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言不慚,被判了二十年還叫放過?那麼你告訴我,你的不放過是什麼?」悠然的情緒很激動眼中也些濕潤,一想到媽媽要在那里呆上二十年,她就覺得心痛的無法呼吸,那是二十年啊,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個二十年啊。
「死!」祁浩宇輕輕的吐出的那個字,不帶一絲猶豫,不帶一絲感情,說的那麼輕松自然,仿佛他就是主宰這個字的神。
「祁浩宇,你混蛋……」那穿透鼓膜的一個字狠狠的扎在她的心上,疼的她眼中的霧氣擴大,最後模糊了視線終于奪眶而出。
「我是混蛋,而你們又是什麼?你別忘了,你的前夫還躺在那里無法動彈,我只是剝奪你媽二十年的自由,而你們呢?又奪走了他的什麼?二十年、三十年抑或一輩子?」
悠然被他說的啞口無言,淚水不停往外涌著,如斷了線的珠子般,無法停止。
其實她本不是一個愛哭的人,以前不管遇到什麼事,她都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解決,她知道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就連魏杰豪用嚴茹雪和米毅然的生命威脅自己時,她也不曾掉過一滴淚,只是最近不知是怎麼了,眼淚總是忍不住的往下掉。
其實她心里明白,這惡少說的話沒錯,她只顧著媽媽卻忘了躺在那里的人,盡管所有的錯都在于自己的這一方,可是一想到媽媽要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度過二十年,就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很不順暢。
「怎麼?被我說中了心事,覺得愧疚?既然覺得愧疚,就收起你的眼淚,滾回房間,好好扮演你的角色」祁浩宇看著她的淚流滿面,心中煩亂,最討厭好哭哭啼啼的女人,而奇怪的事,不管她做什麼事總能觸及他的底線。
悠然沒有動,只是一個勁的流淚,發現自己對于他的冷嘲熱諷,竟然沒有半分反駁的力氣。
「滾……滾出去」祁浩宇終于忍無可忍,耐性也完全消失,拉起了她的手臂,狠心將她甩出了門外後,將門狠狠的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