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點。
和音失眠了,不知為什麼,她的體內總感覺有一種好像要破體而出的力量。
在床上先是翻了幾個身,實在是沒有睡意,翻身下床,隨意的從屏風上扯下一件外套就出門了。
她想去找言汀蘭,因為在以前,她睡不著的時候,總愛找姐姐聊天,現在……始終沒變過。
穿過了小徑,見她的屋子燈火還是亮著的,意外的一笑,剛走了幾步,就見言汀蘭背對的站在院子里。想上前問問在干什麼,就突然見言汀蘭把什麼東西向上一拋。
一個黑漆漆的影子飛向天空,帶著撲騰著翅膀的聲音。
原來是八哥,只見言汀蘭眼神幽深抬頭看著那只鳥的離去。
和音腳步頓時僵在原地,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受傷劃過眼角,失神的轉身,踏著游離的腳步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和音沒有注意,這晚,是新月……注定,新月這晚不平靜。
意外的是,以這樣的狀態回去之後,居然一倒頭就睡著了。
可是……事情遠還沒有結束,就這樣,以房間的昏暗背景,安靜的過了幾分鐘之後,床上的人突然轉醒。
只是不同的是,她的嘴角,掛著一抹寒冷的笑意,相同的臉,相同的身體,不同的,卻是那對現在變成湛藍色的眼楮。
沒了之前那對琥珀色的眼楮的純真,善良。現在的藍**楮,只有殺戮,殘忍。
和音一個靈巧的翻身坐起,緩緩的站起來,從屏風上拿下衣服,一件件有序的穿起來。
緩步走到鏡前,平靜的望著鏡中那張臉,嘴角的冷笑更深一層。
如帶血一樣的嘴唇輕啟道「這具身體……算過的去。」
推開門,外面的大風吹起衣訣,輕松的跨出門檻,才注意到腰間綁著的白色絲帶,冷冷一笑,伸手一下子扯掉綁在腰間的發帶。
「啪」青絲一下子散開,大風一吹,齊腰的頭發瞬間在空中凌亂。
冷酷的甩掉手中那條絲帶,絲帶一下子隨著風飄遠。
剛沒走幾步,就見小漁拿著蠟燭走來。
她本來時去茅廁小解的,回來之後忽然看到了小姐。
小漁跑到她更前「小姐……你還沒……」睡字還沒說出口,就愣在了原地。
這個……是小姐嗎?雖然是一樣的臉蛋,可是,給她的感覺,為什麼那麼怪異呢?
忽然她的目光掃到了和音嘴角上的冷笑,一震,似乎能在那嘴角上,看到血的印記,一驚,突然看到那對變成了藍色的眼楮,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顯眼。
霎時間,小漁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燭燈一下子打翻在地。
指著她道「你……你不是小姐!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和音’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淡淡的掃了一眼小漁,冷哼一聲,就直徑離去。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她居然一把拉住她,用顫著的語調道「你……你不能離開。」
不屑的冷笑一聲,看著地上的樹葉,突然原本藍色的眼楮突然藍光一閃,幾片樹葉居然在沒有風的情況下飄在了半空中。
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小漁嚇得一個踉蹌松開了她的手。而那幾片樹葉好像都會抓時機似的在這一刻向小漁飛去。
原本就柔弱耳朵樹葉在這一刻變的鋒利無比,只要是劃過小漁身邊的,她沒有一處不是皮開肉綻的。
「啊!!」慘叫劃破寧靜的夜空,小漁頓時倒地昏迷不醒,空氣中彌漫開血腥味,十分刺鼻。
冷眼看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小漁,‘和音’冷眼道「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