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小寵妃 089︰二“男”戲水【手打文字版VIP】

作者 ︰ 睡笑呆

「王爺!幻陣已經消失,我軍探得敵軍後續部隊昨日晚上已經到達,如今對方兵力,有三十五萬大軍。」王魁面色凝重地向慕涼報告。

「呵,果然是三十五萬……照原定計劃,射毒箭。」慕涼輕點著木桌,冷笑著說道。

「是!」王魁抱拳退下。

「只是毒箭,持續不了多久,雲緒怕是已經知道我們能解那毒,以他的狡猾,定早就叫人告訴風霧年解毒的方法。」花泣雪從房內走出,淡淡地說道。

「嗯哼,我怎麼會吊死在一棵樹上,這打仗,靠的可不是這些小動作,不過我慕國的軍隊既然嘗到了這毒的厲害,那風霧年的人,也別想好過。」

慕涼冷哼,隨即溫柔地將花泣雪摟進懷中。

「你倒是睚眥必報。」花泣雪勾了勾唇,從他懷中起身,順手將他拉了起來,「去看看,你可是主帥。」主帥是軍隊的主心骨,怎麼可以不到場?

「看那些個死人干什麼?哪有我家阿暖好看?」慕涼笑吟吟地說道,賴著不起身。

花泣雪眸光一冷,沒好氣地哼道,「你拿我跟死人比!」話落,手一使勁,將他拽了起來,也不等他再嗦,拉著他出門。

金灘之上。

「慕涼,你夠卑鄙,竟然下毒!」風霧年看著一個個倒下的士兵,恨得牙都癢了。

「呵,正所謂兵不厭詐,再說了,本王可沒說自己是正人君子、」慕涼摟著花泣雪緩緩走上城樓,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身銀色盔甲的風霧年,和那滿地中毒倒地的士兵。

風霧年見慕涼上了城樓,眼里的恨意加重,再看他身邊的花泣雪,眼瞳都泛起了淡淡的紅色。

「哼,真是可笑,以為就這種雕蟲小技,便能贏了我?」風霧年冷哼,沒錯,慕涼這一招的確狠毒,他也損失了不少兵力,可這些人對于他那三十五萬大軍,又算得了什麼?況且,雲相早就告訴了他解毒之法。

緩緩抬手,運起幻力,一陣白色煙霧散開,白霧散盡,地上那些不斷顫抖著的人,漸漸停下了顫抖,中毒淺一些的,甚至都可以站起來了,一個扶著一個,退了下去,後面的大軍替換了上來。

「哼,真當本宮無法解毒,慕涼,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風霧年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緩緩舉起手,比一個一個手勢。

「嗯哼,不過是個開胃菜罷了,太子也不必太得意。」慕涼冷哼,對後面的王魁使了一個眼色,王魁領命退下。

花泣雪幻力一展,拉著慕涼飛躍至城樓最高處,冷冷地看著底下,慕涼對著底下舉著火把的士兵一揮手,漫天的火箭朝風霧年的大軍射去,硝煙彌漫,然灰了一片天地。

「呵呵,這算是主菜了?也不過如此!」風霧年看著漫天的火箭,囂張地大笑,揮手摧毀一批,見身後的士兵開始動起來了,迅速飛身退至後方上空。

風國的士兵們八人一組,就地迅速快跑,不多時,一個個七彩光圈在他們周圍出現,強大的幻力飛升上空,將火箭摧毀于無形。

「嘖,阿暖,那人果然是幫風霧年的。」慕涼危險地眯起了眼楮,眼里殺機必現。

「一個兩個還好說,可這三十五萬大軍全都這樣,就很麻煩了。」花泣雪微微蹙眉。

「呵,夫妻搭配,干活不累。」慕涼看著不斷倒下的慕國士兵,目光愈加冷冽,轉頭輕輕地吻了花泣雪的臉頰一下,突然拔高身形,沖進了敵軍之中,只見紫光不斷從彩光中沖出,一個個陣勢不斷被毀。

