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全身無力,阮婉鐵定一個大白眼翻過去,再將她一腳踹下床。這叫什麼?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啊!誰都有資格說這句話,就她卓曼君不行!她就沒見過,誰像她活得這般滋潤。
「門在那里,自己出去!」
「別啊!我還有大消息要宣布呢!你看!」
「什麼……」阮婉勉強抬起一只眼皮,差點被眼前亮晃晃的大鑽戒刺瞎了狗眼。這莫不就是傳說中的鴿子蛋?價值連城啊!
「今天118跟我求婚了!就是物流那個籃球隊隊長!」
「你答應了?」
「當然沒有!本小姐需要這麼屈就嗎?我不過心水它的款式,想說搭配剛買的Chanel黑色小禮服不錯。再說,誰規定收下就代表我要嫁給他!開什麼玩笑!」
「……」呃,她能說髒話嗎?如果不能,那她無話可說。她大小姐傷男人心的本領可是一等一的,這幾年任著性子隨心所欲糟蹋了不少好男人。無論對方如何哀求,哪怕自殺,她也不為所動。還嫌傷人不夠,讓對方要死遠一些,別礙了她的眼。
她已經听到一顆心支離破碎的聲音了。
很自然就聯想到下午被求婚的情形。同樣是‘被求婚’,人家籃球隊長可是捧上了真心外加誠意十足的鴿子蛋,而他不過如談論天氣一般,簡簡單單四個字‘和我結婚’。尤其討厭那副穩操勝券的姿態,好似她該受寵若驚,跪倒在他面前感激涕零,謝主隆恩。
回去的路上她抽了一分鐘大致推斷了一下,極有可能他真是同性戀,娶她不過是給家里一個交代,同時隱瞞自己性取向不正常這個事實。
他大概認為她背景算干淨,也好操控,不會給他惹麻煩。可她哪里給他造成了拜金的錯覺?好似從一見到他就巴巴地搭上他這根大枝頭飛上去,麻雀變鳳凰。
不過也只是無聊亂想而已,他的心思,她還真沒興趣去猜。畢竟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敬而遠之才是最好的自保方法,並且永遠不要試圖猜他的心。
不管他是真的認為愛情不重要,或者當它是個游戲。甚至設了個大陷阱,就等她鑽進去。只要她不上鉤,他再有能耐,也無法成為贏家。
這便是所謂的,不在江湖,不沾風雨,無欲則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