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酒店套房內
「喝,陪我喝……」
清清舉起手臂,她孩子氣的嘟著嘴,凝著秋耀宸,長睫忽眨忽眨,染得薄紅的小臉,顯然已經有了七分醉意。
秋耀宸淡淡搖頭,他笑,奪過清清掌心里的杯子,「別喝了,你已經醉了!」
清清醺然的模樣令他不由得擰眉,漆黑的眼眸里是如水溫柔蕩漾。
清清笑,翹起食指,面頰向他貼近幾分,在他眼前左右搖晃幾下,「沒醉,我……我一點也不醉,告訴你,我……我現在很清醒。」
此時的清清雙眸迷離,可掩不去那眸底晶亮的光芒,她的唇像是熟悉的櫻桃泛出誘人的光澤,仿佛在邀請他品嘗紅潤一般。
忍不住,秋耀宸低子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清清觸電般「啊」的一聲叫,反手捂住嘴巴。
「你……你為什麼吻我?」
她醉了,確實醉了,如果沒醉,怎麼會對秋耀宸展露出如此俏麗風情的一面?
渾厚的嗓子間溢出低低的笑聲,秋耀宸長臂一攬,將清清摟進懷里,「喜歡吻就吻嘍,哪來那麼多為什麼?」
清清咯咯咯的笑,她雙手撐住他胸膛,水潤的雙眸緩緩睜開,她安然的躺進他臂彎里,優美好似天鵝的長頸因為仰望他的弧度而微微拉長,展示出迷人而又**的曲線。
「秋……耀宸……你是秋耀宸對不對?」
清清的手攀上他的臉,在他完美無暇的輪廓上輕觸游弋。
淡淡酒香從清清兩瓣花一樣的唇間溢出來,引得秋耀宸把握不住,微微猴急的低頭吮吸她柔軟如同果凍的唇。
清清「唔……嗯……」含糊不清的嚶嚀。
室內粉色的燈光照在清清半張臉上,如暖玉一般散出了柔柔光澤。
她雙眸微閉,卷而長的睫毛如蝶翼微顫。
「清清,我抱你到床上去。」
因為看她好似要睡過去,秋耀宸攔腰抱起清清,一步一步往大床前走。
可這時的清清突然睜大眼楮,她淺淺的低吟聲帶著三分魅惑,七分挑逗,她眨也不眨眼的盯著他看,聲音還算清楚,「我不想睡,我沒醉,秋耀宸,別讓我睡,我們來玩好不好?」
「玩什麼?」
他像哄小孩子,放柔聲音低低的問。
清清嬌羞的笑,「咱們到床上玩,我想玩……」
秋耀宸神情一怔,步子依舊穩步向前,呼吸卻是不穩。
「別玩了,今晚你醉了。」
他盡量控制自己的聲線和心跳,可身體的溫暖卻驟然間升高。
清清被他置放在寬大的軟床上,她睜著大眼楮,望著頭上的天花頂,凝神不語。
替她月兌掉鞋子,襪子,再將厚厚的外套月兌出,直到清清的全身只剩打底衫和打**,秋耀宸這才微微氣喘的站起身,替她將被子拉過來蓋了,他說,「我拿毛巾給你洗把臉。」
說完他轉身走進淋浴間,當他拿著毛巾反身回來的時候,看見清清已經閉上眼楮,面頰朝內側偏著,看樣子已經醉睡過去。
秋耀宸笑,輕輕的,他扳正清清的臉,溫柔地替她擦洗了一遍灰撲撲的臉蛋,又將她被子下的小手拉出來,認真仔細的擦。
清清睡得挺香,自始至終一點反應也沒有。坐在床邊,秋耀宸那疏朗的眉眼間盛滿溫柔,他掌心輕輕捧著清清的臉,低頭,在她額上落了一吻,這才又走進浴室。
清清的眉不由地擰了一下,不過很快,她又舒展開。
窗簾半敞著,冬日的陽光悄然落進來,室內染起一片淺金色的光霧。
清清睜開眼,頓時覺得頭疼襲來,她揉按眉心,忽一轉頭,迎上男人好看的臉。
清清一時間有些懵,漆黑的雙眸落在他飽滿而又**的額上,他的鼻梁高挺中透著霸道不羈的野性,而那薄薄的唇,在睡夢中也有著溫暖柔和的弧度。
昨晚的一切像潮水涌來,清清覺得頭更痛。她緊皺眉頭,手臂伸出被子,小心起身。可盡管她動作已經極輕柔了,可身邊的男人依然醒了過來。
清清看他,他惺忪的眼眸中盛著慵懶的迷人神情。
「早」清清先開口。
「早」,他跟著坐起身,小麥色的胸膛上是結實流暢的線條。
清清微微臉紅,她撇開眼,「我先洗漱,很快就好,你再睡會吧。」
清清穿著拖鞋走去沐浴間,而秋耀宸凝著她的縴細背影,眸子泛出濃濃愛憐。
清清很感激有他陪伴,妹妹的事是她心頭一塊大石。所以今天清清課也沒上,跟他一起去了豪登會所,給了點錢,找到昨晚的女人,妹妹從另外一個女孩嘴里了解到妹妹的一些訊息。
拿著妹妹出租屋的地址,清清要去。秋耀宸將她攔下,「你就別去了,你倆見面,估計待會不是吵就是哭,我可受不了。你先回學校去,你妹妹那邊我會和她說。」
「只是你真的可以嗎?」清清擔心,她總不放心妹妹目前的狀態。
秋耀宸信誓旦旦,「放心吧,一切交給我。你妹妹的話說得很明白,她只是受不了金錢誘惑,而且和你見面之後她也後悔了,昨晚她應該也想得差不多了,現在我去和她說,問題應該不大。」
「那……那我回學校等你電話,不管成不成,你一定要告訴我。」
有他在,清清多少還是放心的,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里,說出的話自然更具說服力。
「嗯,放心吧。要我選送你回去嗎?」
「不用了,你還是先找到靜歡再說吧。咱們的事……」
清清說了一半,頓了頓,她為難的看他,咬著嘴角,清清小聲的說,「咱們的事能糊弄過去就糊弄,我不想叫靜歡知道我也是用身體換錢的,這樣的我還有什麼資格教訓她呢?」
若平時,清清這話準又叫秋耀宸一陣嘔氣,不過今天,他只是極郁悶的將氣往肚子里咽。點頭,他說,「我就說咱們是男女朋友關系,其它一律不提,這總成吧?」
清清想點頭,又覺得這頭不能點,左右都不對勁,最後她干脆一甩手,「我回學校了,總之靜歡的事就拜托你了。」
也沒等他回應,清清轉身走進茫茫的雪色里。
身後,那深深切的眼神,無限黯然。