「王妃,王爺這樣不能持久啊!」王魁擔憂地看著沖進敵軍中的慕涼,此時的他已經化身為殺神,滿目的嗜血,滿臉的殺意,周身散發的強大幻力讓敵軍不敢近身,而那天生的威嚴鐵血,讓那些士兵隱隱有下跪的沖動。

沉璧關城門大開,密密麻麻的慕國士兵高喊著朝外面沖去,抽出兵器,奮力斬殺著敵人,鮮血不斷從人體內噴涌而出,有風國士兵的,也有慕國士兵的,後面的人踩著前面的人的尸體沖上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有的,只是殺意,這,便是戰爭的殘酷。

風霧年見此面色一冷,掌心凝聚出金色幻力,鋪天蓋地地朝大軍襲來,彩色陣勢的威力迅速增大。

這力量對慕涼倒是沒什麼影響,但對慕國那些士兵來說,卻都是致命的傷害,喚出獵紫,站在鮮血之中,閉上冷眸,緩緩吹奏起來,歌聲不若平日的悠揚,帶著濃濃的殺氣,簫聲化作條條紫色的光,朝四周的陣勢涌去。

風霧年見此,眼底一暗,掌中力量加大,衣袂被那力量帶動著,不斷地飛揚著。

花泣雪淡淡地看了著急不已的王魁一眼,也不說話,只是突然飛高,喚出挑紅,手持赤色長劍,在空中舞動,不多時,便見慕國士兵所在之地,皆被紅光籠罩。

「盡量降低敵軍對慕**隊的傷害。」花泣雪冷冷地說道,將挑紅拋向空中,自己朝前沖去。

「阿暖!」慕涼見空中白光一閃,著急大吼道,「不準冒險!」他若猜得不錯,風霧年的幻術在那人的幫助下大增,他不知道他現在到了什麼程度,他不準阿暖去冒險。

「管好你自己!」花泣雪見他突然收了力道,四周的彩光朝他涌去,面色一冷,一道白光將那些攻擊全部擋住,這才繼續朝前飛去。

慕涼連忙收斂心神,繼續破陣,但心中還是牽掛著她,使不出全力,但對付這些小蝦米,倒還是輕松得很。

「呵呵,花泣雪,怎麼,抵不過本宮的軍隊,打算用自己來慕國士兵的性命?」風霧年看著眼前的女子,邪肆地笑著。

花泣雪冷冷地眯眼,周身是孤傲冰冷的氣息,話不多說,抬手便是一擊。

風霧年迅速躲開,眸光一愣,周身散發著強烈的金光,就在昨夜,他將先生給他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參透,如今他的力量,哪里還是以前的他那點力量可以比擬的,就這金色,便能說明一切。

「雪兒,本宮是真的喜歡你的,不論你做了什麼,是誰的女人,本宮都可以不在乎,只要你願意,本宮的後位,一定是你的!」風霧年淡笑著看向花泣雪。

「與我無關。」花泣雪心中諷刺,面色也愈加寒冷,喜歡?他的喜歡,怕是連地上的爛泥都不如,再說了,他的喜歡,跟她有什麼關系?

白色幻力迅速纏繞風霧年全身,每一縷光線都帶著濃重的殺意,獲得了那三分之一的力量,花泣雪的力量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但對上風霧年的力量,卻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怎麼會,風霧年的力量怎麼會突然提升那麼多,竟然隱隱可以跟自己的力量抗衡?

風霧年冷哼一聲,早就知道這女人除了對慕涼溫柔之外,對其他人都無情,今日也算是他自討沒趣了,既然如此,那他也不必心軟,掌下的招式愈發狠辣,金光如劍,將花泣雪纏繞自己的白光一塊塊割斷。

花泣雪水眸一眯,十指交纏,白光從心口處和額間狂涌,幻化成一把白色長劍。花泣雪手持長劍,招招凌厲嗜血,聖潔的白光中殺機必現,一道道白光朝風霧年各大死穴刺去。

「哼,你倒是厲害,可還不夠資格在本宮面前囂張!」風霧年眸色突然變成了金色,周身一震,將花泣雪的攻勢全部震開。

花泣雪被他的力量震得後退了一步,好看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見慕涼似乎是想沖過來幫助自己,眼神一冷,「慕涼,你做好自己的事,別管我!」

