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到了。」船緩緩停住,擇靈走了進來。
慕涼點點頭,見他還要說話,比了一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再說話,看著花泣雪沉睡的樣子,勾了勾唇,緩緩起身,帶她先走了出去。
「王爺跟王妃的感情真的很好。」鄭鑾忍不住感慨,眼里有著向往。
「鑾哥哥,咱們感情也可以很好的。」王雀兒突然抬起小臉,笑眯眯地說道。
秦風撫額,「王姑娘,做女人要矜持知道麼?」
「哼,不知道!」王雀兒嘟嘴。
「我與雀兒感情一直很好。」鄭鑾笑了笑,「雀兒可是我看著長大的。」
王雀兒的笑容一僵,緩緩起身走了出去,臉上掛起一抹自嘲的笑容,早就知道人家只是把她當親人了,何必再自討苦吃,這樣也好,回雀國之後,她與他就真的沒有交集了。
鄭鑾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背影,眯了眯眼,緩緩起身,「我們走吧。」
「哇,風國好美。」王雀兒一臉驚喜地看著海港的風景,每棟小樓都很別致,四處還種植了很多樹木花草。
「走吧。」鄭鑾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她身後,淡淡地說道。
王雀兒勾了勾唇,背著他點了點頭,繼續朝前走。
流風棧,風都最大的客棧。
「王爺,房間已經訂好。」景睿看著慢慢走進了的慕涼,將門牌拿給他。
客棧里很多客人,看見來人,紛紛瞪大了雙眼,似乎不相信這是真人。
慕涼正想上樓,卻听到有熟人的聲音,挑了挑眉,回過頭去,「王爺。」
「呵呵,真是有緣。」鄭鑾溫溫地笑著。
「風都最好的客棧就這一個,相遇也是必然的。」白聖雨聳聳肩,這些可都是尊貴的主,哪有不往好的地方走的道理。
慕涼對他們點了點頭,便帶著花泣雪上樓去了。
「唔,怎麼沒叫我起來?」慕涼將花泣雪放下之時,花泣雪緩緩睜開了眼楮,看著有些陌生的地方,蹙了蹙眉。
「睡的那麼熟,我怎麼忍心叫醒你。」慕涼笑了笑,「起來還是繼續睡?」
花泣雪抿了抿唇,爬了起來,揉了揉有些暈的腦袋,「最近怎麼這麼嗜睡。」
慕涼有些心疼地模了模她的臉,他自認醫術高明,可臉阿暖小小的嗜睡之癥都解決不了。
「主子,你這是因為只修煉了一半的法訣,等你修煉完全套,就能恢復正常了。」挑紅從花泣雪發間飛了出來。
「若是永遠也修煉不了全套呢?」慕涼蹙眉。
「就會一直這個樣子,嗜睡的情況會越來越嚴重。」挑紅閃了閃紅光。
「我就說不要練了,讓你不听話。」慕涼臉一沉,略帶怒意地低吼。
花泣雪心中一緊,抿唇撇過臉去,「凶什麼。」
「起來。」慕涼起身,冷冷地看著她。
「干什麼。」花泣雪蹙眉,對他的態度很不滿。
「練功。」
花泣雪有些氣惱,她知道他擔心自己,可臉色也不需要這麼難看吧!
似在賭氣一般,花泣雪不僅不起來,反而躺了下去,閉上了眼。
慕涼一愣,臉色全是懊惱,他只是氣急了,不是故意這麼凶的,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挨著花泣雪坐下,俯身看著她,「阿暖,起來吧,我錯了。」
花泣雪不理他。
慕涼眯了眯眼,隨即邪氣一笑,俯身吻住她的雙眼,然後一路向下,吻著她的鼻,最後是她的唇。
「嗯……你放開……我……」花泣雪微微睜開有些氤氳的眼,臉蛋微紅,氣息因他的吻而有些紊亂。
「阿暖,這幾天我都沒踫你,要不,今天補回來?」慕涼餃著她的唇瓣,笑得邪氣。
「不是讓我修煉法訣麼,起來。」花泣雪揪著他的衣服。
「想練了?」慕涼笑得像只狐狸。
花泣雪臉一冷,用力一推,將他推開,自己翻身下床。
「別惱。」慕涼從後面擁住她,「氣壞了自己,我可是會心疼的。」
花泣雪輕哼一聲,招來挑紅,「後面一半怎麼修煉?」
「這個簡單,主子跟那個男人一起修煉我告訴你們的法訣,便可修煉後面一半的三分之一。」
「還有三分之二呢?」花泣雪問。
「那個呀,我跟獵紫會融合一次,為主子打造一個空間,你們進去以後,月兌光光了雙掌相貼,便可以了,但一定不能讓旁邊的事物干擾,不能分心哦!」
……
花泣雪有一瞬間的無語,這是不是太邪惡了一點。
