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暴雨雷電令夜色更加駭人。一輛轎車沿著漆黑的山路緩緩駛來,照明燈刺穿了黑夜,便也襯得後座男人的側顏明暗不定,在暴風驟雨中若隱若現,只隱約能見他有些過分妖魅的線條,卻奇異倔強緊抿的雙唇。長長的唇線,堅毅且睿智,目光投射出同樣的光芒。
十字路口的交警在交通亭里避雨,遠遠便為他放行,戳戳身旁昏昏欲睡的同伴,狡黠低語。「你看,又是那輛車……又來了……」
同伴抬抬眼皮,「你怎麼知道?」
「那麼牛的車牌號,全市能有幾個人?」他「哼」了聲,殷勤披了雨衣出去,朝車行了軍禮,目光緊盯著車內的男人。
嗯,是他!他在電視里不止一次見過,一定不會認錯!目光隨之飄向山頂的獨立別墅,神情曖昧起來。如果他沒記錯,那里住著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單身女人,這無疑將成為一則爆炸性新聞!
駛了一段路,車廂內響起男人輕淡的一聲。「撤了那個崗,改為自動監控。」
「是!少爺!」
……
最近似乎總是下暴雨,阮婉從奢華柔軟的大床上起了身,走到陽台邊,開了門,雨水便斜潑了進來,濕了她一身。原本清瘦的身子越發顯得嬌弱,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走。
這里是二樓,跳下去不至死,但絕對能殘廢。運氣好一點,也許會成為植物人!那倒好,可以擺月兌一切煩惱。
她赤足往前走了兩步,想起了些什麼,又倒了回來。撫了撫月復部,蒼白的臉上不覺流露出一絲溫情。不,她不能死!她不可以死!
樓下傳來汽車的聲音,她心頭一涼,本能想躲藏起來!可是,躲有用嗎?就算她逃離了這間別墅,那個只手遮天的男人,也能輕而易舉把她找出來,他不會放過她!不過是新一輪無止盡的糾纏。又何必呢?她累了!
意識到這一點,她平靜下來,如一潭死水,呆呆望著前方。
門開了,男人推門進來,拂去身上的雨絲。事實上在管家的細心陪同下,他並沒有淋到半點雨,只是他不喜歡身上有任何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包括氣息,他永遠只留自己想要的。
他褪了西裝,欲給自己倒茶,但見陽台邊的人影,走過去關了門。將她拉入懷里,清爽冷冽的氣息整個覆蓋住她,親吻她的耳,「怎麼站在這?會著涼!看,頭發都濕了。」撩過毛巾替她擦拭頭發,肌膚與發絲相交纏,說不出的親昵。
「還是用同樣的洗發水吧,我喜歡。」他說,但絕不僅止于溫柔的詢問。
她如布女圭女圭般呆滯地任他擦發,換衣,感覺到身體暴露在他眼前,一貫深邃的眼底掠過的一抹熾熱。他並未踫她,可她仍感覺自己像個廉價的妓女。
「傻瓜,還在害羞?你有哪里我沒看過?有哪里……是我不喜歡的?」
他泡了熱茶,給她暖手,待她的手慢慢暖起來,道︰「婚期確定了,下個星期。」一根根親吻她的手指,撫模她的臉頰,溫柔得好似凝視自己的新娘。
「伴娘禮服已經做好了,明天會有人拿來給你試。如果不喜歡,可以重新做,我要讓你成為最美的女人。」
她冷笑,最美的女人該是伴娘嗎?
什麼時候開始,他一改往日的張狂霸道,學會在一刀刺別人心髒時往刀刃上抹蜜?
「為什麼是她?」
「你以後會知道!現在,還不到時候。」
「你不能這麼對我!」她終究委屈得落下淚來,「我懷了你的孩子!」
他一怔,但僅僅維持了一秒,就像深海的浪花,一個巨浪襲來,瞬間得以平息。手撫上她的月復部,目光眷戀,卻隱隱透著冷漠。「孩子?你知道,我會如何對他!」
——————————《盛世名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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