慕涼腳步一頓,握著獵紫的手緊了緊,卻選擇了相信阿暖,于是閉上眼,專心吹奏玉簫,破陣。

而花泣雪那邊,形勢卻不容樂觀,風霧年的頂著一對金眸,力量變得更強大了,花泣雪也有些抵擋不住。

風霧年心中對花泣雪的那一丁點憐惜,也隨著她那無情的態度,消失得無影無蹤,雙手呈爪狀,朝花泣雪狠狠地抓了過去。

花泣雪翻騰退後兩步,舉起雙臂抵擋,只覺得心口一痛,喉中泛起一股腥甜,心中泛起了怒意,眼底冷光加深。

眼前紅光一閃,挑紅回到了花泣雪手中,花泣雪淡淡地看了手中光華縈繞的挑紅,眼底隱隱泛起了紅光……

「啊!」風霧年急速扭轉身體,一個巨大的金色漩渦朝花泣雪席卷而來。

花泣雪冷冷地看著那不斷接近的金色漩渦,眼底紅光和白光不斷交替,在金色漩渦接近的那一剎那,花泣雪的腦中回蕩著一道男音——

「玥兒,傷我者,殺!」

霸氣,殺伐的氣勢在花泣雪周身展開,花泣雪的眼中是冰冷的霸氣,只見她高舉挑紅,狠狠朝漩渦劈去,紅白交錯的光芒與金色漩渦對抗著。

風霧年眼里的訝異一閃而過,體內的幻力也不斷狂涌,打算速戰速決。

「玥兒,動用心中之力,必能退敵!」

那到霸氣的男音再次響起。

花泣雪眸光一亮,單手輕點心口,低吟一聲,細長的白光傳入挑紅體內,紅白交錯的幻力大盛。

空中突然傳來一陣轟鳴,強烈的光芒使眾人忍不住閉上了眼楮。

慕涼微微眯眼,趁此時機,壓下心頭的擔憂,拔高身形,急速旋轉著掌中紫簫,化出一個巨大的八卦陣勢,眼里閃動著強烈的紫光,那陣勢不斷擴大,隱隱可以蓋住整個戰場。

風**隊的彩光在這紫色陣勢下,不斷減弱,最終至于無形。

「退兵!」

慕涼冷靜地說道,閃身回到了城樓之上,那強大的光芒散盡,花泣雪也回答了城樓之上,而那風霧年,口吐一口鮮血,跌向地上,穩住了身形,大手一揮,「退兵!」

今日傷亡過大,金灘被染成了鮮紅,死尸一層疊著一層,鷹擊長空,似在為這些捐軀的將士悲鳴,戰爭,便是不管對與不對,為著自己的國家,誓死而戰,不怕犧牲!

「阿暖,你沒事吧?」慕涼一把摟過飛躍至自己身邊的花泣雪,緊張地上上下下給她檢查了一下,見她只是受了點輕微的內傷外沒什麼大事,心疼的同時也放下了心。

「他怎麼會增強了那麼多。」花泣雪按住胸口,對著慕涼安撫一笑,示意他自己沒事兒,這才問道。

「別管他,先療傷。」慕涼哪里還有閑心搭理風霧年,抱著花泣雪便走,「王魁,休整軍隊,提高警惕,時刻準備迎敵!」

「是,王爺!」王魁按住受傷的左手,話還沒說完,慕涼已經消失不見了,王爺和王妃的力量他算是徹底見識過了,兩人雖然已經離開,但他的心中,還依舊震蕩著。

屋內。

「一點兒小傷,不礙事。」花泣雪拉住慕涼的手,這點小傷只用好好調息一下就好,不必如此大驚小怪,瞧瞧前邊這一桌子的藥瓶……

「都怪我沒用,不能去保護你……」慕涼自責地垂眸,若不是只有他會破那陣勢,他哪里會讓阿暖只身與風霧年對戰。

「打仗,靠的不是我們兩個人,保護士兵才是最重要的,再說我不會出什麼事的。」花泣雪無奈地嘆了口氣,抬頭親了親他的下巴,思忖著說道,「三日之內,風霧年應該不會有動作,我們得做好準備。」