慕涼卻倚著床柱笑得花枝亂顫,眼角溢出晶瑩,練個功也能吃豆腐,他突然覺得這挑紅看著特別順眼。
「咳咳,先把前面三分之一的練一下。」花泣雪涼涼地看了他一眼。
「嗯,好,我們要速戰速決,還有剩下的三分之二哪。」慕涼猛點頭,對後期的修煉很是向往,拍拍自己的鎖骨,紫光一閃,一截紫玉簫出現在他掌中。
花泣雪掃了那玉簫一眼,一把抓過挑紅,紅光閃過,一把血玉長劍被她握于掌中。
「擇靈,我們沒有出房間,誰都不用來叫我們。」慕涼突然看向門外,淡淡吩咐。
「是。」擇靈敲門的手一頓,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咦,慕涼跟花泣雪沒下來?」白聖雨撥弄著碗中的米飯,有些奇怪。
「可憐的小姐。」流月下意識就聯想到慕涼跟花泣雪的新婚前十天是怎麼過的。
一時間,知道那件事的臉色紛紛變得古怪又曖昧。
「吃飯吧。」景睿端起碗,看了看同樣沒下來的慕火兒和花斬浪,推了推擇靈,「去給公主他們送點吃的。」
「為什麼又是我!?」擇靈臉一黑。
「我去吧。」流月放下碗就起身,卻被景睿拉住了,「怎麼了?」
景睿看了她一會兒,無奈地嘆了口氣,把她按著坐下,「我去就好,一路上你也累了。」
流月臉一紅,點了點頭,小口地吃起了飯。
「沒看出來哪,景大人也會疼媳婦。」白聖雨見景睿走了,立刻打趣道。
聞言,流月的臉更紅了。
鄭鑾坐在另一桌吃飯,見他們這邊的動靜,挑了挑眉。
「我覺得聖王沒什麼架子,他的手下的朋友也能打成一片。」秦風有些感慨。
「手下……若他的手下多一份野心,身份地位根本就不用愁。」王雀兒下意識開口,驚覺自己剛剛說了什麼,手下頓了頓。
鄭鑾眯眼看向她,眼里劃過不解,雀兒一直是孩子心性,為何說得出這番話?
「你又知道了,吃飯吧。」司青只覺得她是在開玩笑,笑了笑揮揮手。
餐桌一時間陷入安靜,只听的見碗筷踫撞的聲音。
凌海中某一處孤島。
「你怎麼知道這兒有個島?」花泣雪看著四處都是細沙的荒島,有些訝異。
慕涼上前敲了敲她的腦袋,「笨,我平了那漩渦的時候,飛那麼高,若再看不見,那我的眼神未免太差了吧。」
「開始吧。」花泣雪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唇,將挑紅丟上半空,雙手交纏,十指相扣,一股白光從掌中涌現,將挑紅包裹其中。
慕涼伸了個懶腰,將獵紫也拋入空中,紫光涌現,將紫玉簫包裹其中。
挑紅和獵紫在兩股力量的推動下,相撞,大地隨之一震,兩人眼前出現一道光幕,光幕上有一男一女兩道黑影,女子持劍,男子持簫。
兩人眼里一亮,抬手抓回挑紅和獵紫,光幕上的人影開始動了,花泣雪和慕涼對視一眼,也開始動了,兩人時而分開,時而交纏,就似那痴纏的情人,時而爭吵,時而甜蜜……
空蕩蕩的孤島上,兩人身姿如畫,衣袂聯翩,海風揚起兩人的發絲,兩人的墨發相纏,美輪美奐。
光幕上的兩道人影不斷舞動著手里的寶物,最後一招,兩人緊緊相貼,男子從女子身後擁住她,將寶物丟于空中,兩人十指相纏,靜靜相擁,待到寶物入體。
花泣雪和慕涼見此,迅速將挑紅和獵紫拋入空中,慕涼從花泣雪身後擁住她,纏住她的十指,溫柔地勾唇。
花泣雪略微回頭,淺笑著看著他,兩人目光相撞,情意綿綿,兩人曾經的一幕幕掠過腦海,只覺得心中漲得滿滿的。
而他們沒注意到的是,隨著他們臉上的笑容愈加幸福,四周的空氣流動變得越來越快,將兩人包裹在一個巨大的氣球中,飛石被氣流帶動,撞了上來,卻瞬間被氣球絞碎,四周的海水也開始翻涌,朝著兩人用來,卻又被這強大的氣球彈了回去。
正在此時,那光幕突然消失不見了,挑紅和獵紫一顫,緩緩降落,慢慢融入兩人體內,一陣紅光和紫光大盛,四周終于恢復了平靜。
兩人閉著眼楮,將剛剛獲得的力量納入體內,調息片刻才睜開眼。
「好累。」花泣雪有些疲憊地垂眸,雖然體內力量增強不少,可還是覺得渾身疲憊。
慕涼心疼地撫了撫她的額頭,「我們回客棧。」話落,兩個人消失在了孤島上。
小二打了一桶水上來,慕涼將昏昏欲睡的花泣雪扒感干淨,放了進去,為她擦背。
花泣雪只覺得疲憊到了極點,連動一動手指頭都是奢侈,余光看見精神大好的男人,心里忿忿不平。
「獵紫,為何我修煉完了覺得很精神,而阿暖卻……」
慕涼有些疑惑,同樣也是修煉,為何他與阿暖的效果差那麼多?
