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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怎麼辦,要不要先把孩子藏起來!」
方雪如嘴上說著,馬上行動把小貝抱起來就想躲到她房間里去。
「哎喲!」
她都忘了她的腳還痛著腫著,這麼用力的踩了一腳,痛得她尖叫。
「媽,小心你的腳,先鎮定,去看看是誰,可能不是宋蒼墨。」
兩母女躑躅了這麼一會兒,門外的來客拍門了,還伴隨叫聲。
「伯母,白老師,你們不在家嗎?」
「呼,嚇死了。還好是雲醫生!」
方雪如腿一軟,抱著孩子跌回沙發上。
白竹茵也暗地松了一口氣。
其實她一點都不鎮定,只是她想著如果真是宋蒼墨,水來了,沒法擋,大不了就讓他知道好了。
「雲醫生,等一下。我馬上去開門。」
白竹茵應道。
胸口還有顆小頭顱在拼命吸著女乃,雲以臻是男人,白竹茵不好意思喂著孩子吃女乃就去開門,所以硬生生把小寶的頭拉開,然後拉好衣服。
小寶蹬著腿表示抗議,小胖手拉扯著白竹茵的上衣,深深的皺緊了眉頭。
開了門,雲以臻拿了兩個玩具進來。
每次他來,都會給兩個孩子帶點適合他們玩的玩具或者吃的東西,白竹茵家里的玩具,大部分都是雲以臻拿過來的,不知不覺,玩具在角落都已經堆得像個小山丘了。
「我以為你們不在家了呢。」
方雪如嗔怪道︰「雲醫生,你在外面也不吱個聲,膽子都被你嚇破了。」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人來騷擾你們?」
雲以臻皺眉。
白竹茵和他打過招呼,繼續回房間把小寶喂飽。
「我們以為你是宋蒼墨,所以嚇死了。」
和雲以臻關系熟,所以,方雪如也不隱瞞。
宋蒼墨?
雲以臻臉上淡淡的笑容沉了下去。
「他來找你們了嗎?」
「茵茵見過他了,但那混蛋完全沒有復婚的意思。我們擔心他找上門孩子給他瞧見了肯定會和我們搶。」
雲以臻看過新聞知道宋蒼墨最近回國了,只是沒想到宋蒼墨還會找來。
宋蒼墨沒有復婚的意思,雲以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慶幸,只感覺胸口悶悶的,看著眼前溫馨的家,至少他可以每周至少來一次,可此刻卻覺得也許這樣的溫暖很快就要被另一個人取代了。
這一年多來,白竹茵看起來很滿足很幸福,但他感覺得出來,她並未完全快樂,只是孩子們的降臨讓她變得忙碌,把她的悲傷淡化罷了。
「雲醫生,你在想什麼?」
方雪如剛剛跟雲以臻說了話,可是他半天都沒反應。
「呃,不好意思。伯母,你剛說什麼?」
他把方雪如手上的小貝抱過去,小貝吸著小拇指對著他可愛的笑,小胖腿很喜歡蹬著去踩雲以臻的胸口練習腿力,雲以臻每次來,都會抱她,讓她玩個過癮。
手上嬰兒的重量又重了一點點,孩子一點點的長大,再過幾個月,就可以學會走路,也會清晰的說一些單字詞了。
不知道這兩個孩子,誰先開始學講話,誰先學會第一個單音,是喊媽媽還是外婆,還是……
爸爸?
雲以臻看著小貝此刻對他笑得天真無邪可愛之極的漂亮模樣,感到有些心疼。
這麼可愛的孩子,如果知道自己沒有爸爸,會不會痛哭流涕?
雲以臻胸悶的感覺更深了,他真舍不得讓他的干兒子和干女兒流眼淚,無論如何,他都希望孩子開心快樂,也希望白竹茵是快樂的。
「我說,我和茵茵是不是要找個地方躲一陣子,不然宋蒼墨遲早會找來的。他要把孩子搶走了,我會受不了的。雲醫生,你也知道,為了帶這兩個孩子,我和茵茵熬了多少夜多少累,眼見孩子一天天長大,越來越可愛逗人喜歡,你說我怎麼舍得?」
方雪如想到這種可能,覺得自己被人挖了心一樣,好悲慘好可憐,鼻頭一酸,眼楮就紅了,帶魚尾紋的美麗眼楮閃著悲傷的淚光。
雲以臻安慰她道︰「伯母,別擔心,稍安勿躁,先看看宋蒼墨的動靜。不管怎麼樣,我不會讓他把孩子從你們身邊搶走的。」
「真的嗎?」
方雪如悲苦的心仿佛感受到了光明,跳動又有生命力了。
「嗯。你們先找個地方躲躲也好,我听說他不久又要回美國,等他走了,你們再回來。」
「可是,他的司機看過孩子了,還起了疑心,要是說出去了,怎麼辦?」
「先鎮定吧,別自亂陣腳了。沒憑沒據,宋蒼墨憑什麼說孩子是他的?」
方雪如雖然還是很不安,可經過雲以臻的安撫,情緒也冷靜下來了。
經過那次驚險的剖月復產,雲以臻在方雪如眼里,也是個很厲害了不得的男人,雲以臻辦事,她放心。
白竹茵喂飽小寶出來,也同意暫時找個地方躲躲。
雲以臻建議她們搬到他的公寓去避風頭,但白竹茵一口就拒絕了。
她沒有忘記莫雯慧的囑托。這一年多,雲以臻每周跑一次,她都覺得良心不安了,覺得很對不起莫雯慧,所以就算沒地方可去,她也不會住到雲以臻的公寓去的。
最後三人商定就在附近重新找間公寓。
而這里房子相對還好找,所以,第二天早上,她們就可以住過去了。
現在租的房子一時退不了,要等下個月才可以終止租約。所以,白竹茵和方雪如只撿了些需要用到的東西先搬過去,余下的,等退租的時候還可以拿,或者平時有空慢慢再拿,反正離得近。
搬好東西,抱著孩子上了雲以臻的車,車子發動開走,他們並沒有留意到有一輛黑色的賓利吊著他們的車尾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