「能開啟那陣勢的士兵都不算弱,再想如今日那般締造那麼多陣勢,已經不可能,下次對戰,你我二人對戰風霧年,慕國的士兵更是不必怕風國的軍隊。」

慕涼說的自信,卻也是事實,慕國兵強馬壯,的確不是善于水戰的風**隊可以比擬的,若今日之戰是在水上,也許慕國會損失更大。

慕涼握住花泣雪的手腕,紫光渡入她體內,慢慢治療著她的內傷,不多時,已經好了大半。

「阿暖,你今日為何會突然發狠?」慕涼擔憂地看著有些疲憊的花泣雪,不是他不讓她睡覺,而是阿暖今日的表現,太出人意料了,他雖然一直在破陣,但注意力有一半都在她身上,見她明明落了下風,突然氣勢大盛,戰敗風霧年,不由他不訝異。

那氣勢,帶著絕對的冷酷殺伐,霸道果決,他從未在阿暖身上見到過。

「慕涼,我似乎,听到我爹的聲音了……」花泣雪喃喃道,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說給他听,眼神有些恍惚,玥兒……上一次那女子是她娘親,而這一次,怕是她的爹爹了,他們像是知道她面臨的一切,卻為何從不出現,他們明明是關系她的,可他們為何不出現?

「阿暖!」慕涼看著難受地皺眉的花泣雪,沉聲喚道,見她似乎是回神了,表情又柔和了下來,溫柔地說道,「阿暖,或許他們是你的親人,但他們既然是關心你的,不出現自然是有他們的理由。」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阿暖,別想太多,不管前面有什麼,都有我陪著你。」慕涼輕柔地吻著她,心疼她的無奈,也有些怨恨她那對素未謀面的父母,讓他的阿暖如此難受。

「慕涼,我想見見他們。」花泣雪抬眸,那小樣子有些無助。

「傻丫頭,該見到的時候,自然會見到,知道麼?」慕涼輕點她的鼻子,「既然你爹娘會在危急時刻提醒你,便說明總有一天,他們與你見面,只是時機未到。」

「慕涼,我是不是很任性?」花泣雪嘆了口氣,爹娘還不知道身在何方,她怎麼能要求慕涼帶她去呢?嘖,她最近變化真大。

「呵,我倒是想讓你時時刻刻這樣任性呢,不過某人以前哪,冷冰冰的,任性對于你來說,還真是奢侈。」慕涼無奈地笑著感嘆,「阿暖,以後都這樣吧,任性,依賴我,嗯?」

花泣雪挑眉,看著他眼里的寵溺,淡淡地笑了起來,「好啊,這是你說的。」不知道怎麼的,她對慕涼這提議心動得不行,幾乎沒有經過思考,便應下了。

「哈哈,我的大寶貝!」慕涼心里溢滿了喜悅,用力地抱了抱她,隨即想到她身體還沒痊愈,蹙了蹙眉,將她放在床上,「阿暖,睡一會兒,睡醒了,傷就能全好。」

「那我醒了以後,想吃餛飩!」花泣雪嘟了嘟嘴,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好。」慕涼寵溺地模模她的腦袋,因她小女兒的嬌態,而心軟如水。

花泣雪乖巧地閉上了眼楮,唇畔含笑,見此,慕涼結了個防護罩,這才放心離去,部署軍隊。

而在花泣雪的夢中,她似乎來到了一處陡峭的山崖,崖上隱約可以看見兩道金色的身影,但離得太遠,她看不真切,想上前,卻動彈不得。

那兩個金色的人影似乎在呼喚著什麼,她听不清,而她能看見的,是天機一個若隱若現的裂痕,冒著漆黑的濃霧,可怖異常。

而另一邊,慕涼已經跟諸位將帥商量好了對策,今日一戰,損失不小,總的來說,兩軍算是打成了平手,但若風國沒有那奇怪的陣勢和風霧年的力量,根本不足為懼,下次對戰,慕涼與花泣雪一齊對抗風霧年,而風國沒了那陣勢,是絕對抵擋不了慕國的軍隊的,說白了,風國這回必敗無疑。

