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再厭惡,潛伏夜總會的生活還得繼續,有了前車之鑒,阮婉更加謹慎,每天都提心吊膽,生怕惹到任何不該惹的人。
但哪里想到,在夜總會混,不僅要防男人,女人也是極為危險的動物。事事忍讓,也擋不掉飛來橫禍。
比如,眼前發了瘋似地搶她包包的俄羅斯小姐。
前一晚,她下了客人的面子,被甩了兩巴掌。今天就跟吃了炸藥一樣,四處撒氣。非說有人偷了她的錢,要檢查包包。阮婉不同意,她就來硬的,拉扯間,設計圖掉了一地,被高跟鞋一通亂踩。
眼看畫了幾天的設計圖在這個瘋女人腳下報廢,阮婉頓時也火了,與她爭吵起來。
俄羅斯小姐仗著自己人高馬大,撲上來亂抓亂打。阮婉控制不住她的手,跆拳道根本使不上來,反被她抓住頭發,頭皮都差點扯下來,疼得想哭。
兩人打做一團,從化妝間一直打到大廳,不幸撞上警察來查崗。他們原本就是打著查崗的名義來蹭吃蹭喝,正愁找不到事頭,俄羅斯小姐這麼一鬧,扎實撞在了槍口上,被一並拉回局里。
做完筆錄,夜總會派人保釋了俄羅斯小姐。阮婉被遺棄在公安局,拿著手機不知該找誰幫忙。想來想去,只有卓曼君。她昨天剛去英國,至少得血拼三四天。看來,注定要吃幾天牢飯了!人一倒霉,還真是喝水都曬牙縫。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負責筆錄的警察進來看了一眼,指指她。「你可以走了!有人來保釋你!」
……
萬物沉寂在漆黑的夜色里,山頂獨棟別墅,高層泳池,一道身影臥坐在落地窗邊喝酒,側顏冷冽。手機鈴聲刺破寂靜的夜。
「人接到了嗎?」
「對不起!逸少!阮小姐她……被人接走了!」
「查清他的身份!」他從容點了根煙,懶懶斜睨夜色。目光陡然一厲,如見血封喉的野獸。
阮婉,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