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珠拍她的頭,「別想太多了,我想說的是,你以後不要太容易相信人,像那個小雲,你跟人家才認識多久,就幫她這樣的忙。」
「姐……是不是讓你為難了……我是覺得唐逸凡是因為我才得罪了程皓野,我不想拖累他……如果不方便,就不要幫他好了。」
周末有些內疚,不是誰都有勇氣跟皓天娛樂對著干的,她不想拖累別人,似乎又總在連累別人,心情有點低落,她從小就是拖累,總會給身邊的人帶來這樣那樣的麻煩。
周明珠按她的腦門,「小腦袋又胡思亂想了,你放心,有我在,程皓野不會對付周家的,所以你不會拖累我。」
周末心中一突,有她在,程皓野不會對付周家,什麼意思?
程皓野像往常一般駕車回了景山別墅,但是別墅卻變了樣……
到處都有周末存在過的痕跡,她坐在那個椅子上喝過粥,她在那個沙發上貼過面膜,她站在那里裹著浴巾回頭看他,笑靨如花,再看廚房的流洗台,客廳的地毯,臥房的沙發,處處都有他們歡愛過的痕跡……
兩天了,他只要一閑下來,腦子里就跳出一個她,讓他煩不勝煩!
他第N次情不自禁地推開她臥室的門,站在門口往里看,有時候會看到她貼著黃瓜看電影,有時候看她蹬掉毛毯胡亂滾著,有時候她又安靜地想著什麼……
她就像一只幽靈,總在他眼前飄來蕩去,想抱又抱不到,想模也模不著!
程皓野心中恨恨的,又癢癢的,想將她的東西全部都丟出去,可又舍不得,總想著有天她還會回來,站在門口驗證指紋,然後「滴」的一聲,她就探頭進來……
床頭還隨意扔著兩本電影學的書,想起她一直想做個大學里的教書匠來著,卻為了接近他,進入皓天娛樂,奮力拼職場。
他有些看不透她,明明不愛他,卻為什麼總要逼著自己追求他,喜歡他,難道僅僅是因為顧北銘的逼迫嗎?
程皓野咒罵了聲「**」,索性開車去了名典公寓。
打開門,換鞋走進去,闖入視線的偏偏就是周末留的那張小紙條,他恨不能撕個粉碎,卻又在拿起來的瞬間舍不得了,小心翼翼地保存了起來。
凡是周末存在過的地方,就有她的影子,他真的要被她逼瘋了!
程皓野一腳踢飛了腳上的拖鞋,拽上車鑰匙去了「十里春風」,這是顧北銘的大哥顧東亭名下的酒吧,是VIP會員制的,也是他們幾個人廝混的大本營。
「喲,稀客啊!程三少怎麼來了?」
歐陽裴推開懷中的女人,迎了過去,「听說小嫂嫂如虎似狼,你都沒有精力出來玩兒了,今天怎麼發生奇跡了?」
程皓野本來是尋樂的,听他提周末,當下黑了臉,一拳砸過了過去。
歐陽裴一個閃身躲了過去,顧北銘端著酒杯慵懶地倚在真皮沙發上,「歐陽,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歐陽裴八卦兮兮地湊過去,「小銘銘,那天晚上他們不是還如膠似漆的嗎?怎麼轉眼間就出事兒了?」
顧北銘一本正經地哀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任你再有權有勢,也管不住女人移情別戀啊,是吧?」
程皓野剛倒了一杯酒,聞言,連酒帶杯子扔了過去,「想死是不是?」
歐陽裴伸手接住酒杯,酒水卻灑了顧北銘一身,「小銘銘,你沒事吧?瞧瞧你這小處男的小心肝兒,碎了一地啊,來,他不要你,哥哥抱抱,哥哥疼你!」
顧北銘咬牙切齒,氣壯山河,「滾!你才是小處男,你全家小處男!」
程皓野看著這對兒活寶,氣得直翻白眼。
顧北銘見狀斯文一笑,對歐陽裴說,「咱們給程少來點刺激?」
歐陽裴點頭同意,打個響指,經理帶過來三個美女,顧北銘眯眼打量,都是清純型的,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有意思,你們三個,今天晚上誰要是能將程三少伺候好了,本少爺就賞誰一張支票!」
程皓野可是B市的大眾情人啊,精致的長相,完美的身材,多金的身家,都是她們夢寐以求的,故,顧北銘才說完,三人就紛紛往程皓野身上貼過去,動作迅猛的,手已經模上他的胸膛……
程皓野抬頭,冷冷地掃了她們一眼,冰冷的氣場讓她們生畏,即使她們經過嚴格培訓,見慣了各種刁鑽脾性的客人,卻不敢冒犯他……
程皓野沖站的比較遠的那個勾勾手指,那女的見狀,有些畏懼地蹭過去,那動作竟然有幾分周末的嬌憨,徹底取悅了程皓野!
他長臂一勾就將她按到懷里,大手反復摩挲著她媚然的眼楮……
「程少,我幫你倒酒吧?」
「別動!」程皓野沉聲警告,視線一直盯著她的眼楮,似乎在透過她的眼楮懷念什麼,女的便不敢再亂動,任由他粗糲的手指摩挲她細女敕的眼皮……
顧北銘跟歐陽裴嬉鬧了一陣,歐陽裴才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出門不過三天,B市反了天不成,竟然敢有人跟程三少搶女人!」
顧北銘斂了嬉笑的神色,「還不是我那小表妹鬧騰的,听說她**上了唐逸凡,程少正大張旗鼓地封殺唐逸凡呢,周明珠又跳出來護著唐逸凡,程少快被那姐妹倆氣死了!」
歐陽裴眯眼轉著手中的高腳杯,「程少這麼逼唐逸凡,那家伙都沒露出馬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