風霧年也許是想到風國有了那陣勢,所以勝利在望,但他沒想到,慕涼能解開一兩個陣勢,同樣能解開所有的陣勢,他的輕敵,注定他悲慘的結局。

佩關。

「雀**隊已經抵達佩關,元帥,我軍是否迎戰?」錢將軍錢陵恭敬地站在景睿面前,報告消息,雀國三十五萬大軍,他們慕國有三十萬,佩關雖然易守難攻,但勝負還不能預料。

「召集兵馬,在大門前等候,隨時準備迎戰,錢將軍隨本帥來。」景睿想了想,起身說道。

「景睿,我跟你一塊兒去。」流月拍拍手,也想起身,卻被景睿壓了下來。

「你能陪我來,我就已經很開心了,戰場太血腥,我不想你做一輩子的噩夢。」景睿搖了搖頭,表示不同意,流月來這兒,說明她在乎自己,他很開心,可她雖然有一些實力,但他真的不希望打破她的純真。

流月是殺了劉將軍,但他是罪有應得,她可以不內疚傷心害怕,但戰場上呢?沒有誰是有罪的,甚至說所有人都是無辜的,流月殺了他們,必定會背負內疚過一輩子,這一點,他可以預見。

「景睿……」流月明白他的心意,但還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去。

「乖乖在這兒等我,我會完好無損地回來。」景睿溫柔地笑了笑,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流月知道他決定了的事情,自己無力改變,只有老實地呆在這兒,等他回來了,但擔心,卻是不能避免的。

擇靈、擇良和擇寒三人見此,也沒說什麼,跟在景睿身後,快速離去。

佩關的戰爭也已經打響,雙方將士展開了激烈的拼殺,雀國由東方曜領軍,東方曜在軍事方面也算是個人才,這讓慕國這方應對得有些吃力。

三日之後。

「元帥!後方糧草被燒了,我們只搶救下一小半糧食!」錢陵的臉色很難看,這糧草是打仗的根本,將士們沒了飯吃,哪里來的力氣打仗,糧倉被燒,軍心也會大亂哪!景睿神色微微改變,隨即又恢復了鎮定,「讓將士們不要擔心,糧草本帥會想辦法的,本帥可以保證,絕對不會讓將士們餓肚子!」

錢陵不敢質疑任何,應聲離去。

「擇靈,你從近道走,去接應白聖雨。」景睿見錢陵離開,淡淡地說道,「王爺早就料到雲緒會出這招,也算到他會燒佩關的糧草,所以早就讓白聖雨準備了備份,過一段時間以後才送來,如今糧草已經燒毀,他不能再這麼慢悠悠的了。」

「好,我去接應白聖雨。」擇靈點了點頭,看向擇良和擇寒,「兩人對敵,雖不若我們三人那樣牢不可破,但那殺傷力也不會減少,不必擔憂。」

「嗯,擇靈你速速去接應白聖雨,不必擔心我們。」擇良點了點頭,看了擇寒一眼,說道。

「嗯。」擇靈笑了笑,看了看天色,閃身出門,架馬朝揚天城方向奔去。

白聖雨這奸商這一次算是大出血了,但慕涼許給他的好處也不少,此時的他正悠哉地行駛在小道上,領著大隊人馬運送軍糧,腳下的土地有些難走,畢竟他們是抄近道,而不是官道。

與此同時,沉璧關那方,再次開戰,一如慕涼所言,他二人對抗風霧年,將其擊退,風國的軍隊也潰不成軍,敗得徹徹底底,但這並不代表戰事已經結束,陸陸續續的,雙方還不斷地展開著大大小小的戰役。

「白聖雨,雲緒已經燒了糧草,我們的速度要加快了!」擇靈在一天前趕到,已經慢悠悠地走了一日了,止不住地心急,「我說你倒是快點啊!」

「嘿,你這個大男人的,怎麼跟個姑娘一樣別扭,我都說了,這路不好走,再快一些,會很危險!」白聖雨皺眉,雖然這速度不快,好在這路程短,即便他們走的慢,也能很快趕到戰場。

「你!你才是姑娘!」擇靈氣得說不出話來,一張女圭女圭臉憋得通紅,他自然是知道這道理的,可他就是心急,抱怨兩句不行嗎?

