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Fancy面試，不知是不是上天刻意安排，柔若竟是面試官之一，但只點頭打了個招呼。另一個面試官與她玩笑，說她們是同校，不免有裙帶關系的嫌疑。她輕描淡寫給擋回去，說她只看實力，並且與阮婉不熟，不存在‘照顧’一說。自若的神態，哪見兩年前的唯諾。
面試進行順利，雖未當場表態，只讓阮婉回去等消息。但看面試官的態度，十有八九是肯定答案。
正在等電梯，柔若追上來，一臉熟絡，嗔怪她留了名片阮婉也不約她，今天怎麼也得好好聊聊，便與她到公司咖啡廳。
Fancy畢竟是大公司，咖啡廳也裝飾得富麗堂皇，極有檔次。柔若熟練用英文要了咖啡，顯然在法國兩年，早已出入大場合慣了的，舉止落落大方，優雅得體。
相比起來，阮婉倒覺得自己與幾年前無異。說不上原地踏步，但蹉跎了光景。不像柔若，月兌胎換骨，好似變了個人。
如果當時去法國的是她，情況會不會不一樣？
「卡布奇諾對不對？記得上大學時在餐廳遇到你，你每次都是點這個！」見她只是微笑，以為在擔心面試，柔若趕忙寬慰︰「其實面試不過是走個過場，老大沒少在我面前贊你的設計，說你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得趕緊搶過來收為己用。你就放心回去等聘用書吧！」
「你知不知道送設計的人是誰？」
「這我就不知道了！上星期三一上班，老大就把你的作品給我看，贊得天花亂墜！我沒看落款，就知道是你，很有你的個人風格。你還是那麼厲害！不！是比幾年前更精進了！老大說的沒錯，你就是天才！」
「謝謝！」
「我一直很崇拜你，想都不敢想，有一天竟然能成為你的面試官！我真的很幸運，對不對？大概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法國項目最後選中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