「主子莫急,等到完全修煉完了,女方會比男方提升得更多的。」這是獵紫第一次說話,聲音糯糯的。
花泣雪挑了挑眉,這獵紫倒是真的很羞澀,听聲音就知道了。
「哼,我跟獵紫身上的法訣只能夫妻之間修煉,若沒有足夠的愛意,根本就不可能修煉得了,主子跟那個男人之間愛意太濃了,所以效果特別好,那個男人現在應該精神百倍,可苦了我家主子,加倍的疲憊了。」
挑紅在水里沉浮,不滿地嘟噥著。
慕涼給她擦背的手一頓,面色有些扭曲,照這麼說,他還不應該那麼愛阿暖?
「唔,慕涼你得補償我。」花泣雪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傻丫頭,先好好睡一覺。」慕涼嘆了口氣,將她從水里抱了出來,擦干後放在床上,「你想做的事情,我什麼時候沒答應過?」
花泣雪勾了勾唇,眼皮子一沉,很快入睡。
慕涼知道她這是修煉那法訣的必然反映,也松了口氣,只覺得無語,但修煉完全部之後,阿暖的力量會比自己多提升兩層,這點是好的吧。
「王爺。」景睿的聲音傳來,打斷了他的思路。
「何事?」慕涼溫柔地看著花泣雪的睡顏,握著她的手。
「風霧年來了。」
慕涼危險地眯了眯眼,隨即諷刺一笑,「告訴他,我很快就下去。」
「是。」
風霧年哪,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風太子。」慕涼換了身干淨衣服,緩緩下樓,看見坐著的風霧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聖王。」風霧年見他下來,眼里劃過冷意,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微笑。
「不知風太子找本王,有何事?」慕涼在他對面坐下,單手支著腦袋,一派慵懶。
「本宮听說聖王與德王已經抵達風都,就想來打聲招呼。」風霧年靠著椅子。
慕涼挑了挑眉,「太子的消息可真是靈通哪。」
風霧年哪里听不出他話中深意,皮笑肉不笑地輕哼,「自然比不上聖王。」
慕涼淡淡地笑著,抿了一口茶。
「王爺與王妃形影不離,今天怎麼只見王爺卻不見王妃?」風霧年沒有看見花泣雪,蹙了蹙眉。
「太子還真是關心我與阿暖哪。」慕涼眼里劃過冷意,「阿暖身子骨弱,勞累了那麼久,正在歇息。」
噗!旁邊偷听的白聖雨一口茶噴了出來,身子骨弱!?虧他慕涼說得出。
「原來如此。」風霧年自然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面色有些僵硬,隨即收斂了情緒,「王爺,本宮打算今晚在太子府設宴給王爺與王妃洗塵。」
「太子不必麻煩了,阿暖一向不喜歡與其他皇族官宦打交道。」慕涼冷哼一聲,直接拒絕,不打算給他多少面子。
「王爺未免太不近人情了。」風霧年臉色一沉,「哪有女人不喜歡往皇宮貴族里面鑽。」
慕涼收斂了笑意,冷冷地看著風霧年,「風霧年,你身為一國太子,未免太浮淺了。」
「慕涼,你終于忍不住了。」風霧年冷笑,他還以為慕涼打算憋多久再跟他撕破臉,卻沒想到這麼快。
「忍?為什麼要忍?風霧年,你這個對手我一直沒放在眼里,黎兒壽筵,你以為用一個箱子便能給慕國一個下馬威,如此心智,不配與我斗。」
慕涼的語氣很散漫,可那話卻字字戳在他的痛處,「當然,你這麼做也不是完全不好,那長生玉還挺不錯。」
「你不要欺人太甚。」風霧年臉色鐵青,「王妃怕是沒見過你這麼無禮的樣子吧。」
「她花泣雪由始自終都是我的女人,你以為在碧波湖看了她一眼,就有資格跟我奪人?」慕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無禮?或者你以為你的素質有多高。」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宮第一眼就愛上她,若給我一個跟你公平競爭的機會,本宮不一定會輸給你,而且本宮是要接下父皇皇位的,我能讓她做皇後,母儀天下,而你呢?永遠只是個攝政王!」
風霧年算是被氣瘋了,有些口不擇言,完全忘了慕涼這個攝政王的權力有多大。
「皇位?」慕涼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風霧年心下一驚,正想開口,卻听他已經開口,「未來的風國皇帝,你知道為何本王不要那王位?」
慕涼笑得諷刺。
風霧年面色一僵,不要?不是得不到,是不要!
「阿暖說,她不要那個後位。」慕涼身體前傾,一字一句地異常清晰,眼里全是諷刺。
你拿來當寶的後位,人家根本不屑一顧。風霧年只覺得自己被他扇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地疼,眼楮都有些充血。
「慕涼,你總有一天會為你的囂張而付出代價。」風霧年突然起身,惡狠狠地看著他。
慕涼一愣,隨即做出忽然領悟的樣子,「太子說的是……雀國與風國聯手滅慕國的事情麼?」
風霧年瞪大了雙眼,他怎麼會知道,這是機密哪!
