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少爺最近養了只寵物,我當是什麼貨色?原來也不過如此……我還真有點失望呢……」一道挑釁的譏笑在耳後響起。
阮婉心煩意亂,抹了把臉,徑自越過她抽紙巾擦手。然而對方不依不饒,一張妖冶的臉湊近她,紅唇發出使人反胃的笑。「哭了?是不是因為知道自己不過是個……替身?」
原來這已經不是個秘密了嗎?阮婉在心里冷笑。她還真夠可悲!什麼阿貓阿狗都有資格來踩她兩腳。但縱使此刻她再狼狽,也輪不到她騎到她頭上。她仰起臉,對上那雙變形的煙燻熊貓眼,無所謂地撇唇,笑容盡是不屑。
「至少,我是唯一能靠近他的人,不是嗎?」
……
毫無意外,那晚的賽車,屈臣逸又是最大的贏家。一個小時後,他們在當地最豪華的會所慶功。每個人都在竭盡所能地討好屈臣逸,並努力表現得巧妙。既要達到拍馬屁的目的,又不那麼明顯,失了自己的身份。
阮婉對此習以為常,連在心里嘲諷的念頭都沒了,然而實在覺得反胃,只得去洗手間暫避。回來時,隔著門傳來求救聲。
她不想理會里面發生的事,但不得不進去。幾個壯漢將一名waiter圍在中間,拳打腳踢,嘴上還不停叫囂著,滿屋子都是血腥味。
而公子們都泰然自若地喝酒聊天,與女伴纏綿,對此置若罔聞。
當那血淋淋的身體倒在阮婉腳邊,她赫然發現他是剛剛為自己指路的人。難道就因為這樣,他才遭受這種虐待?
waiter被拖到角落,繼續遭受慘無人道的毒打。阮婉自知阻止不了他們,忙向屈臣逸解釋,「他剛剛只是為我指路而已,求你不要……」
他突然捏住她下顎,命令道︰「笑!」
「……」她愕然望著他,強忍住淚。
好痛,他就要將她捏碎了。
「笑!」他面色無瀾,仍是那般不溫不火,風度卓絕,還微微笑起來。指間的力道卻一再加重,半是誘哄。「像剛才對他那樣笑!」
阮婉很想笑,但痛得無法控制自己的臉。
她寧願他折磨她,也不願他牽連無辜的人!她只是個替身不是嗎?為什麼他要霸道地掌控她的一切,任何男人只要和她說話,都會發生各種離奇的意外?她痛苦地抽動嘴角,給了他一抹輕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