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阮婉第一次看見屈臣逸喝醉,以往每次出去應酬,他雖然也喝,但酒量甚佳,總能清醒控制量。別人喝得爛醉,他也不過微醺而已。這次卻連走路都踉蹌,得她一路攙扶著。好在有管家幫忙,才將他扛回房間。
「阮小姐,少爺就交給您了!好好照顧他!」管家關上門出去了,阮婉掃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屈臣逸,好生無奈。拜托!把自己的主子放心丟給一個外人,算怎麼回事?
去浴室擰了毛巾,一出來,陡然見他直直坐在床上,背後是黑壓壓的山景,無星無月。修長的脖頸天鵝般半彎,極為漂亮,氣息卻冷森森的。
第一反應是,夢游了?
怯怯叫了他一聲,他轉頭,一雙眼楮亮得驚人,在黑暗里閃著光,像某種野獸。她嚇得打了個冷戰,不敢上前。
「過來!」嗓音低啞,含著醉意,意識卻是極為清醒的。
她往前走了幾步。
「怕我嗎?」
「……」
「你是不是很想走?」
「……時間……確實有點晚了!」
「別裝傻!你是不是很想離開我?」嗓音冷清,越發寒了。「恨我嗎?」
阮婉搖頭,「我不恨你,相反,我很感激你救了我爸爸!」
「你總是這麼虛偽,口是心非!」他突然怒了,猛一伸手準確扣住她的手腕,旋身將她壓倒在身下,低下頭胡亂親吻她。找不到她的唇,就在她脖子上胡亂啃咬,如同要把她整個吞進肚子里。
「不要……別這樣……放開我……」阮婉像胡亂撲騰翅膀的飛蛾,推搡著,雙腿胡亂踢打。但這力度對他而言不過隔靴搔癢,他一手扣住她兩只手,腿壓住她的。
她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動彈不得,急得整個人都在發抖,嘴里聲嘶力竭地叫喊著讓他停下。
她是做好了獻身的準備,可不是在他喝醉的情況下,更不是以強bao的方式!
他像一只失去理智的野獸,撕扯著她的衣服,動作粗暴,好像要將她的整個身體都掏空。裙子在撕扯間爛成碎布,她潔白的身體暴露在他眼前,如皎潔的月光,清純絕艷,刺激著他的神經,引來太陽穴一陣狂跳。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逃走……不會……」終于找到她的唇,他狠狠凌虐,咬著柔軟的唇瓣粗蠻地吮吸,撬開她的貝齒,汲取著她的甜蜜,喃喃宣布自己的所有權,仿佛某種食肉動物。
「不要……不要……放開我……」阮婉恐懼到了極點,竭力哀求,卻不能阻擋他的強取豪奪。當那只手覆上最私密的地方,她急的眼淚狂流,尖叫著求他住手。
她自知在劫難逃,為即將失去的貞操哀悼。他卻突然停止了一切狂風暴雨般的進攻,全身一軟,倒在了她身上,沉沉睡去。她想推開他,卻無法掙月兌禁錮在手腕上的鐵手。即使在睡夢中,他仍霸道地不肯放開她。
方才經歷一番劇烈掙扎,筋疲力竭的她委屈得一個勁掉眼淚。他的身體像一座山壓住她,夜漫長漆黑,如一個永遠無法醒來的噩夢,絕望得心碎。後來哭累了,帶著眼淚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