「呵呵,太子既然想玩,本王怎麼會不奉陪,只怕那後果太子擔不起哪,雲幻大陸的大部分陸地都歸我慕國,可這海島什麼的,還真是沒有。」
慕涼慵懶地笑著,可誰也不敢認為他是在開玩笑。
「好,本宮就等著看你能做些什麼,本宮就不信你一個人能抵擋得了千軍萬馬!」風霧年氣得青筋直冒。
「千軍萬馬……太子,四年之前的金灘之戰,可惜你沒去看,太陽照在滿地的鮮血上,美得驚心動魄。」
慕涼的雙眸突然溢滿了瘋狂和興奮,那種嗜血的眼神看在風霧年眼里,一股寒意從腳底往上竄,金灘之戰,他沒見過,卻听說過,他突然覺得自己錯了,今日他根本就不應該沉不住氣來找慕涼。
「那本宮就是拭目以待,慕涼,你不會一直贏下去,這天下還有她花泣雪,都是我的。」冷哼一聲,風霧年轉身就走,他不知道的是,他這個樣子,根本就是落荒而逃。
慕涼淡笑著擺弄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他還以為這風霧年是個人物,這樣游戲至少會好玩一些,可沒想到,他的心智還不及他的樣貌。
「听夠了?」慕涼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遠處走來的那群人。
「他怎麼就走了?」白聖雨一臉的意猶未盡,難得看慕涼往死你損一個人。
「紅顏禍水哪,一個女人而引發的兩大王者的口角之爭。」花斬浪想了想,說道。
慕涼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冷哼,「他,也配當王者?」
「咳咳,王爺,您別這麼囂張。」景睿干笑兩聲。
「你們家王爺有囂張的本錢,不過說到那風霧年,恐怕是風國沒什麼人才,也什麼人能跟他爭,所以才打造了他這個自大的性格,以為自己多能干。」白聖雨眼里劃過諷刺。
「不過說真的,慕涼,你真的打算把風國並入慕國了?」花斬浪問道。
「硬送上門的東西,哪有不要的道理。」慕涼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花斬浪伸了個懶腰,忍不住調侃,「唉,我看哪,是有的人吃飛醋咯。」
「阿暖,是我的。」慕涼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如風過竹林發出的輕靈之音,眉目間,是渾然天成的霸道,阿暖是他的,誰若敢肖想,他便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都說女人可怕,我看哪,男人也好不到哪去。」白聖雨打趣。
「王妃,也挺可怕的。」擇靈模了模鼻子。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白聖雨臉一黑。
「對了,慕涼,雪雪這兩天怎麼了?這麼嗜睡。」花斬浪突然想到比他那個懷孕的媳婦還嗜睡的師妹,有些擔心。
「沒事,修煉的時候遇到了瓶頸,等過了這一道就好。」慕涼挑挑眉。
「王妃,還修煉?」擇靈愣住了。
慕涼起身,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擇靈,學無止境哪!」
「天,你們要再無止境下去,我們真就不用活了。」擇靈翻了個白眼,現在王爺和王妃都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了,再學下去,不得把天捅個大窟窿?
「孩子,學無止境。」白聖雨拍拍他的腦袋,沉重地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哈哈哈,白聖雨真逗。」花斬浪笑彎了腰,同情地看了擇靈一眼,也上樓去了。
擇靈此時突然有點怨念,如果景睿還沒抱得美人歸,那他現在是不是就不用一個人坐在這兒被損了,畢竟他跟景睿的實力還是差不多的。
慕涼走到房門前,正想打開門,腦中突然響起了獵紫的聲音,主子,姑娘出事了!
慕涼神色一凜,破門而入,鎖骨紫光一閃,幫他把門關上了。
「阿暖!」慕涼看著僵硬著身體站在床前的人,滿臉的著急,此時的花泣雪似乎在隱忍著什麼,緊緊地握著拳頭。
花泣雪听到慕涼的聲音,慢慢回頭,一臉的壓抑,她現在全身力量亂竄,很想揍人。
「那個男人,你趕快跟主子打一架,讓主子體內的力量釋放一些!」挑紅的聲音突然響起,然後房間內紅光一閃,將整個房間保護了起來。
慕涼有些疑惑,可花泣雪听了挑紅的話,眼里全是興奮,抬起手,就朝慕涼打去,這一次應該可以找個借口跟他好好打一架了。
「小祖宗,你這是要謀殺親夫麼?」慕涼迅速躲過,皺著眉低吼,特別是看到她眼中的興奮時,只覺得哭笑不得。
「慕涼,別閃!」花泣雪一擊打空,體內的力量似乎沒有得到釋放,又是一陣亂竄。
主子,跟姑娘好好的打一架,耗費她的力量,不然她會走火入魔的!獵紫的聲音響起。
慕涼一听到走火入魔,面色一凝,見花泣雪的拳頭又靠近了,這一次,卻沒再躲開。
雙掌合實,一股紫光從掌心涌出,包裹住花泣雪的拳頭。
花泣雪周身一震,白光漫起,將紫光震開,雙手捻了一個手勢,上下不斷交換著位置,強大的幻力由雙臂蔓延開去,然後推向慕涼。
慕涼知道她運足了十成的力量,不敢怠慢,一個扭身,躲過她的殺招,反手抓住了她的雙手。
兩人手臂上都溢滿光芒,干脆就徒手搏斗,慕涼見花泣雪的小拳頭朝攻向他的下盤,嘴邊染上苦笑,抬手朝下格擋,卻見她突然收回了手,屈膝側踢他腰間,心下一驚,迅速側身彈開,險險躲過她的攻擊。
