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婉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說話,不自覺就有些害怕,怯怯回答︰「……什麼籌碼?」
「交易,不都有籌碼?」
方才只是形勢所逼,什麼都沒想就月兌口而出。她一無所有,憑什麼與這些人談交易?僅剩的,就只有……
「我就是籌碼!」她知道這話太可笑,果真眾人互使眼色揶揄,等著瞧好戲。大概覺得他什麼樣的天香國色沒見過,怎麼會看上她這樣的?這不自取其辱嗎?
「成交!」
兩個字,擲地有聲,震驚四座!
「逸、逸少……您憐香惜玉也不帶這樣的吧?」林書記有些慌了,「不是您說……」
他眼角余光一瞥,林書記識趣閉嘴。
「回去等消息吧!」
阮婉只記得他最後輕描淡寫說了這麼一句,等反應過來,已被保鏢領了出來,腦子還是懵的。
驚動全國受賄案主犯的命,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宴席照常繼續,政要們又三倆談論其他事情去了。林書記幾度想開口,最後還是沒忍住,借著敬酒的機會問︰「逸少,您不是真打算放了胡毅明吧?」
將他的沉默當做默認,頓時慌了神。「是、是您背後一手操控,才將他弄進監獄的,就為了一個私生女放了他,不是……」
「我做事,還需要你來教?」他似笑非笑地一挑眉梢,大有警告之意。林書記哪還敢多說半個字,只能在心里嘟囔。
外人都以為是他一手把胡毅明搞下去,其實全靠屈臣集團背後操控。好不容易才拔除眼中釘,想著以後倚仗屈臣集團的勢力,政途將一片坦蕩,高享無憂,不會發生什麼變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