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見到火這身子的反應如此劇烈,難道這火還隱藏了什麼秘密不成?看來,她必須要探尋這身子的所有記憶了。
軟帛的清涼,現在已經無法平靜她的心了,現在她,腦海之中揮之不去的就是火!
難道「帝沁」被火燒過?要不然怎麼會對火如此刻骨銘心。
以前她都沒有這種反應,為什麼今天甫一看到那煉丹師公會上的三簇火苗就反應如此大?
多想無益,帝沁很快就入了心神,一心放在了修煉上,讓疼痛緩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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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琛辦好事後,便回到了帝家,找尋了整個帝家,都沒有看到帝沁的身影。
剛欲出門尋找,一身白色衣裳的帝沁便走了進來。
「三王爺。」帝沁看著軒轅琛幽幽一笑,眸含秋波,嘴角笑容也變得蠱惑人心了起來。
看到眼前的人,軒轅琛第一反應就是——她不是帝沁!
但是……
「剛才你去哪里了?」軒轅琛口氣依舊溫柔,眸中是濃濃的寵溺,仿佛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只是,她並沒有發現他眼底的嗜殺與冷寒。
看到軒轅琛這幅模樣,易容成帝沁的甘棠不覺有些呆愣,但還是很快的恢復了神情,「隨便逛了逛。你是要出去找我嗎?」
聞言,軒轅琛眸中寒意更甚。
帝沁從來不會跟他說這種話,而且口氣也不會是如此溫柔嬌羞的,雖然這個聲音跟她如出一轍!
「恩。」淡淡應了一聲,軒轅琛眸中閃過一道精光,唇角的笑容也有一瞬間變得冰冷了起來。
「現在比賽正在進行,我們現在就去吧,免得那些老家伙說什麼閑話。」
「好。」甘棠听到「比賽正在進行」之時,臉色微微變幻。
她的等級和帝沁不相同啊!而且,這麼一去,還得幫那個帝沁解決那些人,真是……好的不來壞的通通撲過來。
听著她這麼爽快的答應,軒轅琛嘴角的笑容愈發的冷漠嗜血。
居然敢冒充他的沁兒,這個甘棠,真是好樣的!!
他明明就答應過帝沁要幫她解決比賽的那些人,帝沁就算是不想,可也得為她的左胳膊著想,所以,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答應下來的……
這個甘棠,易容術的確是完美無缺,聲音也是一樣。只是她不了解帝沁,口氣目光通通不像。
雖然她事先去調查過,可是調查出來的是以前的帝沁,以前的帝沁軒轅琛怎麼可能了解……
只是,她看軒轅琛如此寵溺溫柔的神情,以為他是中計了,卻不知道,軒轅琛的目光永遠是精銳的!!不管放在何人身上。任何人的一個小動作都不可能逃月兌出他的眼楮。
接下來的幾天,甘棠該擋的比賽都擋了,而且還做出一些帝沁永遠不會做的事情。
比如︰某一天,吃飯的時候,甘棠會特意靠得軒轅琛近近的,而且還會坐到軒轅琛腿上;某一晚上,她在房內沐浴,卻讓蓮兒去把軒轅琛叫到她房中……
然而,甘棠並不知道,配合她的人,並不是軒轅琛,而是……悲慘的清玄!
一間清雅的小竹屋之中,竹簾撐起,床前綠竹搖擺,滴滴晨露在竹葉上歇息,早晨是清爽的,屬于秋天的微風吹拂進竹屋之中,讓人舒適而順暢。
在窗邊,一張長桌矗立在前,桌上,擺置著一張打開的畫。
畫中,白衣女子清雅高貴,黛眉飛揚,眼含秋波,秀鼻帶著幾分小倔強與冷漠,粉女敕的紅唇蠱惑得人心癢癢的,皓齒微露,那一雙褶褶生輝的鳳眸噙著幾分溫柔。
此等女子,不僅絕色,且氣質清雅不俗,讓人一看便終生難忘。縱然那疏離氣質圍繞周身。
此畫栩栩如生,逼真如真人!畫中女子不含任何雜質,可看出畫者的用心。
仔細一瞧,那畫中女子,赫然是那被困的帝沁!
白袍青年佇立在桌前,腰間一枚碧玉閃耀著光澤,俊朗深邃的五官緊繃著,白皙修長的手指纏繞著手中鐫刻著秀雅的綠竹瓷杯,漆黑如墨的墨瞳緊鎖著畫中之人,帶著幾分迷惘與眷戀。
身後,與其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驟然出現,無論是身材、穿著、姿勢都與前者極像!!
看著前方的軒轅琛,身後的男子皺了皺眉,旋即伸出手,模到脖子處,用力的一扯,一張皮具便從臉上撕了下來,露出了一張一樣俊美的臉龐。赫然是軒轅琛的貼身屬下清玄!
「王爺……」清玄看著眼前發愣的軒轅琛,開口喚了一聲。
聞聲,軒轅琛身影一動,竟已經來到了清玄前面,嘶啞著聲音,問︰「有她的消息了?」
抿了抿唇,清玄眸中閃過一縷無奈,在那期待的目光之下,搖了搖頭,「沒有。整個燻城都找遍了,就差掘地三尺了,可卻沒有見到三小姐的身影。」
听到讓自己失望的一句話,軒轅琛面色變了變,但很快便恢復了淡然,可眼底的那分焦慮與森冷卻掩蓋不了。
「那個女人最近有什麼動向?」良久,軒轅琛才吐出這一句話。
清玄驀地一怔,眉宇間帶著幾分嫌惡,「與那軒轅磷見過一次面,也不知談的是什麼,這三天,她一直都纏著屬下,似乎是想迷惑王爺。」說完,他面色竟染上幾分不屑與冷笑。
那個女人,真當自己有多厲害了?也不看看自家王爺是什麼人物,這等定力若是都沒有,如何能與軒轅磷斗。
軒轅琛微微點了點頭,轉過身子,當望到那幅畫之時,嘴角輕輕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聲音寒冷如冰,「好好監視那女人,有機會就帶她出去逛逛,到時候……讓她爽快爽快。」
清玄微微一怔,面色帶著幾分古怪。
他自然是知道這「逛逛」是什麼意思,而「爽快爽快」,自然是……
想到這,清玄嘴角噙著幾分陰冷,很快,那個女人就會供出三小姐在何處了。
「是。」應了一聲,清玄把手中面具給戴上,身影詭異的一閃,人便消失在了整個竹屋之中。
竹屋是在山峰,雲霧從外邊飄進窗中,帶著幾分飄渺,也為那白袍青年增添了幾分飄逸與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