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阮婉如同被扎了一針的貓,反應強烈,全身警戒,一雙大眼戒備地望向那個人。
他站在立式台燈旁,只圍了一條浴巾,露出修長的雙腿,以及健碩的胸月復肌肉,線條年輕性感,泛著健康的古銅色,如時刻醞釀野性的獵豹,身材秀色可餐。
單手撩過毛巾,隨意擦拭,就那麼慢條斯理地朝她走了過來。
阮婉嚇退了幾步,然他沒再靠近,而是坐了下去,扔掉毛巾,從古木盒里取了一根煙送到嘴里,兩瓣薄唇叼著,模來打火機。
點煙全過程他並不看煙,而是盯著目光警戒,好像全身的刺齊齊豎起,隨時準備抗敵的她。似是感到好笑,唇角輕嗤,優雅又慵懶地靠回沙發上。
「你爸現在在德國!」他吐了個煙圈,浪蕩魅惑。「我會定時給他匯款,保障他的生活!」
見她還是那般戒備,索性拿起電話,按下一串數字,邊說︰「不相信,你可以和他通電話!」將話筒遞給他,下顎輕點,眼神示意。
阮婉望著話筒,听著那頭「嘟嘟」的等待聲,心跳飛快,如一團亂麻。她要跟他說什麼?對于一個拋棄自己二十年的人,她又該說什麼?
「啪——」
接通的那一刻,她倉皇搶過話筒掛斷,難以自控地低喘。她,沒有辦法面對!就當他從來沒有過這個女兒!
他像是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拍了拍她的頭,如同安撫一只受驚的小貓小狗。「去洗澡吧!」
阮婉從一種緊張跳到了另一種緊張,心跳如雷。此情此景,她是預料到的。她甚至該慶幸他能看上自己,給她以身體換一條命的的機會,可終究為自己的廉價感到苦澀!
在浴室里躲了近一個小時,似是覺得他有千里眼,假裝很認真清洗身體,皮泡得又紅又脹,活月兌月兌被擦掉一層,幾度冒出淹死自己的念頭。
反正他們家的浴缸有她一間宿舍大,只要她完全放棄自己,輕生絕不是難事。可話說回來,死哪有那麼簡單,她還有所牽掛。
再躲下去,他怕是懷疑自己跳窗逃跑了。這才慢騰騰起了身,裹上條浴巾出去。都說女生第一次會很疼,希望他不要太粗魯,盡快發泄完。
結果他衣冠整齊,風度翩翩,正要開門。「衣服在床上,樓下等!」
然後徑自出去了,丟下她在原地,不知該尷尬還是慶幸。她做好了任他宰割的準備,他卻沒有半點那方面的念頭,倒顯得她思想邪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