花泣雪越打越興奮,突然抓來了挑紅,旋身舞了個劍花,赤色劍氣朝慕涼攻去,還順道反手給了他一掌。
慕涼眯了眯眼,縱身一躍,喚來獵紫,接下她的劍氣,抬腿踢散她的掌風,紫玉簫在手中急速轉動,爾後朝她一劃,三道紫光朝她襲去。
花泣雪目光一凜,低喝一聲,連續三個後空翻,將挑紅拋向空中,手中白光翻涌,挑紅隨著她掌心白光的不斷變化而動,赤色光芒朝著慕涼鋪天蓋地地襲去。
慕涼無奈地看著打自己打得很爽的某人,突然雙掌一震,獵紫飛出去懸于他眼前,隨著他掌心紫光的不斷匯聚,急速選裝,形成一個牢固的防護罩,抵擋著花泣雪的力量。
四周的桌椅板凳卷入他們對抗的力量之中,「 啪啪」響起碎裂之聲。
花泣雪咬牙抵抗,卻沒想到慕涼會偷襲自己,等到她回過神來,心口處已經抵著一支玉簫。
「阿暖,你輸了。」慕涼輕喘著,笑得溫柔,兩人同時收回了力量。
花泣雪淡淡地看著他,然後一坐在地上,咧唇傻笑起來,彎彎的雙眼中溢滿星光,璀璨異常,紅唇咧開,露出一排可愛的貝齒,現在的她,就像一個單純天真的小姑娘。
慕涼愣愣地看著她純真的笑容,一時間竟忘了身在何處,他見過冷漠的她,見過溫柔的她,卻沒見過如此天真無邪的她,像一個孩子,讓人忍不住產生極大的保護欲。
花泣雪看著慕涼傻笑,體內的力量得到紓解,不僅沒有降低反而增加了,以至于她渾身舒暢,再有就是終于跟慕涼打了一場,雖然輸了,可她總算是接觸到他最真實的力量了,現在的她,身心滿足。
「傻丫頭,笑得真是傻。」慕涼寵溺地模模她的腦袋,「輸了還這麼開心麼?」早知道他就該跟她多打幾架,他愛慘了這樣可愛的她了。
「輸給你,很正常。」花泣雪似乎是笑夠了,笑意漸漸褪了下來,小臉上又恢復了原先的清冷,可眉目里卻全寫著滿足。
「力量提升了很多。」慕涼探了探她的幻力,訝異地發現她體內的力量比剛練完那三分之一的法訣更強大了。
「當然會提升很多咯,主子跟你打了一架,氣血通暢了。」挑紅得瑟地晃來晃去,突然被一股紫光卷到了旁邊。
挑紅,剛剛有沒有傷到你?獵紫糯糯的聲音里有著擔憂。
挑紅身上閃了閃紅光,沒回答它,反而是「嗖」的一聲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獵紫嘆了口氣,乖乖回到慕涼鎖骨處。
花泣雪抬眼看著慕涼,大眼里突然染上笑意,「慕涼。」
「怎麼了?」慕涼蹙眉,不知道她在笑什麼。
花泣雪抿唇一笑,抬手給他理了理亂得不成樣子的衣服。
慕涼見此,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卻見她只著一身單衣,也是凌亂得不行,還因打斗,衣服被扯破了幾個口子,更是狼狽,蹙了蹙眉,將她抱進懷中站起。
「怎麼了?」這回不解的變成了花泣雪。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強暴你了。」慕涼無奈輕笑,看著她凌亂的頭發的衣服。
花泣雪低頭看著身上的破洞,臉一紅,往他懷中鑽了鑽,「我、我去換衣服。」
「好,我給你去拿,你等……」慕涼點了點頭,正想推開她幫她拿衣服,卻在看到四周景象的時候僵住了笑容。
「慕涼?」花泣雪蹙了蹙眉,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四周,有一瞬間的汗顏,整個屋子空空蕩蕩的,那些桌椅板凳、床和櫃子,包括他們的行禮,全都變成了粉末,四周的牆因挑紅的保護而幸免于難。
與此同時,挑紅收了力量,外面叫了慕涼很多次卻得不到回應而以為兩人出事了的眾人,正用力的撞門,突然門一松,全都跌了進來。
一個個摔得七葷八素的人抬起頭,看清空蕩蕩的房間,又見慕涼和花泣雪衣衫凌亂,一時間腦子停止了工作。
「滾!」慕涼黑著臉低吼一聲,抬手將他們打飛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挑紅,你能變衣服嗎?」花泣雪弱弱地開口,覺得今天丟臉真的是丟大了。
「能,可是只能變紅色哦!」挑紅晃了晃。
「沒關系。」花泣雪把腦袋埋在慕涼懷中,悶悶地答道。
「咳咳,獵紫,你也變套給我。」慕涼看了眼空蕩蕩的四周,語氣也有些發虛。
兩個神物齊齊一晃,房間內充斥著紫光和紅光。
流風棧,雅間。
「 !」白聖雨看著進來的兩人,一臉受驚的表情。
「慕涼?花泣雪?」花斬浪摟著慕火兒退後兩步,覺得這個世界有點驚悚。
「好美。」熱愛美好事物的慕火兒,痴痴地看著來人。
擇靈、景睿和流月紛紛目瞪口呆。
花泣雪最後還是沒穿挑紅,而是讓獵紫變了一身紫衣,雖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發髻,卻顯得雍容華貴,姿態萬千,紫衣的花泣雪他們不是沒見過,所以他們驚訝的,是一邊的慕涼。
慕涼身上穿的是紅衣,雖然大婚之時他的喜服也是紅色,可那好歹也是正正經經的,挑紅知道是慕涼要穿的時候,一肚子壞水全都用上,穿上身後,又露胸膛又露鎖骨……
頭發長而濃密,一片黑色順著肩膀流下,蓋滿了整個背部,幾縷劉海半掩著他的鳳眸,如玉的肌膚在紅綢的襯托下,幾乎透明,薄唇染上一抹淡紅,慵懶地勾起,精致的鎖骨半露,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風情,此時的慕涼,完全是一只修煉成人的妖孽!