「呵,我哪里像姑娘了,倒是你,唇紅齒白還女圭女圭臉……唉?擇靈哪,幾日不見,怎麼愈發的清秀了,怎麼包養的啊?」白聖雨眼尖得很,昨天就發現了擇靈身體的變化,今日終是忍不住借這個機會問了出來。

擇靈一愣,突然沉下臉來,悶不啃聲,不再說話,眼神有些飄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白聖雨一看他這表情,便知道自己這玩笑開大了,當下有些內疚,「擇靈,我剛剛是開玩笑的,不是故意的……」

「閉嘴。」擇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白聖雨被他這一瞪,一向能說會道的嘴也不知道怎麼的了,吐不出一個字兒,看著他悶悶的樣子,心里也跟著難受……

白聖雨突然瞪大了雙眼,為什麼擇靈不開心,會影響到他的心情?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只是因為他們是兄弟?

白聖雨還想繼續想下去,卻見前方擇靈走路不看路,駕著馬朝前方的泥坡奔去,當下黑了臉,便追了上去。

事情只發生在一瞬間,擇靈和白聖雨所在的泥坡發生了大面積的山體滑坡,直直將兩人推下了山坡,兩人跌落在泥中,根本來不及運起幻力離開,便隨著泥流而去。

「副將,帶著軍糧繼續趕路,不必擔心我們!」白聖雨當下大吼,一把抓住有擇靈,盡量使兩人不被泥漿掩埋。

「踩著我的身子,借力上去!」擇靈站的比較下邊,所以陷得比較深,根本不能借力離開,但白聖雨不同。

「讓我丟下你,做夢!」白聖雨想也沒想就吼了出來,話一出口,兩人皆愣住了,白聖雨差點沒抽自己兩嘴巴子,他這是在說些什麼東西,怎麼這麼曖昧?

擇靈也是一愣,被泥漿嗆了一口,不斷地吐著泥,窘得不行。

「你傻啊,啃泥?!」白聖雨回過神來,便見擇靈滿嘴的泥,當下是又好氣,又好笑,將他拽過來一些,抓住旁邊的一顆樹,雖然它很快就斷了,但多少還是借到一些力,將兩人從泥中拔了出來,跌落在遠處的落葉堆中。

「唔。」擇靈蹙眉低呼。

白聖雨一驚,連忙將擇靈扶了起來,著急問道,「怎麼啦?摔疼了?」

擇靈愣愣地看著他,看著他為自己驚慌的樣子,心里似乎有著莫名的情愫,卻潛意識地排斥著它。

「把手劃傷了!你不會躲啊,你幻術不是挺高的麼?」白聖雨發現他黑衣下的手臂冒著血,當下氣怒道,但手下包扎的動作卻很輕柔。

「不用你管。」感受到白聖雨的溫柔,擇靈的心越來越亂,狠狠地抽回手臂,自己胡亂包扎了一下。

白聖雨眸光一暗,似有不悅,卻見擇靈緩緩站了起來,徑自打量著周圍,于是也跟著站了起來。

「我們抄的近路便在一座不高的山崖上,如今怕是跌進山谷里了。」白聖雨看了看四周,淡淡地說道。

「怎麼上去?」擇靈問。

「只能從我們剛剛滑下來的地方爬回去,可現在我們上不去。」白聖雨愣了愣,話出口後才心下大驚,他知道,有別的路可以上去,為何下意識就這麼說了?

復雜地看了擇靈一眼,他這是,想多跟他單獨相處一會兒?

