得意忘形,漏出了這四個字,立刻便覺後悔,任憑桓震怎麼再問,只是閉緊了嘴巴不肯出聲。這一席草草而散,桓震回去之後,即便趁夜將雪心送回了溫府不提。
次日朝會,果然有大臣上表請太子監國,周皇後垂簾。是時朝中老臣尚有文震孟、李標等人,大都力持不可,左都御史曹于汴反對尤力,至與體仁當廷相爭,幾于毆斗。體仁不能抗,訕訕而退,歸使張捷、中書原抱奇等人交本劾于汴,雲于汴為錢謙益座主,翼護謙益,狼狽為奸,且雲于汴及韓爌並及尚書孫居相、侍郎程啟南、府丞魏光緒朋奸黨固,目為「西黨」,以五人皆籍山西也。周延儒操縱閣議,竟票擬令于汴自陳其罪,于汴不能自辨,遂謝官去。
溫體仁大為得計,即擢張捷代于汴位,而以桓震代張捷為左副都御史,仍總鎮錦州。于汴既去,文震孟等人鑒其前車,先後屈服,但力持非先立輔政大臣不可。遂定議擁太子監國,以周延儒、溫體仁、文震孟、黃道周、徐光啟輔政,加震孟禮部左侍郎兼東閣大學士,入閣預政。另會推溫體仁、徐光啟、禮部尚書鄭以偉入閣參機務,補韓爌等缺。是時閣臣共有五人︰周延儒、溫體仁、文震孟、徐光啟、鄭以偉。五人之中,周溫本為一黨,文雖異之而羽翼不成,光啟篤信耶穌,向不肯與人爭斗,鄭以偉本以詞臣晉身,文章奧博而短于票擬,自稱「富于萬卷,窘于數行」,有等于無。一個內閣,幾乎成了溫家天下。
二月十四黃道吉日,周皇後坐鳳輦,垂香簾,率領群臣祭告社稷祖宗並遙告當今,擁立太子監國,懿旨雲仿嘉靖八年南巡例,常朝于文華殿視事,以太子幼,以輔臣五人佐之,軍國機務悉听啟行。
二月十五,五輔臣從太子見金議和使,用璽于古北口盟約。
同日,桓震上疏言邊事,雲我軍勝虜者在火器,而不如虜者亦在火器。所以勝者以火器之利,所以不如者,以火器之慢也。請大練火槍騎,並市邊取馬。疏入,準編練新軍,擢桓震為兵部右侍郎,仍兼前職,巡撫遼東,全權行新軍事。而市馬之議則駁回不準。先袁崇煥下吏,遼東經略之位虛懸,言官議以兵部尚書孫承宗補,疏入不報,而論守山海關功,加承宗太傅。承宗疏辭,復益尚寶司丞,賚蟒服、銀幣、羊酒。承宗聞而不自安,不久連疏引疾。方半月而得請,賜銀幣乘傳歸。這是後話了。
是夜,程本直夜訪桓震,說以遼東形勢︰祖大壽在遼東親緣廣植,前以袁崇煥在,故能安靖一方,此時袁崇煥既去,以桓震無根無底者焉能與之拮抗?故桓祖之並存也,必每事掣肘,不能為變世之治,不若新起爐灶。桓震愈听愈覺有理,然而也愈加奇怪,不由得問道︰「這話是你自己要來對我說,還是受誰之托?」程本直微微一笑,道︰「受誰之托又有甚打緊?桓大人只要知道,世上還有一個人真正為大明著想,也就是了。」桓震一怔,正在琢磨他話中深意,卻听程本直續道︰「那人要我轉告桓大人,溫體仁鷹豺之屬,一時不便拂逆,然切莫入涅俱黑,則天下人之幸也。」桓震問道︰「先生說新起爐灶,然當往何處而起?」程本直笑道︰「凡有兵事處則可也。」說罷大笑而去。桓震覺其言之未盡,急忙追出門外,只見一乘馬快鞭揚塵,頃刻便不見了。
第三卷完。下回請看卷四《明謨諧弼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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