「誰不想要眼楮的,可以繼續看下去。」慕涼突然張口,陰惻惻的聲音讓人背脊發涼。
眾人聞言,立刻收回目光。
「哼。」花泣雪的小臉冷冰冰的,斜睨了某只妖孽,推開他坐到一旁,心里不斷的埋怨挑紅,沒事兒干嘛弄一身這麼風騷的衣服,以前喜歡他的是女人,現在恐怕連男人都沾上了。
「阿暖,這不能怪我的。」慕涼輕輕蹙眉,倚在她身邊坐下,那股子我見猶憐的味道,讓熟識他的人忍不住抖落一身雞皮疙瘩,雖然他現在這打扮很適合裝柔弱。
「流月,去街上給我們買一件正常的衣服。」花泣雪淡淡地看向流月。
「好、好的。」流月連忙點頭,扯著景睿就走了出去,若再不給姑爺換一身衣服,一會兒出門恐怕他招惹的就不止的姑娘得了。
「咳咳,你們剛剛,到底在干什麼?」白聖雨將自己的理智從「美色」中拉回,想到那空得嚇人的房間,好奇得不得了。
「打架。」慕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誰能闖進你們房間。」白聖雨瞪大了眼。
「誰說我們是跟別人打?」
「慕涼,你跟雪雪打架?」花斬浪也傻眼了,「你們不應該是在床上打?」
「花斬浪,你純潔點啦!」慕火兒撫額,拐了他一下,模了模肚子,擔心孩子生出來會是個小色鬼。
「咳咳,夫人說的是。」花斬浪正襟危坐。
「我體內真氣亂竄,需要適當的排解。」花泣雪淡定地把慕涼靠過來的腦袋扒開。
「原來如此,怪不得能把房子弄成那樣,你們設下結界了對吧,不然估計我們都成灰了。」花斬浪點了點頭,有點後怕。
「我說慕涼,你還是把那衣服給換了吧。」白聖雨余光掃到那抹紅色身影,有點受不了他這妖孽的樣子。
「怎麼?怕愛上我?」慕涼邪魅地眯眼,起身緩緩走到白聖雨面前,笑得風情萬種。
「花泣雪,你男人要出牆了!」白聖雨雙手護胸,警惕地看著他。
「如果他想怎樣你,沒人攔得住。」花泣雪冷冷出聲。
慕涼幽幽地看向花泣雪,「阿暖,你覺得我會對他怎麼樣?嗯?」
白聖雨見他注意力轉移了,松了一口氣,悄悄轉移陣地,躲在花斬浪身後準備看向。
花泣雪只是冷冷地看向遠方,無視他。
「斬浪,你們還要留在這兒?」慕涼突然溫柔地看向花斬浪。
三人一個激靈,立刻閃身離開了雅間,並為兩人充當起了門神。
「阿暖,你要怨,也得怨挑紅。」慕涼抬手一抓,把她摟進了懷中,蹙了蹙眉。
「借口。」花泣雪抵著他的胸膛,扭過小臉。
慕涼有些無奈,小妮子的吃起醋來可真不好對付,剛剛兩人就這麼出了房門,那些人看著自己的目光一個比一個熱烈,小妮子把他們一個個瞪了回去,便開始跟自己慪氣了。
「阿暖,我說挖了那些人的眼楮,你又不願,這會兒又跟我置氣,你想愁死我麼?」慕涼拇指和食指在游弋在她下巴周圍,語氣里全是無奈。
「若我能狠心,我便毀了你的臉。」花泣雪淡淡地看著他,伸手撫上他的臉,指甲在他臉上輕輕劃動,她越來越在乎他,心眼也越來越小,她不喜歡別人肖想慕涼,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阿暖狠不下心,我自己來。」慕涼眼里含笑,突然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指甲用力按向自己的肉里。
花泣雪迅速甩開他的手,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玩笑話,也當真。」
「阿暖說什麼,我就信什麼呀,哪里知道那是玩笑。」慕涼摟著她的腰,朝前傾了傾,一臉的無辜。
「少在我面前裝無辜。」花泣雪輕哼,雙手抵在他胸前。
「唉,真是傷人心,我要補償。」慕涼眼里劃過邪氣,見花泣雪臉色一紅想要躲開之際,迅速吻住了她的唇瓣。
花泣雪眼里劃過無奈,卻也緩緩張開小口,接納他的熱烈,呼吸變得急促,水眸也溢滿了水光,只覺得靈魂似一葉扁舟,而他便是那海洋,主宰著她的沉浮。
慕涼對她的配合感到滿意,眼楮都笑彎了,摟著她的大手緊了緊,將熱量傳遞給她,讓她感受到他有多熱情。
花泣雪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的,抵著他胸膛的動作變得軟弱無力,不經意間扯開了他的紅袍,觸及他光滑的肌膚,只覺得手感很好,便整只手都貼了上去,緩緩劃動著。
慕涼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她冰涼的小手輕撫著自己,讓他舒服得打了一個哆嗦,唇下的力道更猛。