「什麼?」擇靈臉色一沉,卻也認同白聖雨說的話,剛剛才發生了大面積的滑坡,這路不好走,即便他們幻術高強,卻也沒王爺和王妃那種長時間御空而行不掉落的本事。

「我們朝里面走走吧,找路。」白聖雨看著他不佳的臉色,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朝里面帶去。

「兩個男人牽在一起,你不覺得惡心啊!」擇靈面色一慌,狠狠甩開白聖雨的手,疾步朝前走去,卻因走得急,沒看清前面的泥坑,一個踉蹌就朝前跌去。

白聖雨眼一眯,在他還沒來得及自救之前,迅速上前攬住他的腰,將他帶離原地,眼里劃過一道算計的光芒,他故意腳下一滑,帶著白聖雨跌倒在地。

擇靈愣愣地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男人,近距離觀察,發現白聖雨這男人真的長得很好看,若自己是姑娘,怕也會喜歡他吧……

加快的心跳喚回了擇靈的理智,看著兩人現在曖昧的姿勢,還有白聖雨似笑非笑的表情,女圭女圭臉刷地就紅透了,立刻起身,卻觸動了手上的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氣。

「不知道自己受傷了麼?還不小心一些。」白聖雨緩緩坐起,看著背對著他坐著的擇靈,笑得向一只偷腥成功的貓。

突然,白聖雨伸手從擇靈身後摟住他,擇靈正想推開他,卻見他小心地處理著自己的傷口,心湖便像是投入了一顆石頭,泛起了漣漪。

擇靈呆呆地看著白聖雨的側臉,看著他認真垂眸的樣子,心里很亂,他不是自欺欺人的人,現在他這狀況,明顯是對白聖雨有不一樣的感情,可他們都是男人啊,他是不是瘋了才會這個樣子?這是不為世俗所容的……

白聖雨處理好他的傷口,便看見擇靈看著自己,眼里全是苦澀,微微眯眼,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隨即邪氣一笑,假意起身,嘴唇似有若無地掠過擇靈的耳垂,鼻尖嗅到了他身上的清香,饜足地勾起了唇角。

擇靈被耳邊的熱氣激得打了個激靈,剛剛那些思緒全都不見了,只覺得腦子里「哄」地炸開了鍋。

「還不起來?地上坐著很舒服?」白聖雨戲謔地笑著,朝他伸出手。

擇靈下意識地將手放進他手中,借力起身,腦子里亂哄哄地跟著白聖雨朝前走著,卻忘了自己的手還放在某人手中。

白聖雨看著手里的手,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這怎麼看怎麼不像男人的手……心中有個假設成型,白聖雨似有若無地瞟向擇靈的胸和喉結,有些失望地吐了口氣,隨即又笑了起來,早就決定了不是麼?還在乎這些干什麼?

他白聖雨算是朵奇葩了,長得豐神俊朗,又多金有才,那麼多年卻都不近,還把未婚妻給送人了……沒想到自己卻喜歡了一個男人!

沒錯,他喜歡擇靈,在兩人掉下來的時候便確定了,他對擇靈的心急和擔憂,早就已經超出兄弟範圍很遠了。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擇靈回來也沒多久,怕是從一同啟程,參加爭霸賽便開始了吧,一路上就兩人是單身的,最初是惺惺相惜,到後來,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那種惺惺相惜變了質。

不過喜歡男人又怎麼樣?他白聖雨做事,什麼時候理會過俗世的教條,不過就不知道擇靈這小子能不能接受了……看他這個樣子,也不是對自己全然無情的吧。

白聖雨瞟了眼還呆愣中的擇靈,失笑地搖了搖頭,看著前方的一棵大樹,那滿肚子的壞水又冒了出來,故意領著擇靈朝那樹走去。

擇靈根本就沒看路,哪里知道白聖雨領著自己的撞樹,毫無疑問的,他下一刻便要跟大樹親密接吻了,白聖雨哭笑不得地伸手,放在樹上,讓他撞上自己的手。

「走路,不用看路?」白聖雨看著醒神的某人,打趣道,語氣里有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寵溺和溫柔。