花泣雪被他有些粗暴的吻弄得嘴唇發疼發癢,低吟著,緩緩睜開了氤氳的雙眸,里邊有著淡淡的哀求,讓慕涼的心都化成了一汪泉。
不舍地離開她的唇瓣,還意猶未盡地舌忝了舌忝嘴角,慕涼低喘著看著她面頰紅潤的嬌態,身體一僵,又開始發熱。
花泣雪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去,卻剛好將她美麗的長頸露了出來,慕涼目光一炙,迅速俯身吻向那片雪白,自耳根起,細細啃咬著,溫熱的呼吸包裹著她的肌膚,讓她的身子變得無力。
「慕涼,別在這。」花泣雪意識到這兒是雅間,腦子清醒了不少,推了推他。
「我不會讓人進來的,阿暖,給我好不好?」慕涼的聲音有些急促,也不等她回答,徑自把她的腰帶扯了下來。
「慕涼!」花泣雪有些羞惱,正想說什麼,卻听見流月在外面的大喊。
「小姐,姑爺,衣服買回來了!」
「閉嘴,別打擾你小姐跟姑爺親熱!」白聖雨戲謔的聲音也傳來。
花泣雪的臉蛋頓時羞得通紅,手下一用力,狠狠地推開了他,快速整理起自己的衣物,兩腿蜷在軟塌上,惱怒地瞪著衣衫不整的慕涼。
慕涼好事被打斷,臉色變得難看至極,抬手朝門口一抓,大門迅速開合,手中已經多了兩套衣物。
「我數三聲,滾!」慕涼冷冷出聲。
接著,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不一會兒那幫看戲的就走光了。
慕涼表情臭臭的在花泣雪身邊坐下,將手里的衣服遞給她,「喏。」
「你先換。」花泣雪把自己的白色衣服拿了出來,張大了雙眼瞅著他。
「你幫我換。」慕涼把衣服給她,雙臂張開。
花泣雪想說不,可看他那不太好看的臉色,只有嘆了口氣,抬手解開了他腰間的帶子,紅衫滑落,露出大片肌膚,看得她面紅耳赤,胡亂將新衣給他套上了事。
慕涼見此,心情突然明朗了起來,自己動手把衣服弄整齊,俯身挑起她的下巴,「阿暖,跟我在一起那麼久了,還這麼害羞麼?」
「不是每個人的臉皮都那麼厚。」花泣雪拍掉他的手,自己動手解起了腰帶,見慕涼還在看她,瞪了瞪眼。
「剛剛讓阿暖伺候我,現在換我來伺候阿暖了。」慕涼邪肆一笑,迅速把她剝個精光,欣賞片刻,在她發火之前,給她套上了新衣。
「慕涼,你是不是該給我把腰帶系上?」花泣雪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某個拽著她腰帶看著她的男人。
「阿暖,我陪你練那法訣,你也陪我練一個東西好不好?」慕涼笑得純良。
「什麼?」花泣雪想後退,可腰帶被他拽著,動彈不得。
「就是,練習下我的注意力……」慕涼的笑容加深,突然俯身吻住她,「像這樣,看我能不能給你把腰帶系上。」
系個屁啊,我看你是恨不得再月兌了吧!花泣雪忿忿地看著他。
又折騰了半天,這衣服總算是服服帖帖呆在花泣雪身上了,慕涼饜足地站了起來,可花泣雪的臉上卻全是寒意。
「王爺,您、您出來了麼?該吃飯了。」擇靈很不幸地被推上來,本做好了被打飛的準備,們卻被打開了。
「是啊,天色不早了,是該吃飯了。」慕涼笑得和煦如春風,抬步走了出去。
花泣雪冷冷地看了擇靈一眼,「早就該吃了,現在叫是不是晚了點。」
擇靈乍一見慕涼那反應,悄悄松了一口氣,卻忘了後面還有一尊祖宗,背脊又止不住地發涼,心里恨死算計他上來的那伙人了。
「寶貝兒,為夫餓了,趕快下去吧。」慕涼笑得好不溫柔,還伸出了一只手。
花泣雪冷冷地看著他,越看越欠扁,身隨心動,抬腳就往他上一踹,冷笑道,「餓了?自己滾下去吃!」
擇靈在後面看得是心驚肉跳,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小姐,這是你要的瘦肉粥。」流月跟著花泣雪這段時間,別的沒學會,這肉粥卻也像模像樣了。
「嗯。」花泣雪點了點頭,拿勺子撥弄了一下那肉粥,眼里劃過滿意。
「我呢?」景睿看著流月,問道。
流月呆呆地看了他一會兒,「你也要麼?」
「下回,能在想到你小姐的同時,想一下你的男人嗎?」景睿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
流月尷尬地笑了笑,撓撓腦袋坐了下來。
「這爭霸賽在五日後舉行初賽。」白聖雨從外面走進來,蹙了蹙眉,「日子突然提前了十天,不知道這風霧年又想干什麼。」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花斬浪撇撇嘴,小蝦米能掀起什麼巨浪?