擇靈微微眯眼,「你故意的。」

「嗯哼,山間生活太無聊,我總得自己找點樂子把。」白聖雨那語氣全是理所當然,最後還惡劣地摟住他的腰將他攬入懷中,戲謔地笑著,「或者你呆在我懷中,我若再耍你,那我自己也得撞樹,這樣,如何?」

白聖雨瞧著他青紅交錯的臉色,大笑起來,只覺得可愛得緊,啊,他好像變壞了,竟愛上看這小子發怒的樣子。

「滾!」擇靈冷著臉,周身氣勢一展,將白聖雨震開,閃身朝著前方飛去。

白聖雨飛身追著他,臉上的笑容盡斂,眼里是不容小覷的精光,躲?被我看上了,還想躲?擇靈哪,你是不是忘了,只要是我白聖雨看上的,沒有一個能逃得了。

「啊,小河,我來了!」白聖雨看著在河邊洗手的擇靈,手腳麻利地寬衣解帶,一股子扎進河中,這一身的泥糊著的感覺可真不怎麼樣。

「你找死。」擇靈冷冷地看著他,揮手擋開他濺出的水花,準備起身離開。

「一身泥很舒服?」白聖雨倚在大石上,悠哉地玩著水,似笑非笑地看著擇靈,滿意地看著他停下了腳步。

擇靈眉頭狠狠地蹙著,一身泥很難受,非常的難受,可要他跟白聖雨一起洗澡,他更加不樂意。

「咱們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你害羞個什麼勁?」白聖雨看著不斷掙扎的某人,笑得像只狐狸。

「哼,我是嫌你那一身贅肉看著礙眼。」擇靈也不是軟柿子,立刻轉身,反唇相譏。

白聖雨臉一黑,刷地站起身來,沒好氣地說道,「我這樣也算是贅肉?這是肌肉!你給我看清楚了!」被自己喜歡的人嫌棄,白某人很不爽!

擇靈黑著臉看著光溜溜的白聖雨,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暴露癖麼?」

「過來洗澡,一身泥,本少爺都懶得跟你走一路。」白聖雨冷哼。

「誰樂意跟你一塊走了?」擇靈瞪眼。

白聖雨微微眯眼,「佩關戰火連天,你確定還要再別扭下去?」

擇靈一愣,想到佩關的戰事,也不矯情了,三兩下扒了衣服,鑽進河里,洗干淨身上的泥。

白聖雨看著他沾著河水的發絲和女圭女圭臉,神情有些恍惚,似乎這一刻看到的,不是男子……

「傻瓜,手還受傷呢,也不知道好好保護著自己。」白聖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到擇靈身前,神情自然地將他受傷的手臂抬起,為他清洗著身上的污泥,實則心下狂喜,豆腐,豆腐,美味的豆腐哇——擇靈的皮膚還真不像男人,光溜溜的太棒了!

「你、你……」擇靈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的動作,他、他、他在幫他洗澡!?

「我怎麼了?」白聖雨戲謔地笑著,在他腰際曖昧地掐了一下,「都是男人,還害羞?哥哥這可是好心哪。」

「啊,你滾蛋!」擇靈低吼,一腳把他揣進水中,滿臉惡心地搓著身上被他踫過的地方,瘋了瘋了,他要瘋了!

看著擇靈抓狂的樣子,白聖雨無辜地聳聳肩,「淡定一點兒,我們都是男人……」

「男人個狗屎,你要是女人老子就不惡心,媽的,滾!」擇靈爆著粗口。

白聖雨見他又把受傷的手臂放進水中,不悅地蹙了蹙眉,又上前來,「你把你手臂給抬起來!」

「老子的事情不要你管,離我遠點!」擇靈又是一腳拽過去,不過這回某人沒被踹到,反而抓住擇靈的腳,將他拖入自己懷中。

擇靈掙扎著,白聖雨死死按住他,困難地舉著擇靈受傷的手臂,給他清洗著,忍著這死小子揍自己那狠狠的幾拳。

這一澡洗得,還真算是驚心動魄,老遠看過去,都能瞧見這邊激起的高高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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