「阿暖,這幾天想去哪玩嗎?」慕涼湊過去一些,笑眯眯地問道。
主子,在沒修煉完之前,姑娘最好還是不要亂走,嗜睡的癥狀並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獵紫及時告訴他。
與此同時,挑紅也將這話跟花泣雪說了一遍。
「在客棧休息吧,要比賽了。」花泣雪喝了一口粥,抬眼看了看他。
慕涼點點頭,一個勁地碎碎念,「是該多休息,比賽太累人了,早知道就不讓你來了,斬浪他們得了焱果,拿來就可以。」
「憑什麼我的東西就成了‘拿來就可以’?」花斬浪覺得這話听上去很不是滋味。
「不拿,我搶。」慕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花斬浪氣結,卻沒法發作,幻術沒他高,人也沒他狡猾……
「這個爭霸賽……皇嬸不是隨便揮揮手就能贏了麼?需要費很大力氣?」慕火兒突然插嘴。
「人外有人。」花泣雪慢條斯理地喝著粥,語氣淡淡的。
慕火兒撇撇嘴,「我不知道除了皇叔,還有誰比雪雪你強。」
可他們不知道,這一次的爭霸賽,的確會踫上大麻煩,並且,關乎性命。
風都,太子府。
「太子,門外有一位姑娘想見您,她讓老奴帶話,說是,說是她跟您的目的是一樣的。」太子府的家僕恭敬地說道。
「哦?」風霧年臉上有些興味,「讓她進來。」
「是。」
一樣的目的?他怎麼不知道他跟那個女人有一樣的目的了。
「太子,人已經帶到。」家僕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下去吧。」風霧年看著眼前渾身黑衣,蒙著黑色面紗的女子,對著家僕揮了揮手。
「你說,你跟我有一樣的目的?」
「我跟太子一樣,恨慕涼和花泣雪。」黑衣女子的聲音有些顫抖,包含著濃濃的恨意。
風霧年眯了眯眼,冷冷地笑了起來,「你是我想幫你對付他們?」
「沒錯,我們若不合作,誰都拿他們沒辦法,可我二人若合作,他們必輸無疑。」
「姑娘憑什麼,這麼自信?」風霧年斂了笑意,冷冷地看著她。
「憑,我夠恨他們!」黑衣女子聲音更冷。
「恨?他們到底,是做了什麼事?」風霧年緩緩喝了一口茶,有些好奇。
「我是女人,可就因為他們,我再也不能懷孕了,呵呵,既然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他們幸福,絕不!」黑衣女子瘋狂地大吼,面紗被她扯落,那扭曲的笑臉,赫然是趙雙兒!
風霧年打量著她,心中明白她不是在騙自己,垂眸思考一翻,笑得有些諷刺,「姑娘打算怎樣毀了他們?」
「我父親精通毒術,我向他討來一種煉毒的方子,待毒藥練成,他們越是相愛,就會越痛苦,太子只需要將那毒藥打入他們體內便可!」風霧年那不屑的眼神讓趙雙兒目光冷了冷,但一想到只有他能夠幫自己,便忍了下來。
「嘖嘖,你這命令的語氣,本宮可不喜歡呢。」風霧年冷冷一笑。
「你!」趙雙兒臉一沉,正想發作,風霧年已然瞬移至她面前,狠狠起掐住了她的脖子。
趙雙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拼命掙扎,卻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
風霧年滿臉的殺意,聲音陰冷得不似活人,「對本宮說話,你不該是剛剛的態度,要殺慕涼和花泣雪,本宮不一定需要你,做事,還是掂量著點自己的份量!」
話落,將臉色發青的趙雙兒摔到地上,冷哼一聲,朝大門走去。
「福伯,給這女人準備一間房,好……生……伺……候……」
趙雙兒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雙眼發紅,臉色發青,將今日的屈辱又記在了慕涼和花泣雪身上,心中的恨意越發強烈。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